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所的王鳴使自己擁有萬倍速度,縱身一躍一步千米,轉(zhuǎn)眼就看到了歐陽松。
這小子此時被一圈又一圈的圍住,他的對面正站著一個白衣少年。
不明發(fā)生何事的王鳴瞬間就出現(xiàn)在歐陽松身后,抓住他的肩膀問道:
“你大爺?shù)?,又惹事了??p> 眾人看到這個憑空出現(xiàn)的年輕男子,都紛紛議論起來。
對面的白衣少年見到王鳴,看到他腰間別著鬼倫教的長老令牌,對王鳴作了個揖,便說道:
“原來是貴教的長老,在下正一派,乃正一派凈鬼道士的三弟子楊朔?!?p> 但王鳴理都沒理他,又問了歐陽松一遍:
“你這個閘種,給我實話實說,不然我讓你大便也失禁!”
被無視的楊朔只好瞇眼陪著笑臉,一言不發(fā)。
只見歐陽松指著楊朔說道:“長老,這廝竟然說我們鬼輪教都是使用不三不四的下九流武學的小人,于是我就忍不住出手想教訓他一下……”
話說完,歐陽松捂住肚子咬著牙,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打開折扇的楊朔卻接著歐陽松的話茬繼續(xù)說道:
“在下只不過用事實證明貴教的武功的確不入流,諸位也都看到了,這位武道同仁出手狠辣、善于偷襲,卻還被我反手壓制,這不正說明貴教的武功的的確確不怎么樣嗎?”
圍觀的眾人聽到此話都十分認同,歐陽松偷襲在先,卻被楊朔一掌打得連路都走不了。
在大多數(shù)人看來,鬼輪教的武功的確很差勁。
“住口,你這小屁孩,我可看到你剛才打我的那一掌用的可是氣武的威力?!?p> 忍著疼痛的歐陽松盯著楊朔的袖口,他剛才明明看到楊朔打自己時袖中傳來一股強勁的氣。
但楊朔卻不以為然,繼續(xù)辯解道:
“打不過就打不過,何必給自己找臺階下呢,難道你比眾人的眼神更好,在場諸位可有不少比你我武學更加精進的人在?!?p> 聽到這里,王鳴明顯發(fā)現(xiàn)楊朔把自己一只手背在身后,似乎故意躲著別人一樣。
嘶……雖然歐陽松這小子人品不怎么樣,但他的話的確有幾分可信。
再說了,這個楊朔罵的可是自己的教派,要是就這么忍了,以后在江湖上怎么見人?。?p> 想著想著,王鳴許愿讓自己擁有一雙透視眼。
結(jié)果就看到楊朔背在身后的手臂上綁著一個護手,被衣衫的袖子遮住了,外人很難發(fā)現(xiàn)。
我去,這小子真夠陰狠的!
知道了真相的王鳴卻對歐陽松嚴聲喊道:
“暗中偷襲,你有錯在先,給我道歉?!?p> “長老,您剛才沒聽到他辱罵我們鬼輪教?”
“你在教我做事?”
被王鳴眼神威懾的歐陽松只好低下頭,卻怎么也說不出那句“對不起”。
一看歐陽松這鱉孫隱忍的表情,王鳴就知道他在憋大招。
睚眥必報,歐陽松你小子還沒這個實力!
正如王鳴料想的那樣,歐陽松以迅雷之勢蹦到楊朔面前,大吼:
“楊朔小兒,我今天就算死也要拉你下地獄!”
唉,干活了……
所有人都吃驚于歐陽松忽然暴起殺人時,王鳴繼續(xù)增快自己的速度,幾乎眨眼間就把歐陽松拉回了自己身邊。
“你大爺?shù)?,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想死問過老子同意了沒,啊?”
眾目睽睽下,王鳴一巴掌扇暈了歐陽松,把他扛到肩上眼看就要離開。
“欸?這位同道,別這么走???”
人群中站出來一個胡子拉碴的道人,攔在王鳴的面前。
這個道人作揖后,自我介紹道:“鄙人正一派明藏,這位同道先不要著急走,我們有些事還沒說完呢?!?p> “不知明藏前輩有何事?。俊?p> “沒啥事,就是你這弟子偷襲我們門派弟子,要不是我這師侄武學精進,就要遭其毒手啊。”
這話王鳴聽著也有點道理,這就是他原來世界的傷人未遂啊,楊朔也屬于正當防衛(wèi)。
“那您看怎么處理?”
“廢了他武功,我們就不追究了,要是人人都像他這樣半道傷人,這天下早就亂了。”
這讓王鳴為難起來了,歐陽松是他們鬼輪教唯一的參賽選手,要是折在這,他怎么跟教主交代。
“明藏前輩,恕難從命,我可以適當?shù)馁r給貴派一些氣玉,但我們這次參賽就他一個,我可不能做自斷手腳的事啊?!?p> “那都是身外之物,我們主要訴求的是一份公道。”
嘿!這人得理不饒人啊,要不是你家弟子嘴臭罵人哪有這事啊。
“公道自在人心,你們門派公然詆毀我們鬼輪教,那你們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
“可我?guī)熤墩f的是事實啊?!?p> 你們這些人,在認清自己幾斤幾兩這件事上跟歐陽松一個水平。
“行吧,我們找個方法來驗證一下你這弟子說的是不是事實,如果是,那我們鬼輪教的弟子你隨意處置,要是不是,咱各退一步,誰也別為難誰?!?p> “這是你說的?!?p> “行,我說的,驗證方法你盡管提?!?p> 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明藏和王鳴決定明天在正武盟的演武場上比試一番,來驗證各家的武學誰更勝一籌。
第二天,把歐陽松鎖在客所后,王鳴來到了演武場。
演武場這時早已坐滿了聽聞此事來圍觀的各路門派、散人。
只見明藏在演武場的擂臺上打坐著。
稍后,在演武堂講解比武的規(guī)則后,二人什么氣武都不帶就開始比試。
正當圍觀的眾人都準備觀看一場酣暢淋漓的打斗時,比武結(jié)束了。
沒錯,被王鳴一拳結(jié)束了。
走下擂臺的王鳴看都不看被打進墻壁里摳都摳不出來的明藏,就離開了演武場。
然后,所有人都沸騰了。
“這可是地榜第二十八位的雷道明藏??!居然一拳被打倒!”
“對啊,我都沒看清那個王鳴怎么出拳的?!?p> “太快了,這簡直是一邊倒的暴虐啊?!?p> 隨后王鳴火了,雖然還有半個月才開始比武大賽,但踏破鬼輪教客所房門的人卻絡(luò)繹不絕。
人們都紛紛打聽王鳴的來歷、過往。
但他們卻發(fā)現(xiàn)查無此人,這就像一個橫空出世的隱世高手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一些武癡的熱情簡直讓王鳴忍受不了,半夜敲門的,半路攔截的,上個廁所都有人跟著。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有!”
終于有一天,王鳴對這些武癡忍無可忍的吼道。
“他急了他急了!快跟我打一場,打贏我我就不煩你。”
“行,還有誰這么認為?”
跟著王鳴的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于是,一個驚爆眾人眼球的消息傳遍了半個江湖。
王鳴,這個鬼輪教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長老,居然要一次打三百六十七個武道宗師們。
而且這個人數(shù)在定好的日期前還在不斷攀升。
這下子不參加比武大賽的人也來正武盟湊熱鬧了。
幾乎短短三天內(nèi),報名人數(shù)達到了八百五十三位。
這幾天那個腦內(nèi)的機械電子音再也沒有出來,這讓王鳴很是郁悶。
自從救助了歐陽松之后,那個聲音只是給自己匯報了任務(wù)成功就消失了。
可現(xiàn)在的王鳴也懶得想這件事了,面對即將到達九百人的車輪戰(zhàn)才是重點。
那一天到來了,萬眾期待、翹首以盼的大演武到了,簡直比比武大賽還激動人心。
擂臺上,王鳴對著一個特殊的觀眾席喊道:“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來?”
那個觀眾席上坐的全是要挑戰(zhàn)王鳴的人。
“欺人太甚,對付你何須我們,只要我一個人足矣!”
一個絡(luò)腮胡大漢說完就從觀眾席里一躍而起,跳到王鳴面前。
“老夫乃地榜十一位,江湖人稱……”
“廢話少說,吃我一拳!”
沒等大漢說完,王鳴就急不可耐的出手。
然后這大漢被打飛了,但王鳴繼續(xù)對觀眾席挑釁道:“看見沒,一拳一個,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之后有七八個人組隊挑戰(zhàn)王鳴,被王鳴一拳一個打飛了。
但王鳴還覺得不夠快,他居然沖進了觀眾席,開啟了無雙割草。
這讓其他觀眾席的人都驚的合攏不上嘴。
“天啊,你快看,王鳴這人出拳的速度已經(jīng)無法被肉眼捕捉!”
“滿天都是被打飛的人,那個被一拳釘?shù)酵晾锏氖遣皇悄ё诤谘痰拇箝L老?”
“不止啊,剛剛我居然看到多情劍郭俠也被王鳴一拳打趴下了!”
“那可是天榜第八十一位??!”
”唉,你去干嘛?“
“我去扒那個周老鬼去,他居然也參加了對王鳴的挑戰(zhàn)。”
“帶我一個,我給你打掩護!”
……
僅僅一上午,浩浩蕩蕩的九百一十三人大隊伍,被王鳴掃平了。
不管是一些小門派的教主還是天榜有名有姓的江湖俠客,都被王鳴辣手摧花,甚至連娥蓮派的少主都沒放過。
只此一戰(zhàn),王鳴被江湖封神,人稱“拳皇”。
這次演武給鬼輪教打出了名聲,打出了地位,就連客所也被正武盟更換為五層閣樓帶湖景陽臺。
直到比武大賽前一天,都沒有人敢來鬼輪教客所找事。
但有一人,卻對王鳴的所作所為感到滔天的恨意。
這廝就是歐陽松這個崽種。
“王長老啊,您表現(xiàn)的這么突出,如同一枝獨秀,可我呢,我要是在這次比武大賽上拿不到第一,可是被人詬病??!”
在王鳴的臥室里,歐陽松不斷地對王鳴訴說苦水。
“唉,不是我太優(yōu)秀,是你太弱了?!?p> 王鳴的話語讓歐陽松更加惱怒,可他不敢發(fā)作,王鳴這家伙是打爽了,但像他這種鬼輪教的普通弟子怎么辦啊,以后鬼輪教必然要處于風口浪尖上,就因為王鳴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王長老,您有沒有想過鬼輪教的其他人啊,他們做不到像您這樣一拳一個的境界啊,從您出教的那一刻,您的一舉一動都跟鬼輪教綁定了,您的行為就代表著鬼輪教啊?!?p> 這倒是王鳴沒思考到的地方。
“額……我這次做的的確有些過了?!?p> “是啊,以后鬼輪教因為您就要不斷受到其他門派的挑釁,突然冒出的實力如果沒有相應(yīng)的基礎(chǔ)做支撐,只會受人覬覦,直到引來災禍?!?p> 這番話讓王鳴不得不重新審視了一番歐陽松,這小子一旦涉及到教派,就如同開了竅一般。
“行吧,你說這怎么辦?”
“王長老,人往高處走,您呆在我們鬼輪教只會引來災禍,您還是另選高就吧。”
“嘿,你小子怎么開始替教主做決定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我們鬼輪教在江湖上的地位一直是中下游的水平,您這種一流高手的出現(xiàn)想不惹人注目都難,何況是整個江湖的目光?!?p> 不得不說,這小子說的話有一番道理。
“松兒說的沒錯……”
門外傳來一個敦厚的嗓音,竟然是歐陽竹!
屋門被推開,歐陽松、白敏中二人出現(xiàn)在門口。
“父親。”歐陽松作揖。
一臉慈祥的白敏中也在一旁說道:“王長老,我們一聽說您的光輝事跡就趕了過來,年輕人好沖動,我們理解,但過于刺眼的陽光必然會讓人忌憚?!?p> “我們商量后,一致決定,要讓你暫避鋒芒,韜光養(yǎng)晦,你太年輕,出名并不是好事?!?p> 歐陽竹附和道。
這下子王鳴也意識到自己給教派帶來了麻煩,他問道:
“怎么個避法?”
“我們依舊會保留你的長老之位,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要收回你的令牌,改為客座之位?!?p> 白敏中從兜里拿出一個白銀色令牌說道。
“啊這,那我的妻妾和孩子怎么辦?”
“放心,我們會保護她們,不讓她們的存在暴露出去,你需要做的是離開她們?nèi)リ惣摇!?p> “陳家,哪個陳家?”
“陳家本家,你的事一出他們就聯(lián)系了我們,而整片大陸也只有那個地方能容得下你?!?p> 四人商量合計之后,在第二天,向整個江湖放出王鳴僅為鬼輪教客卿的消息。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王鳴也說明自己只是暫居鬼輪教,實則為陳家的暗衛(wèi)。
陳家接受了王鳴的說法,也向天下告知王鳴的真實身份。
三方一唱一和一應(yīng),讓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都聚攏到那個壟斷氣玉的蓋世世家——陳家。
于是,在比武大賽結(jié)束后,拿到二十五名的歐陽松跟隨自己父親和白敏中回到了鬼輪教。
而王鳴早在比武大賽開始后就回到了鬼輪教,陪伴起自己兩位懷孕的妾室。
十個月后……
相差幾天的兩聲啼哭,向王鳴告知自己的后代出生了。
兩個孩子都是男孩,靈兒的是大兒子,黎小芳的是二兒子。
看到自己孩子的那一刻,王鳴深切地感受到這個世界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終于有了立足的動力。
大兒子起名叫王珂,二兒子起名叫王平。
“真想多陪你們一會兒啊……”
看著將孩子抱在懷里哺乳的二女,王鳴不禁感嘆道。
幾天后,王鳴離開了鬼輪教,騎著駿馬離開的王鳴又抽出自己數(shù)月以來從未拔出過的火紅長劍。
“又只剩下你陪我了,給你取個名字吧,叫赤燈好了?!?p> 在官道上縱馬許久,王鳴感到后面有人跟著自己。
“出來吧,我聽見你的動靜了?!?p> 跟隨在后面的人影冒出,差點沒讓王鳴摔在馬下。
“小穗啊,不用這么喪心病狂吧……”
“你不在,我沒有靈感~”
行吧,王鳴接受了黎小穗陰魂不散到天涯海角的事實,他預想到鬼輪教內(nèi)的黎音一定為失蹤的黎小穗掀起了海浪滔天。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