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跟在墨書年身邊多年,性子也是隨了這位攝政王,處變不驚,行事果斷。所以,能看到他一路狂奔回攝政王府,簡直就是稀奇。
“殿下,樂安郡主她……她失蹤了?!?p> 樂安郡主冷聽霜是汴城唯一一個有封號的郡主,哥哥是汴城權(quán)貴,她又自小與汴城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再加之汴城沒有公主,所以她可謂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尊貴的很。
沈忠繼續(xù)道:“據(jù)說是在和親的路上遇到了山匪,隨行的侍從都死光了,但唯獨沒找到郡主的尸體,所以屬下猜想,郡主極有可能還活著!但屬下的人翻遍了整座山也未曾找到郡主,他們就只能先順手把山匪給剿了?!?p> “汴城與瑾都常年對峙,百姓苦不堪言,此番和親于國于民都是益事。冷聽霜作為和親郡主,而今卻在我瑾都境內(nèi)失蹤,此事一出,定會再燃兩國紛爭?!蹦珪甑馈?p> “殿下的意思是?”
“先別聲張,暗中尋找郡主?!?p> “可殿下您大婚在即,如今新娘失蹤,這……這該如何完婚?”
“距離大婚還有三日,所以三日內(nèi),你必須找到郡主?!?p> 沈忠拱手做了個揖:“屬下領(lǐng)命。”
墨書年閉了閉眼,微舒一口氣:“我同你一起去?!?p> 然而,二人尋了一天無果?;馗愤^南城腳下時,恰巧遇到幾個地痞流氓在調(diào)戲一名弱女子。這里人煙稀少,再加之夜深人靜,那女子看見墨書年和沈忠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一個勁的撲過來,正巧就撲在了墨書年的懷里:“公子……求求你,救我……”
墨書年給沈忠使了個眼色,沈忠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那幾個混混哪里會是皇家暗衛(wèi)的對手,輕輕松松就被沈忠給打跑了。
那女子還縮在墨書年的懷里。
剛剛離的遠沒看清,而今兩人之間不過一尺的距離,墨書年一低頭就看到了那女子頭上的血痕。
她受傷了。
還不等墨書年開口問些什么,那女子就暈了過去。
“殿下,這……”
墨書年將那女子打橫抱起:“去請個醫(yī)官?!?p> “是?!?p> 過了兩天,那女子方才醒來。墨書年并不在,但他卻吩咐了府上的侍女照顧她。
“你醒啦,頭還疼嗎?”一黃衣女子關(guān)切道。
她揉了揉腦袋,確實有些疼。
黃衣女子接著道:“我叫楚離,是王府的婢女,昨日是我家王爺救了你。”
“王爺?”
“就是攝政王墨書年。咱們殿下雖然性子冷了些,但為人卻是心善的,你不是殿下救的第一個人了?!?p> 女子好似餓了很久,也沒顧得上聽楚離講了什么,看到桌上一堆吃的就沖上去大口的吃了起來,毫無形象可言。
楚離見狀驚嘆道:“姑娘你這是餓了多久啊!”
“咳咳?!迸映缘挠行┘绷?,咳了兩下。
楚離趕忙給她倒了杯水:“慢點吃,不夠還有。”
“謝謝?!迸拥穆曇艉芮宕?,莫名給人一種距離感。
“王爺說了,你醒了后就安排馬車送你回去??茨愕难b扮應(yīng)該不是流民,倒像是哪家的小姐?!背x隨口道。
女子咀嚼的動作明顯慢了,咽下這口后道:“我不記得了?!?p> “什么?”楚離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不記得我叫什么,不記得我來自哪里。我是在城外的一條溪邊醒來的,應(yīng)該是摔傷了腦袋,所以什么都不記得了。然后我就進了城。我不知道我該去哪,身上也沒有銀子,就這么過了有三天吧。”
楚離沉默了,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女子拿出靴子里的匕首,道:“這是我身上唯一有的東西,這刀刃上刻了個'空'字,我想這可能是我的名字。既然如此,你暫且就喚我'阿空'吧。”
“對了,”阿空接著道,“你說這里是王府?那你們王府還招下人嗎?你看我可以嗎?我實在是無處可去了。”
“這……這我需要問過殿下。”
“那你們殿下呢?我親自去跟他說,正好感謝他昨日救我?!?p> “殿下此刻在書房同沈護衛(wèi)商討要事。”不知道是不是楚離的錯覺,她總感覺這個“阿空”言語之間盡是傲氣。
“還請楚姑娘帶路,我在門口等著就好?!?p> “姑娘不如先沐浴更衣吧?”
阿空這才注意到自己風(fēng)塵仆仆的衣衫:“多謝楚姑娘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