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盒子說明不了什么?!崩钏厥|神色自若的說道。
“我們已經(jīng)問過薛老先生了,這盒子是一對,我母后那一個是游龍戲鳳,我手里這一個牡丹盛開的是你的,為什么你的東西會出現(xiàn)在啟凰宮!”君祁厲聲質(zhì)問。
李素蕓臉色變了變,眼神有些閃躲,這一幕沒逃過溫苒的眼睛,她倒要看看李素蕓還有什么借口。
“這是我的沒錯,不過早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在啟凰宮?!崩钏厥|平靜的說道,不愧是從宮斗里爬過來的人。
“這盒子是一對,那另一個在哪里?”溫苒佯裝不在意,好奇的問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君祁看向君烈,他還是在乎君烈的感受的。
李素蕓一閃而過的驚恐沒能逃過君烈的雙眼。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李素蕓的手段。
“搜!”君烈說道。
李素蕓慌忙從躺椅上跪了下來,抓著君烈的手,滿眼淚花。
“烈兒,你真要如此?你一回來就興師問罪,不管我做了什么,那都是為了你?!?p> 君烈閉眸不想再看李素蕓,說道:“你比我更想要權(quán)利,若不是我的權(quán)力之心比你重,如今跪在地上的可能就是我了?!?p> 李素蕓如遭雷擊,癱坐在地上。
“原來你早就防備我了?!?p> 李素蕓狂笑著,“你們找不到的,只要找不到你們就沒辦法定我的罪?!?p>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君烈猛然睜開眼睛,看著李素蕓時,眼里多了果斷。
“我一直顧及我們的母子情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曾管,可你不該過多的干涉我。”君烈失望的說道,“做不了你的傀儡皇帝,你就找上了莫蕭,是也不是?”
李素蕓震驚道:“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君烈啞然失色,有些難受的搖了搖頭。
溫苒遞給鄭允一個眼神,讓他與君祁一同去搜。
在鄭允明銳的觀察力下,一個藏于書架后的暗格打開,里面正躺著游龍戲鳳的盒子。
君祁拿著盒子跑了出來。
“你該怎么解釋?”
李素蕓看向盒子,發(fā)出一聲聲的苦笑。
“后宮里的女人不爭不斗,你以為靠著寵愛就能風(fēng)光一輩子嗎?那些能成為自己勁敵的如果不死,那我怎么爬上去,我步步為營,手染鮮血,可那個男人,竟然提前封王,還讓我隨同出宮,這多諷刺啊?!?p> “明明一起進(jìn)宮,為什么她能母儀天下,而我連個封號都沒有,我只是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我沒有錯?!?p> “你錯了?!睖剀鄣_口,“從你決定為了權(quán)利放棄愛情和友情的時候就錯了?!?p> 溫苒抬起手示意君祁將盒子遞給她。
在眾人面前,溫苒抓著銅鎖用力震碎了鎖芯,銅鎖應(yīng)聲掉落。
木盒子中放著一張紙,溫苒將它扔在了李素蕓身前。
“其實她得了不治之癥,時日無多了,這里面是請求立你為后的懿旨?!?p> 君祁與君烈同時向溫苒投去驚訝的目光。
她為什么會知道?
這個盒子早就被人打開過了,只不過是一個開鎖高手,溫苒不會開鎖,只能用內(nèi)力震碎,第一次知道盒子里的懿旨是手下告知,如今又一次將這個真相說出,溫苒的心情還是一樣的悲涼。
李素蕓看到那熟悉的字跡,她這些年的堅強瞬間被粉碎了。
當(dāng)天,啟凰宮中找到了失蹤多年的皇后,她一直靜靜的站在房中,就在墻壁之內(nèi)。
溫苒站在門口,心中五味雜陳,只因為翻出尸骸的地方,就是曾經(jīng)關(guān)她的地方。
此事結(jié)束,溫苒便與君烈二人告別。
“你要去哪里?”君祁立刻問道。
“繼續(xù)做個散人,看看風(fēng)景,品嘗美食?!睖剀坌Φ馈?p> 君烈卻不合時宜的問道:“為什么你知道另一個盒子在太后那里?為什么你會關(guān)心這件事?還有你到底是誰?你叫什么名字?”
溫苒看向他,說道:“我是誰,若是有緣你一定會知道,至于另外兩個問題,那是我欠的一個人情。”
說罷,溫苒看向君祁,說道:“從此,你我各不相欠了?!?p> 君祁一臉疑問,“各不相欠,好像都是我在欠你人情啊,姑娘,此話我怎么聽不懂?”
“現(xiàn)在不懂不要緊,以后就懂了?!睖剀垩壑虚W過神秘,沖二人點了點頭,道:“就比別過,二位多加保重?!?p> 望著溫苒的背影,兩個男人陷入了沉思。
君烈并沒有處決李素蕓,而且將她關(guān)在壽喜宮任她自生自滅,因為先前被莫嫣然擺了一道,君烈只能避開人群較多的地方,針對黃灃被救,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此時,他的暗衛(wèi)也在做著思想斗爭,君烈現(xiàn)在的處境十分危險。
君祁擔(dān)心他,便提議在他安全之前,不能四處亂跑。
歸云國,歡喜樓中正面臨一場大戰(zhàn)。
霓裳樓的又來惹事了,曾經(jīng)的管事綠蘿已經(jīng)成了霓裳樓的老板。
而曾經(jīng)的老板因為與前朝余孽有染,畏罪自殺。
“讓柳含音來見我?!本G蘿翹著二郎腿,一改以前清純的打扮,變得極為妖嬈。
“綠蘿,你又何必呢,柳公子根本不喜歡你,你隔三差五來鬧,只會讓他更加討厭你。”嚴(yán)美好言相勸。
“美姨,我對他癡心一片,他卻守著一個死人,對我視若無睹,我追求幸福難道有錯嗎?”綠蘿聲色俱厲。
她在歸云國這一塊兒名聲很大,逼著柳含音娶她,死纏爛打,完全沒了當(dāng)年的樣子,儼然一副為愛瘋狂。
“綠蘿,別怪我沒提醒你,歡喜樓永遠(yuǎn)都有溫苒的一份,她永遠(yuǎn)都是歡喜樓最大的老板,你在這里說她最好掂量掂量?!眹?yán)美也不跟綠蘿客氣了,周圍的人也圍了過來。
綠蘿顯然不怕,“我沒有說錯,一個死了的人,你們還這么護著她,有什么用?你們不過是群傻子,生意比得過霓裳樓又如何,這里卻是死人開的店?!?p> “死人?當(dāng)真如此?”門外一道聽似熟悉卻有些陌生的聲音傳來。
眾人臉上露出了驚愕與喜悅。
只見一身著粉綠相間的女子領(lǐng)著一個冰塊臉男子出現(xiàn)。
男子背上的劍令人心生懼怕,女子一雙美眸充滿了無法抗拒的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