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焱熠劍意
云天沒想到,蕭戰(zhàn)竟然聽進(jìn)去了。
云天沒有在石漠城多待,等簫鼎和簫歷醒過來后,交代他們幾句便再次啟程。
直到云天他們離開后,簫歷這才看向手中的信件,有些不置可否的說道:“大哥,你說,他所說的會不會是真的,為什么要等小炎子見到我們,才告訴小炎子,并且將信交給他?!?p> 簫鼎同樣不解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他沒有加害小炎子之意,我們到時也去看看,以防不測?!?p> 就在云天他們走出石漠城,橫穿沙漠時,深入塔戈爾大沙漠蛇人族領(lǐng)地,就被蛇人族發(fā)現(xiàn)了。
云天眉頭微鄒:“怎么回事?難道又打這幾個丫頭的主意,還是……”
想到此處,云天看了看簫玉三女,最后目光定格在青鱗身上,讓膽小的青鱗嬌軀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他從青鱗眼中捕捉到一絲緊張和恐慌。
“青鱗,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師…師父,我體內(nèi)的蛇人血脈,感應(yīng)到有蛇人接近,不過他們已經(jīng)離去了?!鼻圜[怯生生的說道。
云天自然知道她的遭遇,摸了一把她的小腦袋,開口安慰道:“傻丫頭,你怕什么,今天為師教你,什么是實力為尊,當(dāng)你實力足夠強大之時,不管你是什么血脈,不管你是什么種族,人們只會畏你、懼你、敬你?!?p> “你要記住,每一個人生來,自然有她存在的道理,從你出生開始,這個世界就屬于你,你也屬于這個世界,世界從來沒有拋下你,所以你也不要因為他人的言語和眼光,拋下因你而存在的世界?!?p> 聽著云天的話。不僅青鱗愣在原的,就連壟志她們幾人也愣住了。
“從出生開始,這個世界就屬于我,我也屬于這個世界?!?p> 此時的幾人感覺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風(fēng)變慢了,沙漠中的塵土不再飛揚,仿佛世間一切的聲音都消失了。
簫玉、姚詩、壟小倩、壟志、青鱗此時感覺身體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適,猶如溫泉寖泡一般,感覺一股熱流流竄四肢百骸,然后停在三處地方,分別是額頭、胸部、腹部。
云天見此現(xiàn)狀,眉頭微鄒,仔細(xì)感應(yīng)下,喃喃自語道:“不應(yīng)該吧,不是天道所為,也不是它們,難道是我自己?或者因為她們靈魂強度,自主形成?如果老師和小嫣然不修練無相風(fēng)云訣,由自己點撥,才有可能知道這些地方的用途。可她們又是怎么回事兒呢?”
許久之后。
幾張瓷娃娃,可愛的精致臉龐上露出許些莫名的異彩。
壟志此時也不由得放心心中那份念想,一直以來,他都以穿越者的身份自居,對于這個姐姐,他也是抱著上一世對父母的遺憾,把她當(dāng)成家人親人進(jìn)行彌補。
如今,要好好糾正一下自己之前的觀念了,正如師父所說:“生于此界,并屬于此界,重獲新生,那便好好的活一世?!?p> 對于云天,壟志是由衷感謝且敬佩:“壟志謝謝師父?!?p> “我生來便屬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屬于我,世界從來沒有拋下我,所以不要因為他人的眼光,從而拋下因自己而存在的世界。”青鱗俏鼻輕輕的抽了抽,抬起小臉,那對碧綠色的瞳孔之中,三個極細(xì)的綠色小點,再度悄無聲息的浮現(xiàn)而出。
“青鱗謝謝師父~”青鱗此時已經(jīng)不在乎此前的那些言語和目光了,她要活出一個真正的自己。
“……”簫玉等人也相繼醒悟,正想跟云天分享喜悅與道謝,卻見云天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隨后繼續(xù)前行。
蛇人族宮殿。
“女王,據(jù)下屬來報,他們發(fā)現(xiàn)一個蛇人與人類生下的女孩,正向我們蛇人部落走來,那女孩觀其骨齡,應(yīng)該將近十歲了?!币幻t發(fā)蛇女在接到消息后,也不敢擅作主張,只能向美杜莎匯報。
“這種事,你看著辦就好。”美杜莎極為在乎自己的種族,不過,這種小事,她可沒打算要親自動手,略微遲疑,而后說道:“慢著,帶她過來,我要親自處決那個孩子,以示告誡?!?p> “是,女王。”紅發(fā)蛇女領(lǐng)命,悄然而退。
無人時,美杜莎攤開玉手,看著手心的那一柄有些扭曲模糊的火紅劍影,囈語道:“劍意啊!我已然領(lǐng)悟,為何做不到如臂驅(qū)使,為何做不到你手中劍之威?!?p> “這種能量真是奇特,劍意初成,便能使我實力更進(jìn)一步,斗技在此物面前,輕易可破,真想與你再戰(zhàn)一次?!?p> 云天曲著腿坐在千坤背上,單手撐著下巴,看著青鱗若有所思:“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讓它們做點準(zhǔn)備。”
“你暫時封印那丫頭的眼睛的能力,免得到時候發(fā)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云天對著青鱗坐下的鴻骨龍馬傳音道。
除了簫玉和蕭家,沒人知道鴻骨龍馬的恐怖,壟小倩和姚詩他們的馬匹都被千坤千域調(diào)教成為普通馬匹,她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騎的馬究竟有多么恐怖,雖然云天說過,這些馬匹極為不凡,但不凡之處在何處,他并沒有細(xì)說。
“嘶嘶~”青鱗坐下的馬匹應(yīng)道,隨后,以微不可察的實力,封印了青鱗的碧眼三花瞳。
片刻功夫。
“刷刷刷~”一陣蛇類向云天他們爬行而來,速度極快。
而且,還是蛇人族兩名斗王帶領(lǐng)。突然之間,十幾二十個蛇人將云天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除了瑟瑟發(fā)抖的青鱗,簫玉等人則是一臉從容淡定,也就青鱗不知道云天的具體實力,但青鱗從小生活在沙漠邊緣,對于蛇人族這個種族,她可是如雷貫耳,尤其蛇人族女王美杜莎女王。
那可是一名斗皇啊!
斗皇,只要加瑪?shù)蹏魏我粋€小家族出了一名斗皇級別的強者,那這家族,不管它本身有何種局限性,其地位也將會立馬隨之攀升,到時,就算是加瑪?shù)蹏蠹易?,也不敢對之采取打壓的姿態(tài),畢竟,斗皇級別的強者,在這泱泱大帝國之中,也唯有那屈指可數(shù)的寥寥兩三位而已,而且每一位,都擁有翻天倒海,以一敵萬之能,沒有任何一個有理智的帝國,會輕易選擇得罪一名斗皇強者!
三百多年前,當(dāng)時加瑪?shù)蹏ㄒ坏亩坊蕪娬?,因為臨國發(fā)動戰(zhàn)爭,導(dǎo)致其親人慘遭池魚,暴怒之下,單槍匹馬屠殺了對方一支精銳的萬人鐵騎軍團(tuán),那次屠殺,血流成河,赫赫兇名,令得該國舉國震撼。
自此以后,斗氣大陸上的帝國,很少再有人選擇得罪一名斗皇強者!由此可見,斗皇級別的強者,在這片大陸之上,究竟有多兇悍。
云天環(huán)視四周,看著目中無人,肆無忌憚的蛇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問道:“有事?”
“……”紅發(fā)蛇女還沒來得及開口,其他男性蛇人看著簫玉三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垂涎不已,不斷向云天等人靠近。
“小子,你很有膽識,不僅帶著有蛇人血脈的人深入沙漠,還帶著三個嬌滴滴的美人,大爺我很喜歡?!币粋€胖子一樣的蛇人說道,而且,他還是斗王級別的。
云天淡淡說道:“我說你們有沒有事?”
“別胡來,女王說過帶他們回去,女王自有決斷?!奔t發(fā)蛇女見族人賊心不死,提醒道。
“嘿嘿嘿,無事,你可以先帶那小女孩去向女王交代,我們稍后便趕來?!蹦桥肿由呷酥琅醯男宰?,可是女王一般都喜歡殺人,與其如此,不如便宜了他們。
“花蛇王,你最好考慮清楚,惹怒女王會有什么下場?!奔t發(fā)蛇女怒其不爭的說道。
花蛇王聞言心中一顫,可這些嬌滴滴的美人,她們與女王見過面之后也難逃一死,就這樣白白錯過,他有些不甘心,這個年齡的女人,才有味道。
可在他們蛇人中,他花蛇王誰都可以忤逆,唯獨女王不行,她不僅對外族心狠,對族人也是如此。
“回去的路上,我總可以動動手吧?”花蛇王看著紅發(fā)蛇女不死心的說道。
紅發(fā)蛇女還未開口。
云天站出來說道:“恐怕不能,我的弟子還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而且,有些事,經(jīng)歷一次就夠了?!?p> 花蛇王看云天樣貌,就這?還收徒弟,恐怕連大斗師的實力都沒有吧,于是嘲諷道:“噢~,她們是你的弟子?哈哈哈哈,真是不知死活啊,小子,我現(xiàn)在就動給你看?!?p> 花蛇王瞬間出現(xiàn)在小醫(yī)仙面前,蛇爪以極快的速度,伸向小醫(yī)仙。
小醫(yī)仙她們由于靈魂強大,頓時知道花蛇王的目標(biāo),小醫(yī)仙嚇得花容失色,不過,已經(jīng)不像之前一樣大呼小叫的了。
“啊~~”青鱗原本就有怯弱的性格,見到如此一幕,自然驚懼,清脆的伉儷聲音大叫起來。
“啪~”云天不知何時出現(xiàn),直接抓住花蛇王的蛇爪,好言相勸道:“大家別鬧得這么不愉快,我們跟你們走就是了?!?p> 花蛇王和紅發(fā)蛇女見云天輕而易舉的制服他,知道自己等人小看云天了,不過:“呵呵呵,原來你也是一名強者,難怪敢如此明目張膽,可惜,人族強者,我蛇人族見一個殺一個?!?p> “動手!”紅發(fā)蛇女說完,向云天殺來。
“殺~~”十幾二十蛇人也一擁而上,有的近身,有的在遠(yuǎn)處搭弓放箭。
“唉~~,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看來要一路打過去了?!痹铺鞜o奈搖搖頭喃喃自語。
“砰砰砰砰…”
“轟轟轟……”
簫玉等人根本無法看清云天的動作,或者同時看到二十多個云天,出現(xiàn)的那些蛇人面前,拳打腳踢,那些蛇人有的頭部被倒插在沙漠里,有的陷在石壁中,有的倒飛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連蛇人兩名蛇王也不例外。
云天來到躺在地上的花蛇王面前:“真是的,原本可以相安無事,你們非要如此,何必呢?何苦呢?”
“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斗王,怎么可能一招落???”花蛇王很難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他想嘗試運轉(zhuǎn)斗氣反抗,然而,一運轉(zhuǎn)斗氣,他的丹田氣旋劇痛難忍,如果強行運轉(zhuǎn),說不定真的會丹毀人亡。
“呲~~”云天咧嘴一笑,嘲諷道:“區(qū)區(qū)斗王,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斗圣呢,這點微末修為,還如此不可一世,難怪蛇人族這么多年,連沙漠都沒走出去。”
“你……”蛇人族等人聽后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奈何丹田劇痛難忍,想罵也罵不出來。
“你…你…你要做什么?”花蛇王見云天一手抓住他的蛇尾,蛇尾劇烈掙扎道。
“麻煩你帶個話給美杜莎,今天我要端了蛇人族老巢,還要讓她做我的暖床丫鬟?!?p> “哈哈哈哈,口出狂言,哪怕你是一名斗皇也不行,如果隨便一個斗皇巔峰強者都能滅我蛇人族,我蛇人族早就不復(fù)存在了?!被ㄉ咄鹾推渌呷寺牭皆铺斓脑挘缤牭教齑笮υ捯粯?,看云天的眼神,如同看SB,白癡一樣。
“隨便玩玩,那么,你也該啟程了?!痹铺鞜o所謂的聳聳肩說道。
云天說完,不給花蛇王反應(yīng),抓住他的蛇尾,單手直接將他輪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嗡嗡嗡嗡~~”花蛇王被云天輪得風(fēng)聲乍起,簫玉等人看著云天快到肉眼不可視的擺動手臂,而那胖蛇被他輪得嗡嗡作響,此地卷起一片沙塵,見時機差不多,云天手一松,開口道:“走你~”
“砰~”此地音爆聲炸起。
“咻~~”花蛇王如同利箭射出,速度堪比斗皇飛行了。
云天看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蛇人。
這些蛇人連連后退,就連紅發(fā)蛇女也是如此,云天見狀,也沒有過多理會,招呼簫玉等人道:“我們走~”
簫玉等人倒不是很吃驚,只不過有些傻愣愣的跟在云天身后。
蛇人族部落。
“嗯?”六大部落首領(lǐng)感應(yīng)到有一個蛇人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女王宮殿飛來。
“那是花蛇王?情況不對,快攔下他~~”幾名斗王反應(yīng)過來時,可惜為時已晚。
眼看花蛇即將撞到宮殿,幾名斗王焦急萬分,那可是女王的專屬宮殿??!
然而,幾位斗王斗氣化翼,也趕不上花蛇王飛射而來的速度。
眼看花蛇王即將撞在宮殿上,一道紅光一閃而逝。
“轟~~”
“砰~~”美杜莎女王一腳踢飛花蛇,冷漠的將他踢在地上,像踢垃圾一樣,神色不悅道:“怎么回事?”
“女王,對方有一名狂妄自大的斗皇強者,還口出狂言,要端了我們蛇人族,還說…還說…要女王做他的暖床丫鬟。”花蛇王被美杜莎踢飛,也不敢有絲毫忤逆,頭破血流,面對美杜莎的詢問,他沒有隱瞞,將云天說過的話娓娓道來,沒有絲毫添油加醋,但也足矣激起蛇人族的憤怒了。
“是嗎?那本王便在這等著他,今天,本王要用這斗皇強者的頭顱,以懾周邊各國?!泵蓝派裆淠?。
美杜莎還真的就在蛇人部落等云天了,其他蛇王也暗自吩咐自己的部落,時刻注意云天他們的位置。
隨著時間的流逝,青鱗因為害怕,額頭處布滿細(xì)密的汗珠,俏臉也開始失色,變得蒼白起來,而簫玉等人并無異樣。這應(yīng)該是青鱗自身蘊含蛇人血脈原因,她還不夠強,蛇人族血脈的壓制,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云天微不可察的來到青鱗身邊,青鱗身上那些無形的力量也隨之悄然消失。
云天自然知道,在后面這一段路程中,蛇人族一直在他們四周盤旋尾隨。
簫玉等人現(xiàn)在的靈魂力極強,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蛇人族的蹤跡,可看到云天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她們也懶得開口,秉承著看戲的精神,也就不開口多問了,免得又要挨罵。
烈日炎炎。
鴻骨龍馬在狹隘的道上停了下來,云天抬頭看向上方,嘴唇微勾說道:“到了?!?p> 緊接著,簫玉等人聞言也抬起頭來,看到一位妖艷豐滿的蛇女斗氣化翼,居高臨下的看著云天等人,她身后還跟著蛇人族六個首領(lǐng),原本應(yīng)該有八個,不過,有兩個已經(jīng)被云天放倒了。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蛇人族八大首領(lǐng)竟然齊聚于此?
美杜莎那張容顏美麗得幾乎到達(dá)了妖艷級別,一對狹長的淡紫眸子,眼波流轉(zhuǎn)間,魅惑天成,幾乎能將每一個男人的視線給吸扯而過。
她身著一件雍容的紫色錦袍,錦袍之下的嬌軀,豐滿玲瓏,猶如那成熟的蜜桃一般,滲透出淡淡的嫵媚,一頭三千青絲,隨意的從香肩披散而下,垂直那纖細(xì)地柳腰之間,而在那錦袍之下,露出一截紫色的蛇尾,蛇尾微微擺動,一股野性的妖嬈吸引,讓得人莫名其妙地感覺渾身有些滾燙。
“???”簫玉等人看到美杜莎,頓時愣住了,忍不住張嘴道:“蝶姨?”
不對,相貌一樣,可氣度、氣質(zhì)還有蛇尾的鱗片卻完全不同。
“人類,聽聞,你想要本王做你的暖床丫鬟?”美杜莎冷眼看著云天,好像再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她是…蛇人族…的美杜莎女王?!焙嵱褡炖锇l(fā)出顫音。
青鱗也微微顫抖。
而壟小倩她們并不太清楚美杜莎女王的手段,所以并沒有多大感觸。
“是說過。”云天很大方的承認(rèn)了。
“勇氣可嘉,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了。”美杜沙冰冷的聲音傳至四周,沒有廢話,瞬間出手,一道紅火氣刃毫無差別的攻向云天幾人。
云天有些無語的搖搖頭,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空手接白刃?!?p> 在簫玉等人以及蛇人族的目光下,只見馬背上的男子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瞬間夾住那道烈火氣刃,原本要爆發(fā)的氣刃在被他接觸的瞬間,變得極為柔順起來。
美杜莎美眸一凝,在她的認(rèn)知里,氣刃極為鋒利或狂暴,拼死搏斗之間,都是自身形成防御,將那些氣刃避開或抵消,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有人用手接的。
云天兩指夾住巨大的氣刃,向空中丟去,氣刃在空中炸開,隨后他一腳踩在千坤頭上,一躍而起,憑空而立,與美杜沙遙遙相望。
“斗宗?”美杜莎看到云天竟然能屹立虛空,心中微驚。
這時,空中一股無形的風(fēng)在沙漠欣起。
云嵐宗后山。
云韻蹙眉:“嗯?此人是誰,竟敢與美杜莎女王對峙,而且,他竟然能凌立虛空?會是他嗎?”
“嫣然,你先安心養(yǎng)傷,修煉不急于一時,為師有事出去一下?!笔嗵炝耍祈嵖粗貍麧u愈的納蘭嫣然說道。
“老師,如果你見到師弟,告訴他,嫣然有如此遭遇,是嫣然實力不濟(jì),讓他不要太過自責(zé),嫣然從未怪過誰,不要因為嫣然一條斷臂,而毀了我們師徒三人的情誼?!奔{蘭嫣然連忙拉住云韻衣角,再也忍不住了,流著滾燙的淚水說道。
當(dāng)她醒來時,從爺爺哪里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不相信云天會那樣做,更無法接受她們?nèi)?,有朝一日會就此結(jié)束。
她為了她,與他斷絕師徒關(guān)系,她們都不清楚,他為何寧愿背負(fù)所有罵名而決然離開。
納蘭家、云嵐宗、帝都的各大家族都因為此事,為納蘭嫣然感到不值,背地里不知說了他多少壞話。
云韻看到小嫣然如此懂事,她欣慰的同時,又很心疼,摸了摸小嫣然的后腦說道:“好,為師答應(yīng)你,你安心養(yǎng)傷。”
說完,云韻已經(jīng)消失不見,再次出現(xiàn)時,已然在蛇人族上空,不過她隱逸自身?,F(xiàn)在的云韻如果想要隱藏自己,除了斗宗七星以上的強者,其他人還真看不出來,當(dāng)然,云天除外。
云天和美杜莎彼此立于虛空之中,見面的瞬間,兩人相互凝視,美杜莎眸子中皆爆發(fā)出燦爛的鋒芒,驚人之極!而云天始終如一,風(fēng)輕云淡。
看著氣勢越來越強的美杜莎,云天不禁感慨:“真是個要強的女人?!?p> 一人如狂暴的火山,一人如風(fēng)平浪靜的湖面,極致的反差和詭異。
所有人都很震驚,那兩人間彌漫的氣息令人心悸。
蛇人族全員矚目,而簫玉等人第一次面對斗皇的氣息,云天之前與海波東戰(zhàn)斗,有鴻骨龍馬保護(hù),現(xiàn)在,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有些難以承受,實在懾人。
“這就是斗皇嗎?”
就在簫玉感慨的瞬間。
“鏘”一聲鏗鏘聲于天空之中突然炸響。
眸光遭遇,竟若劍鳴,兩者碰撞,爆發(fā)燦爛的光雨,如一道又一道劍氣沖擊,鏗鏘震耳。
“果然領(lǐng)悟了劍意,據(jù)我所知,這北域目前除了我,也就是她悟出劍意了,也許中州也有,不過,她確實值得稱贊?!痹铺烊滩蛔「呖戳嗣蓝派瘍裳?。
他只跟美杜莎說過劍意,并未教她如何領(lǐng)悟,想不到她竟然靠自己摸索出來了,這女人還真了不得??!
“來吧,美杜莎,讓我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的高招。”云天從蛇人族手中,隨手吸來一柄劍,挽出一個劍花,看著美杜莎平靜的說道。
“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泵蓝派氩坏?,眼前這人竟然如此托大,如此小看自己。
那種普通的劍,她的一絲斗氣都能將之化成齏粉。
“鐺……”
兩人瞬間消失不見,一聲劍碰撞之聲,宛若從九天之上垂落,振聾發(fā)聵,其音綿綿,遠(yuǎn)而清冽,只此一招,兩人的戰(zhàn)斗余波便是欣起一層層沙暴。
隨后兩人激烈戰(zhàn)斗在一起,從空中打到地面,美杜莎雙手持烈焰火劍,莫風(fēng)右手持劍,悠閑的面對美杜莎雙手凌厲且毫不留情的殺招。
人們只看到一片殘影,還有那電光火石般的刀光劍影,恐怖的戰(zhàn)斗將整個沙漠?dāng)噭踊靵y。
美杜莎沒想到眼前這人會這般強大,以往她所遇到的對手,與自己對戰(zhàn)都不敢有絲毫分神和小覷。
可即便如此,也只有身隕的下場。
不,有一個人曾打敗過她,那人的強大令她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還好,自己與他不是死敵。
看著眼前長相普通的瘦小的中年男子,哪怕自己攻擊刁鉆,快如閃電,竟還是被他單手持劍一一擋下。
即便美杜莎攻勢再凜冽狠辣,速度快到難以捕捉,在云天眼里如同龜速一般緩慢,他依舊從容與鎮(zhèn)定。
美杜莎面色更無喜怒,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即便內(nèi)心詫異云天的強大,她任保持著淡定。
蛇人族看著因兩人交戰(zhàn)而風(fēng)沙四起的沙漠,兩人速度極快,劍光閃爍見,便以交手上百次,所過之處,沙漠被戰(zhàn)斗余波沖爆得黃沙漫天。
雙劍碰撞之間,劍氣四溢,將遠(yuǎn)處的沙漠轟得沙塵四起。
“好強~”簫玉幾人勉強能看到人影閃爍,可他們兩個交手的速度太快,她們只感覺到無數(shù)劍光以兩人為中心,向四面八方飛落。
而那些四處飛散的劍氣,不停的轟擊在沙漠上,使得他們交戰(zhàn)的地方一片煙塵飛舞,而在哪模糊不清的沙漠風(fēng)暴中,只能看到無數(shù)藍(lán)色劍氣和紅色劍氣迸發(fā)而出。
“可惜,速度、果決有余,力量卻差太多了?!痹铺煺f罷,身如蛟龍,橫空而來,一劍斬向美杜莎,剛猛而霸道,一往無前,攜帶一種惟我獨尊之勢!
此刻,在美杜莎的感知下,天地之中,似乎只有這一劍。
“轟!”
美杜莎運轉(zhuǎn)全身斗氣,氣勢如虹,臉上沒有絲毫懼意,騰空而起,沒有躲避,舉劍迎擊,然而,被云天一劍轟飛百米。
“什么!”蛇人族大驚失色。
美杜莎嘴角溢血,心中震驚更甚。她方才感覺一股巨力襲來,差點震碎她全身骨骼。
“與我對戰(zhàn),還敢分心,你到底有多瞧不起我?!痹铺觳恢螘r來到美杜莎身后,舉劍一斬而下,此劍如天穹懲戒,極速斬下。
“好快…”美杜莎感覺脖頸發(fā)涼,閃現(xiàn)躲避過去。
“果然是你。”云韻看著那瘦小的中年人,喃喃自語。
他領(lǐng)悟空間,以風(fēng)為耳目的速度遁入空間,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云韻也只是看到有人和美杜莎對峙,同時她也想知道自己與美杜莎差距有多大,想不到,這個敢和美杜莎對峙的人,竟然就是他,而且還改變了容貌。
“轟~~”云天劍斬落的下方,延綿不絕的黃沙,被云天一劍斬得沖天而起。
這一次劍斬的力量實在太過強悍,僅一瞬間而已,沙漠仿佛被一分為二,留下一道長至千米,寬十米有余,深度達(dá)到二十米左右的巨大劍谷。
“O”簫玉等人驚駭欲絕,呆愣的看著云天,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好強…”云韻呼吸一滯,瞳孔微縮,看著那似乎將塔格大沙漠一分為二的劍谷,酥胸上下起伏,他每一次出手,都強得讓人絕望。
“咕嚕~”蛇人族一眾口干舌燥,這種人,真的有實力端了蛇人族。
蛇人族大駭,這還是斗皇層次的戰(zhàn)力嗎?實在逆天了,令人心魂皆顫,忍不住悸動。
美杜莎飽滿渾圓的酥胸也止不住的起伏著,說明她內(nèi)心此刻極其不平。
此人實力強悍,若想對蛇人族不利,可謂輕而易舉,然而他與自己的戰(zhàn)斗,似乎意在切磋,并無絲毫殺意。
亦如十幾年那場戰(zhàn)斗一樣。
能如此的逼迫自己,讓自己狼狽不堪的人,就只有他了,不過,現(xiàn)如今這個人的這副模樣?難道易容了?
“混蛋,你敢消遣我?”美杜莎猜出其中緣由,勃然大怒,出手狠劣且雜亂無章,對著云天就是一頓亂砍。
“停停停,住手,我有話要說?!痹铺煲贿叺謸?,一邊后腿,目光看向中門大開的美杜莎,那一對致命的飽滿不停的在他眼前晃動,同時嘴里喊道。
美杜莎自然感受到云天的目光,她雙眼微寒,臉上卻是一熱,還從來沒有人膽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看著自己,或者,敢對自己如此的那些人已經(jīng)化為枯骨了。
“哼~”美杜莎冷哼一聲,果斷收劍,目光不善的看著云天,冷冷說道:“有屁快放~”
所以人為之一愣,包括簫玉等人,美杜莎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云天也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美杜莎還真停手了,于是有些口吃的說道:“噢噢,前段時間,我便有感,除了我之外,竟然有人能領(lǐng)悟劍意,你真的很不錯。
所以我想看看領(lǐng)悟劍意的你,實力究竟提升了多少?”
“原來師父感應(yīng)到的劍意,是美杜莎女王所散發(fā)出來的?!焙嵱衤牭皆铺斓脑?,忍不住想起云天去她家做客之時的異常舉動。
“那你覺得如何?”美杜莎聽到云天的話,才真正確定是他,一對狹長的淡紫眸子,眼波流轉(zhuǎn)間,竟有一絲道不明的情愫。
“嗯?劍意還未凝實,你似乎有些迷茫,既然如此,我來幫你,這一次用出你的劍意,劍主殺伐,將我當(dāng)成十惡不赦之人。”
“那…我就不客氣了~”美杜莎女王烈焰紅唇微勾。
“女王笑了?”一名蛇人斗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混蛋,女王怎么可能對一個人類男子笑,我們肯定看錯了?!?p> 美杜莎掌心攤開,一柄有些扭曲的火紅小劍慢慢變大,有些虛實不定,這便是觸摸劍意門檻,勉強凝聚出來的劍意:“這便是我悟出的劍意?!?p> “我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p> “哧”
一瞬間,兩人移形換位,在空中你來我往的激烈碰撞在一起。
云天卻眉頭微蹙,美杜莎此時卻不如之前那般狠劣果決,反而多了一抹虛心求教,久別重逢的心情。
這不是云天想要看到的,于是面色冷酷的喝罵道:“死女人,你是在消遣老子嗎?就這?還劍意,我看是狗屎還差不多。”
美杜莎聞言惱羞成怒,自己虛心求教,他什么都沒教,竟還在大庭廣眾以及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羞辱自己:“你說什么?”
云天神情不屑的看著美杜莎,輕蔑笑道:“就你們這些鼠目寸光的蛇人,活該一輩子在沙漠之中,本事沒有,還目中無人,活該淪為奴隸,活該埋土黃沙?!?p> “嗡嗡嗡~”美杜莎美眸凝視云天,右手緊握,手中虛妄扭曲的劍意,在一點點凝實。
我就是為了變強,我要帶領(lǐng)蛇人族走出沙漠,因此,我才這般逼迫自己,在見識你的強大之后,我仿佛看到一條與眾不同的大道,為此十年磨一劍。
我…我…將你當(dāng)成唯一朋友,你卻如此羞辱于我。
“你…你放肆~~”美杜莎雙眼光芒大甚,語氣冰冷得令人心神膽寒。
美杜莎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云天身邊,雙手持劍,一左一右斬向云天的腰身和脖頸。
云天虛空平躺躲過,可美杜莎劍招連變,右手之劍向上撩斬,左手之劍順勢劈下,給人一種避無可避之感。
“看來我也要認(rèn)真一下了。”云天看著有些近乎癲狂的美杜莎,還有她那已經(jīng)快要凝實的火紅劍意,火屬性劍意?
“都說了你很弱!”云天身影晃動,瞬間消失,躲過美杜莎的攻擊,劍指美杜莎,美杜莎冷漠的看著云天,美眸冰冷無比,可隨之,那淡紫深邃的瞳孔猛的一縮。
在她的視線里,云天手中的鐵劍開始從劍尖熔化,如同火紅的鐵漿一般,軟綿如水的聳拉在劍柄上,一滴鐵漿不受控制的滴落而下,與沙漠接觸的同時。
“轟~~”
一聲令所有人兩耳失聰?shù)霓Z鳴巨響傳至方圓百里,而哪鐵漿掉落的地方,頓時被轟出一個十里大小的圓形坑洞,沙塵席卷塔格大沙漠,令得蛇人族以及簫玉等人目不可視起來。
云天手握劍柄,來到美杜莎面前,居高臨下的一劍劈下。
美杜莎看著那如水鞭的紅火劍身,內(nèi)心一悸,她也搞不清楚,這恐懼到底來至何處。
“意又多強,劍便有多強,我之劍可爆裂如火,內(nèi)斂如漿,我的劍可重如蒼穹,輕如鴻毛,意可比肩日月,斬破蒼穹……
修為限制了你的實力,卻無法限制你的意念。
你為何而揮劍?”
云天一邊拷問美杜莎,隨即一劍斬下,他手中之劍如同巖漿熾烈,亦如同水紋柔軟翻滾,里面蘊含的能量究竟有多強,沒人知道,不,或者都知道。
美杜莎不敢硬接,只能倉皇閃避。
云天呲牙一笑,目光神色莫名的看著美杜莎:“你蛇人族千百年基業(yè)就在此處,你以為你能逃得掉?!?p> 云天舉起右手劍柄,只見四散流動的火紅鐵漿覆蓋整個右臂,看向下方蛇人宮殿聚集起來的蛇人們,沒有絲毫遲疑,右臂一揮而下。
“嘩~~”
鐵漿揮灑而下,密集如同雨水,向蛇人族宮殿灑落而下。
如果,真讓那紅火的鐵漿劍意降臨蛇人族,蛇人族必定就此滅亡,消失于塔格大沙漠之中。
“不要~~”美杜莎急得嬌聲呼喊,然而,云天并沒有就此停手的打算。
蛇人族的六大首領(lǐng)見此情形,本能的使出防御斗技,希望能抵擋一二,其他蛇人族紛紛施展斗氣紗衣,或者斗氣鎧甲,也有慌不擇路的蛇人四處逃竄。
美杜莎瞬間出現(xiàn)在云天攻擊下方,然而,云天攻擊范圍太大了,她分身乏術(shù),難以掩護(hù)蛇人族以及蛇人宮殿周全。
“轟~~”
修為在斗師級別以下的蛇人,直接被轟鳴的巨響震暈了過去,大斗師級別的更是口吐鮮血,頭腦漲暈,身形有些搖搖晃晃。
“噗~~”美杜莎渾身上下慘不忍睹,披頭散發(fā),全身被云天的劍意灼燒得皮膚潰爛,鮮血飆射而出,蛇鱗散落。
她以一己之力抵擋云天的焱熠劍意,雖付出慘痛代價,但還是挽救了不少族人。
“嗡嗡嗡~”美杜莎只覺耳鳴失聰,有些眩暈的看著哀慘嚎叫的族人,隨即視線模糊不清的看著那不可一世的中年男子。
為什么,為什么要傷我族人,那個我心懷感激、念念不忘的人,為什么要如此對我,我和我的族人從未與你有過糾紛,你是我美杜莎心中唯一的人類朋友,可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為什么~~”
美杜莎喋血吶喊,她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他為何如此罔顧、傷害她的族人,她不甘、她不解、她怨恨。
自己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族人,皆是為了守護(hù)自己所在意的族人。
耳邊傳來族人的哀嚎痛哭聲,她內(nèi)心只覺一陣陣刺痛,痛感傳遍全身,怒發(fā)沖冠,雙眼通紅,仇視怨恨的看著神色淡然云天。
“嗯?風(fēng)變緩了,此處空間略微凝固,似有似無的殺意在彌漫?!痹祈嵑每吹拿碱^微蹙,她也沒想到云天竟如此不念舊情,決然而然的出手,對蛇人族造成如此巨大的殺傷,美杜莎可是他認(rèn)識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他此舉到底有何用意。
也對,連他的師姐他都做到見死不救,何況蛇人族的美杜莎女王!
“……”青鱗渾身顫抖不停,她感覺體內(nèi)血脈越來越陰寒,冰寒刺骨。
“怎么回事,有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令人不敢動彈?!焙嵱駧兹藴喩砭o繃。
那是美杜莎女王散發(fā)出來的殺意。
“嗡嗡嗡~~咔咔~~鏘~~”
美杜莎眼眸再無絲毫嫵媚,其內(nèi)蘊含冰冷的殺意,那雙秋水淡紫的眸子緊緊盯著云天,眨都不眨一下。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之前原本扭曲模糊不清的劍意,竟然在此刻變得凝實起來,空間在她劍意的影響下,變得有些扭曲。
要知道,現(xiàn)在的美杜莎女王還只是斗皇巔峰,竟能影響空間?
而只有實力達(dá)到三星斗宗以上的強者,才能熟練運用空間,才可輕而易舉的撕裂空間,那些初步進(jìn)入斗宗的強者,想要撕裂空間,至少也要使出八成力量。
“我要你死~~”
隨著美杜莎話音剛落,一陣破空悶響的音爆聲響起,美杜莎剎那間來到云天頭頂,雙手持劍,攜帶無與倫比的痛恨和仇視,一斬而下。
“嗤~~”云天看著美杜莎劍刃上,空間竟然被她劍意劃出一道細(xì)痕,眉角一跳,這女人…
雖然沒有撕裂虛空,可她以斗皇修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算得上萬中無一了。
云天舉劍抵擋,身形被斬得極速落下,直到將沙漠砸處一個大坑,還未等沙塵散落,美杜莎的劍已經(jīng)朝他后背刺來。
云天瞬間消失,隨后向美杜莎腰臀一劍斬下,美杜莎蛇尾緊繃,彈射而起,蛇尾夾雜著空氣,甩向云天臂膀,同時,整個人嬌軀以極為不規(guī)則的扭曲姿態(tài),持劍斬向云天。
這一次,兩人招招致命,均攻向雙方要害,當(dāng)然,云天留手了,他以美杜莎能反應(yīng)過來的速度出劍閃躲,同時不停的逼迫她的潛能。
所有人看著因戰(zhàn)斗余波席卷的黃沙,那一陣陣勁風(fēng)不斷吹打在她們身上,遠(yuǎn)處那一紅一黑的身影在逐步拼殺,或彼此對視,劍意鏗鏘碰撞。
那如同鐵漿的劍意,被她一一躲過,一開始她想劈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的劍意如同被融化了一般,劍刃被灼燒出一個缺口。
美杜莎眉梢緊蹙,他的劍意似乎要更加強大凝實和銳利一些,到底要如何,才能破解他的劍意。
美杜莎在與云天搏殺的同時,也在尋找云天身上的弱點,他身上看似破綻百出,然而你一近身,迎接你的就是狂暴的攻擊。
兩人從沙漠打到空中,再打到山巒之中,塔戈爾大沙漠已經(jīng)被毀了將近三分之一。
突然,美杜莎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修為限制了你的實力,卻無法限制你的意念,意有多強,劍便有多強。
她眉頭緊蹙,暗自咬牙,看著那一閃而來的火紅鐵漿,惱怒道:“可恨~”
她恨,云天明明傷害了自己的族人,而自己竟要使用他所傳授的方法,完善自己劍意的同時,還要抵擋他的劍意。
她恨自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雙手持劍,對著那鐵漿一斬而下。
兩種劍意相撞,四周的山巒被恐怖的劍意席卷洞穿,頓時變得千瘡百孔起來。
美杜莎精力前所未有的集中,雙眼全神貫注在雙手握住的劍意之上,還有那被她斬的變形的一滴鐵漿劍意。
美杜莎突感識海一片空靈,雙臂奮力向下一劃。
“嚓~”
鐵漿劍意被一分為二,從她身旁掠過。
“哚哚哚…”又是一連串的破空聲傳至,十幾滴鐵漿眨眼極致。
“……”美杜莎眸子冷冷的看著云天,隨即對著十幾滴鐵漿劍意極速揮劍,一片刀光劍影之后,竟將云天的劍意破解了。
云天嘴角含笑,看著有些自得意滿的美杜莎女王,淡淡的說了一句無頭無腦的話來:“心隨意動,意隨心發(fā)?!?p> 云天說完瞬間跳開,美杜莎身形一滯,眨眼間,她四周便出現(xiàn)幾十乃至上百滴鐵漿劍意,這些劍意由一根紅線連接起來,如同一個球形牢籠,將她圍困起來。
美杜莎剛欲動手。
云天便出聲提醒道:“這是連環(huán)劍陣,只有同時擊破,才能破除,反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我還要趕路,你只有一天時間?!?p> “你……”美杜莎氣得轉(zhuǎn)身看向云天,他傷自己族人大半,現(xiàn)在說出這些話來,仿佛是在施舍一般:“好感慨的施舍,人類果然是道貌岸然的種族?!?p> 美杜莎看到云天拿出一個巨大的傘和一張奇怪的長椅,將打傘撐開插入沙漠之中,他自己則直接躺在長椅上,而蛇人族宮殿此時方圓十里并沒有絲毫損壞的樣子。
“怎么回事?難道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錯覺嗎?”美杜莎百思不得其解,她之前可是親眼看見蛇人宮殿差點被毀,族人也慘遭他劍意傷害,那悲慘的遭遇,不可能是假的。
可現(xiàn)在,蛇人族宮殿方圓十里都還好好,族人的那些慘痛的哀嚎已經(jīng)消失。
此刻,云天竟然很愜意的躺在蛇人宮殿的外場,族人們手握長矛,竟不敢靠近分毫,只得遠(yuǎn)遠(yuǎn)的將云天圍困起來。
而原本應(yīng)該傷痕累累的那些族人,此刻竟完好無損的徘徊在周圍,美杜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她百分百相信,云天剛才確實做出傷害族人的舉動,至于為什么除了自己,其他族人的傷勢竟詭異般的痊愈,她也不得而知。
“難道,他是為了逼我使用全力才那般行事?”美杜莎身為斗皇強者,掌管蛇人族這么多年,自然不是胸大無腦的人。
仔細(xì)回想,便知道云天的用意了,他一開始就讓自己把他當(dāng)成十惡不赦的人,而且,美杜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劍意,已經(jīng)極為凝實,且鋒利程度非比尋常。
美杜莎并沒有給云天好臉色,直接背對云天,看了看周身如同球形的劍意囚籠。
“這囚籠劍意根本無法閃身躲避,以鐵漿劍意為主,其他劍意為輔,將我圍困。”美杜莎感知下,心里不由得一驚,他竟然瞬間就發(fā)出成百上千的劍意圍困自己。
不能逐一破解,有一百滴鐵漿劍意,他難道要我將劍意一分為百,而且,劍意還必須如同手中這般強大?
劍意一分為百,自己就要花一百倍的心思,而且,還不能胡思亂想,否則觸動他的劍意,劍意暴亂之下,自己怕是要尸骨無存了。
何況,劍意豈是那么容易領(lǐng)悟和掌控的,她也是花費了將近十年,才勉強凝聚出不完整的劍意。
以前,她都是以斗氣外放的形式施展斗技,為了領(lǐng)悟劍意,她不知耗費了多少心神和時間,幾年下來,她也為此迷茫過。
好不容易領(lǐng)悟劍意,十幾年才見到他,他卻突然來了這么一手。
也許就是因為他,無故傷害自己的族人,這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意愿、意志和決心,自己才能完善自己的劍意。
想到云天逼迫的她手段,美杜莎心里很是幽怨,心里將云天罵了個一千遍,烈焰紅唇緩緩?fù)鲁鰩讉€字:“可惡的混蛋。”
不再做他想,美杜莎蛇尾盤曲,開始打坐起來。
美杜莎以最笨拙的方式分化劍意,想要將手中的劍意一分為百,在慢慢將劍意凝聚起來。
一個時辰后。
隨著嘗試,她發(fā)現(xiàn)這種方法根本行不通,先不說劍意一分為百有多困難,哪怕能一分為百,她也很難做到全方位控制,根本無法得心應(yīng)手,更何況要做到隨心所欲。
就在美杜莎苦思冥想之際,云天看向那些焦慮不安的蛇人族六大首領(lǐng)大聲說道:“喂~,如果不想看到你們女王橫尸當(dāng)場,就好吃好喝的將本大爺伺候好,否則,我不介意讓蛇人族少一個美杜莎女王?!?p> 簫玉她們早已來到云天身邊,其實蛇人族也想將她們擒拿,用來威脅云天,可就是無法靠近簫玉幾人,只要距離簫玉她們幾丈,便會全身發(fā)軟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哪怕斗王級別的也是如此。
陰世看了看云天還有他身邊的簫玉幾人,以及被困的美杜莎女王,身為蛇人族智囊,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不過,不清楚云天的目的,而且女王能否安然無恙的脫離出來,此時還未可知。
“月媚首領(lǐng),你將一些酒水和吃食送過去?!标幨揽聪蛞慌越箲]看著美杜莎女王的月媚,無奈嘆氣的提醒道。
“……”月媚回首,她原本就不打算理睬云天,他傷了那么多族人,還有女王,她知道云天實力極強,所有的怨恨只能憋在心里。
豈不料,陰世卻在此時開口叫住自己,竟是為了給那個人準(zhǔn)備吃的,她極其不愿,裝作沒聽見。
“女王還在他手里,我們此刻也只能投鼠忌器了。”
陰世的聲音在月媚耳中響起,月媚憤恨得五指緊握,極為不甘的向蛇人族宮殿走去。
蛇人的物資,基本就是從人族身上收獲的,而且,還有著一些雇傭兵和蛇人暗地交易,加上蛇人宮殿內(nèi),并不是一片荒蕪的沙漠,只不過,沒有人類生活區(qū)域的那般美好。
月媚回頭,帶著幾個女性蛇人扭著蛇腰,一步一晃的離開了,在這期間,她看都不看云天一眼。
在她眼里,美杜莎女王永遠(yuǎn)居于第一,而云天將女王傷成那般模樣,他就是最可恨之人。
云天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等了半刻。
月媚才帶著一些吃食和酒水過來,來到云天面前,不耐煩的隨意丟在桌子上。
轉(zhuǎn)身欲要離去時。
“啪”。
云天大手一巴掌拍在月媚的蛇臀上。
簫玉、青鱗、小醫(yī)仙和壟小倩幾人頓時嚇得渾身緊繃,她們沒想到,這個無良老師到底是膽大妄為,還是見色起意。
難道他真有信心,再對蛇人族造成這番舉動,還能全身而退不成。
月媚渾身僵硬,她是喜歡調(diào)戲他人,可不代表她是個水性楊花毫無底線之人。
要知道,原著里,蕭炎偷窺月媚,都被她追殺十里。
渾身斗氣凝聚:士可殺不可辱,哪怕魚死網(wǎng)破,我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其他蛇人族首領(lǐng)也緊緊收攏,逐漸靠近云天,泥人也有三分火,此人不僅將女王囚困,還想在蛇人族肆意妄為,正當(dāng)我蛇人族隨意可欺不成。
“老……老師,現(xiàn)在…怎…怎么辦?”簫玉看著越來越近的蛇人八大首領(lǐng),站在云天身后顫聲問道。
“有點血性,還算不錯,來,集你們蛇人族之力,看看能否撼動我?!痹铺煳⑽⑵鹕?,面色如常。
這時,蛇人族的八大首領(lǐng)才驚覺,眼前這樣貌平凡的中年男子,實力卓絕,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哪怕施展融合斗技,恐怕也無濟(jì)于事。
陰世臉色微沉,試探問道:“加瑪?shù)蹏髲娬?,哪怕是云嵐宗的上一代宗主和現(xiàn)任宗主,我也略知一二,然而,你似乎并未位列其中,不知這位強者來自何方勢力。”
“喔~~開始跟我玩心眼了嗎?也罷,那本座就告知爾等,免得你們這些井底之蛙不知所謂。
本座乃…等等,讓我想一個霸氣側(cè)漏的名字,嗯~,本座那帝君轉(zhuǎn)世,斗帝在我眼里就是垃圾,何況你們這些螻蟻~~”
簫玉以及蛇人族首領(lǐng)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看著還在自吹自擂,自導(dǎo)自演的云天,簫玉五指握緊了又松,松了又握。
斗帝?那只是一個虛幻的境界,根本無人達(dá)到,也沒有人知道那種境界是何等光景,而這個厚顏無恥之人,還口出狂言斗帝是垃圾。
如果他沒有說前面的那些言語,說不定還真被他給唬住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們?nèi)绻嘈盼遥俏乙簿筒挥媒忉屃?,如果你們不信,那我也就不用解釋了!?p> 蛇人族八大首領(lǐng)以及簫玉等人一噎:“怎么會有種想砍人的沖動。”
云天看到簫玉低下頭,視線在蛇人場里四處游走,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東西:“玉兒,你在找什么,需不需要為師幫忙?”
“不用~”簫玉淡淡說道,雙手不斷在蛇人族的武器上摸索,好像在找趁手的兵器。
直到看見三米長的大月彎刀,簫玉眼前一亮,拖著大砍刀走向云天這邊,同時暗中給小醫(yī)仙她們一個遠(yuǎn)離云天的神情。
云天看見簫玉手上的武器,眉頭一挑,隨即心平氣和的提醒:“女孩子,還是不要玩這種厚重兵器,應(yīng)該走靈…”
“我知道。”簫玉純凈的點點頭,在云天以為她開竅的時候,簫玉突然掄起大刀向他劈來。
“咻~”大月彎刀猛的劈向云天腿間,云天頓時嚇得屁股后移,兩腿分開,神情之中滿是劫后余生之色。
“我讓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吹牛?!焙嵱窨钢罂车?,追著上竄下跳的云天猛砍。
“漂亮~”蛇人族八大首領(lǐng)暗中為簫玉豎起大拇指。
“呼哧呼哧~”直到簫玉玉手扶著盈盈一握的柳腰,不停的喘著粗氣。
“呀~~”云天跑到她身后,一腳踹在簫玉翹臀上,直接將簫玉踹得跟狗吃屎一樣爬在地上。
云天雙手沙土凝聚,一個直徑五十厘米,長三米的粗大棍子,展現(xiàn)在人們面前,對著簫玉的翹臀猛砸而下。
“稍安勿躁,那柱子看似威能十足,實際并未蘊含斗氣,不過,那小女娃子免不了要吃些苦頭。”陰世出言制止欲要上前將簫玉解救的月媚。
“啪嚓~”
“啊~~,我的腰~”沙粒形成的圓形柱子直接砸下,簫玉只覺自己下半身被厚重的沙土一點點掩埋。
又差點閃到她的纖細(xì)腰肢了。
“哼,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目無尊長?!痹铺炖浜咭宦暎瑢χ♂t(yī)仙幾人說道:“你們幾個去將她刨出來?!?p> “刨出來?”青鱗聞言,有些苦笑不得的點點頭,這個老師雖然長相一般,不過,似乎很有意思。
“唉呀~,簫玉師姐,我說你干嘛非得自討苦吃啊!”壟小倩跺了跺腳,來到簫玉面前,看著只剩上半身出來的簫玉,一邊用手刨著黃沙,一邊郁悶的吐槽。
“我就是看不慣他吹牛的樣子,關(guān)鍵是他還在熟人面前吹牛。”簫玉安靜的趴在地上,無奈不已的說道。
“吹牛?”青鱗倒是第一次聽聞,不太懂其中意思。
“就是說大話的意思。”壟志解釋道。
遠(yuǎn)處的山石上,云韻看著在蛇人族嬉戲打鬧,還能安然自得的簫玉幾人,絕美的容易露出一絲詫異:“想不到他還收徒了??!”
余暉灑落在沙漠之中,整片沙漠被染上一成金色。
美杜莎在丹藥的輔助下,身上的傷已經(jīng)愈合結(jié)疤了,雖然傷痕累累,她還是那么妖艷絕世。
“劍意…劍意…意有多強,劍便有多強,心隨意動,意隨心發(fā)…原來如此??!”
“鏘~~”一股無形劍意貫穿整個塔格大沙漠,空間開始變得扭曲起來,似乎有什么東西欲要刺破這塊看不見的簾布一般。
“發(fā)生了什么?”蛇人族的八大首領(lǐng)以及蛇人們,目光無措的看著天地的變化。
云天嘴角微勾,緩緩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招呼簫玉幾人道:“我們也該離開了?!?p> “唰唰唰~~”
簫玉等人聞言,愣神之際,一連串的空氣刺破聲傳至,她們抬頭,發(fā)現(xiàn)美杜莎竟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出云天的劍意球籠。
“走?你那也去不了!”美杜莎嬌聲呵斥,隨后手持劍意,瞬間出現(xiàn)在云天面前,向云天胸膛狠狠刺去。
“老師~”簫玉美眸滿是驚恐,想要擋在云天面前。
沙漠之中突然狂風(fēng)大作。
然而,令所有人為之震驚,為之愣然的事發(fā)生了。
原本手持劍意刺向云天的美杜莎女王,卻突然撲進(jìn)云天懷里,這也是云天始料未及的。
“你真的很令人討厭!!”美杜莎柳眉微蹙道。
話音剛落,云天只覺自己鎖骨傳來一陣冰涼般的刺痛。
“嘎~~”
“哐當(dāng)…”
簫玉幾人包括蛇人族的首領(lǐng)以及族人,瞬間集體石化,無數(shù)蛇人手中的武器和器皿掉落一地。
看著那個不可一世,冷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美杜莎女王,竟然如同吸血鬼一般,烈焰紅唇和貝齒咬在云天的鎖骨上,她迷人豐滿,誘人犯罪的曲線嬌軀緊貼一名人類身上,而這個人類還是男的。
云天渾身繃直,手如同企鵝一般伸直,感受著懷里傳來的柔軟,饒是他有幾十個老婆,也忍不住一陣心猿意馬。
直到一股涼風(fēng)吹拂而來,云天才突然驚醒:“云韻還在遠(yuǎn)處看著呢?可惜了這來之不易的艷福?!?p> 一團(tuán)充滿生命力的青色能量出現(xiàn)在云天右手上,他不動聲色的將之拍在美杜莎的玉背上。
“嗯~~”美杜莎感覺置身于清涼的清泉之中,常年生活在酷熱沙漠之中的她,如同枯草引來甘雨,舒服的忍不住出聲。
耳尖的男性蛇人聽到這誘人的鼻音,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美杜莎和云天。
美杜莎是蛇人女王,一直守護(hù)蛇人族,蛇人族也有不少愛慕者,不過,大多都是擁戴和尊敬,不敢有絲毫褻瀆。
想不到,她也會如此失態(tài)。
隨后,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美杜莎身上的傷開始結(jié)疤脫落,那些受傷的地方長出嫩肉,鱗片也開始長出新的,原本有些凄慘狼狽的美杜莎女王,傷勢痊愈,恢復(fù)如初。
“這…”陰世等幾個首領(lǐng)相互對視,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好了,此行也算圓滿結(jié)束了,美杜莎,就此別過吧?!痹铺煺f話期間,緩緩?fù)崎_美杜莎,在看時,他已經(jīng)騎在千坤身上了。
簫玉幾人看了看美杜莎女王,也微微行禮,而后紛紛爬上鴻骨龍馬背上,無論她的身份,還是與老師的關(guān)系,都值得她們躬身行禮。
想見的人已經(jīng)見過了,該安排的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是時候前往迦南學(xué)院了。
“慢著?!泵蓝派娫铺煊忠x開,連忙喊道。
“有事?”云天問道,隨后想起了什么,再次說道:“你不會還想打我徒弟的主意吧?我有必要提醒你,無論誰對誰錯,都不應(yīng)該由我弟子來承擔(dān),她的生命只屬于她自己。”
“老師……”青鱗看著自己面前長相普通,身材消瘦的男子,才短短一天,自己的命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是因為他,想到此處,青鱗俏鼻發(fā)酸,眼淚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這淚水比以往更加滾燙。
“終究還只是孩子,容易感動?!痹铺靽@息道。
“你的弟子?她們都是?”美杜莎難以置信的看著云天,想不到他竟然收起了弟子,看簫玉五人問道。
“對~!”
“真羨慕她們!你要不要也在蛇人族挑選一名弟子。”
“嘩~~”蛇人族所有蛇人聽到女王這一番話,頓時激動了,而且,他們從未見過女王對一個人類如此溫柔過,不,哪怕面對蛇人,她也沒有溫柔的一面。
“你??!真會給我找難題,先說好,我只收六到十二歲的,大一天我都不會收。”
“好,你跟我來?!泵蓝派敛华q豫的說道。
“女王~”
“女王…”
美杜莎瞥了一眼八大首領(lǐng),淡淡的問道:“有事?”
八大首領(lǐng)欲言欲止,女王都答應(yīng)了,自己等人能說什么?
所有蛇人族表情不一,他們既希望云天答應(yīng)女王的要求,又害怕云天知道一些蛇人族的秘密,看到女王態(tài)度,他們有些彷徨無措了。
“唉~,走吧,去蛇人族看看?!痹铺鞄е鍌€徒弟向蛇人族宮殿前進(jìn)。
“花蛇兒,你先帶她們?nèi)バ菹ⅲ煤谜写?,告誡族人,不得有絲毫怠慢,否則,本王讓他尸骨無存。”來到蛇人族宮殿大廳,美杜莎吩咐那名被云天一拳打倒的紅發(fā)蛇女說道。
“是,女王,幾位貴客,請隨我來?!?p> 簫玉她們幾人點點頭,幾個時辰接觸下來,她們發(fā)現(xiàn),蛇人族似乎也沒那么可怕。
不過,她們也知道,這是有云天的關(guān)系,也許,這就是他之前所說的實力為尊的意義吧。
“沒事,去吧?!痹铺齑虬l(fā)道。
隨后獨自一人跟美杜莎前去。
美杜莎看著云天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這可不像你的風(fēng)格?!痹铺祀p手枕在腦后說道。
“此處無人,你能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看著這樣的你,令人不自在。”
“嘖嘖嘖,美杜莎,這可不像你啊,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野性難馴,果斷狠辣的樣子,完完全全的冰山御姐,讓人很有征服欲望?!痹铺煺f歸說,不過,還是取下千人千面。
說實話,他也不想戴,可是,沒辦法,自己總不能讓北域所有人閉嘴,除非所以言語變成現(xiàn)實,可有些難度啊。
隨著云天取下面具,美杜莎看著比她還美的男子,有男子的英俊瀟灑,有女子的絕美臉頰,美杜莎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個男子很優(yōu)秀,不,應(yīng)該是很完美,似乎所有的形容男子的詞都是為他而存在的。
“靠,你不會叫我取下面具,就是為了盯著我看吧?”云天有些戒備的說完,打算戴回面具。
“你覺得蛇人和人類有可能嗎?”美杜莎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問出這個問題。
“有吧!你妹妹和海波東不就是嗎,還有我那弟子?!痹铺煜氲角圜[的存在,還有蝶和海波東,美杜莎和蕭炎,自然不會否定。
美杜莎聞言,沉默的點點頭。
“她什么意思?就問一個這么無聊的問題,然后,就完了?”美杜莎這波操作,屬實把云天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