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jié)局
花綿重新獲得了自由活動的權(quán)利,只不過范圍擴大到酒樓周邊,有時候還會被帶去軍營。
一如當年般分床睡,其實徐錦宴的帳篷很大,相當于振州院子里的正側(cè)屋,不過花綿睡正屋,徐錦宴睡側(cè)屋。
花綿憋了幾天氣沒跟徐錦宴說話,她行商這一年東跑西跑折騰這么久,付出多少精力。
就被徐錦宴輕飄飄一句話毀了。
辛苦一年又回窮光蛋。
她沒當場把他廢了都是她脾氣好!
花綿生氣的坐在一個遮陰的帳篷外,嘰里咕嚕小聲罵著徐錦宴。
多好啊,她的辛苦全白費了。
不對,起碼留了她一點本金,夠她生活一段時間。
花綿扒拉著地上的草,惡狠狠揪著仿佛這是深仇大恨的人。
“姑娘?”一個試探的聲音。
花綿奇怪抬眸,發(fā)現(xiàn)是個見過的人。
覃昀身著利落短打,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
他沖花綿打著招呼,隨即委婉詢問,
“我們是不是見過?”
花綿現(xiàn)在沒心情理他,何況兩人關(guān)系可以說是有仇,她才不暴露自己。,
“沒有?!彼龕瀽灥?。
“哦。”覃昀冥思片刻,小心翼翼坐在她旁邊,湊近乎,
“我卻覺得你甚是親切,沒準你不曾記得我?!?p> 說到這里,他有些囧,俊俏的臉皮讓他向來吃香,幾乎沒人會看過他又不記得他。
花綿歪頭看向他,小公子俊俏的很,沒經(jīng)歷過多少風吹雨打,臉上的皮膚看上去比她還要嫩些。
此時覃昀憨憨一笑。
“你不忙嗎?”花綿隨意找了個話題。
“我事務清閑,無甚大事須得我去,不忙的?!瘪罁狭藫夏樒ぃ吘顾矌筒簧鲜裁疵?。
讓他上前線已經(jīng)是家族最大的讓步了。
“哦?!被ňd嗯了聲。
“對了,你是來找家人的?說出名字我或許認得。”他竟幾分古道熱腸道。
花綿懶洋洋撇嘴,“不提他?!?p> 看她臉色,覃昀猜測或許同家人鬧矛盾了。
他便轉(zhuǎn)移話題,隨口同她講了講軍中新奇有趣的小故事,逗的花綿露出一個笑容。
“你笑起來”他心里竟然有些緊張,
“嗯?”花綿微微睜大眸子。
“我說,你笑起來很好看。”覃昀一絲靦腆道。
每個人得到夸獎都會高興,花綿笑得呲牙,驕傲的小表情,
“謝謝?!?p> 她覺得這個公子哥還不賴。
當初綁她也許是業(yè)務不熟練吧,她暫且先原諒他了。
花綿回饋道:“你笑起來也很好看?!?p> 覃昀似是沒想到她會這般說,訝異的望著她,半晌淺淺一笑。
兩個人坐在一起,頭靠頭說笑著仿佛極為親密的關(guān)系。
花綿要是知道肯定大喊冤枉,那只是視覺錯位罷了。
“你們在干什么???”徐錦宴大步流星走過來,微厲聲斥問道。
他冷冽的眸子掃過兩人,花綿別別扭扭站起身,好似氣還沒消。
覃昀倒是嚇了一跳,驚的彈跳起來,訕笑看著徐錦宴,
“我做完活,恰巧碰見這位姑娘,陪她說說話?!?p> 徐錦宴一頓,眼睛看向某人,“她不用你陪?!?p> 覃昀驚奇,“少將軍你認得她家人?”
他張口,還想暗地里打聽一下的。
“嗯,我就是?!毙戾\宴冷冷覷他一下,眼里有著深深的寒意。
覃昀張口結(jié)舌,無言。
他從未見過徐錦宴和親人有聯(lián)系。
她真的是……
覃昀回頭瞄向花綿,被徐錦宴一眼看穿目的,說道:
“覃家剛剛送來了一份家書,還等著你去拿?!?p> 一聽是家里寄了信,覃昀頓時沒了顧慮,他猶豫一瞬,快步離開了。
“跟我來?!毙戾\宴向前走幾步,見后面的人還站在原地,開口說道。
花綿跺跺腳,喪氣跟了上去。
帳篷里。
徐錦宴遞給她一份厚厚的資料,花綿凝眉打開。
細細讀完,眉目倏地緊皺,她怒視徐錦宴,
“你想說我碰見的那些商戶都有問題?”
徐錦宴矜持點點頭。
這些是他廢了好大功夫才查出來的。
“他們背后關(guān)系錯綜復雜,你貿(mào)然摻進去怕是要吃大苦頭?!?p> “經(jīng)商本就不易,我從中斡旋只為吃點回扣,與他們也不算正經(jīng)交易?!?p> 最初想要經(jīng)商她就預計過這種場景,因此也不意外。
只是其中幾家藏的隱秘,她也難窺其真身。
徐錦宴此舉倒也不算錯。
青年等待表揚的表情驟然一落,登時尷尬起來。
“算啦,因禍得福我以后必定謹慎些罷了?!被ňd眄了眼徐錦宴,嘆息一聲。
仔細盤算下來,還是有損失的。
徐錦宴此時囂張的氣焰剎那沒了,像是拔了毛的小雞,向花綿赤裸裸袒露著他的無知。
徐錦宴悄悄握拳,慢慢逼近她,澀聲宴哥兒地威脅道,
“你別想離開。”
花綿噗嗤一聲笑出來,齜出一口小白牙,
“宴哥兒你現(xiàn)在好像斗敗的公雞,可憐兮兮的模樣?!?p> 徐錦宴聞言一掀眼皮子,“我可沒說笑?!?p> 他停頓,想起她與覃昀笑得燦爛那一幕,遲來的吃味,“你寧愿同別人笑,也不愿與我笑,為何?”
花綿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一個計劃靜悄悄浮現(xiàn)出腦海,
“既然這樣,那我以后給你笑得了?!?p> “我長得不比覃昀差……你說什么???”徐錦宴震驚萬分,他失態(tài)到口齒微張,懵了。
花綿已經(jīng)想好了,徐錦宴喜歡她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她自然看得出來。
之前拒絕是怕徐錦宴少年慕艾,不識真情。
但他有了一年的時光去思索這份感情,想來也穩(wěn)重了些。
那就在一起好了。
反正她娘也催婚催的厲害,管他什么男朋友先談著,不合適的話自然分開就好了。
她不勉強自己,希望徐錦宴也別勉強自己就好。
“一年,一年的時間我們相處。萬一有哪里不確定了,到期和平分手就行?!被ňd十分灑脫。
徐錦宴心里酸澀又滿滿喜悅,他桃花眼睜的極大,定定望著她從容不迫的神情,咬牙切齒,
“你倒是瀟灑。”
花綿揮揮手,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淡定道,
“感情嘛,來得急去的也快。”
然而其實她也只是個理論完勝實踐的戀愛小白。
兩人雞飛狗跳的感情,或許才將將開始。
ps.正文已完,還有一點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