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會兒,直起身來,抽噎了幾下道:“……江伯伯,心蘭想在這里照顧我爹,您說可以嗎?我知道我爹,他以前犯過很大的錯,傷害了很多的人……可是,可是作為女兒,心蘭只想在爹爹的膝下盡盡孝心,能陪陪他,僅此而已……還請各位前輩能夠憐憫……”
眾掌們沒有表態(tài)。清官亦難斷家務(wù)事,這事兒眾掌門也不能替鐵戰(zhàn)做主啊。
鐵心蘭止了止淚,凝視著父親,強做平靜的道:“爹,以后女兒天天照顧您,咱們回家去,好不好?”
狂獅鐵戰(zhàn)目光如炬的道:“嗚嗚……嗚嗚……”
“爹爹,這里不是我們的家,您就跟我走吧……”
狂獅鐵戰(zhàn)搖搖頭道:“嗚嗚……嗚嗚……”
鐵心蘭道:“爹,娘很想你,這么多年……”
狂獅鐵戰(zhàn),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地上寫出了一個字道:
——“滾!”
鐵心蘭看清楚了,垂淚道:“……爹,我不要……您是叫我滾……”
狂獅鐵戰(zhàn)梗著脖子,已不再看她。
鐵心蘭抿住了嘴唇,心痛的滑了下淚來。見父親半分也沒有改變的意思,只能順應(yīng)道:“好。我走!……我走!!”鐵心蘭雙腿似乎灌了鉛,左搖右晃的,亦步亦趨的,邁出了密室之外……
狂獅鐵站也很痛苦,他沒有辦法向女兒解釋一切,因為如果女兒留在這里,只會被江別鶴父子掌控,以江別鶴父子的陰險惡毒,自己的女兒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好下場?只有讓女兒走,才是當(dāng)?shù)默F(xiàn)在唯一能為女兒所做的。
狂獅鐵戰(zhàn)望著石壁,在假發(fā)的遮蔽之下,他可以不用直接的去面對背后的那些江湖武人,免得丟了惡人的臉……
江別鶴假惺惺的道:“鐵戰(zhàn)先生何苦如此?孩子都已經(jīng)長大了,想照顧父親也是情理之中的。唉,我就只是有一個兒子……要是江某能有一個像心蘭姑娘一樣的女兒,那江某就是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說著,瞧向了江玉郎。
江玉郎卻始終盯著鐵戰(zhàn),仿佛對父親的目光,完全沒有反應(yīng)。
江別鶴略感扎心,情感上備受打擊。也是忿忿的撇過了身去。
鐵心蘭沖出了府去,在大門前立了一下,無奈之中,只能掩面慟泣……
江玉郎心想:“女孩子最脆弱的時候,就是本公子可以趁虛而入的時候。此次,自是機不可失……”
于是也追隨了上去。
來到大街之中,鐵心蘭漫無目的,六神無主的走進了一間酒鋪。大聲喝道:“小二,上酒!炒幾個菜端上來!”
店小二不敢怠慢,點頭哈腰的伺候著;既然是開店,那就不要怕脾氣大的!
鐵心蘭喝了一杯又一杯,江玉郎自是樂見其醉;到時候等她喝暈了,再上去把她給扛走,就說是扛著自己的妹子,任誰那也不會覺得有什么詫異的。
這啊,就叫做“撿尸”,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青年,對付規(guī)矩實在的女人,江玉郎還是有把握的。
鐵心蘭灌了自己一會兒,一壺酒都快被她給喝光了。
恍恍惚惚里,她是努力撐持著,才沒有趴在桌上睡過去。
這時候,酒館中有幾個潑皮無賴,吃扔著花生米,只眼光直勾勾地盯著鐵心蘭。
看鐵心蘭已經(jīng)醉意朦朧了,那幾個潑皮離開自己的桌子,走上去調(diào)戲道:“小姑娘,你都喝醉啦?”
鐵心蘭道:“誰……誰說我醉了?……你們……你們都滾開,不然本姑娘對你們不客氣!”
一個潑皮吊兒郎當(dāng)?shù)牡溃骸皢褑褑?,還不客氣!”左右遞了個眼色給身旁的人。
眾潑皮皆是大笑。
另一個無賴道:“小姑娘啊,你家在哪兒啊,哥哥們送你回去唄……”
鐵心蘭睡眼惺忪的道:“我……我沒有家!我沒有家的!你們都是誰?誰呀?!小心本姑娘一劍刺死你們……”
眾潑皮目光里皆露出了邪性的笑意。
江玉郎氣的是胸膛起伏,鐵心蘭高貴典雅、出塵脫俗的氣質(zhì),豈是容這些腌臜潑皮可褻瀆的?
當(dāng)下就要沖上去,來個英雄救美;雖說這招數(shù)吧,老套了一點兒,不過有時候還是挺有用的……
正要沖上去的時候,卻見酒鋪的大門口,邁進來了三個氣宇軒昂的少年。
江玉郎認(rèn)得這三個少年,帥哥加美女嘛,來自于移花宮:正是花無缺和花無缺的兩名婢女!
這人比人,實在是氣死人。花無缺的師父是富可敵國的天下第一;而江玉郎的爹,卻是一個只會騙人的偽君子;雖然自己的爹也擁有很多吧,不過自己的爹江別鶴,從骨子里就帶著一種怯懦,如果不是畏懼的話,干嘛總是喜歡搞陰謀詭計哪?
江玉郎突然變得自慚形穢、無地自容起來。
只因在江玉郎原來所生活的那個世界,大家都是拼爹的。別人的爹、在創(chuàng)建門派的時候,自己的爹還在街邊喝爛酒摸魚呢;別人的爹家財萬貫的時候,自己的爹還是在喝著廉價酒混日子……這他爹的,怎么作比呀?
一切,都還得靠自己!
雖然出身不能比,但是江玉郎不是一個認(rèn)命的人。他早就決定了,要鏟平移花宮,剿滅了惡人谷!
不過,不平、確實是不平等!
只見花無缺已對那些潑皮無賴吼道:“你們幾個在干什么?!”
那幾個無賴一怔,見到是一個面冷如霜的公子。不禁鄙視道:“小子,走遠點兒,不要來妨礙爺們兒的興致,不然弄死你!”
花無缺沒有說話。身邊的兩個婢女已流光一逝,閃身站到了那幾個潑皮的眼面之前。
那幾個潑皮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只見那兩名婢女已啪啪啪地,伸手給了他們數(shù)十記耳光。
幾個潑皮大哭滾淚道:“干什么?還沒準(zhǔn)備好、你們就動手……搞偷襲啊,不講武德!”
那兩個婢女道:“看看我們的手里……”
幾個潑皮瞧向了兩個婢女的手中。只見那兩名婢女手心里都寫著兩個字兒:“以德服人”!
那幾個潑皮哇呀呀捂著臉道:“姐姐們別沖動啊!兩位姐姐,我們錯了,我們不是故意的……”說著已接二連三的跪?qū)⑾氯?,自己打起了自己的耳光?p>

江白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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