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往江古田的大巴上,有著一頭金棕色的微微卷曲的披肩發(fā),頭戴遮陽帽的女人滿足地放下手機(jī),撐起下巴看向外面的街道。
她的五官深邃,顯得更加張揚(yáng)明媚。
此時,街道很是熱鬧,有三五成群的人走過,有勾肩搭背的人,也有行色匆匆的人,有孩子橫沖直撞,身后是急切呼喚的父母。
大巴緩慢行駛到站臺之前,不遠(yuǎn)處的旅行社里,走出來一位婦人,身邊跟著兩個孩子,年紀(jì)都不大,她領(lǐng)著她們一起走向站臺的方向。
車輛緩緩?fù)??,車門打開了。
這是一位看起來非常溫婉的女人,穿著深綠色的衣服,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
車上只剩下兩個位子,而這一站只有和孩子上了大巴。
之前,車上的每一個位置都坐了人。
巧合的是,栗安身邊的兩個人在這一站下了車。
栗安看到,他們留下了一個包裹。
那個包裹……這輛巴士真幸運(yùn)。
這位夫人將一個孩子抱到了栗安身邊的座位上,抱起另一個孩子坐在靠過道的位子上,然后友好地沖栗安笑了笑。
栗安轉(zhuǎn)頭看去,也露出一個微笑,笑容明媚開朗。
她“原本”要去“拜訪”任務(wù)目標(biāo)的家,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不用了。
馬上就要到小長假了,但是組織顯然不會讓人休個好假。
月影島上島之前,她就接到了波本的消息。
[搜集檢察官春山茂雄的資料和最近行程?!狟ourbon。]
可以說,這是她換地方之后第一次接手的來自“直屬上司”的任務(wù)。
雖然這大概是波本·臥底先生打個報告就能拿到的消息。
栗安沒有想到,春山茂雄這個完全的局外人引起的連鎖反應(yīng),會讓這個即將到來的小長假這么驚險刺激。
這時候,意料之外的電話響起,栗安掏出了手機(jī)。
她將聲音調(diào)小,然后接通了電話。
對面?zhèn)鱽砹肃须s的聲音,不過這些聲音很快就變得悶悶的,應(yīng)該是快斗捂住了手機(jī)。
“姐,我給你寄過去的演出票你帶了吧?”
黑羽栗安隨意地嗯了一聲,從包里順手取出了兩張折起來的幻術(shù)表演的演出票:“是幻術(shù)表演那張?我?guī)Я??!?p> “……姐,你不會又換臉了吧?”
聲音都換了,應(yīng)該是在人很多的情況下,不能及時恢復(fù)聲音說話。
快斗覺得,他應(yīng)該快一點(diǎn)結(jié)束這個電話。
“猜對了,沒獎?!崩醢卜笱艿鼗貜?fù),然后問起了演出票的來歷,“幻術(shù)表演的票可不好得,你從哪里找的?”
之前收到了快斗的郵件,只知道是在江古田劇場的幻術(shù)演出,但她還沒仔細(xì)看過呢。
雖然她記得,有幻術(shù)師名頭且非常響亮的人,應(yīng)該只有那個Spider了。
她不太記得那人的名字了。
“那是我同學(xué)紅子送的,她多出了很多張所以就給了青子。”
小泉紅子,赤魔法的正統(tǒng)繼承人,會占卜。
應(yīng)該是個很漂亮的人,她還沒見過呢。
有些事情,她也想要問一問她。
“聽名字是個女孩子?!崩醢灿枚浜图绨驃A住電話,金栗色的卷曲假發(fā)蓋住了手機(jī),她邊展開演出票邊揶揄道,“你還挺受女孩子歡迎的嘛——”
聲音并不大,但是尾音拖得非常長。
坐在一旁的夫人覺得,她和對面的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非常密切。
“姐,你不要開玩笑了???!”對面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打了個哆嗦,然后壓低聲音,“還有,你這語氣……你到底扮得是誰???”
栗安卻沒立刻回答。
說是一張演出票,其實(shí)更像是一張請柬。
暗藍(lán)色的背景,上面畫著一張巨大的金色蜘蛛網(wǎng),銀色的文字勾勒出了兩句話。
“The best of world illusionist, Gunter Von Goldberg”。
世界上最為優(yōu)秀的幻術(shù)師,古納·馮·高德伯格二世。
在演出票右下的位置,畫著一只暗金色的蜘蛛,八只對稱的眼好像冒著紅光。
“明天上午,在江古田劇場對吧?”栗安盯著這個名字看了幾秒,又說了一句,“不出意外我今天就可以去找你?!?p> “不……不用了吧?!?p> “不想過來?出去吃頓晚餐總行吧?叫上你朋友,要到小長假了,可以商量下去哪里旅個游?!?p> 對面沉默。
真的識趣,你應(yīng)該把電話掛掉。
栗安這樣想著,然后繼續(xù)暢想小長假要做什么,繼續(xù)這個無聊的話題。
“比如客輪上啦,比如紅鬼村啦,比如雪山山莊啦……去溜個冰啦,去游個泳啦,再去煙花大會逛一逛啦……”
這些地點(diǎn)……似乎有哪里不太對。
栗安覺得,這不重要。
快斗小聲嘟囔:“你這都哪兒跟哪兒?。吭趺催€有雪山?現(xiàn)在是夏天,怎么可能下雪???”
可是快斗,明天,你看完演出的晚上要去偷《亞當(dāng)?shù)奈⑿Α罚魈斓念A(yù)報是有雪的。
栗安非常識相地沒有吐槽這一點(diǎn),也并沒有吐槽奇特到精準(zhǔn)的天氣預(yù)報的意思。
很快,聽到隱隱約約的傳來的上課鈴聲,她掛斷了電話。
雖然快斗貌似上課也不好好聽講,但她總不能助紂為虐讓他上課還打電話吧?
被請家長怎么辦?
好吧,快斗應(yīng)該是不會被請的,她記得那天他還逃了半天的課回去cosplay怪盜基德也沒人找。
畢竟可以作為家長的母親身在國外,作為姐姐的她當(dāng)時應(yīng)該在演出。
父親……現(xiàn)在是“死亡”狀態(tài)。
快斗真可憐,是和工藤新一一個樣的留守兒童。
留守到連父親本人親自出場都不認(rèn)得。
上次父親借她身份扮警官和怪盜基德交接,快斗這個智商爆表的人居然還沒看出來。
估計那天快斗都沒有想到,自己cos著cos著就成了真的。
而那個貨真價實(shí)的怪盜基德一代就站在一旁看戲。
父親真是愛玩。
“真煩,他怎么能這么忙……”栗安小聲抱怨道。
栗安剛剛掛斷電話,身邊的孩子就好奇地問道:“漂亮姐姐!你在和男朋友講電話嗎?”
身邊的母親一手?jǐn)堉⒆?,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亂說話?!?p> 她抬頭沖栗安抱歉地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p> 小孩子唔唔唔地想要推開母親的手。
現(xiàn)在的孩子真早熟,他也才七歲吧。
不過想到少年偵探團(tuán)那幾個孩子,她覺得似乎可以接受。
TH105
希望我能寫出驚險刺激的感覺,雖然我覺得……有點(diǎn)難。 春山茂雄,不用想了,名字是我起的,不能總檢察官檢察官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