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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甜寵文里的惡毒繼姐

(男主視角)

穿成甜寵文里的惡毒繼姐 將堯 2117 2022-04-19 23:35:03

  西涼邊境接壤蠻夷。

  時常有動蕩。

  初來時還有不適應(yīng),三更半夜被襲擊,剛閉上眼就緊急地立馬爬起身。后來,慢慢也就習(xí)慣了。

  西涼的景色不像江南溫柔的振州,粗獷又似沙漠里肆意撒野的風(fēng)。

  又是一次短兵交接,風(fēng)里帶著刺眼的黃沙。

  卸下軍甲,沖洗掉渾身的腥臭味,徐錦宴換上一套常服,第一次走出了軍營。

  這次對敵,雙方俱是損傷不少,因此心照不宣暫時休戰(zhàn)。

  來到西涼已有月余,徐錦宴望著蹣跚的佝僂人群,多是行走不便的老年人。

  他腳步穩(wěn)穩(wěn)落在地面,卻無聲無息。

  能見得到的年輕人都在軍營里了。

  說不上什么滋味,粗糙的酒氣猝不及防鉆入他鼻中。

  步子一頓。

  又走。

  徐錦宴找了個略偏的角落,端起面前的酒,聞了聞,是刺鼻,入喉,果真釀的糙。

  難喝。

  他微蹙眉,放下酒杯。

  余光往四周漫不經(jīng)心瞥著,手指摩挲著杯沿,露出一截沾著血痂的刀痕,順著腕間深入袖口。

  若是他動作再大點,怕是能瞧見的更多。

  熱辣的日光漸起,擱在桌上的手臂慢慢有了灼燒感。

  徐錦宴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半個上午。

  他緩緩抿了下薄唇,抬起腕關(guān)節(jié)把剩余的酒灌入喉。

  暗深色的帶子緊緊纏繞著他幾乎半個手臂。

  他恍若未覺,甚至連個表情都沒變。

  起身,放下銀子。

  “結(jié)賬?!蓖瑫r嗓音淡淡。

  他只身一人,逆著人流走向軍營,迎著烈陽幾乎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本該是少年意氣,卻形單影只,孤獨感縈繞在其左右。

  就像他的人生一般,從出生起就注定了無緣親情。

  入了軍營,手上沾滿了血的孽債,洗也洗不清。

  他或許就是該與所有人背道而馳的。

  他的一生,似乎一眼就望得到頭。

  漠然的神情復(fù)又顯現(xiàn)在他面容上,在街巷站了站,原路返回。

  下次還是不出來了。

  無甚意思。

  他在心中嘆道。

  ……

  “小哥你就讓我進去吧,我就瞧那么一眼,很快就出來,看看他就好行不行?”一人和守衛(wèi)推搡著,兩人互相拉扯。

  “不是我不讓,軍有軍規(guī),沒有命令不得入營。你要是有老鄉(xiāng),今日正好休息多等等他就出來了?!?p>  “昨天、前天、大前天你也是這么說的!”那人語氣激烈起來,言語間忿忿不平道。

  她提高音量,“我弟弟參軍是為國效力,家屬來探望一下怎么了?。俊?p>  守衛(wèi)也冷言,“若真是家屬,為何不早早通信。沒有證據(jù),誰知你是不是派來蠻夷的探子?”

  “我……”花綿噎住了。

  她、她要是有徐錦宴的消息,還用在這跟他糾纏嗎!

  她不服輸,梗著脖子,“你信不信到時候我偷偷溜進去?”

  守衛(wèi)冷笑一聲,“夜里刀劍無眼,你可小心不要被射成篩子。”

  花綿一僵,心里倒吸一口涼氣,好家伙!

  那顆蠢蠢欲動的心砰地一聲被無形之中的冷箭扎破了,頓時失了勇氣。

  “好嘛好嘛,我在旁邊等著就是了。”花綿垂頭喪氣臉,忽的想起什么似的抬頭瞪了那守衛(wèi)一眼。

  “我在這等總行了吧,礙不著你的眼!”

  守衛(wèi)涼涼瞥了她一眼,無言。

  “哼?!被ňd氣呼呼,盤腿坐在人來人往的軍營旁邊,也不覺得尷尬。

  她臉皮向來是十足有分量感的。

  徐錦宴冷漠的返回時遇見的就是這么一幕。

  她正欲坐下,旁側(cè)一只有力的手猛然把她拉扯起來。

  熟悉的力道把人拉起來。她臉上曬的通紅,更別提蔫嗒嗒的頭發(fā)隨性貼在額頭上。

  他蹙眉,嘴巴吹了吹,發(fā)絲回正,眼神閃過一絲滿意。

  “你怎么在這?”只是聲音低低,卻暗藏著幾分喜悅。

  花綿只覺腦門一涼,隨即整個人一顫,倏然昂首巴巴望著來人。

  “宴哥兒,你終于回來了!”她嗷的一嗓子,亢奮地一把摟住少年精瘦的腰。

  她臉上滿是欣悅,又摻雜了幾絲肉眼可見的委屈巴巴,竟是淚眼婆娑地傾訴著她這幾天沒找到人的痛苦。

  “我前幾天就到這啦,等了好幾天都沒見到你……軍營附近好荒涼,除了酒館連些賣吃食的都沒有,你過得辛苦啦……還有還有……”她滔滔不絕、在夏日里嗓音竟然顯得那般清脆,沁人心脾。

  她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徐錦宴眉梢望著她手足舞蹈的動作而微動,唇角漾起自己都未反應(yīng)過來的弧角。

  見到她的那一刻,春花爛漫,心底燃起無數(shù)飄揚的花。

  “這里日頭烈,去里面說。”他利用自己的身形遮擋住陽光,在守衛(wèi)驚詫到滑稽的表情下把人帶入軍營的住所。

  有關(guān)振州的記憶在恍然見到她的那一刻,如萬物復(fù)蘇般不斷涌現(xiàn)出來。

  漆黑的眸色閃現(xiàn)過許多場景,十六年人生一晃而過,最后一幕竟定格在面前這張燦爛如花的臉龐上。

  她強烈到幾乎爆炸的存在感占據(jù)他人生最璀璨奪目的色彩。

  “一個人來的?”他問。

  少女被突如其來的一問懵了懵,點頭,“昂,咋啦?”

  徐錦宴不落痕跡的勾唇,最后弧度越扯越大,他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還說不喜歡我?”

  他輕輕哼笑一聲,語氣揶揄。

  還說不會糾纏他?不喜歡他?

  她被這通蓋棺定論砸的滿臉通紅,憋了半天大喊一聲:

  “胡說!”

  “喔~”他笑了一聲。

  她緋紅就沒消下去,氣呼呼的喊,

  “我一個人來看風(fēng)景不行嗎???”

  “嗯?!?p>  “你嗯個鬼啊,我說真的!!”她不爽叉腰。

  “那,好?”他略顯猶豫。

  “啊啊混蛋徐錦宴!”她在后頭懊惱的低罵。

  總之,無論她如何解釋都不能改變他此時心情的愉悅。

  “當(dāng)初是我先走的?!彼咧咧?,突然開口道。

  “???”她心里罵的正歡,茫然抬頭。

  現(xiàn)在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徐錦宴輕輕搖搖頭,拉著她的手,

  “我給了你機會。”他沒有再解釋。

  手上的力道卻漸漸收緊,形成不容忽視的鋒芒。

  被他捏在手里的花綿卻分外茫然。

  他唇角不可抑制的擴大,心情頗好的說了一句,

  “這幾天你就呆在我的帳篷里吧,安全一點?!?p>  她似懂非懂點點頭。

  徐錦宴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彎起,折射出狹長的情緒,心中感慨。

  竟然,這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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