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海這個地方魚龍混雜,各種幫派勢力橫行,上百人的勢力更是比比皆是,更重要的是槍械?!?p> 說道這里,徐浩臉色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不同于之前遠(yuǎn)在湖南的長沙,槍械大多掌握在軍隊的手中。
上海由于洋人肆意販賣,大肆撈錢的舉動,使得槍械、武器泛濫,但凡有點實力的勢力手中,那個沒有幾把火器。
更可況以上海之繁華,徐浩之前從長沙帶來的財富更是不值一提。
錢沒有對方多、勢力不如對方強(qiáng),如何擴(kuò)張就成了徐浩、朱晨等人面臨的一個大問題。
“我們想要立足于上海,必須攀附上一個大勢力。而且據(jù)我所知,最近“三大亨”之一的成大器先生似乎遇到了一些問題?!?p> “而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
徐浩聲音一頓,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艾德里安,不確定的再次詢問道“夜鴉是不是和描述中的那樣強(qiáng)大?!?p> 一旁的朱晨也是精神一震,目光炯炯的看向?qū)Ψ健?p> 按照少爺之前發(fā)過來的情報,這兩只夜鴉小隊的實力足以對抗兩百人的正式軍隊。
兩百人的軍隊,那是什么概念。
即使在偌大的上海,這也是一股任何人都不能小覷的勢力。
如果用來對付幫派,那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此刻的徐浩還是有些懷疑,因為實在不能相信到底是什么的存在,能夠有如此的實力。
即使修為已達(dá)暗勁,一挑十個也不在話下徐浩,也不敢輕易地妄言能夠能夠拿下十個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
更何況兩百持槍的士兵了,要知道這不可不是簡單數(shù)量級上的疊加。
看著注視著自己的兩人,親眼見識過夜鴉強(qiáng)大的艾德里安,帶著無比肯定的語氣道,“這個還請諸位放心,夜鴉只會比你們想象的更加強(qiáng)大?!?p> 一個不畏生死、不懼火器,擁有著數(shù)倍體質(zhì)的夜鴉,它的恐怖絕不是沒有見過的人可以想象的。
“我可以向諸位保證?!?p> “不過。我也希望你們能力完成少爺?shù)娜蝿?wù)。”說著,艾德里安從身上拿出了一份資料放到了桌子之上。
“這是什么?!笨粗矍暗馁Y料,徐浩不解的問道。
“這是少爺送給你們的禮物,有關(guān)成大器先生的資料?!卑吕锇财降恼f到,按照之前陳淵的吩咐將資料拿了出來。
“什么。”
徐浩一臉震驚之色,迅速拿到手中一看,成大器的生平、成長的資料極其詳細(xì)的記述其中。
“這怎么可能?”
手掌微微顫抖,臉色迅速變化,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上面的資料之詳細(xì),如同仿佛站在對方身邊,和對方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
“朱晨,你也看看把?!?p> 看完之后,徐浩有些失神的遞給了一旁的朱晨,也是這個計劃的布置者。
拿過來之后,打開一看。
朱晨臉色不斷的變化,臉上浮現(xiàn)出莫名的畏懼之色。
此刻的兩人仿佛感覺到在自己的上空,有一雙無形的眼睛,默默地注視著一切的感覺。
即使遠(yuǎn)在萬里之外,卻仍舊可以掌控一切
越是這樣不經(jīng)意的顯露出來的東西,越是讓人徐浩等人感受到少爺?shù)目膳隆?p> ..................
轉(zhuǎn)眼間,已是三天之后。
成家戲院,
成大器一聲白衫、手持紙扇,一副儒雅隨和的模樣來到了戲院里面。
但沒有一個因此敢小看對方,做為上海市最有名的幫派大亨,手下有成百上千的手下,其權(quán)勢大的驚人。
尤其是與對方有過接觸的人,都知道成先生外邊看上起隨意柔和,可實際上內(nèi)斂深沉,典型的外圓內(nèi)方、心性堅韌,骨子里透著一副讓人信服的氣質(zhì)。
和黃壽庭、張嘯林并稱上?!叭蠛唷?。
他們?nèi)齻€人掌握著上海最大的幫派,手中的產(chǎn)業(yè)遍布各行各業(yè),上至達(dá)官顯貴、下至流氓混混,無人不給幾分薄面。
不過,今天的戲院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一個就連成大器也不能不見的人。
日本人,西野少將。
來到戲臺最前面的一處桌子面前,一個身穿軍裝中年男人坐在那里,在其身邊還站著一名護(hù)衛(wèi)。
“西野先生,你好?!?p> 成大器問候道。
“幸會,久仰大名?!?p> 西野嘴里抽著雪茄,輕吐一口,滿不在意的說道。
成大器也沒有在意,畢竟現(xiàn)在日本人風(fēng)頭正盛,對方有著足夠的底氣。
“蹬、蹬、噔,幾位,住店的嗎?幾位里面請?!币幻ǖ庵_步,頭猛地向前一探,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煙,眉間鎖一絲淺淺哀怨,口中悠揚(yáng)而又婉轉(zhuǎn)的曲調(diào),從唱臺上飄蕩下來。
成大器坐在西野少將的身旁,看著戲臺,平淡開口道。
“西野先生,你看過京戲嗎?”
“經(jīng)常看,偶爾還能唱兩句?!?p> “那下次我們一班票友一起玩的時候,得請西野先生來品評一下。”成大器坐在西野的對面,隨意找了個話題,笑著說道。
“其實我還對中國的詩詞歌賦、四書五經(jīng)也有研究,我看大先生也未必懂吧?!蔽饕跋壬捯粢晦D(zhuǎn),說道。
“這個我真的不懂,因為我書讀的不多?!背纱笃鲹]了揮扇子,不在意的說道。
“其實,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見一見成大先生,你不知道,大先生你的大名在我們?nèi)毡旧探缫彩菬o人不知,如果雙方能精誠合作,那真是財源滾滾?!?p> “不知道,成先生認(rèn)為如何?”
西野少將扭頭,目光盯著眼前的成大器,忽然開口道。
“不知道在日本人朋友的心目中,怎么才算是“精誠合作”呢?”成大器心中陡然一跳,知道重頭戲來了,眉宇間的神色也不由的收斂了幾分,反問道。
“好朋友就該為我們說說話,什么“抵制日貨”、“反日運(yùn)動”的言論,應(yīng)該遏制一下。”
“正確的觀點是我們?nèi)毡净受娬诮⒁粋€*****圈,為亞洲人民締造未來的和平幸福。”
“你們中國就像舞臺上這兩個人一樣,什么都看不見,亂打亂砍,不知道誰是真正的敵人?!蔽饕耙庥兴傅恼f道。
“好無恥?!?p> 成大器實在是難以想象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會吧,你們?nèi)毡救俗隽耸裁?,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成大器絲毫不留情面的冷笑一聲道。
“日本人是不會虛偽的民族,誰是朋友,我們會好好對他,但做不成朋友的,就會變成敵人了。”西野上將帶著威脅的語氣看著成大器。
“我看馮嘯林,馮先生就很明智,懂大義、識大體。”
“馮嘯林?!甭犞@個名字,成大器神色不由得一沉,冷冰冰的道:“他不配當(dāng)中國人?!?p> 淞滬會戰(zhàn)接近末尾,戰(zhàn)局惡化,蔣介石度勢不敵,準(zhǔn)備放棄上海,馮嘯林見勢不妙,率先表示服從。
馮嘯林公開投敵后,立即布置其門徒,軟硬兼施威逼各行各業(yè)與日本人“共存共榮”,大肆鎮(zhèn)壓抗日救亡活動,捕殺愛國志士。
可以說,馮嘯林在上海是臭名昭著。
想要殺死對方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只不過馮嘯林也知道自己多么的招人恨,所以不管去哪里,都會帶上一大群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