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殿州驚濤 195、神秘人物
大家一起往有鄰園而去。
路上，蘇瀾高興地道：“之前我跟張軒說過，只要去京城醒園，我就去掉誰家佃戶的身份，還要在醒園里給誰家二十畝土地。這話，對黃莊頭的兒子，對崔達(dá)大哥也都有效！”
眾人都呆了。土地是什么？土地是農(nóng)民的命根子！而且是醒園的二十畝土地，那可是京城郊區(qū)的二十畝土地??！
眾人都喜不自禁。
“只是有一樣，張軒去京城的話，這豐泰莊園就沒有莊頭了！”蘇瀾有點苦惱地道，“各位幫我推薦一下，誰來做這個莊頭比較合適？”
大家七嘴八舌，提了幾個人物。
蘇瀾忽然道：“張進(jìn)莊頭，聽說你弟弟張凡也在有鄰園。他怎么樣，能不能來做這個莊頭？”
蘇瀾發(fā)現(xiàn)張進(jìn)突然背一直，臉一僵，而且馬上推辭道：“我兄弟張凡，人比較老實，恐怕不適合做這個莊頭！”
“沒關(guān)系，老實并不能說他沒有能力，不會管理莊園！”她轉(zhuǎn)而對張軒道，“你說呢？”
張軒笑道：“我叔叔不善言辭，但是土地和莊稼打理得還是不錯的?！?p> 蘇瀾道：“那你去把你叔叔請來。也把你那個堂妹帶來，我還沒有見過呢?！?p> 張軒答應(yīng)一聲就跑了。蘇瀾發(fā)現(xiàn)張進(jìn)有些心事重重。
蘇瀾悄聲對甘甜道：“一會兒你注意點張凡?！?p> 一會兒，一行人就到了張進(jìn)家。蘇瀾進(jìn)去時，發(fā)現(xiàn)豐泰醫(yī)館的郎中富海正在給丁氏把脈。把完脈又讓孫玉來把脈。還指點著幾句。
見蘇瀾來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張軒娘親自給蘇瀾端來椅子，倒了茶水。
蘇瀾坐下，問了丁氏的情況，能不能遠(yuǎn)行。富海道：“她身體不錯，但是此刻只有三個多月，坐胎還不是那么穩(wěn)當(dāng)，最好謹(jǐn)慎一些?！?p> 蘇瀾點點頭，道：“如果一個月之后啟程呢？”
富海想想道：“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把握大些。到時，還要把把脈才能確定?！?p> 蘇瀾看看孫玉道：“富海先生，您收了一個徒弟?！?p> 福海笑道：“我的衣缽總要有人傳承。所以，我在學(xué)堂里挑了孫玉?！闭f著讓孫玉給蘇瀾跪拜行禮。
蘇瀾說了一些鼓勵的話。
富海和孫玉告辭走后，蘇瀾叫過甘甜道：“你也給丁氏把把脈，吉春兒也可以好好學(xué)學(xué)。”
甘甜和吉春兒去給丁氏把脈。也教了吉春兒一些知識。
過了一會兒，甘甜道：“小姐，正如富郎中說的那樣?！?p> 蘇瀾道：“如此，我們也不急。到時再看。終歸是要母子平安才是根本?！?p> 丁氏露出糾結(jié)、復(fù)雜的神情。她既想跟丈夫一起去京城，又擔(dān)心孩子的安全。
正說著，就聽院子里傳來一個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哥哥，將軍小姐兇不兇??？”
“一點不兇，小姐很好的！圓兒妹妹不怕?！笔菑堒幍穆曇簟?p> “下來走吧，別讓哥哥抱了?！币粋€男人的聲音隱隱響起。
幾個人的說話聲和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蘇瀾明顯感到甘甜身子一僵。
這時，張軒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走了進(jìn)來，后面還跟著一個身材瘦削，個子中等、眉頭緊鎖、滿面皺紋，一臉苦哈哈、老實憨厚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這人自然就是張凡。看面相，非常顯老，說他是張進(jìn)的弟弟，不如說更像張進(jìn)的哥哥。
蘇瀾仔細(xì)打量了張凡。她沒有印象，在珍姐姐給佃戶發(fā)賞時見過此人。
張軒帶著小女孩過來給蘇瀾行禮。蘇瀾這才回過神來。
“小姐好，民女張圓有禮了！”小女孩怯生生、又很禮貌地說著，還跪下給蘇瀾磕頭。
蘇瀾趕緊一把把她攙了起來，一邊打量著這個小姑娘。只見這小丫頭梳著雙丫髻，黑黑的瘦瘦的，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但是，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卻格外漂亮有神，聰明伶俐。蘇瀾覺得，這小女孩如果胖一點，還真是李珠第二。當(dāng)即心生愛意，將她抱起來，坐在腿上，摟在懷里。這時，她無意間發(fā)現(xiàn)，小女孩的左手虎口處有一個豌豆大小的圓圓的紅紅的痣。
蘇瀾道：“咦，圓兒手上的紅痣很有趣啊?！?p> 張圓用軟糯甜膩的小奶音道：“爹爹說，圓兒生下來，母親看到圓兒手上的紅痣，就給我起名叫圓兒，張圓?！?p> 蘇瀾不禁有些悲傷。聽張軒說，圓兒的母親難產(chǎn)生下圓兒后過世，張凡獨自撫養(yǎng)女兒，實屬不易。聯(lián)想到自己比此時的張圓略大時，母親被害，越發(fā)悲傷。她壓抑著悲傷道：“我有一個小妹妹，名字叫李珠，雖然不是我的親妹妹，但是，跟我的親妹妹一樣！她長著一個圓圓的臉蛋，非?？蓯?！你呢，以后要好好吃飯，也像李珠姐姐一樣，長得珠圓玉潤，姐姐就喜歡。她叫李珠，你叫張圓！真好！”說著，從袖子里，實際上是從空間里拿出一對珍珠發(fā)飾，扎在張圓的雙丫髻上。那些珍珠顆顆圓潤飽滿，色彩各異，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確，這是蘇瀾自己親手挑選了珍珠做的發(fā)飾，準(zhǔn)備送給李珠的。
張進(jìn)和張凡趕緊上來道謝。
張圓用軟糯甜膩的小奶音高興地道：“將軍小姐，我能見到李珠姐姐嗎？”
“能！下次來，我把李珠姐姐帶來。不過，李珠姐姐現(xiàn)在上了學(xué)堂，讀書識字，還會算術(shù)。圓兒可去學(xué)堂上學(xué)了嗎？”
張進(jìn)和張凡有點尷尬。張凡道：“圓兒尚小，還沒有上學(xué)。”
蘇瀾一笑，道：“五歲也不小了，可以送到學(xué)堂里開蒙，溫先生一定會細(xì)心教導(dǎo)的?！?p> 張進(jìn)和張凡對望了一眼，都點頭道：“是?！?p> 蘇瀾起身道：“張凡考慮一下，就做我豐泰莊園的莊頭吧。不會，可以跟你哥哥學(xué)學(xué)。張軒進(jìn)京還有些日子，你考慮一下?！?p> 張凡猶豫著，施禮道：“就怕耽誤小姐的事情?！?p> 離開張進(jìn)家時，路過水井，看到井邊的馬槽，蘇瀾道：“我發(fā)現(xiàn)嶺上嶺下幾個莊園的人家，井邊都有馬槽?！?p> 張進(jìn)解釋道：“牲口喝水方便?！?p> 離開有鄰園，甘甜一行又回到豐泰園莊。甘甜和吉春兒奉命去給孫鳴玉把脈。甘甜還給孫鳴玉開了一劑藥方，七天的量，道：“你先將這副藥吃七天，下次我再來把脈，斟酌著再給你開藥調(diào)理！”
蘇瀾帶著大家又繞道上了雞爪嶺。蘇瀾還笑道：“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走登峰路上雞爪嶺了?！?p> 到了松鶴莊園，金紅果和吉春兒吃了一驚。吉春兒道：“小姐，嶺下的豐泰莊園多美多漂亮啊，可這松鶴莊園就要破舊多了?！?p> 蘇瀾點點頭。腹誹，若是論富有，這松鶴莊園不知要甩豐泰莊園多少條街！
到了莊院，蘇瀾吩咐人去請吉貴，又示意甘甜跟她進(jìn)去，其他人則在外面護(hù)衛(wèi)。
蘇瀾道：“我看你有話要說，說吧！”
“小姐，這張凡果然是個神秘人物！他練了龜息功，而且修為很高！他可以通過閉息來掩飾自己的修為?！?p> 蘇瀾知道，龜息功，又名“玄武定”、“龜息真定功”，是武當(dāng)?shù)兰倚逕拑?nèi)功的一種功法，是屬于仿生氣功之一的吐納氣功。以模仿龜?shù)暮粑椒▉硇逕拑?nèi)氣以達(dá)到延年益壽的目的。因為龜呼吸細(xì)長、納氣久閉，所以龜能長壽。龜息功可以把呼吸頻率降到非常低的水平，也就是新陳代謝變得非常緩慢。由潛心、潛息、真定、出定四部分組成。
“也就是說，張凡是有武功的？”蘇瀾毫不意外。
甘甜道：“還有更奇怪的，這個張凡好像還練了一種功夫，是類似于女子練的功法，講究動靜相兼，精氣神形融匯一體。我猜測是峨眉派武功?！彼鋈灰恍Φ?，“或許我當(dāng)家的知道這種武功！”
自常樂走后，甘甜很少在蘇瀾面前提到他。顯然，甘甜還是很想念自己男人的。
蘇瀾一怔。忽然想起老爺子說的，當(dāng)年任皇后有銀蛇鑲紅、綠、藍(lán)、黃、紫五種顏色寶石的女兵隊伍，分別代表前鋒、左翼、右翼、后衛(wèi)和后勤五支隊伍。鼎盛時，前鋒隊伍甚至超過萬人！既然張凡會女子功法，那么他的前輩中，某位祖奶奶或者祖外婆很有可能就是銀蛇軍的女兵將領(lǐng)之一！
蘇瀾豁然開朗，越發(fā)相信自己的懷疑是真實的。
她笑道：“怎么，想常樂了？回來后，就不讓他出門了，你們趕緊造個小人出來?！?p> 甘甜不覺得難為情，反而高興得直點頭。
這時，金紅果道：“小姐，吉貴來了。”
蘇瀾道：“請進(jìn)?！?p> 甘甜要出去，蘇瀾卻讓她留下來聽聽。
吉貴進(jìn)來，仍然背著他須臾不離身的寶貝麻袋?？吹礁侍穑艘幌?。蘇瀾道：“沒關(guān)系，有事你就說?！?p> 吉貴笑道：“小姐，你今日若不來，我還準(zhǔn)備讓張軒莊頭給您帶口信呢！”
蘇瀾聽了，一陣激動，道：“怎么，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是的，小姐。我發(fā)現(xiàn)了兩個地方。一個地方已經(jīng)確認(rèn)了！但是，另一個地方若是弄起來，動靜有點大，我沒敢動手，得請示小姐?！?p> “喔，說來聽聽?！碧K瀾趕緊道。
“小姐，是這樣的。說起來，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還真是碰上了運氣。”吉貴抑制著激動，小聲地道，“昨日傍晚，因為忙了一天，我覺得有點累，就靠著我們這松鶴莊園村口的馬廄邊的石頭馬槽坐了一下。隨行的那些兄弟都回了房間。這時，我發(fā)現(xiàn)，我的一個鏟子露出了麻袋，鏟子的鐵片正好靠在石頭馬槽，居然還把馬槽劃拉出了一個很深的印子。當(dāng)時落日正好照在石頭馬槽上，所以我覺得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墒俏矣肿屑?xì)地看了一下，小姐，原來不是我的眼睛花了，而是實實在在的，那個馬槽不是石頭的！不，應(yīng)該說表面是石頭的，其實內(nèi)里卻是十足十的黃金！”
“什么？”蘇瀾倏地站了起來，“馬槽，哪里的馬槽？”
“并不是只有村口的馬廄邊的石頭馬槽，而是，所有的馬槽，小姐！”吉貴的老鼠眼睛都笑沒了，“小姐，我忽然發(fā)現(xiàn)，松鶴莊園和楓葉莊園有一種東西特別多，那就是馬廄和馬槽！”
吉貴一說，蘇瀾仔細(xì)想想，還真是那么回事。兩個莊園確實有好些個馬廄，每個馬廄都有好多石頭馬槽，用來給牲口供草料和飲水的。而且這些馬槽還刻了很多石像生，既有花鳥魚蟲，也有飛禽走馬。
“……我跑遍了兩個莊園的所有馬廄，發(fā)現(xiàn)所有的馬槽都是黃金打造的！而最大的馬槽就是這松鶴莊園和楓葉莊園莊院里面的水井邊的馬槽……”
蘇瀾道：“你是說，我們莊院水井邊的馬槽就是黃金馬槽？”
“是的，小姐！”
馬槽，是用來給牲口供草料和飲水的。當(dāng)然，在西方，它還有特殊的宗教寓意。因為傳說中，馬槽還是耶穌的出生地。
“我試著抱了一下，可惜一個都抱不起來！”吉貴呵呵笑著。
而蘇瀾的腦海里卻閃現(xiàn)出一個場景：張進(jìn)家水井旁邊也有一個很大的馬槽，張進(jìn)還解釋道：“牲口喝水方便?！边€有，張進(jìn)家就有一個馬廄。
蘇瀾想到這里，甘甜也想到了。她小聲嘟囔著：“小姐，張進(jìn)家的馬廄里也有石槽。水井邊也有馬槽。”
蘇瀾點點頭，道：“吉貴，我們?nèi)タ纯催@莊院里的水井?！?p> 甘甜聽了立刻出去，把護(hù)衛(wèi)全部撤到莊院外面。
蘇瀾和吉貴出了屋，來到院子。水井靠近院子的右邊，旁邊真的有一個很大的石頭馬槽。上面還刻著豬馬牛羊的石像生。蘇瀾目測，這馬槽恐怕有好幾噸重。如果外面是石頭，里面是黃金，估計重量還要重些。
三人裝著在井里鞠水喝，吉貴道：“小姐，這馬槽被深埋在地下了，下面部分全部是黃金。上面部分，石頭全部鑿空了?！闭f著，遞給甘甜一個袖珍的鐵鍬。
甘甜挖了十幾鍬。三個人看了后，面色凝重，趕緊將土覆好。
三人重新回到房間。蘇瀾問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小姐，現(xiàn)在就只有我們?nèi)齻€人知道?！奔F道，“而且，這些馬槽全部深埋在地下，根本弄不起來。小姐放心。”
“嗯。”蘇瀾滿意地道，“你說還有一個地方是哪里？”
吉貴笑得有些賊兮兮的：“小姐，這個地方有些不雅，是糞窖！”
“什么，糞窖？金糞窖？”蘇瀾啞然失笑。這任皇后還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是藏寶三十六計?。“腰S金珍寶藏在糞窖里，這不是典型的視金錢如糞土嗎？
“說來，也是小姐提醒的我。昨晚發(fā)現(xiàn)馬槽的秘密后，我激動得一夜都沒有睡覺，起來小解了幾次。忽然想到小姐說的，有人藏寶于糞窖，我就心思一動，然后就拿了一根竹竿，探了一下院外菜地里那個糞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竹竿都沒頂了，還沒有探到底，那竹竿足足有十幾尺長！小姐，誰家的糞窖修這么深？”
十幾尺，那就是好幾米深。
甘甜卻道：“那又如何？糞窖不能這么深嗎？”
是啊，糞窖不能這么深嗎？蘇瀾望著吉貴。
吉貴道：“知道小姐有這個疑問。我想了一個法子。糞窖很深，我沒辦法……”
有辦法。我們有金屬探測儀。蘇瀾的嘴角勾著。
“……糞窖的四壁我可以探查呀?！?p> 蘇瀾和甘甜都愣了一下。這吉貴還真是具有探索真相的精神和能力！
“今早，我悄悄拿著一把鐵鍬，在糞池的四壁上下刮了幾下，手感那四壁不是土！然后拿起來，放在一個瓦盆子里。鐵鍬沾上了糞便，確實不雅，可是，待我小心翼翼慢慢沖掉糞便后，竟然在鐵鍬上面發(fā)現(xiàn)了黃金的粉末！”說著，從胸前摸出一個紙包，展開了，果然是帶著異味的黃色粉末。
甘甜瞠目結(jié)舌。好半天道：“我不信！得再去試一試?！?p> 說罷，兩人拿著鐵鍬和瓦盆出去了。
蘇瀾卻是相信的。任皇后這樣聰明絕頂?shù)娜耍胶髞砺湎逻@樣的結(jié)局，沒什么是她想不到的，沒什么是她干不出來的！
正在思量，忽然甘甜和吉貴興奮地沖了進(jìn)來。甘甜還端著瓦盆，里面散發(fā)出米田共特有的氣味。
“小姐，不得了啦，里面真的有東西！”甘甜壓抑著聲音，激動地道，“小姐，是我用鐵鍬刮的糞池四壁。我用了一點勁，當(dāng)時就覺得鍬里多了一個沉甸甸的東西！我小心翼翼地弄起來，拿去沖洗了，竟然是這個！”說著，從瓦盆里拿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是一塊馬蹄形狀的黃金塊！
“馬蹄金！”蘇瀾激動地道。
甘甜拿起馬蹄金，道：“小姐，我拿著給你看，上面還有字呢！”
蘇瀾細(xì)細(xì)打量，只見馬蹄金的底面鏨刻了螞蟻大小的幾個正楷字：大成熙和十年內(nèi)務(wù)府敕造。
再仔細(xì)一看，馬蹄金最薄的一面好像缺損了一塊。
甘甜不好意思地道：“我用鐵鍬刮時，用了一些內(nèi)功，感覺這個馬蹄金是嵌在糞窖的內(nèi)壁上的。如此，就缺損了一塊?！?p> 吉貴卻萬分佩服地道：“女俠真是好功夫，我刮出一點金粉，你就刮出了一塊馬蹄金！”
蘇瀾想到全園里的那位大銀行家，于是道：“甘甜，吉貴，拿去好好洗洗，再稱一下，有多重?！?p> 兩人歡喜地去了。
蘇瀾想，這松鶴莊園和楓葉莊園真是藏龍臥虎啊。正如自己思慮的那樣，建一個新的松鶴莊園和楓葉莊園的事情，是得慎重考慮。
不一會兒，甘甜和吉貴神秘兮兮地進(jìn)來。甘甜雙手捧上馬蹄金，道：“小姐，我用皂豆洗了半天。”
吉貴也道：“小姐，剛才我們用戥子稱了，有五兩七錢二分。如果那部分沒有缺損，估計有六兩重?！?p> 蘇瀾點點頭。換算一下，若按照六兩算，這個馬蹄金就是前世的三兩七錢五分。而且，最具價值的是那“大成熙和十年內(nèi)務(wù)府敕造”幾個大字。
蘇瀾嘴角彎彎，道：“吉貴，你的功勞不小。你要什么獎勵，說說！”
“小姐，我不想要什么金銀，我對那些不感興趣。”吉貴道，“我感興趣的是探寶的過程！所以，小姐，您能不能把您那個頭上有火光的帽子給我一頂，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蘇瀾知道，他說的是有頭燈的頭盔。于是道：“好。小姐我答應(yīng)你了?！?p> 吉貴喜得抓耳撓腮，道：“上次那個手電筒也很好用！”
“我的東西都很好用。你好好愛惜，可以用好長時間！”蘇瀾想到自己那逆了天的金屬探測儀，笑道，“日后，我若是再淘換到好東西，再給你！”說著，她到臥室去，把頭燈頭盔拿了一個給吉貴。
吉貴喜得跪倒在地，幫幫磕了幾個響頭。然后才起身雙手接過。
蘇瀾臨走時囑咐：“糞窖的事情知道就好了，暫時就不要再去探其他的糞窖了。探點別的東西。注意保密?！彼鋈幌氲缴衩氐膹堖M(jìn)和張凡，又叮囑道：“張軒馬上要幫我出去辦事。你若再有發(fā)現(xiàn)，不要告訴張軒了，像今天這樣，等我來了，直接告訴我好了！”
此時已是午時。臨時莊頭明盛囑咐婆子多弄了些飯菜，有辣魚臘肉，燒雞燒鴨，頗為豐盛。
吃飯時，蘇瀾問了甘甜和吉春兒，孫鳴玉還有沒有希望生孩子。
甘甜道：“現(xiàn)在不好說，且調(diào)理著吧。這也得靠運氣?！?p> 吉春兒道：“她太可憐了。如果有個孩子，哪怕是個女孩也好！”
金紅果也道：“崔達(dá)是個英雄，老天一定會保佑他們的?！?p> 蘇瀾忽然想到任皇后。那樣的女子，為什么就沒有得到老天的厚愛？
飯后回家，路過悅客來時，蘇瀾和甘甜下馬走了進(jìn)去，其他的人則在外面護(hù)衛(wèi)。
正是午飯時間，悅客來客棧正忙。蘇瀾剛剛走進(jìn)，小伙計就沖她一努嘴。蘇瀾會意，就往后院而去。
剛剛走進(jìn)那間小屋，小伙計趕過來道：“早上剛剛接到六殿下的鴿信，正準(zhǔn)備忙過這陣，就去給您送信呢?！闭f著，遞給她一個笸籮，里面竟然有一大堆小小的信筒。
蘇瀾驚呆了，道：“這都是今日的鴿信嗎？”
“是啊。這么多鴿信，我們也驚呆了！”小伙計笑道。
蘇瀾眉開眼笑，喜不自禁。一一展開，居然講了十幾件事情：
首先就是，四月二日，將軍在大殿與四皇子、賢妃、侯爺對質(zhì)，他們雖百般狡辯，但將軍出具鴿信后，四皇子驚曰：“不可能，這些信件都被我燒掉了！”等于是變相招認(rèn)了?；噬险鹋?。四皇子禁足一年，賢妃降謹(jǐn)嬪，即訓(xùn)誡其謹(jǐn)守規(guī)矩之意；永昌侯府降為永昌伯府，同時，將其欲給高麗人的十萬兩，作為罰款補償給將軍蘇瑞尚！
蘇瀾看了，不由樂得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