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的姑娘
正當兩人往下走時,突然一群人沖了上來,險些撞倒后面的小晚,還是花棉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小晚的手腕,好險把人拉了回來。
樓道為了美觀,橫欄做的較矮小,只容得下一人通行。
這個高度摔下去,死稱不上,骨折卻逃脫不了。
在這古代,治療手段低下,極大可能是落下終生殘疾。
心有余悸,花棉還沒橫眉冷對呢,一道明顯的嗤笑迸然冒出。
她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著淡紫的姑娘裊裊婷婷走上樓梯,面容姣好,唇帶霞紅,姿態(tài)優(yōu)美,干凈的眉眼間卻是滿滿的不耐煩與傲慢。
她斜眼睨了一眼躲在花棉背后不停瑟縮的小晚,沒看到好戲,不爽的撇撇嘴,嘴中說道:“真是沒勁,怎么就沒摔下去呢?!?p> 說罷,姑娘頗為遺憾的瞄了瞄一人之隔的扶欄,若不是花棉力氣大,她沒準也連帶著撞了。
顯而易見,突然莫名撞上來的人是眼前這個姑娘吩咐的。
其猖狂與鄙夷簡直恨不得從她身上懟到花棉眼睛里。
花棉眉毛都要豎起來了,她不想下個樓都能遇見個傻帽。
徐錦宴脾氣莫名其妙,她能忍,畢竟小命在人手里。
可眼前這個,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的。
姑娘儀態(tài)娉婷,被人攙扶著緩緩?fù)献撸豢上Ц吒叩跗鸬难劬ν耆茐牧嗣栏小?p> “這是什么味道!”花棉突然大聲驚叫了一聲,音量在偌大的榮繡坊中響徹,“蒼天啊,這位小姐你你你!”
花棉臉上浮現(xiàn)出驚心動魄的瞠目結(jié)舌,震驚到雙眼驀地瞪的極大。她艱難又虛弱的依靠在小晚身上,雙袖極力捂住鼻口似乎感到難以呼吸,大堂上所有人都能看到花棉猛地憋了一口氣,臉漲得通紅。
花棉依舊大聲的催促著小晚,“我們快些走,離這小姐遠點?!?p> 兩人急匆匆的下樓,那利落急迫的動作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待花棉兩人霎那消失在榮繡坊,店內(nèi)眾人包括專門訓(xùn)練過的小廝們都滿眼驚駭?shù)耐虮换薮舐朁c名的姑娘。
四周瞬間嘩然。
那位姑娘臉都青白交加了,她驚慌失措的望向眾人,急急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我沒有。”
可是解釋就是掩飾,越解釋眾人越不信。
那姑娘被眾人嫌棄的目光看得懷疑人生,樓梯都沒上去,帶著一大堆人捂著臉慌張跑走了。
短短一刻鐘之內(nèi),回到徐府的花棉都聽到在榮繡坊有一位不講衛(wèi)生的大家閨秀,竟然青天白日之下當堂放屁。
有人說是內(nèi)急憋不住,又有人反駁說是個人癖好。
總之,遇上這種沾了女性色彩的八卦一旦傳開了,就很難不往奇怪又詭異的方向出發(fā)?;揠m對這種社會現(xiàn)象很厭惡,但差點讓小晚落下殘疾的那個跋扈姑娘卻一點沒同情。
只能說,活該罷了。
花棉不再去想那些糟心事,她安撫的摸了摸小晚的腦袋,讓她先回去休息一下,至于“搬家”的事有其他人負責(zé)。
揮別膽顫又不舍的小丫頭,花棉驟然呼吸了一口氣,帶上收拾好的簡單行李,浩浩蕩蕩向徐錦宴院子出發(fā)。
沿途只說弟弟要過生辰了,她想去盡一下姐姐的職責(zé),陪一陪孤獨又沒人相伴的宴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