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情不好的諾爾是什么樣子的?
并不是鰍與此人熟識,而是信乃小姐在甲鐵城的民眾里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導致了不少人都認識她——信乃小姐是一名孕婦。
她的丈夫在逃難中被感染,只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相依為命,即便如此,她也從來都沒有抱怨過,努力的活著,是一個溫柔且堅強的母親。
在這生命凋零如同吃飯喝水般的末日,新生命的誕生更顯得彌足珍貴,一眾婦女們都欣賞信乃小姐的堅強,也期待這樣一個新生命的誕生,信乃小姐因此也在甲鐵城上獲得了不少隱形的優(yōu)待。
然而,這樣一個備受關注、期待和關懷的信乃小姐,卻不知何時感染了病毒,最終懷著還未來得及出生的小寶寶變成了卡巴內(nèi)。
變成卡巴內(nèi)了啊......
無名在心里小小地嘆息了一聲,隨后便迅速進入狀態(tài):
對于她來說,不管一個人生前如何,只要變成了卡巴內(nèi),那么在她面前只會有一個下場——被她消滅!
無名開始向卡巴內(nèi)沖刺而去。
于此同時,在全力沖刺下,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實力的變化:如果說她以前快得像風,那么如今的她則迅疾如雷霆!
在場的絕大多數(shù)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只看見一道紅色的流星劃過草坪、從兩名武士中間迅速穿過,穿過的同時抽出了他們腰間的長刀,帶起兩道白色的匹練。
等一下,那個人她——
鰍下意識地想要阻止,但她甚至還來不及出聲,無名就已經(jīng)沖到了信乃的面前,速度不減,手中的兩把武士刀果斷、精準無誤地刺向那巖漿般的心臟!
鏘!
就在這個瞬間,一把長刀卻倏然擋在了無名的進攻路線上,兩把武士刀狠狠地刺在了阻擋在前的刀身上,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盡管如此,阻擋的刀身卻好似老樹扎根一般紋絲不動,她的手反而被震得差點握不住手中的刀。
無名心中一驚,一抬頭,卻看見來人是諾爾,又松了口氣,接著收回武士刀不滿道:
“干嘛攔著我?”
“因為她肚子里的生命。你二話不說沖過來就要動手倒是把我嚇了一跳?!?p> 諾爾問道:“你覺得這種情況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會怎么樣?”
他所在的位置離事發(fā)地點要比無名更近,更早注意到了變成卡巴內(nèi)的信乃小姐,之所以不出手并且阻攔無名,就是對信乃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有所顧慮。
他對卡巴內(nèi)了解的其實并不多,對于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所以沒有輕舉妄動。
“難不成你還對此抱有什么幻想?”
無名毫不留情地說道:
“當然是也被感染了。這種情況下,要么嬰兒會變成死胎,要么會變成卡巴內(nèi)直接破開母體的肚子爬出來。”
聽到無名口中如此驚悚地畫面嚇得眾人打了個寒顫,鰍則一臉黯然,果然是沒有辦法的嗎?
諾爾也沒有反駁,看著面前的信乃小姐道:
“抱有幻想那還真是抱歉了,只是的確讓人有些惋惜。白天你聞到的卡巴內(nèi)的氣味應該就是指她了吧?”
“嗯,應該就是她?!?p> 諾爾還記得白天的時候在去抓跑出來的無名和生駒之前,他路過看見信乃小姐挺著個大肚子,于是隨手又給了她一個飯團,信乃小姐還一臉感激地向他道謝。
真是可惜了。
已經(jīng)變成卡巴內(nèi)的信乃小姐看見面前的兩個人也向其他卡巴內(nèi)一樣對他們發(fā)起了攻擊。
只不過她的動作十分緩慢,別說不如一般的卡巴內(nèi),甚至不如力量一般的成年人,如此遲緩的攻擊動作就算是一般人也能夠輕松躲過。
即使變成了卡巴內(nèi),信乃小姐依舊沒有忘記自己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身體內(nèi)大半的力量都哺育給了他。
“既然這樣的話,那還請安息吧。”
上弦月輕松刺穿了信乃小姐的心臟,信乃小姐無力地順著刀刃滑落在地,無名緊接著將手中的武士刀刺入她的肚子,防止嬰兒卡巴內(nèi)的出生。
鰍不忍心地轉(zhuǎn)過頭,即使知道對方已經(jīng)變成了卡巴內(nèi),但眼前的一幕還是讓人不忍直視。
收回了刀,諾爾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頭繼續(xù)去找四方川菖蒲,這件事的確有些影響他的心情,諾爾身邊的氣壓似乎都因此降低了幾分,讓附近的人不敢說話。
反倒是無名對此早已司空見慣,看著諾爾的背影有些意外:
“誒~,沒想到還是個多愁善感的家伙?!?p> 明明是一個面對卡巴內(nèi)組成的尸山尸海、武士們的槍口以及眾人的排擠都能面不改色,甚至會開懷大笑的男人,實力絕頂?shù)膹娬?,對于這種事情反倒是不擅長應付嗎?
果然是個奇怪的人。
不過,這一點倒也不讓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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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這么多人圍在這兒干嘛?”
當諾爾找到四方川菖蒲的時候,發(fā)現(xiàn)四方川菖蒲被一群人圍了起來,以往四方川菖蒲被人圍住的時候是為了保護她,但這次好像不同。
因為帶領人圍住四方川菖蒲的頭領正是六頭領中的四人——另外一人還在負責組織祭奠儀式,所以沒有一起過來。
難不成他之前對四方川菖蒲的警告現(xiàn)在就應驗了?這么快的嗎?
“是那個家伙......”
“怎么辦?”
“先不要慌,有六頭領的大人們在!......”
看見諾爾走過來,人們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和怯懦,并且開始有些慌亂,相比于四方川菖蒲這個稚嫩的四方川家主,顯然諾爾的存在更讓他們還害怕。
六頭領的四人見到諾爾過來,心中同樣一慌,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
除了被諾爾砍死的那個人外,他們和諾爾都沒有直接的沖突,而且現(xiàn)在他們暫時還沒有對付諾爾的打算,目前他們應該不會發(fā)生沖突才對。
不僅如此,為首的一人還在心中暗自算計著:
如今他們成功奪權,成了甲鐵城實際上的掌控人,如果能夠用重賞來交好對方,說不定不僅能冰釋前嫌,還能收獲一名大將!
至于給死去的那位六頭領報仇?
開什么玩笑,死了的人還管他做什么,倒不如以此契機重新塑造形象來收服民眾,好好壓榨一下他最后的價值。
不過等他的地位徹底鞏固之后,如果諾爾這種怪物實在是不好控制的話,到那時倒也可以幫他報報仇......
諾爾也不管其他人,只是徑直地向四方川菖蒲他們走去,其他人也都不敢擋住諾爾的路,很快就空出來一條寬闊的道路來。
“諾爾大人。”
“諾爾閣下?!?p> 四方川菖蒲和九智來棲向諾爾致意,只是如今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勉強。
走到四方川菖蒲面前,諾爾問道:
“菖蒲大小姐,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不會是我之前說的話這么快就實現(xiàn)了吧?”
聞言,九智來棲臉色稍差,恨聲道:
“是那群人蠱惑了民眾前來威逼,菖蒲大人才不得已將主鑰匙交給了對方!”
只有主鑰匙才能啟動甲鐵城,也就是說主鑰匙在誰手上誰就是甲鐵城的實際領導者。
四方川菖蒲沒有說話,只是神色有些黯然。
“嘖,如果菖蒲大小姐你現(xiàn)在不是領導者的話,那現(xiàn)在就有些難辦了啊?!?p> 諾爾扭頭問道:“我想問一下,現(xiàn)在誰拿著主鑰匙?”
“不才,是在下。”
四人中為首的一人站了出來,在心中打定主意的他在臉上掛起了‘和善’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甲鐵城的主鑰匙,說道:
“因為菖蒲大人的能力不足,沒有做好與閣下的溝通,才會出現(xiàn)上午的慘劇,正因為如此......啊,你干什么?!”
原來諾爾根本沒有聽他講的屁話,直接一把將他手里的主鑰匙搶了過來,扔給了一臉愕然的四方川菖蒲:
“好了,你又是老大了??烊ネㄖ藗?.....”
這時,那人又憤怒地打斷了諾爾的講話:
“閣下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非要跟我們六頭領作對......”
“嘭!”
一記刀鞘抽在那人的臉上,巨大的力量讓他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幾圈后,重重砸在了地上,脖子扭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沒了聲息。
“抱歉,我現(xiàn)在心情有些不好,真的沒功夫跟你們東扯西扯,所以現(xiàn)在能夠請你們安靜一點嗎?”
諾爾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雖然說話的語氣與平時無二,甚至還禮貌的用上了‘請’字,但是眼神卻異常冰冷,看向眾人就像是看向一具具尸體。
恐怖!
看著上一秒還在領導著他們發(fā)起抗議的人,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句扭曲的尸體,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從眾人心底涌了上來。
而當被諾爾冰冷的眼神掃過,眾人頓時仿佛被掐住了脖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仿佛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與此同時,一陣尿騷味也隱隱傳來,不知是哪個人被嚇得尿了褲子。
一旁的四方川菖蒲和九智來棲都被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諾爾,盡管諾爾沒有針對他們,但即便如此他們也能感到十足的壓迫感,心跳都不自覺慢了半拍。
這就是諾爾大人(諾爾閣下)憤怒的樣子嗎?
此時,四方川菖蒲前所未有地堅定了自己的理念——一定不能與諾爾大人為敵!
貓的熊生
主角裝逼了,好耶!(這次也是三千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