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我們?nèi)ヮI(lǐng)證吧
一見鐘情的戲碼,在屏幕上看得多了,總想在現(xiàn)實中能遇到一次。
可哪有那么多讓你一見鐘情的人!
茍師道也不曾相信他和楊沫沫之間是一見鐘情。
一個30歲,離異,帶著女兒,一家小餐飲店。
一個23歲,青春年少,國民妹妹,影視大明星,正是事業(yè)巔峰時期。
就這樣,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旅行,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求生,還有那一次尷尬的纏綿。
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一起?
茍師道看著梨花帶雨的楊沫沫,眼前的一切仿佛是鏡花水月,生怕夢一醒來,物是人非,空歡喜一場。
本該兩個世界的人,現(xiàn)在坐在一起。還有一個牽系兩人的正在孕育的生命,正在楊沫沫的肚子里靜靜地等待出生。
“沫沫,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可以陪你去打掉?!逼垘煹揽粗莸臈钅?,心疼的說道。
這個本不該出現(xiàn)的孩子讓楊沫沫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和痛苦,真不知道這三個多月來,她是怎么度過的。
原本大好的前程也因為他的到來斷送掉。
假如沫沫只是一時沖動,自己難道還能硬要留下這個年輕的女孩么?
“什么意思?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么?你要反悔么,大叔?!?p> 楊沫沫雙目一瞪,哭成核桃似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可愛,還有些搞笑。剛剛喜悅的心情一下子又要跌入深淵,今晚的心情已經(jīng)起起伏伏,再讓她難過的話,她也忍不住要暴起。
尤其是當(dāng)著茍師道面,這個終究要牽絆一生的男人面前。
“哎,對。就這個表情。這才像我認(rèn)識的楊沫沫么!”茍師道眼看剛才的話沒猜中,趕緊轉(zhuǎn)了個彎強(qiáng)行解釋道。
“大叔,你怎么這么討厭!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睏钅瓪饧钡挠忠蕹鰜怼?p> 茍師道趕忙把楊沫沫攬入懷中,就像哄小耘一樣,拍著楊沫沫的后背,不停的道著歉。
“我這不是想調(diào)節(jié)下氣氛么,你這個樣子可不是我認(rèn)識的楊沫沫?!?p> 茍師道吁了口氣,掩飾了下剛才的錯話。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動作太自然了,既像老夫老妻,又像父女。
“大叔,謝謝你?!睏钅艘涝谄垘煹赖膽牙?,雙手緊緊環(huán)住他的要,輕輕地說道。
一晚上經(jīng)歷的的事情太過離奇,難得有這么安靜的時刻,讓他們兩個好好的單獨(dú)相處。茍師道靠在沙發(fā)上,抱著楊沫沫,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哄孩子一般。
良久之后。
“沫沫,我們明天去領(lǐng)證吧?!笨紤]一會,茍師道輕聲的問道,他也想聽聽沫沫的意思。
沒有回應(yīng)。
茍師道低頭看去。楊沫沫已經(jīng)睡了過去,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容。只不過,雙手還緊緊的交叉環(huán)抱著,讓他下意識的以為楊沫沫還醒著。
小心的松開緊緊抱著他的手臂,茍師道俯下身子輕輕的抱起楊沫沫。等放到他房間的床上時,都沒能驚醒她。
茍師道看著床上睡得熟熟的楊沫沫,稍微提高了些聲音,喊了幾聲“沫沫”,都沒有反應(yīng)。
此刻,他終于放松了下來。
“嗨,大叔,我們又見面了。你家孩子在我肚子里住了三個多月了,你也不知道來把她領(lǐng)回去,她都想你了!”
“不好意思哦,沫沫。那你也去我家住吧,住到你不想住了為止?!?p> 茍師道趴在床頭上,仔細(xì)的看著楊沫沫,自言自語的說話道。
一只手撫上楊沫沫的額頭,細(xì)心的順了順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手指又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站起身正要出去,回頭看著床上的楊沫沫。
猶豫了一會。
茍師道走到床尾,輕輕地抬起楊沫沫的腳。也不解鞋帶,捏著鞋跟一拉,脫掉一個,又同樣的動作脫掉另一個。
“咦?小腳丫子不臭嘛?!捌垘煹狼那牡芈劻寺剹钅目蓯鄣男∧_丫。
放下鞋子,看著床上還穿著緊身牛仔褲,白色羊毛衫,曲線玲瓏的楊沫沫。茍師道凝神看了看,最終還是把自己被子抖開,小心翼翼地蓋在她的身上。
茍師道有些干燥的嘴唇輕輕地印在楊沫沫的額頭上,隨即轉(zhuǎn)身,瀟灑的走出房間。
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剛剛響起。
本來還在熟睡的楊沫沫,睫毛微動,悄悄地睜開了雙眼。兩只手攥著被子蓋過鼻子,深深地聞了聞上邊帶有茍師道的氣味,幸福地笑容浮上已經(jīng)羞紅的臉龐。
這種時刻她怎么會這么輕易地睡著?
不知道今晚怎么安排房間的楊沫沫,只好裝睡。精湛的演技騙過了茍師道,就連吻上額頭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波動。
“哼,人家的腳怎么會臭呢?”楊沫沫坐起身,看著露出被子外的腳丫,嬌聲道。
她可不想穿著衣服睡覺,厚厚的衣服穿在身上睡一晚可不會舒服。把自己脫得精光的楊沫沫,鉆進(jìn)已經(jīng)溫暖的被窩里,有些心虛的緊了緊被子。
幸好茍師道剛才沒有給她脫衣服,不然她裝睡的事情可憋不住,要露餡了。
走出房間,茍師道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地方睡覺了。
沒辦法,這幾個能住的房間,只有小耘的最適合茍師道去將就一晚了。
輕輕地擰了擰小耘房間的門把手,沒鎖。
“好閨女,特地為你爹留的門??!”茍師道高興地嘀咕道。
緩緩打開房門,茍師道沒有開燈,摸著黑走到床邊。正想伸手把小耘往床里邊挪一挪,竟然伸手摸了個空。
“這丫頭沒在自己房間睡覺?”茍師道摁亮了房間的燈。
被子已經(jīng)放好了,整整齊齊的,枕頭上還放著一張紙條。茍師道拿起紙條看了眼,上邊只有三句話。
“老爸,房間給你空出來了。如果你能來我房間睡覺,說明你是個好男人。哼哼,不來的話,你就是個大壞蛋!“
“呵呵,這個臭丫頭,難道不想想,我不來的話,還能看見這張紙條嗎?”茍師道好笑的看著小耘的留言。
和衣躺在小耘的床上,蓋上被子,想著隔壁睡著的楊沫沫,茍師道也甜甜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