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死了?
楊氏既然下定決心,花綿就是喊破嗓子也不能改變她的主意。
花綿只好含淚過上啥也不擔心的好日子(bushi)
花綿吃著碟子上的糕點,一邊豎著耳朵聽丫鬟們給她口訴在她“閉關”期間,府里其他人的動靜。
“三小姐好了之后,還說要來找您,不過嘿嘿……”小丫頭訕笑一聲,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花綿聽罷心頭猛然感動一瞬,又思及楊氏的“狠辣無情”,落寞垂頭,揮揮手示意她繼續(xù)講下去。
“老爺前些日子回來了,還給少爺,小姐們帶了不少禮物呢?!彼馈?p> 這些花綿是見都沒見到,肯定又被劫走了,花綿失望的聳聳肩。
聽了一大堆無傷大雅的府內(nèi)事宜,花綿突然打斷講的興致勃勃的丫頭,她想探聽的主要不是這些。
她直言道:“宴哥兒呢?怎么沒聽你們說過他,他是不是又不見了?好歹作為塑料姐弟,也不說來看看。”最后一句她說的有些模模糊糊,輕微嘟囔了一下。
自然,花綿也沒那么大的臉,對徐錦宴心生不滿。只是呆在屋子里久了,對于徐錦宴這位“友軍”也有點點懷念了罷。
周圍的人也只聽到了前面幾句,自動解碼花綿是想聽點別的,她們也上道,滔滔不絕給花綿接著說了起來,
“二少爺這幾天倒是很老實的呆在府里,卻不知道怎的,多次和老爺交談之后不歡而散。冷著一張臉,像是受了可大的氣。
“是呀,我瞧著他和老爺還沒說完話,臉色都變了,頭上似乎還在冒煙呢。”丫頭們的情報實在驚人。
“咳——咳咳!”花綿差點沒噎著。
她撿起一旁的茶杯一飲而盡,動作驚慌失措。
“你什么時候見著他,頭上在冒煙?”花綿說的幾分艱難。
“這個我記得可牢了,是在小姐你昨日吃完三杯雞,還想再來一份的時候。”那小丫鬟粲然一笑,聲音里滿是驕傲自豪。
破案了!
這小丫頭眼花,錯把炊煙看成徐錦宴冒出來的。
只是。
“……”花綿抹掉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虛弱的朝她們幾人揮揮手,
“行了下去吧,我不用你們伺候?!倍鄶?shù)花綿都是自己動手,除了楊氏突擊檢查,就需要下人們充充門面。
這么久了,花綿還是習慣不了卑尊屈膝的森嚴等級。
她又抬起茶杯,啜飲一口,撐著下巴在那里呆坐了很久。
明明徐錦宴已經(jīng)原諒她了,為何總感覺背脊骨突然發(fā)涼呢?
花綿在靜謐的氣氛中,抓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危險信號。
她的第六感從未失誤過。
……
近些日子來,徐府或者說她身處的整個振州飄蕩出幾分肅殺之氣。
花棉聽那些送飯的仆從私底下交談,說是什么振州郡守大人家放浪形骸的兒子翹辮子了,隱約聽到幾個“馬大人”“獨生子”字眼,似乎死掉的那位姓馬。
花棉撓撓臉,表示對州郡里的關系還沒怎么摸透,但姓馬的她還真就認識一個。
上次演武場,她偷偷溜走遇見的那位馬貴客,不就姓馬么?
那人叫啥來著?
哦——
馬成!
馬成死了?!
其實馬成的死跟她關系不大,她也沒有關注后續(xù)。
但花棉卻不知道馬成這一死引發(fā)的一系列事情,甚至改變了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