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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發(fā)小聯(lián)姻了

027.狗男女去死吧

  肅殺的別墅中空蕩蕩的,角落里最陰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一點天窗的微光滲進來,哪怕只是一點兒光也足以讓人觸目驚心。

  滿地的血漬,混著厚厚的塵土,碎落滿地的動物器官上爬著各類的蛆蟲,惡心得讓人沒法接受。

  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根本無法體會在這種環(huán)境下要怎么活下去,但顧曉活下來了,她靠著自己最后一絲意志活了下來。

  因為她要殺了那對狗男女!

  “我的好姐姐,你怎么還有臉活著呢?要是我是你,早在泄露公司機密害得公司垮掉就一頭撞死在墻上向一家老小謝罪了?!?p>  顧心冉仍舊是每日一次來“問候”她,只是這次穿得格外的花枝招展。

  雖然她確實有一副姣好的容顏,但奈何心腸跟她媽一樣毒如蛇蝎,恨不得把所有阻攔他們霸占顧家家產(chǎn)的人都殺掉,以泄心頭之恨。

  她踩著恨天高,一步一步踱到顧曉面前,低下頭俯視著,臉上帶著輕蔑地笑說道:“你怎么有臉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嗯?”

  看著這張跟自己沒有一處相似的臉笑出了聲,顧曉想起自己當初對她的種種忍讓,眼中的紅血絲顏色又深了些。

  握著手里藏了許久的東西,顧曉咳了兩聲,不屑地朝她啐了她一口,忍著胸口往上翻涌的鮮血,啞著聲音怒吼:“我呸,要不是你跟鄭源那個畜牲一起騙我……”

  還沒等她說完,順著門口的微光飛來了一只飛鏢,直直扎在了顧曉的臉側。

  輕笑一聲,她抬手抹了抹臉上的血痕,眼中的寒意一瞬間像風暴似的涌了上來,舔了下早已干裂的嘴角,又咳了兩聲,“你終于肯來了。”

  “怎么?那么想我?是還想跟我在一起嗎?”

  鄭源大步走向站在一旁環(huán)胸站立的顧心冉,輕輕一攬人便到了他的懷里,根本就沒給顧曉反駁的機會,緊接著羞辱道:“不過,我早就有了冉冉了。你要是愿意給冉冉當個貼身女仆,我還是能勉強考慮一下的?!?p>  顧曉看著這對狗男女在她面前卿卿我我,口中的鮮血終于還是沒忍住,立馬用手捂住了嘴,卻還是落下了一抹血跡。

  雖然地下室里很昏暗,但這卻是顧曉在生命的最后時刻能留下的最后一抹鮮艷的色彩。

  “你做夢!”

  強忍著嘴里的鐵銹味兒,她將血抹在了手心,強撐著朝那對狗男女揮起了一把塵土。

  “??!我的……眼睛……”

  原本得意洋洋的兩人幾乎同時喊出聲,卻也幾乎在同時停止了聲音。

  地上一下子掀起了一片灰,一片紅色的液體混著地上的雜亂,一時間,地下室里再次恢復原來的寂靜。

  幾乎同時,顧曉也沉沉地跌回地上,看著這對狗男女脖子上濺起的鮮血,完全感覺不到手掌心被碎刀片扎出的傷口的疼痛,她嘴角終于再次勾起了久違的弧度。

  但看著那個拼命朝她跑來的人,她的眼淚還是沒忍住從眼眶滾了下來。

  他還是來了……

  這是顧曉死前最后想法,她不想讓自己死在時方年面前,至少不要那么狼狽不堪……

  —

  大腦疼痛難忍,耳邊一陣悉悉索索的喧鬧,但猛地一睜眼卻看到這熟悉的街道,愣了好一會兒也沒回過神來。

  看著路過的商業(yè)大屏上的日期,當下明了。

  她重生了。

  巧的是,今天正是原本前世她和時方年訂婚的日子。

  顧曉打量了一圈,看著前面事故造成的堵車低頭斂住了神色,卻意外瞥見手腕上莫名出現(xiàn)的紅色痕跡。

  她有些不解,但現(xiàn)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趕緊趕到訂婚宴會。

  一想到這里,顧曉忍不住皺了皺眉。

  前世她眼瞎愛上鄭源那個王八蛋,為了他頂著家族壓力反抗家里爺爺給她定下的娃娃親。最后反抗無果,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干脆連訂婚走流程都沒去。

  最后她居然還被鄭源加上顧心冉那對狗男女忽悠著跟他私奔,結果中了他們的計,成了顧心冉成為時家未來兒媳婦的墊腳石,也傷透了時家一家人的心,特別是時方年……

  所以現(xiàn)在別說是出現(xiàn)在宴會上,她就連在哪里舉行儀式都不知道。

  怪只怪她自作聰明,出發(fā)前特意沒拿手機,以為這樣他們就不能定位她的行蹤了。

  深吸了一口氣,顧曉擠出一個還算正常的笑,“師傅,你知道時家長子的訂婚宴在哪里辦嗎?”

  司機見她正盯著自己的后腦勺,面露不解,隨口答了一句“不知道”,看著前面的事故不禁皺起了眉,順著話茬問:“姑娘,你不是要去機場嗎?怎么突然問這個?”

  顧曉壓下心底的懊悔和失望,笑著打哈哈:“沒什么,就是想去看看老同學,好長時間沒聯(lián)系了。”

  是啊,前世他們自從訂婚宴后就形同陌路,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嬉笑,有的只是心底隱隱的鈍痛,午夜時才會回想起的人。

  “那就去啊,反正離你飛機還有好一會兒呢。”

  司機恍然大悟地笑著說:“我記得我今天好像在百鳳樓那邊看到有個大屏上有,說不準就是那里?!?p>  “真的嗎?那就去那里吧?!?p>  顧曉眼中突然有了光,腦子也靈光了些,“師傅,你的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我手機沒電了,想打個電話?!?p>  “行?!?p>  司機趕緊趁著交警順出來的車流拐了彎,把手機遞給了她,“給你?!?p>  顧曉看著手機上的數(shù)字,心里忐忑不已。

  對她來說,這串數(shù)字再熟悉不過,但在此時卻顯得十分陌生,讓她第一次覺得惶恐不安。

  直到一道低沉的男聲傳入她耳中,她的心才不似剛才起伏得那么大,卻在不知不覺間紅了眼眶。

  見顧曉許久無言,司機笑著打趣道:“是小情侶吧?小伙子,這姑娘在我車上坐著呢!眼眶都紅了,還不趕緊出來等著她?”

  用手機付錢深吸了口氣,轉身從有些破皮的錢包里拿了些零錢攥在手里,面色有些局促。

  她見狀笑了笑,開口問道:“還有事嗎?”

  “姑娘,我只拉著你走一半,我找你一半吧?”

  顧曉恍然大悟地笑了,擺了擺手,“沒關系,錢不用找,我先走了,謝謝師傅?!?p>  司機看著遠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但看著手里的零錢有些心酸地笑了。

  顧曉來到一個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住,看著熟悉的建筑,眼里滿是不屑,整個人都仿佛站在了暴風口的深淵,即將掀起一番巨浪。

  估計此刻顧心冉正在里面跟鄭源那個王八蛋搭臺唱戲吧。

  冷哼一聲,顧曉整理好了衣服后往入口走去,卻被人攔了下來,“小姐,請出示一下請柬?!?p>  顧曉瞥了一眼侍應,沒說話。

  身后卻不合時宜地傳來了一句嘲諷,“呦,這不是顧曉嗎?纏了時方年那么久,怎么連張請柬都沒有啊?”

  她微微一挑眉,卻連頭沒轉,卻早已知道身后的人是誰了。

  見顧曉沒反應,黃可瑩湊上前繼續(xù)嘲諷她:“今天可是心冉和時少的訂婚宴,沒有請柬你就是在外面站一天都不會有人讓你進去的!”

  顧曉絲毫不介意,反而是環(huán)著胸,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側的男人。

  她知道這個人,叫沈越澈,是時方年的兄弟,據(jù)說是那一群人里最不喜歡她的了。

  想到這里,顧曉有點想笑,面上卻仍不動聲色。

  見不理她,黃可瑩以為顧曉覺得丟人了,趕緊逮著了機會繼續(xù)冷嘲熱諷:“也是,人家時方年現(xiàn)在有心冉,哪里還想得起你???這一下子就能看得出孰輕孰重了,你……”

  顧曉瞟了她一眼,眼中卻沒有不悅的意思,但說的話精準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怎么?是他時方年親自給你黃可瑩下帖了?還是顧心冉邀請你當她的座上賓了?得瑟什么?”

  黃可瑩看了看身后的沈越澈,見自家表哥沒幫她出頭的意思,氣得直跺腳也只能指著顧曉干生氣:“你,你,你……”

  不繼續(xù)跟黃可瑩浪費唇舌,她笑著轉身剛想取下脖子上的玉墜,就看到經(jīng)理滿臉堆笑迎了上來。

  只見喜怒無常的經(jīng)理臉上瞬間笑意滿滿,恨不得把袖子擦干凈讓她搭著,連連說著:“顧小姐您請進。時先生特意吩咐過,這里只要是你來隨時都能進來的?!?p>  但他轉頭臉色瞬變,狠狠瞪了那侍應一眼,繼而又笑意盈盈地跟顧曉講話,“手底下人新來的,辦事不利落,還請顧小姐見諒?!?p>  這一番話就像是把黃可瑩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生熱,一旁本來都打算趕顧曉走的侍應也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她也不為難經(jīng)理,只是抬眼看了黃可瑩一眼輕聲道:“我顧曉怎么可能像你一樣連一張請柬都不值,還需要別人帶著才能進去?”

  話音雖小,但足以讓本就生氣黃可瑩面色鐵青。

  輕笑一聲,她剛準備轉身進去,卻猛地頓住腳步看向沈越澈,說的話讓人不明所以:“你最近是不是拿了些不該碰的東西回家?”

  再轉身的瞬間就端起了前世早已深入骨髓的貴女姿態(tài),眼里的微笑感覺涼涼的,但足以直擊心靈,舉止端莊大氣,她身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完全不符。

  而本來站在一旁等著看戲的沈越澈則是一怔,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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