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陳哲
夜晚,風(fēng)伴著小雨,碼頭上還有不少的人穿著雨衣,借著月色掩護(hù)在上上下下搬運(yùn)著什么。
有人站在不遠(yuǎn)處的二樓,冷眼看著腳下的動作,有人過來拍了拍他的肩。他立馬警戒的回了頭,見是熟悉的面孔才放松了神情。
“你不在倉庫里面守著,跑到這里干什么?你不怕被老大發(fā)現(xiàn)?嗯?蛇?”被喚蛇的人禪了一下衣上的雨水,滿臉的不在意,“今日的行動知道的沒幾個,計(jì)劃也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的,你怕什么呢鷹,第一次見你這么擔(dān)憂的?!?p> 鷹冷笑了一下,“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謹(jǐn)慎一點(diǎn)的好?!鄙叩皖^,男人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鼻梁上還架著副金絲邊框眼鏡,薄唇輕抿,額前碎發(fā)早已打濕,貼了幾縷在臉上,如此面相和善的人,做起事來狠絕又快,蛇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斯文敗類這個詞,這個人太有欺騙性了,想著,蛇掏出了一個鏡子,左右看了看,臉上一道刀疤自眉尾豎切到臉頰,一臉的兇神惡煞,媽的,要是他倆被一起逮住,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人一點(diǎn)也不像同伙,倒像是被自己挾持的人質(zhì)。
這樣想著,說話的語氣就不是很好了起來,“怕啥,我就不信了,這樣子還有危險(xiǎn),不過老實(shí)說哈,這一單干了,你在老大面前就算是徹底紅了,到時飛黃騰達(dá)留口湯給我喝卅?!柄椡屏送票橇荷系难坨R,“這只是我應(yīng)該做的。”說完也不看身邊人的表情。就轉(zhuǎn)身下了樓去驗(yàn)貨。
留蛇一個人待在樓上看著他的背影,“媽了個巴子的,這玩意兒咋油鹽不進(jìn)的。”隨意吐槽了幾句,還是放下心思警惕著四周的情況。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的,總覺得今晚這心理有點(diǎn)不踏實(shí),不然也不至于淪落到去找這個油鹽不進(jìn)的人談話,關(guān)鍵是這個人還理都不理他,就更煩上加煩。
正這樣想著,樓下噔噔噔跑來一個人,蛇甩手給了他一巴掌,“毛毛躁躁的,什么時候了還這樣,你不是在上面看著貨嗎?怎么上來了?”被打的人什么話也不敢說,只低著頭,“下面那個說的,讓我們趕緊撤退?!鄙咭宦牐瑃ui了一聲,“啥玩意兒就讓撤退,貨都弄上船了,什么意思?”見站著的人搖頭,蛇又想給他一巴掌,目光一不小心和樓下的人對上,于是他松了手。
樓下,一些人正在將地上的貨搬離,“啥玩意兒?你這樣做一會兒怎么和老大交代?我跟你說,今天你必須跟我說個所以然出來,貨都上船了,憑什么不走?”
鷹皺著眉,“你不覺得有點(diǎn)奇怪嗎?”蛇這暴脾氣,哪懂這些彎彎繞繞,“哪里奇怪了?你說?!?p> “太安靜了,我們一路過來什么人都沒有碰到”“放屁,那是我們專挑的那條路,你還巴不得路上碰到人啊”
“不是,這個碼頭周圍應(yīng)該有幾戶零散的人家,可從我們到這里,到現(xiàn)在,沒有一盞燈亮起?!鄙咭宦犨@話,四處張望了一下,的確,那幾乎人家一盞燈都沒有亮起。周圍安靜的要命,一路過來好像有人專門給清場了一樣。
“媽的”蛇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話,看了看四周的貨,又低頭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你最好是對的,媽的,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