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又一陣驚悸
差不多到了晚上六點,基本上徐宛知她們所有的疑問已經(jīng)被解答完了,這才準備離開。
過警官和徐宛知邊走邊說,身后的遲瑕習慣性的拿起了徐宛知的包。緊接著,徐韻致也起身拿著自己的包跟了出去。
徐文茵是最后一個離開的,剛剛走出會議室的門,因為下雨帶來的涼風席卷了她整個身體,徐文茵下意識的裹緊了衣服。
還沒等她出去,會議室里看起來剛畢業(yè)不久的警官姐姐,有些羞澀的叫住了她,“茵茵,我是你的粉絲。很喜歡你的體操比賽,你在國內(nèi)的每場比賽我都看過,這次奧運我也看了,真的超級優(yōu)秀!”
她不好意思的問:“能給我簽個名嗎?”
這還是徐文茵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要簽名的感覺,尤其是比自己大的警官姐姐,讓她有種不真實感,見對方連她比賽之前的比心的照片都拿了出來,徐文茵實在是有一些不好意思,說道:“我沒帶筆?!?p> 早已等候多時的警官姐姐將自己手邊的筆遞了過去,看起來是有備而來,顯然就是真的粉絲。還對徐文茵說道:“我磕你和解說小哥哥的cp哦,配一臉!”
這話說的讓徐文茵不由得紅了臉,但她只當做自己聽不到最后一句話,回道,“謝謝你的喜歡。”
“妹妹要加油!”
見警官姐姐很真摯的在說,徐文茵也不再亂想什么,在照片上工工整整的簽了自己的名字,“真的謝謝你哦,警官姐姐,我會努力的?!?p> 顯然對方收到簽名照很開心,笑瞇瞇的和她擺擺手,拿起照片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茵茵,再見?!?p> “再見啦?!?p> 由于這段小插曲,徐文茵顯然落后于徐韻致她們,她快步走了幾下,出了招待室。雨還在下,地上被雨水打的一片濕漉漉的,她的雨傘被放在接待室外面的臺階上,伸手就能夠到。
徐文茵拿起雨傘,沖進了大雨里面。
到車子旁邊的時候,徐韻致她們已經(jīng)全部在車里了,徐文茵本來打算跟徐宛知說些什么,但是礙于雨一直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她還是選擇了直接上車。
“怎么這么慢?”
好不容易爬上徐韻致的大奔,還沒等她喘口氣,徐韻致的責怪就先到了。
“讓三個長輩等你,這是要做什么?真是越長大越?jīng)]禮貌?!?p> 聽到徐韻致不分青紅皂白就先說教了她一頓,徐文茵想解釋的心瞬間偃旗息鼓。
甚至連想分享的話,也停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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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徐宛知打了電話過來,她晚上就不去御景華府了,她的車向東邊駛?cè)ィ煳囊鸷托祉嵵乱彩窍蚰献吡恕?p> 回到家,徐文茵很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可能是沒有和朋友一起的緣故,她這幾天精神萎靡,渾身無力,出門一趟就感覺去掉了半條命一樣。
想起來徐韻致跟她差不多一周沒有見面了,她正打算把自己要去報道的事情告訴徐韻致。
還沒等徐文茵說起自己要報道這件事情,徐韻致先開口說道,“茵茵,最近我們體操中心買了一個商場的LED,但是由于代言人的問題有些談不攏,你袁嫄姐跟我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是由你來擔任咱們韻味Lingering-charm體操中心的代言人?!?p> 韻味Lingering-charm體操是徐韻致退役之后就開辦的,相當于體操的輔導機構(gòu),基本已經(jīng)開遍全國各大省市,規(guī)模相當大,也為國家隊輸送了不少全國各地的體操人才。
但是在徐韻致的話里,絲毫沒有和徐文茵商量的地方,也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她單純就是來通知這件事的。
這樣的認知讓徐文茵多少有些郁悶,她說:“但是楊隊說過了,不讓我們私下自己接代言,尤其是未成年的運動員?!?p> “楊邦媛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什么叫做私下接代言?明明是自己家里的生意,照顧一下怎么了,再說了,我們的韻味Lingering-charm體操中心基本上全國各地都開的有分店,讓你代言又不是害你,提高知名度而已__”
徐文茵:“可是這是國家隊的規(guī)定,不允許運動員私下里接觸任何商務活動。”
“那你免費來代言不就行了?”
徐文茵被氣笑了:“您知道找我的國貨代言給我開了多少嗎,雖然沒有人家娛樂圈賺的多,但能買一輛你那個大G的高配版了?!?p> “再說了,我免費代言也是屬于接商務啊,您又不是沒在國家隊呆過,對商務這一塊管控的多嚴格你又不是不知道?!?p> 徐韻致:“喲,世界冠軍的椅子還沒坐熱乎呢,你就開始給我擺架子了?徐文茵,你老娘我在國家隊叱咤風云的時候,你連個細胞還都不是呢,這會兒給我說國家隊的規(guī)矩了,管你怎么樣呢,我定的是九月九號的LED,九月一號左右給我拍完代言就行?!?p> “我后天就報道了,報道完沒兩天就要歸隊訓練了,九月份還有全國運動會,沒時間?!?p> 她對徐韻致這種獨斷專行的行為簡直是無言以對,只能態(tài)度很堅硬的拒絕。
“那就明天去拍,我?guī)闳ァ!?p> 這話說出口,徐文茵不再說些什么,她以沉默不語表示自己的抗議,可是在徐韻致那里,她的沉默就代表了默認這件事。不管溝通的過程再怎么不友好,對于徐韻致而言,只要達到她的預期結(jié)果就好。
晚飯還沒吃,徐文茵這會兒已經(jīng)餓了。
但是礙于面子,加上她不想讓步,坐在沙發(fā)上臉色很差的注視著天花板。
“天天擺這副臉色給誰看呢,徐文茵我上輩子欠了你的嗎?”徐韻致將手邊的抱枕甩了出去,“我這么累死累活是為了誰啊,還去給你求神拜佛,我做這么多不是全部都是為了你嗎,你一點都不懂得感恩,白養(yǎng)你這么大了?!?p> 甩出去抱枕還不解氣,又把手邊徐文茵已經(jīng)拆封的零食全部扔了出去,嘩啦啦的扔了一地。
徐韻致:“我算是看明白了,還沒長大呢就翅膀硬了,誰給你忙前忙后的訴訟打官司啊,難不成是楊邦媛嗎?你倒是聽她的,怎么我說話你一句不聽,楊邦媛說什么就是什么,你這么聽她的怎么干脆不去找她當你媽媽?。俊?p> 徐文茵只默默流淚,還是一言不發(fā)。
后來徐韻致又說什么,她也沒聽清了,滿腦子都是她尖銳的辱罵聲,讓她心里一陣又一陣驚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