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biāo)?/h1>
偌大的演武場。
人聲鼎沸。
花綿旁觀了半晌,發(fā)現(xiàn)是這群精力充沛無處發(fā)泄的少年在馬上蹴鞠,對面那支隊伍比他們略晚一步到來。
臉頰紅紅的少女們則在一邊押注,不長的時間內(nèi)來了不少人,比賽開始尖叫歡呼聲都沒停過。
但也能理解,博彩與男色的激烈碰撞,會讓腎上腺激素短暫飆升,達(dá)到一個小高潮。
花綿對這群姑娘的喉嚨表示三百六十度的尊敬。
她假笑著婉拒嚴(yán)雅她們的邀請,溜溜達(dá)達(dá)躲懶去了。
什么?
一起加入她們?
想多了。
瞅瞅這頭頂上的大太陽,好不容易升起來的一絲意動瞬間被烤成了焦炭。
花綿表示十動然拒,余光找著涼快的地方,溜了。
“……對了,如果你碰見一個叫馬成的人,千萬記得不要去招惹他,那人奸淫擄掠無不精通?!眹?yán)雅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囑咐道,卻見那個身影早已消失在擺臺后面。
“……應(yīng)該沒事吧,這兒畢竟戒備森嚴(yán),馬成也不會來……”嚴(yán)雅這么想著,畢竟花綿與她也不熟,就沒在關(guān)注了。
看來這親是相不成了。
花綿打著哈欠坐在一處陰涼的地方,虛眸瞅著前方不斷發(fā)出一陣一陣叫好的熱鬧,懶懶散散的無聲嘟囔一句。
不過也好,省了她不少事。
討好人不僅費(fèi)口舌,還特喵是個體力活!
也不嫌臟,花綿把自己掛在冰冰涼涼的石板上,像只行動滯緩的烏龜手臂上下劃拉著,滑稽又好笑,毫無形象可言。
體力不好的她已經(jīng)累了。
花綿揉揉自己酸酸的小腿,慢慢搓著。
兵器擺放臺斜后方有一方殘缺不全的青石,形狀如臺階,或許是建筑師傅看岔了眼不小心搞錯了方向,于是后邊這面廢棄了,前面又造了幾塊。
花綿找地方摸懶時瞧這前后形狀是一樣一樣的,且擺臺目測高達(dá)半米,她躺在這后面不僅能得閑還可以被迫聽墻角,一批又一批。
這不,又來了兩個。
花綿睨眼望著他們投向地面的兩個陰影。
“徐…二,嘖別說還怪別扭的?!?p> 咦,有點(diǎn)點(diǎn)耳熟。
“有話快說。”不耐煩的嗓音。
呦呵,這聲音就更熟了。
花綿這幾天天天聽,都快起繭子了,這不徐錦宴嘛!
倆好基友吵架了???
花綿在心里興奮地嘶了一下,隨后悄咪咪坐起身湊耳朵附過去。
難得能聽徐錦宴主動剖析一下對友情的煩惱呢。
嚴(yán)肅看徐錦宴冷著一張臉,面色隱隱不開心狀,也沒被打擊到,
“你那位繼姐,真的改變了?你爹大婚那日我瞧她眼珠子都快黏在你身上了,要不是我及時拉著你走,她怕是要立馬撲倒你?!?p> 徐錦宴聞言神情未變,嗤之以鼻睨了他一眼,給了嚴(yán)肅一個“你怎么這么八卦”的嫌棄眼神,說道:
“我自有辦法?!?p> 一陣沉默之后。
嚴(yán)肅眉梢微挑,壓低聲線悄聲詢問,
“你真要帶她去見程大哥?……他有心悅之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p> 偷聽的花綿頭皮一跳,什么情況,徐錦宴想讓她插足?
“……”
怎么聽不到了?
“……下藥……今天是個好機(jī)會……待會替我拿這杯水給她……”
我靠靠靠!
花綿瞳孔驟然一縮,瞬間露出驚嚇的表情包。
徐錦宴這魂淡想算計她!
不行,她得跑。
這地方待不得,到時候徐錦宴問起來隨便找個借口好了。
花綿努力撫慰著撲通撲通跳不停的心臟,等徐錦宴他們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這才一扎子逃離擺臺,慢慢不見了身影。
假裝走遠(yuǎn)了的兩人又回到擺臺上,嚴(yán)肅頗有些茫然的問著徐錦宴,滿腔的腹稿不知如何說,
“你怎么知道她在這?還有為什么要讓我說這些話……嚇?biāo)???p> 沒錯,嚴(yán)肅覺得徐錦宴只是想捉弄一下花綿。
徐錦宴輕扯嘴角,呵了一聲,眸色幽深。
一雙手猛然拍上兩人肩膀,嚇了嚴(yán)肅一大跳,徐錦宴亦是心里一跳,面上卻不顯。
“你們兩個在這里偷偷摸摸說什么話呢?中場休息一眨眼就不見人影?!?p> 溫潤如玉的公子笑吟吟望著他們,幾分挪揄。
忽的想起什么來,笑意稍收,
“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馬成也來了,說要看我們笑話呢?!?p> “什么?那癟犢子玩意也來了?!”嚴(yán)肅擼擼袖子,似乎準(zhǔn)備大干一場。
徐錦宴卻眸色一滯,隨后快速瞟了一眼花綿逃離的方向,心中稍定,
那邊都是高墻,少有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