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在即將觸碰到顧明的眉心的瞬間停住了。
如同時間靜止了一般。
可是此刻你依然可以看到的是赤鬼紋身男子表情的變化,先是不知所措,然后是愕然,然后有一絲淡淡的恐懼。
所以很顯然這并不是時間靜止。
在旁觀人的視角中,酒瓶應(yīng)該是就快要砸到這個學(xué)生的頭上時,突然收手停住了。
可能是這個混混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但是這個時候只有顧明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安格莉娜左手兩只指頭夾住酒瓶,然后又伸出右手在面前的赤鬼紋身男子的臉前晃了晃。
“哦,真無聊,他們好像看不到我!”安格莉娜打了一個哈欠,手指輕輕用力,砰!一聲清脆的聲音響過后,酒瓶突然碎裂了。
“你把這家伙殺了,誰帶我們姐妹倆去找阿爾法狗啊,是吧,姐姐。”安格莉娜捏碎酒瓶,緩緩渡步到顧明的身邊,“好幾天沒有下棋了,話說你小子什么時候帶我們?nèi)ヌ魬?zhàn)那個高手???”
“放心吧,遲早的事情!”
顧明在赤鬼紋身大漢動手的那一刻,從褲兜里掏出了西洋棋
此刻赤鬼紋身男子就懵逼了,酒瓶酒瓶就快要掄到面前這個奶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頭上,結(jié)果酒瓶似乎瞬間被一種幾乎無法反抗的巨力包裹住,進(jìn)退不得,然后酒瓶就碎了!
難道今天是見鬼了!
赤鬼紋身男子阿生是蛇岐八家的犬山家的一個小混混,星期三夜總會也是犬山家的產(chǎn)業(yè)。
他聽說過蛇岐八家的高層的人似乎才有一些特殊的手段!
“你給我等著!”阿生不是傻子,感覺到一個眼前的這個乳臭未干的學(xué)生似乎真的沒有那么簡單,立馬先腳底抹上豬油—開溜了。
顧明這才喝了口剩下的啤酒,
恐怕在這種青春疼痛文學(xué)的校園片里,再厲害的混混也奈何不了我。
不過剛剛那個混混似乎挺聰明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就跑了。要是電影反派真的有他智商的一半就好了。
經(jīng)過這不大不小的動靜,一邊的麻生真和野田涼介直接酒醒了一半。
“顧明桑,剛剛怎么了,為什么那個杯子突然碎掉了?”野田涼介醉醺醺不可思議的問。
“可能是質(zhì)量不大好吧?!鳖櫭饔挠幕卮稹?p> 果然不一會那個阿生帶著一幫人回來了,各個手臂上都紋著猙獰的赤鬼圖案。
目測大概有五十多人。
“對付一個學(xué)生,犬山家怎么叫了這么多人過來?”周圍的看客也感受到了事情似乎有點(diǎn)不對勁,不用人來清場,也拍拍屁股走人。
犬山家的場子的瓜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吃的。
“莫西莫西!不會吧,阿生,你叫我們來就是為了對付這個學(xué)生?”
一起來的小混混看到顧明,瞬間就沒了興致,本來還以為遇到了什么硬茬兒,結(jié)果是個學(xué)生。
“你們可別小看他,他剛才...剛才...”阿生正在思考如何跟自己身后的兄弟形容剛才的詭異一幕。
突然一個很欠揍的聲音傳來,“我說你們?nèi)郊叶际沁@么欺負(fù)人的嗎?”
雖然面前的男子穿的西裝革履但是一走路來就暴露他流氓的氣質(zhì)。
胸前紋著的浮世繪,彰顯這個男人不同的身份。
源家家臣,烏鴉。
“小兄弟,抽煙嗎?”烏鴉遞上一支煙“看你這校服,你是東京十九中的學(xué)生?”
“對?!鳖櫭髡酒鹕韥恚瑑?nèi)心毫無波動。
因?yàn)槊媲暗倪@個人一點(diǎn)都不可怕,豐富過剩而顯得多余的表情,讓他就像一個小丑。
“烏鴉前輩,這個人有問題?!卑⑸那臏惖搅藶貘f的耳邊嘀咕道。
其實(shí)剛剛同樣正在這里浪蕩的烏鴉早就看到了,突然莫名其妙就在半空中碎裂的酒瓶讓他不禁想起犬山家家主犬山賀的言靈剎那。
如果犬山賀將言靈剎那使用到極致,的確也可以將酒瓶在半空中打碎并且在旁人完全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做到。
“去把你們家主叫來!”烏鴉也輕聲在阿生耳邊叮囑。
“叫家主?有...這個必要嗎?”
“八嘎,別tm的廢話!”
烏鴉踹了一腳阿生,阿生這才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野田涼介看到了烏鴉,已經(jīng)嚇的大氣都不敢出,酒瞬間全部醒了。
“烏鴉前輩,這是我小弟,不大懂規(guī)矩,希望您一定不要跟他一般計(jì)較!”
野田涼介自然聽說過眼前烏鴉的大名,就算是不認(rèn)識烏鴉,他胸前精致的浮世繪也說明了此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混混!
如果得罪這種人,通常的下場都是尸體被機(jī)器打碎,澆筑到鋼筋混泥土建筑里!
野田涼介作為一個小混混這些東西都還是清楚的。
可是面前的顧明居然還趾高氣昂的站起身與烏鴉對質(zhì),真是一個存貨!
剛才烏鴉還給了顧明一只煙,說明烏鴉很欣賞顧明的膽氣,但是側(cè)面說明了顧明已經(jīng)快玩完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愛到夜總會玩兒了!”烏鴉看顧明的長相十分想是的人,最近卡塞爾本部派遣了專員潛入了日本分部。
這個人該不會是卡塞爾本部的人吧?
總之現(xiàn)在烏鴉也不敢掉以輕心。
“顧明,趕快跟烏鴉前輩道歉?!币疤餂鼋橼s忙跑的顧明的旁邊向讓顧明跟著自己一起垂首鞠躬。
顧明完全沒有care一旁的野田涼介,而且伸手阻止了野田涼介的瘋狂的鞠躬道歉。
目光直視烏鴉,那眸子里像是藏著一把未出鞘絕世寶劍。
“你們這有會下西洋棋嗎?”本來以為顧明阻止了野田涼介聯(lián)系的鞠躬道歉后,會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對著烏鴉說上幾句狠話。
可是沒人料到顧明只是弱弱的問了一句這個。
面前一同前來的犬山家小弟也都是二丈和尚摸不著腦袋,懵懂懂如墜五里霧中,紛紛開始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這個學(xué)生什么來歷?為什么烏鴉大哥好像有些忌憚?”
“難道是某位家主的私生子?”
......
“沒有人嗎?”顧明再次詢問了一次,他也不想讓在這個劍拔弩張的腎上腺素飆升的氣氛下,突然問出這個像是走錯了片場的問題,可無奈的是剛才姐姐阿莫西婭小聲的對顧明說實(shí)在是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下棋了,再不下棋顧明的兩顆鵪鶉蛋就會跟剛才的那個酒瓶子一個下場。
“有,要來一局嗎?”輕盈的步伐從夜總會門口傳了進(jìn)來,走進(jìn)來的男子中氣十足,顯得游刃有余,那是一種能夠駕馭一切場面的絕對的自信,微微解開襯衫扣,就能夠看見他胸膛前那夸張猙獰的赤鬼浮世繪。
不安分的黑羊
即將致敬老賊名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