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自己好不容易抓了一個長期的好飯票??刹幌胼p易的弄丟了。
再則自從前幾天看到明善的手段,那是贏多輸少。
自然極是盡心盡力的打探消息。也可以說現(xiàn)在正是自己表忠心,出力表現(xiàn)的最佳時機。
“依方先生之間,該當(dāng)如何?”
“公子!方某蒙公子厚賜,不敢不盡心。我要是說的過頭。請公子不要見怪?!?p> “方先生不必客氣,請盡管講?!?p> “那我就有什么說什么,敞開了和公子講了?!?p> “哎呀,你就講吧。”香兒最不喜歡方德旺的酸腐之氣。每次開場白都那么長。
“公子,姑娘。如今你的處境極其兇險?!狈降峦@話一說,香兒首先聽不懂了。
“明善哥哥有什么兇險,你快說!”
“公子,這胡都頭什么人?雖然這次被公子打敗,但是你想,他豈會善罷甘休。這斷臂之仇。肯定會想盡辦法的來報仇的。那一日公子真不該手下留情,這樣的惡人一定要徹底除掉。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何況這胡都頭可不是蛇,那是吃人的老虎?!?p> “是啊,明善哥哥。這老方說的很對。”
“還有!”方德旺繼續(xù)道:“公子且不可忘記,這胡都頭有硬關(guān)系的。他原本就和如今的亳州刺史邱文同一丘之貉。而邱文同還有一個姐夫更是不得了。是朝廷里的禮部員外郎。如果姓胡的和他們掛上鉤,再反撲回來。就更兇險了?!?p> 明善畢竟年輕了,沒想到自己一時心軟。反而留下后患了:“那依方先生,該當(dāng)如何?”
方德旺欲言又止,思忖了一會道:“這話我實在不好說,公子若是有親近的長輩或者智謀之人,可以商量商量?!?p> 一句話點醒了明善。此事不如請教師伯,看該當(dāng)如何。
明善點點頭道:“方先生辛苦了。這四川幾個人的情況。近日如何?”
“姓項的和姓胡的早就勾連了??峙吕锩嬉采俨涣诉@個姓項的壞水。自上次,這姓項的也失蹤了。我忙著打探姓胡的情形。還沒顧上。阿昌也沒消息給我?!?p> “如此,方先生可再找些信得過之人打探打探。”
明善說著拿出兩百兩銀票交于方德旺。
方德旺自是笑納。不住感謝。道:“公子放心,我現(xiàn)在就回去?!?p> “嗯,有事還是按原先的方式聯(lián)系,我下午要回一趟山莊里,看看情況?!?p> “好好。告辭公子,姑娘?!?p> 明善和香兒到前房拜見鑿空道人。
明善把情況一說,鑿空道:“你宅心仁厚,不忍殺生。自然有你的想法。只是這混沌的世道。惡人太多,天地之氣已經(jīng)渾濁不堪了。若是你不想與人爭斗。隨波逐流,得過且過。也是一種活法。很簡單,可以離開此地。遠離是非。”
明善和香兒靜心敬聽,微微頷首。只是不說話。
鑿空微笑道:“亦或者保有本心,自在揮灑,你既有仁俠之心,那就遇惡除惡,遇弱扶弱。正心正行。人生在世,只可取一端。所謂舍得,不舍哪里的得?要聲張正義,又想對惡人惡行網(wǎng)開一面,留有余地。恐怕太上真仙也做不來?!?p> 香兒很喜歡這個銀須銀發(fā)的老道人。不是普通的老人,說話做事倒比年輕人都爽直。敢說敢做。笑著對鑿空道人道:“道長老神仙,您說的真好,幾句話就把我心里想過,但是說不出來的,一下說的清清楚楚?!?p> “多謝師伯教誨。”明善深深躬身行禮。
鑿空道人捻須而笑:“師弟有你這樣的弟子,我很高興?!?p> “師伯,前幾日的事情。不知道會否來人報復(fù)。師伯不如暫避?!?p> “不必擔(dān)心,我有明安在。可保無虞。若有兇險。師伯我自有道理。”
明善知道師伯是玄門高人。本領(lǐng)高深莫測。聽師傅如此說,也就放心了。
于是跟師伯打了招呼,準(zhǔn)備回山莊一趟。再回來醫(yī)治這個洋人。
明善和師伯和香兒告辭出來,又與蒙奇打了招呼。
蒙奇見兩人要走,不免有些擔(dān)心起來。
不過算日子,布爾克就是到了開封報告了公爵。再派人過來搶奪,也至少需要一個月。
才幾天時間應(yīng)該問題不大。心里猶豫,也就沒有說什么。
明善給蒙奇檢查了創(chuàng)口,又換了藥,安排妥當(dāng)。
與香兒上馬就直奔梅湖山莊。
山莊內(nèi)重新修整好了不少。
房屋上回破壞的不多。
經(jīng)過這幾日已經(jīng)基本完工了。
其他花園竹林樹木等等也完成了大半。
總算是看起來舒服了一些。
老顧這幾日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帶著工匠們趕工甚是盡心。
明善請老顧馬上給做一副木拐子。
就和香兒去客棧收拾衣物之類的。
又在街上買了幾套寬大的衣服。
另外配了幾服給蒙奇的藥。
安排妥當(dāng)這些瑣事,二人執(zhí)韁回馬回山莊。
“明善哥哥,這方德安雖然啰嗦,不過這次他說的話挺有道理的,我有些擔(dān)心這姓胡和姓項的,會不會暗地里使什么陰謀詭計。”
明善知道香兒的擔(dān)心有道理,道:“我心里也有此顧慮?!?p> “那你說怎么辦?”
“目前情況不明,我們無從著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p> “這樣,有種狼群在暗中盯著我們的感覺?!?p> “是啊。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是了。我只是擔(dān)心師伯?!?p> “道長老神仙,有你師兄明安在,應(yīng)該沒問題吧?!?p> “話是這么說,畢竟師伯在玄天觀中如此住下去。我實在有些擔(dān)心?!?p> “既然你師伯不愿意現(xiàn)在離開。應(yīng)該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p> “嗯,香兒,我們一會拿了木拐子,先回玄天觀把傷者處理好?!?p> “好的,明善哥哥,你說貝爾最近怎么樣了?”
明善其實心里也經(jīng)常想起貝爾。
貝爾性格沉靜,一起的時候基本不說話,但是相互默契很好。又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
香兒又道:“貝爾。好多有趣的東西?!?p> 明善看看右手上的對講器。自己有時候也想用這個和貝爾聯(lián)系試試。
“我挺喜歡貝爾的?!毕銉合肫鹭悹査徒o自己的液體泳衣,多么奇妙,“明善哥哥,上次她送你的飛行靴。你最好還是穿上。最近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情太多了。也很危險。要以防萬一。”
“謝謝香兒,我會小心的。你放心。”
“明善哥哥,我在想,如果這個姓胡的惡人不除,就是山莊修建好了,你父母也不能遷葬回來?!?p> 香兒說的話都是為自己著想。
明善心里也已有此顧慮。
當(dāng)時箭最后射出之時,不該一時心軟,左移了半尺。
“嗯,我們先處理好玄天觀的事。然后再做計較。”
“好的,明善哥哥,我可不想你有危險?!?p> 明善看著香兒微笑道:“不要擔(dān)心?!?p> 石埭縣。胡老大躲藏地。
暫時胡老大性命已是保住了。
項洪元帶領(lǐng)徐門主和兩個心腹跟著胡老大。
項洪元派其他門主依舊去青陽縣各自打探情況,盯緊明善的活動。
徐門主看項洪元沉默不語,也頗為懊惱,他知道項洪元在胡都頭這里下了血本的。看情形這姓胡的也難有作為。悄悄的對項洪元道:“大哥,我們跟著這個這個姓胡的,還能如何?”
項洪元道:“徐門主不必著急,待他身體恢復(fù)一些,再做道理?!?p> “大哥有什么打算?”
“以我們的人力,武力,很難和明善抗衡。如今這個姓胡的已經(jīng)和明善兩個成了斷臂的仇人,定然要想辦法報復(fù)。在此地我們?nèi)松夭皇欤蝗珈o觀其變,看準(zhǔn)時機火中取栗?!?p> “大哥,你說這福牌里真有寶藏嗎?”
“當(dāng)然有了,”項洪元低聲道:“只要拿到另外四塊福牌,一旦找到寶藏的位置,我們兄弟就會成為億萬豪富?!?p> “大哥,依小弟之見,我們不如找偷盜的高手盜取,或者想辦法投靠更有實力的邱文同,他與這明善有滅門之仇,如果知道如今這梅湖山莊的后人回來了.......”
“徐兄弟,”項洪元擺擺手,打斷徐門主繼續(xù)說下去:“莫急,這邱文同的遠水解決不了明善的近渴。且看看姓胡的有什么作為我們再定也不遲?!?p> “是,大哥?!毙扉T主心里有些煩躁,如今自己一路跟隨項洪元,原本想著可以很快就成事的。這明善如此厲害。姓胡的不堪一擊。恐怕要奪到這福牌不是那么容易了。
光聽見項洪元的雷響,什么時候能真的找到寶藏,下一場金銀財寶的雨就不知道了。如今已經(jīng)反出米布莊,不可能回頭了。也只能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
其實項洪元的內(nèi)心比徐門主更急切。
原本沒有發(fā)現(xiàn)福牌秘密之時,還沒有這樣的急迫心境,如今內(nèi)心天天都貓抓一樣。
否則也不會下重金給這姓胡的了。
只是不曾想原本看著要到手的福牌更是遙遠了?;仡^想來自己這次請胡老大出面圍攻強奪,還是草率了。沒想到這個胡老大居然會不是明善一個小孩子的對手。
接下來如何,一時之間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你去打探下胡老大,情況如何了?”
“是,大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