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我實在不想看到他?!本顨饧睌牡模氏茸叱鲩T。
安海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廢宅中燃起了一堆大火,君烈差點滾到火里面。
君祁嘆息一聲把他拖到邊上。
溫苒坐在屋頂上看著月亮,直到房中幾人陷入酣睡。
她一躍而下,輕聲踏入房中,在幾人臉上打量,將手里的包裹放在君祁身旁。
“這趟渾水,我真希望你能全身而退?!?p> 一聲嘆息后,她站起身扭頭準備離去,身后傳來一聲呼喚,她呆愣在原地不敢回頭。
“苒,我錯了,沒有你的日子,我好難過?!?p> 驚覺是身后之人做夢后,她臉色微恙匆匆離去。
君祁驚醒,發(fā)現(xiàn)了身邊的報復(fù),爬起來跑了出去,卻空無一人。
太陽的光芒灑在三人臉上,君烈睜開眼睛,扭頭一看,嚇了一跳。
“君祁,你盯著我做什么?”
君祁一臉鄙夷的說道:“你喊了一晚上的溫苒,我能睡著?你以為誰都跟他一樣雷打不動?”
君烈下意識的看向另一邊,安海睡姿搞笑,嘴角還留著口水。
“起來了,我們什么也沒了,得先回宮?!本彝屏送瓢埠?。
安海被驚醒,看到君烈滿臉不悅,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回宮!”君烈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看到君祁手中的包袱,君烈好奇的問道:“你哪兒來的包袱?”
君祁笑了笑,說道:“可能是我好事做多了,仙女送我的?!?p> “給我看看都有什么?”君烈伸出手,目光不善的盯著他。
“那不行,這都是我的秘密?!本钭o住包袱。
君烈見勢,動手便搶。
在安海的幫助下,包袱被君烈打開,看到里面的東西他皺起了眉頭。
“這個我好像在哪兒見過?!?p> 君祁看向他說的東西,正是從冷宮里帶出來的木盒子。
“我也覺得眼熟,但我想不起來?!?p> “好像母后有個相似的,看工藝應(yīng)該出自城中薛老先生之手?!本宜妓鞯?。
“莫非是有人提醒我們什么?”君烈問道。
君祁不好意思的說道:“肯定沒人會幫你,這東西是我撿到的,覺得眼熟就帶著了?!?p> 君烈懷疑的看著他,說道:“你沒別的事瞞著我?”
君祁搖了搖頭,委屈道:“我可是對你知無不言?!?p> “對方特地把東西給你拿來,看來我們要去薛老先生那里一趟了,說不定在那里能遇到那些人?!本也聹y道。
君祁一聽,連連點頭,雖然他不知道這東西誰送來的,但他希望是腦海里整天困擾著他的女子。
幾人拿著包袱里的銀兩換了一身普通干凈的衣服,路邊買了幾個包子,一邊吃一邊趕往薛家宅。
薛老先生曾經(jīng)是為宮中娘娘制作首飾等物品的,他的手藝一眼就能看出,君祁不認識是因為他在宮中生活時間不長。
薛家宅是一家商店,里面賣的全是首飾,君烈?guī)兹诉M去就把盒子拿到柜臺,直言要見薛老先生。
伙計見幾人一身打扮不像有錢人,可拿出來的東西,卻是出自自家先生之手,立刻跑進去請出薛老先生。
薛老先生如今快七十歲了,一看到君烈就覺得似曾相識。
“這位客人,我們是否曾經(jīng)見過?”
君烈亮出身份,薛老先生便要跪下。
“老先生,萬萬不可?!本彝献∷氖郑?“您這一禮我可受不起,您是父皇見了都尊敬的人,我一個小輩您可就折煞我了?!?p> 薛老先生笑了笑,說道:“你這手里的盒子是一對,先皇分別送給了兩位皇子的母親?!?p> “難道就是我與君祁的母親?”君烈驚訝的問道,有些差異的看向君祁。
“這位是祁王殿下?”薛老先生激動得雙眼含淚。
“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二位殿下,成年的模樣?!毖舷壬袊@道。
“正是你二人的母親一人一個,這一個應(yīng)該是你母親的?!毖舷壬粗艺f道,“另一個是游龍戲鳳?!?p> 走出薛家老宅,君烈二人臉色陰沉。
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回宮。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令君祁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現(xiàn)。
茶樓里溫苒已經(jīng)換回女裝,與鄭允坐在最顯眼的地方。
“快看快看,就是那個女子?!本铙@呼出聲。
君烈看去也愣住了,這不正是那天為他指路的人。
當下里,他沒多想,便走了上去,直奔窗口處的小桌子。
君祁見他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連忙追了上去,趕在他前面,走到溫苒桌前。
“姑娘,我們又遇到了?!?p> 溫苒微微抬頭。
那雙熟悉的眸子,君烈大腦中一陣嗡鳴。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p> 鄭允依然代為傳話,對君祁點了點頭,道:“好巧?!?p> “你是上次問路的人?”鄭允問道。
君烈明顯不喜鄭允代為說話。
溫苒從袖中伸出手,示意二人坐下。
“姑娘,你這手上……”君祁眼見,盯著溫苒的手背,將話說了一半。
“主子曾經(jīng)受了傷,需要切開皮膚治療,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痕?!编嵲收f道。
幾人落座,君烈直直盯著溫苒,他相信直覺,眼前的就是溫苒,但他又不敢確認。
“姑娘,你與君祁幾次相遇并非巧合吧?!?p> 君烈一開口,君祁就捂住他的嘴。
“你別聽他瞎說,這幾天發(fā)生了一些事,他老是胡思亂想?!本钚χ忉?。
“無妨?!?p> 溫苒突然開口,君祁嚇了一跳,他一直以為溫苒不會說話。
令他更加驚訝的是,這道聲音有些熟悉,卻多了些風(fēng)霜與蒼傷,不及那般清澈,聽起來盡是空洞,冰冷。
他放開了君烈,眼睛放在溫苒身上,更想看面紗后的容顏。
“這幾日最大的事不過是九湖城的事了,我們也是害怕,才來了云城?!编嵲食鲅源騺y了幾人的思緒。
君烈端詳著溫苒,開口道:“姑娘為何以面紗遮面?”
“有不想見的人,便用面紗擋了這張臉,避免見面尷尬?!?p> 不緊不慢,不冷不熱的話出口,君烈始終覺得眼前的人就是溫苒。
抱著一探究竟的想法,他伸手欲摘下溫苒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