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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風華之絕響

第一部 殿州驚濤 179、丫頭撞倒屏風以后

大成風華之絕響 好好軟心人 6176 2022-03-18 18:10:11

  宴會中途,老爺子身體有些頂不住,蘇瀾就陪著他退了席,美娘則繼續(xù)相陪。

  蘇瀾陪著老爺子,在何震、吉發(fā)的引領下回到了蚵殼屋。

  剛剛坐下沒一會兒,何大嬸和甘甜匆匆趕來。甘甜沒有進來,在外面和吉發(fā)一起站哨。

  何大嬸遞給老爺子一份禮單,道:“老爺子,這是諸位船長和掌柜、莊頭們給小姐的見面禮?!?p>  老爺子看了,笑了笑,沒說什么,隨手遞給蘇瀾道:“收下吧,大家的心意?!?p>  蘇瀾接過禮單,發(fā)現(xiàn)除了何家兄弟的那些禮物以外,所有的人也都送了禮物,而且各個價值不菲。她還看到,何盾、何湘兄妹還單獨送了禮物,何盾的是一個身毒沉香中的極品奇楠沉香手串;何湘是一對珍珠。吉森大莊頭也送了一顆紅寶石。而李宏送的是緙絲絲綢十匹,朱彌送的是一套紅寶首飾。

  老爺子問何震道:“怎么,段琪還鬧著自殺?”

  蘇瀾陡然聽到這一消息,非常錯愕,抬頭望著大家。

  何震氣憤道:“是的。聽說今天風云會如三年前那般,要罷黜他的權力,他就狂叫著阿奴,然后往墻上撞?!?p>  何大嬸也道:“護衛(wèi)阻攔不及,他的額頭撞出了血。不過郎中看了,說,不妨事。夫人去看情況,他竟然抱著夫人的腿不放!”

  老爺子輕蔑地“哼”了一聲道:“做戲呢,他可舍不得死!”

  蘇瀾看到老爺子的嘴唇有點發(fā)白,趕緊道:“何大管家,趕緊把藥拿來,舌底藥!”

  何震趕緊把速效救心丸放在老爺子的舌頭下面。

  蘇瀾和何大嬸把老爺子扶著靠在沙發(fā)椅子上。何大嬸含著眼淚道:“老爺子,您不要生氣,不值當,您還有大事要辦!”

  過了好一會兒,老爺子的嘴唇漸漸有了血色。他握著蘇瀾的手道:“放心吧,他想氣死我,那不能夠!”

  這時,何家兄弟幾個、何盾和吉森大莊頭都來了。何震示意他們說話輕聲。

  老大何順道:“老爺子,會上大家只是對罷黜段琪的權力感覺有些突然,有些意外,但是因為有三年前的事情做比照,倒也沒有什么阻礙。幾位遠字號的船長還說,早就應該……”

  老二何來道:“大家就是有些奇怪,既然休了,為什么還要留他在全園興風作浪?”

  老五何峰道:“我船隊送那個女人到荒島時,她居然抱著船長不撒手……”

  老四何遠啐了一口道:“那種女人,提起來都覺得惡心!”

  老三何慶道:“幸虧大家不知道那份協(xié)議的事情,不然要炸鍋了!”

  “老爺子,我什么時候可以叫小姐姑姑?”何盾岔開關于段琪的話題,俏皮地問道。

  老爺子笑了,望著蘇瀾。

  蘇瀾有點不好意思,道:“今天我回家就告訴姨父、姨母和我兄弟。還要請府衙的書吏,最快也要到明天巳時。”

  老爺子道:“好,就明天。我們在這里等你們過來。這件事情要盡快辦理。接下來就要對付仇四。我聽說,他快到殿州了!”

  大家一聽都笑了。何順道:“我還是前年在海上碰到他的坐船游龍?zhí)枺线h見了他一面,互相打了一個旗語。”

  何來“噗嗤”一聲笑道:“小姐這一招,真是痛快!經(jīng)過二十年前的那樁事情后,仇四從來不敢放仇陽來殿州,說是殿州對他不利??磥磉€真是不利!”

  老爺子也笑了。

  吉森大莊頭笑瞇瞇地道:“小姐,吉家鋪的土豆長得可好了。綠油油的?!?p>  蘇瀾點頭道:“那就好。只要按照種植方法除草、施肥,到時一定會獲得大豐收?!?p>  何震道:“哥哥們,我看老爺子也累了,不如歇會兒。小姐也回家好好休息,明日還有大事要辦?!?p>  老爺子點點頭道:“車子安排好。那幾個人也護衛(wèi)著瀾兒回去?!?p>  何盾道:“我送小姐回去。我正好想拜訪將軍府?!?p>  何大嬸嗔道:“說起來你已經(jīng)是個船長,可還像一個孩子!”

  老爺子道:“可不就是孩子?只是我們航海人不慣著孩子罷了!”

  蘇瀾和甘甜拜別眾人,與何盾離開了蚵殼屋。在養(yǎng)園門口看到,何湘正等在那里。

  何湘道:“哈哈,總算讓我等到你們了!”她瞪著何盾道,“讓我猜猜,哥哥這是要去將軍府,我沒猜錯吧?”

  何盾寵溺地道:“沒猜錯。我也不會忘記你的!”

  何湘聽了開懷大笑,立刻翻身上了一匹棗紅色小馬。何盾看了直搖頭,嗔道:“早就準備好了??峙氯羰俏也淮饝?,你會大鬧一場!”

  何湘又是咯咯大笑。

  蘇瀾注意道,這里還有兩輛馬車,上面滿是禮物。

  這時,吉發(fā)則帶著四個牽著馬匹的精壯小伙子走過來。一聲令下,四個小伙都跪下給蘇瀾磕頭。原來,這就是老爺子給蘇瀾安排的四個明衛(wèi),分別是兩對兄弟,一對是覃龍、覃虎兄弟;一對是夏松、夏柏兄弟。

  吉發(fā)道:“從現(xiàn)在起,你們的任務就是護衛(wèi)小姐,鞠躬盡瘁!”

  四個小伙子齊聲吼道:“護衛(wèi)小姐,鞠躬盡瘁!”

  蘇瀾點點頭道:“那就辛苦各位了?!闭f罷,左腳踏著馬鐙,飛身跨上馬背。動作干凈利落,恣意瀟灑。

  “哇,好不瀟灑!”這時,有人突然鼓掌。

  蘇瀾一看,是京城綢緞莊掌柜李宏和寶翠銀樓掌柜朱彌。他們兩人都跨著一匹高頭大馬。朱彌的臉色發(fā)白,李宏則滿面通紅,還真是一白一紅哼哈二將。

  甘甜怒道:“我家小姐的騎術萬里挑一,你們竟敢說好不瀟灑?”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尤其是何盾、何湘姐妹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半天,何盾忍住笑道:“二位這是要去哪里???”

  李宏一笑道:“自然是何大船長去哪,我們就去哪!”

  蘇瀾忽然想起前世的歌曲《酒醉的蝴蝶》,不禁哼了幾聲曲調(diào)。

  李宏馬上好奇地問道:“這曲調(diào)真好聽,小姐哼得是什么歌?”

  蘇瀾心里好笑,不覺唱了出來:

  “怎么也飛不出,

  花花的世界,

  原來我是一只

  酒醉的蝴蝶……”

  李宏還在問:“咦,這個有意思,是什么歌?怎么從來沒有聽到過?”

  蘇瀾忍住笑道:“酒醉的蝴蝶!”說罷,一打馬鞭,當先飛奔而去。

  何盾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也打馬飛奔。

  李宏急了,一邊打馬,一邊沖著何盾喊道:“何大船長,你笑什么?”

  何湘也飛奔過來,笑道:“他說你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朱彌聽了也禁不住哈哈大笑。

  “酒醉的蝴蝶?”李宏望望自己這一身行頭,又想到自己喝酒必臉紅的模樣,瞬間明白意思,當即一夾馬肚猛追上來,一邊笑罵道:“好啊,你們轉著彎罵我呢!”

  回到家,正是上課的時間,居珮在給三個小少爺講《論語》,心兒在給幾個女孩子上刺繡課。為了上課方便,如今珠兒就住在新房,因為太小,索性就和春紅一間屋子。

  姨母林氏和蘇怡姑姑也不在家。金紅果說,上午葉恭夫妻二人來拜訪,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就一起去了罕巖思的家。連午飯都沒有回來吃。

  蘇瀾覺得奇怪。之前葉恭夫妻來拜訪,都是在自家吃飯。今天倒是轉移了戰(zhàn)場?

  蘇瀾讓各位小聲,不要影響上課。說罷讓施嬤嬤給大家煮玉米棒子吃。

  大家?guī)椭疡R車上的東西卸了下來。又到處參觀。他們對玻璃窗戶和花草墻紙非常喜歡。尤其是何湘,對花草墻紙愛得不行。蘇瀾悄聲道:“等會你走時,我送你一些,足夠你貼這樣一間房!”

  他們又去參觀田地。蘇瀾一一指點著土豆、玉米、紅薯,還有辣椒、西紅柿,道:“你們?nèi)羰窃龠^幾個月來,這里就是果實累累,豐收在望了?!?p>  回到新屋,玉米棒子也煮好了。大家啃了起來。何湘道:“咦,這玉米好可愛??!”

  何盾道:“爆米花是一種口味,這煮玉米又是一種口味。好吃。”

  正吃得帶勁,一聲鈴響,大家嚇了一跳。蘇瀾道:“這是下課了。中間休息十分鐘,下節(jié)課該我上課,故事課!”

  大家聽說蘇瀾要上課,而且是故事課,都很驚訝,表示要去聽課。

  于是下節(jié)課,大家都坐到一間大課堂上,聽蘇瀾講故事。因為來了幾個外男,女孩子們坐在了教室的后面。還從刺繡教室搬了一座屏風隔在中間。

  何盾他們發(fā)現(xiàn),在座聽課的還有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聽幾個小家伙介紹,這是他們的先生居珮。大家驚訝萬分,老師居然來聽學生講課。而且教室前面的粉壁上居然有一個很大的黑色木板。據(jù)說是黑板,老師可以在上面用石膏寫字。

  蘇瀾也不緊張,一口氣講了《聊齋志異》卷一中的三個故事《考城隍》、《山魈》和《三生》。

  剛開始講課,蘇瀾就看到李宏和朱彌二人面露驚訝之色,隨后一直坐立不安,不像是酒醉的蝴蝶,倒像是不安分的猢猻。

  好不容易講完了故事,李宏和朱彌迫不及待地道:“小姐,請問,你跟《聊齋志異》的作者蒲松齡是什么關系?”

  蘇瀾一驚,問道:“你們知道蒲松齡和《聊齋志異》?”

  “酒醉的蝴蝶”李宏道:“當然,京城里,蒲松齡的《聊齋志異》都賣瘋了!二十兩一本,我還沒買到!只得預定。給我都排到今年十月份了。如今聽說這書都炒到一百兩銀子了?!?p>  蘇瀾恍然,難怪六殿下分給她三十萬分成呢。

  這時,就聽幾個小家伙非常自豪地道:“我姐就是蒲松齡,蒲松齡就是我姐的筆名?!?p>  蘇瀾聽了覺得臉上發(fā)燒,但是也不好解釋,只得默認。

  眾人大吃一驚。居珮吃驚,是因為將軍小姐的書居然這么暢銷,他的學生就給他從京城送了一本來;何盾兄妹吃驚的是將軍小姐居然寫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暢銷杰作;至于“酒醉的蝴蝶”李宏和朱彌則驚訝自己居然有幸跟《聊齋志異》的作者如此接近。兩人當下有些瘋狂,竟然要蘇瀾簽名留念。

  蘇瀾推辭半天,最后只好道:“這樣,以后你們拿到書,我把名簽到書上,這該多好!”

  大家手頭上都沒有書,只得抱憾連連。卻見居珮神秘地一笑,從懷里拿出一本書來,道:“有便各位了,老夫今日就要厚著臉皮,請了小姐的墨寶,以作傳家之寶?!?p>  大家聽了,都是一呆。萬萬沒想到,姜還是老的辣,這居珮不聲不響地居然就有一本!

  蘇瀾接過《聊齋志異》,笑得眉眼彎彎。這還是第一次在這個大成王朝看到前世的書籍,不禁有些激動,道:“不瞞各位,這書我也是第一次見。”

  說著,她輕挽衣袖。幾個小家伙見了,都爭先恐后地過來幫忙。倒水的,磨墨的,拿筆的,就連在屏風那頭的李珠也拿著一方手帕跑了過來,準備給蘇瀾揩手。

  蘇瀾翻到扉頁,想了想,用館閣體寫了幾行字,大家看時,只見上面寫到:

  “新竹高于舊竹枝全憑老干為扶持

  敬請居老先生斧正惠教

  學生瀾于乙亥年三月二十二日于殿州將軍府”

  “新竹高于舊竹枝,全憑老干為扶持”是清代文學家、書畫家鄭板橋先生著名的詠竹詩之一。此處的用意不言而喻。

  果然居珮激動得胡子直抖,道:“小姐,這可是您之前寫的,老夫不敢掠美!”

  蘇瀾笑道:“先生過謙了!”

  何盾等人對這漂亮的毛筆字大加贊賞。

  這時,心兒的丫鬟月季和茉莉過來,行禮道:“居先生,小姐,我們后面幾位小姐想看看小姐給居先生題的字,看完就送還回來!”

  居珮趕緊把書小心翼翼地交給兩個丫鬟。丫鬟也小心翼翼地捧到屏風后面。一會兒,屏風后面?zhèn)鱽硪宦暵曮@嘆聲。

  故事課下課后,大家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這時,金紅果過來對蘇瀾道:“小姐,夫人和幾位客人都來了,想請您過去,有重要的事情?!?p>  蘇瀾告退,隨著金紅果來到前院正廳,只見姨母、蘇怡姑姑正和罕巖思夫妻、葉恭夫妻在眉飛色舞、有說有笑??吹教K瀾,他們趕緊道:“小姐來了,快請進!”

  蘇瀾一看他們高興成這樣,就知道一定有喜事。

  果然,林氏道:“今日,罕巖思先生和娜木嘎夫人,還有葉先生和葉夫人來請姨母和你姑姑做媒人,要把葉家小姐葉莊許配給罕巖膽為妻!”

  娜木嘎夫人道:“我們非常滿意莊兒小姐。就只怕,莊兒要跟著我兒到云南受苦。我們心里有愧!”罕巖思也不停地點頭。

  咦,這是什么情況?難道二人初次見面,就因為蛋糕奶油糊臉事件喜結良緣?

  葉夫人伍氏道:“娜木嘎夫人,只要兩個孩子好,吃點苦也沒什么!當年我嫁給葉恭,因為茶園跟人打官司,一窮二白,我們不也過來了?!”

  葉恭也道:“就是。”他回頭對蘇瀾道,“我們想著,貓少爺不久就要回云南,這件事情得趕快定下來!”

  罕巖思的眼珠都紅了,道:“葉兄弟,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們家一分錢的聘禮都拿不出來!我愧對令愛!”

  蘇怡趕緊安慰大家。

  蘇瀾聽了也是心有戚戚。她想了想,對林氏道:“姨母,既然您和姑姑是媒人,我就越俎代庖做一回婆家人!可行?”

  林氏點頭道:“可不就是婆家人?都住在一塊!”

  罕巖思夫妻和葉恭夫妻道:“這可太好了,就是不敢當!”

  “既然你們說好,那就好,其余的就不要說了。你們商量著,看是按照殿州的規(guī)矩,還是云南的規(guī)矩……”

  罕巖思趕緊道:“既然在殿州,我們自然按照殿州的規(guī)矩來!”娜木嘎也點頭贊成。

  葉恭趕緊道:“罕巖思兄弟,既然是你家娶親,自然按照云南的規(guī)矩!”伍氏也點頭贊成。

  蘇瀾想想道:“按照哪里的規(guī)矩,你們兩家再商量。我的意思,咱們把婚禮辦得熱熱鬧鬧,至于嫁妝和聘禮什么的,因為去云南路途遙遠,東西不好攜帶,咱們就把嫁妝和聘禮都折成銀兩,讓他們帶到云南。你們看可好?”

  大家聽了,紛紛道好。

  罕巖思道:“葉恭兄弟,葉夫人,我們現(xiàn)如今一貧如洗,不過我可以讓我兒子立個字據(jù),將來……”

  葉恭搶話道:“罕巖思兄弟,誰沒有走背運的時候?不過,托小姐的洪福,這日子一天天就好了!字據(jù)什么的,就別……”

  蘇瀾朝姨母點點頭,兩人來到屋外。蘇瀾道:“姨母,我本就打算送罕巖膽一筆錢,襄助他回云南。另外,我也想在云南買茶園,入股銅礦。您心里有數(shù)。”說著低聲咕噥了幾句。

  前世云南普洱茶那可是馳名中外,至于銅礦礦業(yè),大成素來既有官營,也有民營。滇亂如果平息,云南百廢待興,朝廷肯定會大力發(fā)展民生和銅礦業(yè),如果有人愿意投資,對百姓、對朝廷都是求之不得!

  林氏聽了喜笑顏開,道:“這可太好了。我跟他們好好說道……”

  正在這時,丫鬟金紅果急急慌慌地跑來道:“小姐,您快到課堂上去看看吧,不知怎么的,心小姐跟京城來的臉上一白一紅的兩個公子撕扯起來了!”

  “什么?”蘇瀾一聽先是一怔,然后是勃然大怒!這“酒醉的蝴蝶”果然不省心!心兒多么溫婉端莊的人啊,竟然能夠跟李宏和朱彌撕扯起來,毫無疑問,肯定是他們倆的錯!醉酒的錯!

  蘇瀾囑咐了姨母幾句,帶著金紅果,急忙趕到課堂。只見心兒和李宏、朱彌撕扯的事情已經(jīng)結束,心兒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正在抹眼淚。劉珍和春紅等人正在安慰她。

  蘇瀾瞪著李宏和朱彌道:“說,你們怎么欺負我家心姐姐的!”

  李宏和朱彌冤屈地道:“我們真沒有欺負她。就是剛才丫鬟來還書給居老先生時,不小心將屏風給撞倒了……”

  蘇瀾怒道:“說謊話了吧?不是你們撞倒的,我心姐姐會跟你們撕扯?當我傻呀!”

  “酒醉的蝴蝶”李宏委屈巴巴地道:“小姐,我真的沒有……”

  何盾和何湘也上來道:“確實是丫鬟撞倒的?!?p>  月季和茉莉已經(jīng)嚇得渾身顫抖,紅著眼睛,跪下道:“小姐,不怪這位公子,確實是我們不小心撞倒的?!?p>  蘇瀾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應該去跟心小姐賠罪,怎么就讓他們撕扯起來了?”

  這時,心兒哽咽著道:“瀾妹妹,跟丫鬟沒關系。我是因為這兩位公子說了一句話,才瘋了跑去問,這才撕扯起來的!”

  一句話?難道李宏和朱彌說了什么不當言辭,才惹怒了心兒姐姐?

  “我們沒說什么??!”李宏還是委屈地道,“就是屏風一倒,看到這位小姐眼睛戴著這個東西,我們愣了一下。然后我就說了一句話,咦,這小姐怎么這么像舒郡王妃!”

  “舒郡王妃?”蘇瀾狐疑地望著李宏。她忽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朱彌也道:“確實,李宏就說了這么一句話。這小姐聽了,就瘋了似的跑上來……”

  難道是?蘇瀾的心忽然“砰砰”亂跳起來道:“你們是說,我們心姐姐跟京城的某位王妃長得很相像?你們怎么知道?”

  “嗨,舒郡王妃每個月都要到我們的寶翠銀樓買首飾,也經(jīng)常到李宏那兒買絲綢。她是貴客,自然是我們這些大掌柜親自接待,自然就認識!”朱彌笑道。

  蘇瀾道:“那你們說說,我們心姐姐跟這位舒郡王妃有多像?”

  朱彌道:“我看有八九成像?!?p>  李宏道:“錯!我看,這位小姐就是年輕時候的舒郡王妃,而舒郡王妃應該就是幾十年后的小姐!”

  心兒聽了,越發(fā)哭得厲害。蘇瀾走過去拍拍她的肩頭道:“姐姐,別哭。這件事情交給我?!闭f著,她讓甘甜去畫室搬來一個畫架,拿來紙筆,一邊問李宏和朱彌,一邊畫了起來。

  不一會兒,李宏驚叫道:“小姐,你也太厲害了,這舒郡王妃畫得可真像!”

  朱彌也道:“就是就是。那回舒郡王妃到我家買絲綢,當時永昌侯府老夫人也在,就笑話她家請人設計個樓房,還讓女人住在男人頭上,當時舒郡王夫人氣得跟她大吵一架……”

  蘇瀾馬上知道舒郡王妃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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