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思帶著一家老小跟著李辰逸踏上了回齊國的路,途經(jīng)蜀國之時,聽聞那里因為鼠疫而民不聊生,李辰逸最是關(guān)愛天下黎民,義不容辭的要去替百姓治病,葉漪川雖妙手回春,可她疼愛徒弟,否則是斷斷不會淌這個渾水的。
李辰逸讓陸漾舟去騰出空的房間,讓大黑小白和她媳婦利用可以用的食物煮點東西給大家填一填肚子,又吩咐洛君把得了病的,沒得病的隔出來,配合陸漾舟完成。洛君卻沒回應(yīng),滿眸看著月清歌,可月清歌根本看都不看他。
陸漾舟囑托暮煙雨照顧好孩子,暮煙雨只是微微點頭,也不作答,陸漾舟的眼神卻隨著孩子飄去。
季南思滿心好奇的問到:“我呢?”
“你……自己找點事兒做?!?p> 這讓季南思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便自己命令手上的三百精兵將這里的尸體處理了,李辰逸瞬間激動起來,“你們不能碰到他們,這是會傳染的?!?p> “我們用護盾不行嗎?”其中一個精兵撓了撓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李辰逸。
這讓李辰逸大寫了一個尷尬,頭別微低了下去,又裝作恍然大悟,“哦~對了,我還要跟師父去采藥呢?走了……”
一溜煙逃了開去。
季南思看煙雨在哄孩子,月清歌陪著她一起逗著,自己一個人實在閑的無聊,便到附近練起她的槍法來。
陸漾舟將房間空了出來,讓沒得鼠疫的人住了過去,便撒手到處溜達。
進入一個樹林之時,卻受到了埋伏,陸漾舟本就不是等閑之輩,一個瞬移橫劈,掃掉了一大片,手中聚氣成鋒,直直的沖了過去,那群黑衣人卻突然丟給了他一個帶血的貝殼發(fā)飾,陸漾舟一只手接住,眸中露出了不可思議,黑衣人趁機逃走,高空中傳來幾句刺耳的聲音:“想要救她,就來前方不遠處的破廟吧?!?p> 陸漾舟想都沒想,便直直的沖去了,他虧欠太多了,他現(xiàn)在想補償,明知道已經(jīng)晚了,卻怎么也放不下她了。
他進入破廟,她全身附滿蠶絲被掛在懸梁上,渾身卻干凈的像是從來沒受任何刑法,她的臉蒼白的像月光,陸漾舟把她放了下來,蠶絲卻突然變得無比堅硬,陸漾舟輕輕拍打下去,云婉螢突然慘叫起來,還吐出了一口濃厚的鮮血,陸漾舟好像明白了什么,出去做了一個人形木偶,運功將蠶絲軟化,另一只手將蠶絲引到了人形木偶身上,又運功貫通她的五經(jīng)八脈,運功時,黑衣人在身后現(xiàn)身,陸漾舟用護盾擋住了他們的攻擊,云婉螢漸漸蘇醒了過來,手撫摸著陸漾舟的臉頰,她以為她在做夢。
陸漾舟卻握緊了她的手,輕輕的將她抱起,放在一棵樹下,以云婉螢為中心,將那些黑衣人屠殺殆盡,云婉螢從來不知道陸漾舟何時這么護著自己,要知道在堯疆之時,他可從未如此。
將黑衣人解決,他回到了她的身邊,又將她抱起,往葉漪川那走去。
“我自己下來走吧?!痹仆裎炌现撊醯恼Z氣微微言道。
“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別逞強了,好嗎?”陸漾舟從未關(guān)心過她,甚至沒有用這么深情的眼神看過她,可是在云婉螢看來,這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硬是掙脫了下來,拖著那軀殼往前走去。
他們走著月光灑下的小道里,聽見樹林傳來吵鬧的聲音,“我求你放我走吧,好嗎?”
“清歌,我沒有趕回去大婚給你帶來了什么,可是我不是和你解釋過?”
“以為是這個?”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你明知那里危險,你根本力所不及,為什么還要去那里學(xué)藝?你以為你是季南思嗎?我承認在我被踢下懸崖的時候,我多么希望你可以救我,可是看見你的蒼白無力,自身難保,我心如刀絞?!?p> “我會變強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緣分已盡,何必強求?”
云婉螢一下聽出了月清歌的聲音,開心的奔騰而去,直至見面,雙淚兩行,“清歌?!?p> 月清歌聽見熟悉的聲音,回眸一望相思眼前。“婉螢?!?p> 遠處傳來大黑小白的叫喚聲,四人一路無話可談,無言可說,默默塵封一路。
眾人相圍一圈,葉漪川在另一件空房替云婉螢療傷,她身上滿身傷疤,心口處還有用刀子生挖的痕跡,葉漪川詢問是否中過蠱蟲,她只是默默點頭,卻好像不屑言語,更像塵封的痛楚不愿意回答一般。
月清歌滿眸心疼,她身上的疤痕不過刀劍,婉螢身上確實無盡苦楚,曾經(jīng)的她開朗樂觀,如今也變得沉默寡言。
暮煙雨將孩子抱了進來,云婉螢一下就認出了這個孩子,卻低頭沉思,她知道孩子跟了她沒有半分好處。
眾人正打算離開,蜀國又遭遇兵變,正在被李云寧手底下的人攻打,李辰逸決定順?biāo)浦劾瓟n蜀王,正好可以一統(tǒng)江山,滅了李云寧。
這種事情李辰逸第一個想到的果然是季南思,這可讓季南思不樂意了,“我又不是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哼~”
這話剛說出去,葉漪川一個小眼神掃了過去,季南思又突然改變了說辭,“不過這是我的職責(zé)之事,豈有不去之理?”
說著立馬騎上快馬殺出城去,所到之處,片甲不留,更是無人可擋。
蜀王拜服,甘愿和李辰逸結(jié)拜為兄弟,將城池拱手相送。
眾人回到齊國,女帝已經(jīng)在等候著李辰逸,整裝待發(fā),吞并天下。
他們一路過兵斬將,卻在龍頭涯死傷慘重,那里設(shè)了埋伏,云婉螢是笑著離開的,陸漾舟知道她是故意的,真的就那么恨自己?緊接而去的是陸漾舟。
洛君為救月清歌身中數(shù)箭,擋在她的面前是如此的雄岸偉沃,月清歌好像什么都放下了,一劍結(jié)果了自己,也結(jié)果了她今生余孽。
而李云寧的探子立馬把戰(zhàn)敗的事宜呈報了上去,朝堂上,更是一陣沸沸揚揚。
“季南思如此驍勇善戰(zhàn),這可如何是好?”
“咱們不是還有齊天笑大將軍嗎?”
“哼~自打從堯疆回來就一直未見其人,說什么閉關(guān)呢?”
“???不會是受傷了吧?”
“那季南思似乎也是從堯疆來的呢?”
“那此次閉關(guān)不會是季南思打的吧?那我們還有什么勝算?”
朝堂上瞬間炸開了鍋,更加的人云亦云起來,有的甚至開始搖頭晃腦,有的滿懷心思撥弄算盤,有的堅信不疑相信帝王。
“吵什么!!”李云寧勃然大怒。
陳煜明卻十分淡定講道:“有這吵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退敵?”手上的寶劍還微微出了鞘。
“那敢問皇上,可有退敵之策?您也看見了群臣對季南思都是束手無策?。俊痹紫嘌鹧b畢恭畢敬,眼神卻落在微微出鞘的寶劍上。
“誘敵深入,甕中捉鱉,她一個人還能翻了天不成?莫非宰相不懂?”
“回皇上的話,這些計策臣下都用過了。”宰相眼里極盡張狂,甚至出現(xiàn)了輕蔑。
陳煜明雖然不滿李云寧所作所為,可他到底是他至交好友齊天笑的心尖,二話不說,劍走回風(fēng),宰相頭落。
這嚇的群臣不在言語,個個都把頭低了下去。
李云寧被氣得不輕,回到宮中,悶悶不樂,殊不知齊天笑單槍匹馬去了戰(zhàn)場。
李云寧進入密閣,找不見齊天笑的蹤跡,他慌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齊天笑也會離開他,可他堅信齊天笑不會離他而去,也騎上快馬殺出城去。
陳煜明沒有阻止,偷偷的跟上。
齊天笑被季南思幾乎攆著打,上回在堯疆還是平手,不過短短數(shù)月,竟被一個年僅十八歲的人逼上絕路,季南思敬重他還是一條好漢,許他自盡已留全尸。
等李云寧趕到,齊天笑支著槍單膝跪著,齊天笑撫摸著他的臉頰,流下了痛恨的淚水,拿起齊天笑送給他的寶劍,隨風(fēng)而去。
李辰逸順利登上帝位,季南思也知道完成了任務(wù),向李辰逸辭別,帶著一家妻兒隱秘山林,逍遙人間。
“就非要走,我封你一個王爺也是可以的?!?p> “不了。我可不想遭受世俗的待見,給漪川她們造成困擾,可別忘了,即便不做王爺,我照樣富可敵國。好好做你的皇帝吧!”
說完這句話,她拉上葉漪川和暮煙雨還有她的三百精衛(wèi)消失不見,遠處還傳來葉漪川的聲音:“現(xiàn)在???只要把團團養(yǎng)大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