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獲勝
長青宗禁止弟子私斗,比試都要去試劍臺。
周師兄不想讓謝平蕪浪費他寶貴的抱陳媛大腿的時間,非得今晚去打架,謝平蕪又不會仙術,只能找杜秋生幫忙去找池俟說今天去不成了。
然后,她便淡定地吃了個四菜一湯,才去試劍臺。
她到的時候,二十幾個弟子并著陳媛和粉衣少女全都在。
剛入內門的時候每個人都發(fā)了一把劍,是普普通通的玄鐵,能用但是沒有靈氣。和之前用的木劍之間的區(qū)別,大概是開了刃。
謝平蕪站在試劍臺中間,一襲青衣,握著玄鐵劍,看了一眼周師兄,“開始?”
后者神色傲慢,開口之前先放了幾句狠話,“你若是輸了,得為你之前說的話負責。”
“什么話?”謝平蕪記得自己沒說什么要負擔后果的話啊。
“你罵我們都是垃圾,你還裝不記得!”有個弟子恨恨道。
謝平蕪看過去,理所當然地反問,“看見同門被欺辱,視若無睹還當場嘲笑,這不是垃圾還是什么?”
眾人:“……”
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有點道理。
“你若是輸了,自請滾出長青宗,如何?”周師兄淡淡道。
謝平蕪點了點頭,如果她真的輸了,那以后肯定會一直被欺負。但是她肯定不會輸,謝平蕪想著,“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咯,反正我肯定不會輸。”
說完,她抱在懷里的長劍刷拉一下子出鞘。
周師兄提劍格擋,結果少女手里的劍靈蛇般一晃,閃身對著他的腦袋一削。謝平蕪輕笑,手中長劍靈活而干脆,招招都簡單而干脆,卻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靈活。
尤其是,那樣磅礴的劍意,怕是只有內門眾星拱月的謝瑯仲才能比擬。
周師兄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不該相信陳媛那句她只是個凡人。
謝平蕪的劍用得實在是太過于純熟了,劍修越級打怪本是尋常,但是謝平蕪一個凡人越級打修煉中人,實在是古怪到詭異。
周師兄不得不用毒辣陰險的招式來暗算謝平蕪。
誰知道少女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手里的劍總是快他一步,每一次都阻止了他。謝平蕪握著劍的時候雙眸清亮而堅韌,平日那點瀲滟溫柔的溫婉像是徹底褪去,亮眼得過分。
哐當!
周師兄的劍被謝平蕪一劍削飛,少女劍刃落在他的脖頸上,然后惡劣一笑,“周師兄,是你朝我提的比試,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陳媛冷聲道:“謝平蕪,傷害同門可不止受罰這么簡單?!?p> 謝平蕪眄了陳媛一眼,“你當什么真,我又不是不知道,自然是嚇他玩的咯。”
陳媛咬牙。
其余人準備跑路,但是謝平蕪輕輕一笑,一劍朝著剩下的人掃過去。
大家迫不得已,全都只能提劍開始和謝平蕪打架。足足二十幾個人,大家在一起打,場面有些混亂,但其實也沒有多混亂。
畢竟……謝平蕪削他們和削白菜似的。
水鏡之后。
五大三粗的修士嘆了口氣,看向中年修士,“這孩子,你怎么看?”
中年修士開口道:“聽說她是主動讓這些瞧不起她的人對戰(zhàn)的,有好戰(zhàn)之心,天賦也好,唯一的問題就是……靈根盡毀?!?p> 其實還有一個,她和謝氏有關。
但是這個,不宜被提起。
“真是棘手。”五大三粗的修士暴躁道。
中年修士看了一眼,忽然開口道:“既然能越級打筑基后期,看水平也可以挑金丹期。她才十幾歲,是不是……”
是不是,繼續(xù)培養(yǎng),僅靠劍術,是不是能挑更厲害的修者。
五大三粗的修士冷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到了金丹早就非人力不可比較,她這身劍術,早就注定了她這是逆天之命?!?p> 再往上走,一定會死。
中年修士那句,要不要將她提進內門的話便沒有說出來。
“還是再關注些日子吧?!比羰切男援斦娌诲e,興許能找到旁的修煉路子。
……
揍這些烏合之眾,謝平蕪只花了一刻鐘。
一刻鐘之后,大家全都癱在地上,難堪而不忿地看著謝平蕪,偏偏根本打不過謝平蕪。
剛剛周師兄放的那些狠話,現(xiàn)在像是一耳光似的,甩在了二十幾個人臉上。大家都不說話,十分默契地看向陳媛。
周師兄打不過,陳媛也沒有把握。
但是她有法寶。
“我還有事,先走了。”謝平蕪看了看天色,決定去找一下池俟。
她還沒抬腳,一道劍光朝她飛來。謝平蕪下意識格擋,然后身后便有一條紅綾飛來,謝平蕪閃身避開。那紅綾是法器,她的劍斬不斷。
謝平蕪覺得在比試的時候偷襲很沒品,一時之間有些生氣。
她手里的劍快如閃電,帶著怒意,對著陳媛一頓揍。
不過三刻鐘,陳媛敗北。
伸長了脖子的眾人:“……”
臉更疼了。
好氣,就沒個人來收了謝平蕪嗎?
謝平蕪收了劍,淡淡道:“我說你們是垃圾,你們還不認,現(xiàn)在認了嗎?”也不等眾人反駁,她便淡淡一笑,“我說的可不是能力,我是說,諸位的道德水平,與垃圾無異?!?p> 怕陳媛可以理解,頂多廢物了點。但是嘲笑她討好陳媛和周師兄,那真是……垃圾。
說完這句話,謝平蕪在系統(tǒng)的加逼格提示音里,握著閃著一道雪光的長劍,在明月皎皎的黑夜里轉身離開。
風吹過來,她衣衫獵獵,被月光剪成一道峭拔顯目的影子。
謝平蕪走出不遠,看了看天色,思考了半天,還是決定去找一找池俟。
主要是剛打完架,她有點興奮,沒什么睡意。
去找池俟尬聊一會兒,她肯定會產生睡意。
妙啊。
謝平蕪乘著長青宗的玉盤去了第九峰,問清楚了池俟的地址,這就朝著池俟的小院子走去。
她在月下敲了敲門,沒有人應。
她等了會兒,如此反復,還是沒有人。
已經(jīng)很晚了,謝平蕪有些擔心明天起不來,推門走了進去。大門也關著,謝平蕪走進去看了看,什么也找到,之后朝著后院走去。
一走進后院,謝平蕪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完了,要長針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