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ń袢招伦鞒晒^審,心情還有些激動,時隔20年再次寫書,心境已完全不同,希望書友們可以輕拍。閑話不說,繼續(xù)這個穿梭時空去感受愛與被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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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皓然腦瓜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緩緩撫摸著雪球毛絨絨軟乎乎的后背,雪白的貓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閉上了翠綠的眼睛。
果不其然,白日里下班后,李強把許皓然叫到辦公室,借題發(fā)揮是免不了的,新仇舊恨也一起報了。最后讓他回家休整幾天,宋雅詩臨時負責整個項目,這等于把許皓然變相勸退出項目組了。
許皓然沒有多說什么,畢竟在公司十年了,特別是這兩年,公司里的道道他參透的很,休息也挺好,最多退出項目組,總不能把他免職吧。
最近也確實太累了,許皓然計劃先美美睡個好覺,然后借此機會回老家看看老媽,當然還想順道去那里看看…
眼皮越來越重,入睡之前許皓然倒是沒有忘記把宋雅詩的微信推送給趙寬寬,微信名片上沒有個人簡介,也沒有自拍照朋友圈,頭像是一張看起來像輻射光一樣的照片,確實是個奇怪的女人……許皓然這么想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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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清晨的校園,三三兩兩的同學(xué)結(jié)伴而行,通往教學(xué)樓的主路上片片楓葉飄落。
“你的新發(fā)卡真好看,”許皓然笑著說。
莫云筱輕輕撩了撩略微齊肩的短發(fā),露出仿佛透明般的脖頸。清晨的陽光灑落中,她的發(fā)梢泛著淡淡的光芒,還有那枚別在右耳上方的六芒星發(fā)卡。
“那送給你?!蹦企阈∧樜⒓t,居然摘下了六芒星遞給許皓然,一同傳遞過來的還有一陣淡淡的香氣。
許皓然看著手掌中的六芒星發(fā)卡,一邊用右手撓了撓腦瓜?!澳銈兣臇|西,我拿來有什么用?。俊?p> 少年人總是心直口快,想法簡單,看著像小兔子一溜小跑進教學(xué)樓的莫云筱,中二少年傻傻站在樓梯前。
很多年后,許皓然弄丟了六芒星,也同樣弄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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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許”
趙寬寬從后面懶散的走過來,雙手插兜,單肩包的肩帶掛在腦門上。
“你小子不哼不哈的,發(fā)展的很快嘛?”趙寬寬壞壞的笑。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許浩然笑著把六芒星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口袋里。
“還裝傻,人家定情信物都送了,你個木頭疙瘩!”趙寬寬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要行動就趕緊的吧,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p> ~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最近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句話?!睂τ谠谒瘔糁羞€能思考夢境之外這件事,人類一直得不到合理的解釋。
“到底在哪里聽到過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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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晨光透過窗簾在睡姿妖嬈的許皓然身上肆意摸索,他才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
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已經(jīng)太久沒有過,許皓然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夢境中的一切都那么真切,醒來時卻又莫名的模糊,那些只言片語的片段,卻每次都能戳疼他心臟的某個位置。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這句話許皓然倒是記得,但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到的,想不明白的事他一向不去過多糾結(jié),索性也就拋諸腦后了。
洗漱后準備出發(fā),許皓然挑了一身休閑裝和牛仔褲,鏡中的自己竟然透出幾分陽光的味道,很是奇怪,明明是被排擠出項目組了,許皓然居然有一種異常輕松的感覺。
這時電話響了,趙寬寬打來的。
“喂,老許,我跟你說,可奇怪了?!彪娫捓飩鱽碲w寬寬貌似抓頭的聲音:“那個黑裙美女的微信,我加上了”。
“這種事就不用跟我匯報吧?”許皓然無奈道。
“不是這個意思,你跟她發(fā)過微信嗎?”
許皓然想了想,好像互加微信以后她們還真沒在微信上交流過。
“好像沒有,怎么了?你們聊的不錯?”許皓然敷衍道,同時關(guān)上家門走向電梯。
“不錯什么啊,我給她發(fā)過去的信息一直在轉(zhuǎn)圈圈,根本就發(fā)不過去啊~”趙寬寬無奈的說。
“那肯定是你網(wǎng)絡(luò)有問題唄。”許皓然已經(jīng)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不是我網(wǎng)絡(luò)的問題,我給別的女孩發(fā),都沒問題啊~~~,唉,算了算了,跟你說了也白說,你就是個木頭疙瘩。”
沒等許皓然反應(yīng)過來,趙寬寬已經(jīng)火急火燎掛斷了電話。
許皓然搖頭苦笑,趙寬寬這個胖花癡,上學(xué)時的愛好至今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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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提前打招呼,許皓然出現(xiàn)在老媽家的時候,老媽居然一點都沒有意外,甚至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一大桌炒好的菜。
許皓然都驚呆了,不禁感嘆:“媽,今天這是有貴客來?還是您會掐指神算???”
老媽笑了笑:“你是老媽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要回來,我能不知道嗎?”
“對對對,還是老媽最愛我了?!痹S皓然看著桌上的飯菜,都是他平時愛吃的,小時候的味道,最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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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都聽寬寬說啦,你被公司開除了,別往心里去,你還年輕,又優(yōu)秀,再換一家公司肯定干的更好,媽支持你!”
“?。?!”許皓然正喝著一口排骨湯,差點天女散花。
這個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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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老媽收拾完碗筷,母子二人在廚房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看著已經(jīng)三十多歲的單身大兒子,老母親其實心里是著急的,可嘴上又不能多說,知道他心里有一個影子,但是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兒子十幾年如一日惦記著,當媽的卻真不知道。
轉(zhuǎn)眼已是下午,許皓然計劃出去走走,因為他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每次回來老家,他都要去那里轉(zhuǎn)轉(zhuǎn),因為那里有他和莫云筱最初的記憶碎片。
石河橋中學(xué),名字再普通不過,但是歷史卻挺悠久,六七十年代的時候,這個小城有一所廠辦小學(xué),就是石河橋廠小學(xué),后來隨著城鎮(zhèn)化建設(shè)的發(fā)展,小學(xué)幾經(jīng)擴建,最后小學(xué)遷址,廠字也沒了,變成了石河橋中學(xué)。
許皓然站在校門口,現(xiàn)在的石河橋中學(xué)跟當年相比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當年幾個二層樓的教學(xué)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七層主樓,當年的沙土操場,現(xiàn)在鋪上了塑膠地面,當年通往教室的水泥主路,現(xiàn)在也變成了柏油路。沒有變的,恐怕就是主路兩旁那幾排楓樹了。
現(xiàn)在正值暑假,校園里沒有學(xué)生,看到有人出現(xiàn)在校門外,值班的大爺從保安室溜達了出來,打量著許皓然。
“你好,叔叔。”許皓然想了想有點別扭,又改口道:“你好,大爺,我以前是這里的學(xué)生,想進去看看以前學(xué)習(xí)過的地方,你看可以嗎?”
“誰是你大爺?我才三十多歲,你才是我大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才是你大爺~”許皓然趕緊低頭認錯。
看門大爺瞟了他一眼,看著也不像什么壞人,也就讓他進去了,告誡他別呆太久,早點出來。
許皓然連忙謝過,步入了這個承載著他所有青澀的伊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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