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碧池將魔族即將進攻的消息告訴了玉息,整個須臨一下子就進入了嚴密防守的狀態(tài)。池爾在武碧池的悉心照顧下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裴寧也去看過他,但是又不敢離他太近,生怕再現(xiàn)森寒殿慘狀。池爾倒是早已釋懷,順便告訴裴寧許期僚被控制了,意識已經(jīng)不適應(yīng)他自己了。
裴寧急切地問道:“那可有什么辦法解決?”池爾思慮片刻,嘆口氣道:“只有最愛或最恨的人能激起他內(nèi)心的神智,不過他目前仇人能殺的都殺沒了,而最愛——嗬,他應(yīng)該沒有?!?p> 裴寧的信心并未完全被撲滅,她決意要找出其他法子就許期僚。
離魔族攻山還有六天,須臨掌門搬人的搬人,修習地修習,裴寧則整日待在藏書閣里面翻閱古籍。但是她看不懂那些文字,只好讓武碧池來當翻譯。這些天須臨弟子個個心神不寧的,很少看到有誰露出笑容過。
在人心惶惶了幾天后,魔族來了。
也不知道斥湫用了什么方法,一些魔族異獸竟然可以毫發(fā)無損地進攻山門。
靈力高深的弟子在山門抵御,眼看就要殺盡魔獸了上空突然飛來無數(shù)怪叫的鷹,它的聲音刺耳難聽,弟子們經(jīng)受不住音摧斷脈,個個暈頭轉(zhuǎn)向疼痛難忍,鷹此時便俯沖直下,用銳利的爪子和硬喙撕開皮肉啄開頭骨。
山門頓時慘叫連連血流成河,而山上的人也來不及支援他們,因為從后山突襲過來一隊法力高深的魔族,憑借著許期僚的修羅之氣勇往直前勢如破竹,打得后山防備的弟子潰不成軍。
許期僚的修羅之氣給了那些魔族,他自己卻慢慢的散去法力,元氣也隨之大減,還沒等魔族上去完,許期僚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斥湫不去管他,提著自己的魔劍走上山頂。即使腳底傳來痛感,斥湫也不停歇,他面目逐漸瘋狂,他眼中泄露的殺意令人膽戰(zhàn)心驚,一步一步,踏著他兒子昔日走過的路,他要殺了山上所有的人!
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這邊,裴寧悄咪咪地把許期僚拖到一個草叢里,見許期僚沉睡不醒,裴寧就只好用自己習得的法術(shù)為他渡氣。
不出半刻鐘,許期僚轉(zhuǎn)醒,一看見眼前的人,他不是喜悅也不是憤怒,而是一把掐住裴寧的脖子。
裴寧用力拍打著許期僚的手,不是吧還來,上次沒被他掐死,現(xiàn)在來補上了?
“許期僚你給我清醒一點,我是裴寧?!迸釋帓暝鴶[脫許期僚的手,大聲地沖他吼。
許期僚感覺身上有什么東西在裂開,緊緊被附住的血肉開始撕裂,許期僚的眼中劃過一絲清明,但還沒等他喊出裴寧的名字,意識又陷入混沌。
在一片黑暗之中,許期僚看到裴寧站在他對面,笑嘻嘻地沖他招手,許期僚很想回應(yīng)她,但是嘴巴說不出話,后來他就看見斥湫拿刀捅死了裴寧,許期僚拼命掙扎,可是不能前進半分。他眼睜睜看著裴寧被刀一下一下捅著,血液如瀑流淌,許期僚發(fā)了瘋。
裴寧一巴掌扇在許期僚臉上:“你嚎什么呢?醒醒!”許期僚擺脫了夢魘,神智陷入瘋狂,他把裴寧按在地上不住的怒嚎:“都去死,都去死——”
裴寧一腳踹開他:“老娘是來救你的,要死你自己死!”許期僚不相信,又沖著裴寧喊:“你憑什么救我?你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
裴寧一整個身子撲倒許期僚身上:“因為老娘喜歡你,老娘才來救你。我,裴寧,喜歡你,知道了嗎?”
許期僚瞬間失神:“什……什么?”裴寧已經(jīng)豁出老臉表白了,也顧不得許期僚怎么想了,直接一口吻在許期僚嘴上,順帶啃了一口:“你沒聽錯,我喜歡你才來救你,不管以后誰看不起你不喜歡你我都不會丟下你?!?p> 噗嘶——三千絲線爆裂開來,像春天的柳絮,摻著如梅花的鮮血,許期僚的神智回復(fù)了正常。
這下不是裴寧壓著他了,許期僚將裴寧撲倒,眼里盡是欣喜和不敢置信:“裴寧,你真的喜歡我嗎?”裴寧見局勢不對,連忙推開許期僚:“喜歡喜歡,真的真的,但是現(xiàn)在魔族和須臨在廝殺,我們得趕緊過去幫忙。”
許期僚滾動著喉結(jié),恍恍惚惚地把裴寧拉起來,征求般地說道:“可以再來一次嗎?”
裴寧回味著剛剛啃許期僚的觸感,咦惹~她連忙搖搖頭:“說正事呢,我們趕緊走吧!”
裴寧不由分說拉起許期僚就是沖,沒發(fā)現(xiàn)許期僚臉上浮起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