意識到語氣不對的君烈,立刻看向溫苒,見她面無表情,便說道:“你別誤會,我只是驚訝而已。”
“無妨無妨,食色性也。”溫苒滿不在乎的說道。
恰巧就是這份滿不在乎,將君烈心中萌生的嫩芽掐死。
莫嫣然不怕事大,出言說道:“烈哥哥是一國之君,后宮之大,妃嬪卻屈指可數(shù),即使有,烈哥哥也不敢雨露均沾,要是我,我肯定不會霸占烈哥哥,會和姐妹們和平共處?!?p> 嬌滴滴的聲音,聽得溫苒頭皮發(fā)麻。
溫苒正要反駁,卻不想君烈突然開口。
“朕寵幸誰還輪不到你來安排,你不在后宮,妄議后宮,竟然還敢意有所指抹黑朕最愛的皇后,若不是看在今日是太后的壽辰,朕定讓你嘗嘗苦頭!”
等君烈說完,溫苒徹底傻眼了,沒想到君烈還有這么霸氣的一面。
莫嫣然氣得直跺腳,眼淚決堤般的往下淌,可憐兮兮的望著李素蕓。
“烈兒!”李素蕓厲聲道:“嫣然是我叫來陪我的,再怎么說也是客人。”
“客人?客人有她這么說話的,這壽辰,你們自己過吧。”
君烈氣憤起身,拉著一臉懵的溫苒便離開。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底下參加壽宴的女子還沒看清君烈的臉,君烈便走了。
溫苒感受著無數(shù)道仇視的目光,這波仇恨她算是受得冤枉。
出門時,二人撞到了前來賀壽的君祁。
君祁不懷好意的盯著溫苒,這一幕逃不過君烈的眼睛。
君烈順勢便將君祁撞倒在地,拉著溫苒朝黑暗中跑去。
安海與吳頌見狀立刻提著燈籠追了上去。
跑回冷宮,溫苒甩開君烈的手,喘著粗氣,不滿的說道:“你就跟見了鬼一樣的,就不能慢慢走嗎?”
君烈也累得夠嗆,拉著溫苒坐在亭子里,氣都沒順直溜就解釋。
“我怕你搞事情。”
溫苒無語,“我搞事情?今天一直是你在搞事情!”
說到這兒,溫苒突然疑惑,問道:“你今天怎么突然變得不一樣了?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還有搞事情的天賦?你那么氣你老媽和你的小迷妹真的好嗎?”
“我這叫婦唱夫隨,有什么不好嗎?”君烈反問。
“誰讓你婦唱夫隨啊,我不準(zhǔn)你隨我,我跟你僅僅只是你和我!”溫苒站起來,就要動手打人。
君烈立刻躲開,“君子動口不動手?!?p> 溫苒冷哼一聲,這些日子她一直被君烈占便宜,是時候找回面子了。
“老子是女子不是君子,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看拳!”
溫苒右手握拳朝君烈胸膛打去。
君烈立即起身應(yīng)對,輕而易舉接住溫苒的招式,腳下一動,握住拳頭的手順著手臂往上,停在了溫苒腰間,而后將溫苒抱住。
“你打不過我,你的每一招我都能接住。”
溫苒很不喜歡被人從后邊抱住,更不喜歡噴薄而出的熱氣。
在耳根,脖子處久久不散。
“放開我,你放開我!”溫苒抬起腳,費力的往后踩去,好似要踩穿大地。
可這一招用過多次,君烈早已經(jīng)察覺到了,立刻躲開,溫苒的腳落了空。
溫苒見反殺失敗,又生新法,垂眸看著眼前禁錮她的大手,張開嘴低頭咬了上去。
疼痛深處心扉,君烈痛得松開了手,捂著手,吃痛道:“最毒婦人心?!?p> 溫苒雙手叉腰,下顎微微抬起。
“哼!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造次!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用婦唱夫隨占我便宜。”
君烈捂著手臂,那上面赫然兩排牙齒印,但并未被咬破皮。
他邁開右腳,打算抓到溫苒好好懲罰一下,卻看到溫苒嘟起嘴,嘴里發(fā)出悉嗦聲。
“你在做什么?”
溫苒露出一抹滑稽的笑容,搖了搖頭。
君烈感覺不對勁,立刻后退了一步。
“那個……”
“呸!”
一口唾沫飛向君烈。
君烈眼見唾沫離他越來越近,連忙往旁邊跑了幾步,在他聽到“呸”的一聲時,就感覺到了不尋常,果不其然,溫苒不會讓他失望。
“你惡不惡心啊?!?p> 君烈大聲抗議。
溫苒搖了搖頭,問道:“你還想要嗎?”
“你……你離我遠點!”君烈大喊。
溫苒終于知道君烈害怕什么了,她笑著說道:“這樣你就怕了?那上次你怎么不怕?”
“上次?”君烈愕然,但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
同樣的是口水,兩種場景下,君烈的接受程度不一樣。
一個是避之不及,一個是強烈索取。
君烈干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p> 君烈沒再給溫苒說話的機會,一溜煙的就跑了。
“慫貨?!睖剀坌Φ?。
正如溫苒所想,君烈留宿蘭心殿,柳玉梅又翻身了。
溫苒無所事事在走廊上放了個太師椅,坐在太師椅上,雙腳放在走廊上的原木橫條上打盹。
已然入冬的的天氣,李英突然造訪,吳頌將其領(lǐng)了進來。
吳頌走到溫苒身旁,他知道溫苒睡覺輕,便輕輕喊道:“娘娘,娘娘。”
溫苒慢慢的睜開眼睛,扭頭就看到了李英手拿貂絨站在臺階上。
“李公公來了,”吳頌說道。
溫苒沒有動作,問道:“送東西給我?”
李英聞言,立刻下跪,道:“庫房新入這一件貂絨,君上讓奴才送來給娘娘。”
溫苒示意吳頌收下。
“來我這兒不用多禮,我這里沒那么多規(guī)矩,起來吧?!?p> 李英訕笑著,連忙稱“是”。
見李英不走。溫苒問道:“你還有事?”
李英面色糾結(jié),能看出他很緊張。
“有話就說吧。”溫苒說道。
李英這才有了膽子將他看到的說出來。
“娘娘,今日太后讓奴才將壽喜宮偏殿改善。”
“哦?就這事?這事也不用跟我說,太后她愛干嘛就干嘛?!睖剀鄄灰詾橐獾恼f道。
李英立刻搖頭,眼神忌憚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后,走近溫苒。
“太后讓奴才按照娘娘房中這么改,而且那里是給莫嫣然住的?!?p> 溫苒依舊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你的意思是莫嫣然要跟我爭寵,搶我的位置?”
李英點頭,說道:“奴才見了后宮不少主子爭奪恩寵,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娘娘,這是個勁敵啊。”
“那你不去抱住她的大腿,反來給我通風(fēng)報信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