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是不是太熱情了呢？

　　“那電梯出來后通道的情況你還記得嗎？”

　　“記得，電梯出來后是一個直行的通道……”

　　“你能將從電梯出來后，你所逛過的地方描述出來嗎？包括行走的距離、柱子的分布等，只要你能想到的，都說出來?！?p>　　“這個沒問題……”

　　隨后，柴元將自己腦子里所記下的房屋結構特征原原本本地講述出來。

　　這也印證了呂方之前所說的話，柴元的記憶力果然不錯。

　　不過這也并不是說柴元就全都記得，有些記憶也同樣模糊了。

　　這不要緊，警方只需要他記得最準確的那一部分就行了。

　　其實通過之前的那一系列詢問，已經(jīng)能將全市的絕大部分建筑物給排除了，但因為西河市的高樓大廈太多，剩下的這部分要逐一排查，工作量還是非常巨大。

　　但在有了后續(xù)的建筑結構后，再進行一個篩選，剩下的也就不多了。

　　一個多小時后，問話結束，柴元被帶了下去。

　　“小呂，你對細節(jié)的把握很到位啊?！蓖鯘苷\心地稱贊道，“問到的東西很有價值，如果我們能順藤摸瓜找到這個黑市，你當居首功。”

　　呂方憨厚地笑了笑，也沒接話。

　　“臨澤，你現(xiàn)在先去一趟建設局查資料。這么大的電梯，肯定不是居民樓的，范圍應該不大?！?p>　　“那你呢？”張臨澤有些好奇。

　　王濤道：“我和小呂去看看那頭豹子?！?p>　　“哦，明白！”張臨澤沒再多問，“那一會兒我再來接你們?！?p>　　“到時候打電話吧?！?p>　　三人下樓辦理了相關手續(xù)，便走出了看守所。

　　張臨澤獨自驅車離開，王濤笑問道：“小呂，知道我為什么要去看那頭豹子嗎？”

　　呂方稍微猶豫了一下，道：“那豹子有問題？”

　　王濤哂笑道：“你這不廢話嘛，沒問題我去看它干嘛？”

　　“應該是價格的原因吧？”

　　“哈哈，果然夠細致。”王濤滿意地笑了，道，“就是價格！那可是豹子，一萬塊錢？傻子才賣呢。當然，那賣家不可能是傻子，所以肯定是另有所圖?！?p>　　“這……恐怕不是一般的賣家??！”呂方看似在感慨，但那平靜無波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王濤倒是有些興奮：“可能是條大魚?！?p>　　說話間，二人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西河第二生物研究所”大門口。

　　一道長長的收縮門是關閉著的，這是供車輛通行所用。

　　旁邊，緊挨著門衛(wèi)室有一道小門，這才是供來訪人員進出登記的。

　　手續(xù)辦理事宜還是由王濤出面。

　　這估計也不是刑大的人第一次進這里，一切都很順利。

　　很快，從里面正對著的那棟大樓里走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青年男子，徑直來到了大門口。

　　“王中隊，請進！”那青年淡笑道，“王中隊，這次又是什么事呢？”

　　“小事，小事！”王濤笑笑邊走邊道，“昨天不是送過來了一只豹子嘛，我們想了解一些情況，順便再看看那豹子?！?p>　　“那豹子還有什么問題？”青年有點小緊張，走了兩步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沒有?！蓖鯘B忙道，“我們現(xiàn)在也只是一些猜測，所以才過來了解一下情況?！?p>　　“那就好?！鼻嗄晁闪丝跉?，繼續(xù)前行，“這次可真得感謝你們，這只豹子太好了。它剛完成基因突變不久，機體很多方面正在轉變的過程中，具有極高的科研價值。”

　　王濤隨口問道：“你接手了這只豹子的研究任務？”

　　“我哪有那資格，是我老師在負責，我就只是當個助手。”

　　說到助手，這位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回頭看向跟在后面的呂方，訕訕一笑，道：“我還忘了問了，這位老弟怎么稱呼？”

　　王濤立刻道：“這位是我們天陽區(qū)刑大新來的同志，呂方?！?p>　　“小呂，這位是這個研究所的助理研究員，趙小龍。你別看他年紀不大，可在進化生物方面的建樹可不低。以后這方面的案子要是有什么技術上的疑問，可以直接打電話問他。”

　　“幸會幸會！”

　　呂方頓時喜上眉梢，與對方熱情地握了握手。

　　趙小龍右手被迫擺動。

　　“幸會?！?p>　　他心頭有些狐疑，這是不是太熱情了點呢？

　　“走吧，先去看看那豹子?！壁w小龍隨即說道，“你們想要問些什么，也可以一遍問了?！?p>　　王濤正要開口，忽然又頓住了，道：“小呂，你來問吧。你覺得就這個事情，我們還需要了解些什么？”

　　呂方略微有些驚訝，同時有點慌。

　　自己對進化了解嘛？不了解，哪怕他有系統(tǒng)，但到目前為止，他通過系統(tǒng)獲取的信息很少，而且不成體系。

　　現(xiàn)在讓他問話，怎么問？

　　怕不是要鬧笑話吧。

　　稍稍猶豫了一下，呂方道：“趙大哥，根據(jù)我們的了解，那頭豹子是嫌疑人從黑市上以極低的價格買來的，我們推斷那賣家別有所圖。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什么手段可以控制進化生物？”

　　“控制進化生物？”趙小龍陷入沉思。

　　一般來說，大家所說的進化生物，是指除人類以外的進化生物，而人類，一般都被稱為進化者。

　　半晌，趙小龍說道：“目前所了解的能控制進化生物的，只有極少部分大腦發(fā)生變異，腦電波某些特征值與進化生物相同的進化者有這能力。其實這也算不得控制，也就是更容易溝通而已，用科幻一點的說法，叫意識交流。”

　　說完趙小龍又頓了頓，接著道：“不論是進化生物還是進化者，都非常稀少，而生物的腦電波具有多樣性，進化者和進化生物的腦電波能配上對，本就是極小概率事件了，不可能還有另一個進化者與之匹配。就你剛才所說的情況，那賣家不可能有控制那只豹子的手段。”

　　“其他方法呢？比如植入控制芯片什么的？”呂方盡可能地發(fā)揮自己的想象。

　　上一世某些科幻電影不就是這樣演的嘛。

　　趙小龍搖了搖頭，道：“目前在進化生物學界，倒是有對進化生物大腦安裝控制芯片的研究課題，但距離成功還非常遙遠。既然連實驗室都沒成功，就更不用說推廣使用了。”

　　呂方皺起了眉頭。

　　難道說賣家沒在那豹子身上下手，而是另有手段？

　　誰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突然，趙小龍道：“控制……或許不行，但追蹤應該還是能辦到的?！?p>　　“追蹤？”呂方和王濤都忍不住驚呼一聲，“怎么追蹤？”

　　“在豹子體內植入定位裝置?。　?p>　　“定位器不得用電嗎？”

　　“現(xiàn)在有一種新興技術，可以利用生物體內的某些特定物質產(chǎn)生電能，雖然微弱，但供應極小規(guī)模的元器件還是可以的。目前這種技術還處于實驗階段，你們不知道很正常?！?p>　　王濤立刻問道：“你們解剖過那頭豹子嗎？有沒有定位裝置？”

　　“還沒解剖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