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木子心手跡
這個念頭只在王辰的腦海中停留了一秒不到,隨即便被他拋棄了。
這怎么可能,三皇子李恪今年才六歲,而那木子心卻和自己差不多大,兩者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但是以目前掌握的消息來看,李恪和木子心兩者的關(guān)系絕對非同一般。
之后有機會,得去會會這個叫許懷志的家伙。
那邊,長孫皇后驚呼出聲,很快意思到了有些失態(tài),略顯尷尬的壓低了聲音,但那激動的心情卻始終克制不住。
“陛下,這肯定是恪兒的筆跡。”
聽到長孫皇后的話,李世民也終于肯定,心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復(fù)雜起來。
倒是沒想到,這小子的詩詞都寫得這么好,還有所謂的什么木子心,他何時去的并州?還去參加花魁大賽?
真是胡鬧。
旁邊,許州鬼鬼祟祟的過來瞄了一眼,他也是見過李恪的字的,這一看便確定下來,頓時激動。
“我就是說李恪一定是一個可造之材吧!如此大才,竟被驅(qū)逐出長安,此舉簡直和昏君無疑!”
“還請陛下,下罪已詔!”
李世民的臉頓時就黑了,都快黑得出水了。
這許州,是最近腦子不好嗎,就這么破事還要朕下罪已詔?
你以為朕就不想要他回來嗎?
若不是如今朝堂凋零,朕有力未遂,肯定已經(jīng)把他叫回來了,即便是他在皇宮只會惹禍,但……畢竟還只是個孩子,要放在視線范圍內(nèi)才放心。
“陛下!請下罪已詔!”許州還在叫喊,李世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叫人把他趕了出去。
然后看著一眾震驚且懵逼的才子,李世民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
“咳咳,諸位繼續(xù),朕有事暫離一會兒……那個,你等詩會結(jié)束之后留下?!?p> 李世民最后指了指許懷志,這才帶著長孫皇后離開了。
許懷志一時有些受寵若驚,當(dāng)即陛下居然特意讓他留下,是不是自己要走運了?
就因為李恪的一首詞?
話說,剛才聽他們說的什么,三皇子?難道是李恪?
畢竟皇家的名字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這天下還有大把人不知道陛下的名字叫李世民,所以他也不敢確定。
這邊李世民剛走,就見王辰朝他走過來了。
“在下王家王辰,未請假?”
許懷志再度有些受寵若驚,五姓七望之一的王家的,堪稱家族頂峰,在他眼里就是一個龐然巨物。
他漢中許家弄的那點生意,在王家眼里估計就是過家家。
“在下許懷志,見過王辰兄。”
“原來是許兄。”王辰點點頭,隨即問道,“許兄,在下于這個木子心頗有緣分,自上次并州一別,甚為想念,不過木子心一向行蹤飄忽,不知道你是從何得來的這首詞的?”
“這個……是他親手交給我的。”許懷志老實回答道。
“親手交給你的?那他現(xiàn)在何處?”王辰忙問道。
“漢中朗縣?!?p> “漢中?”王辰又是一愣,那家伙怎么跑去了漢中?
難道是因為三皇子李恪被貶,他跟著李恪去了漢中?
還是說,他又得到了某些線索,查到漢中去了?
漢中雖不是王家活動的區(qū)域,但是那事又不只有王家在參與,另一個參與者博陵崔氏,主要的活動區(qū)域便是漢中。
那里的江湖人士活躍,而綁架江湖人士最為保險,畢竟不會有多少人會發(fā)覺他們不見了,只當(dāng)又去了別處游山玩水。
而這個木子心,在哪里不好,怎么偏偏就在漢中呢?
不行,得盡快把這邊的事情辦完,然后去一趟漢中。
許懷志見王辰臉色陰晴不定,一時忐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好在王辰并沒有沉默太久,隨即抬手:“多謝許兄告知,那在下就不多打擾了?!?p> 王辰說著,隨即離去了。
這詩詞大會才剛開始,不想王辰居然就離開了,弄得許懷志心里一陣疑惑。
不過,管他呢。
詩詞大會繼續(xù)進行,陛下和娘娘離開之后,反倒是輕松了不少。
不少人紛紛進入狀態(tài),開始把酒言歡,縱歌狂舞,芙蓉園內(nèi)一時熱鬧非凡。
在這種氣氛下,倒真有不少人有了靈感,寫出來的詩詞也還不錯。
大會進行到后面,到還真出了幾首佳作,雖比不上木子心的,但也算可以了。
最后進行到尾聲,皓月高懸,人聲漸弱,眾位才子這才陸續(xù)散去。
誰被選中了,他們都還不知道,但是大多心中都有數(shù),知道自己選不上的,基本都早早離去了。
這么想的人,其中赫然有許懷志一個,過來見識一番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斤兩。
若不是陛下有令讓他留下,或許他也走了。
又過了一陣,走得人越來越多,逐漸只剩下許懷志一個了。
這時候,太監(jiān)總管王德王公公才走了出來。
“是許懷志吧?陛下召見,快隨我來吧?!?p> 許懷志點頭,這才惶恐的跟著走了。
芙蓉園廂房中,陛下和娘娘坐于書案前,那書案上還赫然擺放著那首《水調(diào)歌頭》。
“草民許懷志,叩見陛下。”許懷志喊道,乖乖跪下。
“不必多禮,起來吧。”
許懷志這才有些惶恐的起身,看到李世民正帶著笑容看著他,愈發(fā)的受寵若驚。
“許懷志,朕問你,把這詩交給的人,叫什么名字?”李世民問道。
“回陛下,他叫李恪,雖然看著年紀(jì)很小,但為人處世卻和成人一般,聰慧無比?!痹S懷志老老實實的回道。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一聽,不由相視一笑。
那就肯定是李恪沒錯了。
“那你離開前,他有沒有特意囑咐過你什么?”長孫皇后忙問道。
“這個……”許懷志微微皺眉,“他只是讓我在詩會上打開這個錦囊,別的,就沒有了。”
長孫皇后一聽,不由愣住。
不應(yīng)該啊,只是一首詞,沒別的話?
“就沒讓你帶句話什么的?”長孫皇后不甘心的問道。
許懷志仔細(xì)想了想隨即搖頭:“確實沒有?!?p> 長孫皇后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