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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知多少,竹子葉子

花落知多少,竹子葉子

mango桃桃 著

  • 仙俠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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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8-01上架
  • 27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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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2.初遇

花落知多少,竹子葉子 mango桃桃 5465 2021-08-01 11:05:57

  天地混沌一片,自盤古開天辟地,左眼為日,右眼為月,發(fā)絲胡須乃夜之星辰,四肢五體化三山五岳,血液為江河,汗水化雨露,皮膚化草木,魂魄化人。

  《仙門開天否》記載道:創(chuàng)世神之一縷命魂,潛入地府混輪回。得者,引戰(zhàn)獲天下,天煞孤星是也,命魂曰“厶”,得者曰“厶神”。

  三界自開創(chuàng)以來,備受爭議的當屬魔界,無他,僅是因它與其余二界背道而馳,修的乃至惡至邪的禁術。傳言魔尊有一間秘術閣,收藏著魔界上下幾千年的各類禁術,掌握半間者當天下第一。不過事實如何,后話了。

  魔界如此之強,那人界難道作砧上魚肉、任人宰割?

  當然不可能,人界作為三界最弱勢的一方,當始祖修仙創(chuàng)了修真界,“誓死保護蒼生”,修真界的后人始終銘記在心內的一句話。五派甚至刻了碑文于山門之上,如蒼穹派的“盡終生,為蒼生”,萬斂派的“蒼生之于我,不可忤逆者”等眾多誓言。?

  自三界開戰(zhàn),魔界倍受打壓,直到這一任魔尊上任才得以使魔界死而復燃,尤其為修真界帶來一座沉重的山峰。?

  寒風吹盡,正值初春,攤主身上還裹著一件薄棉襖,守著攤子擺著花花綠綠的玩物擺件。

  人多時,吼兩聲。

  “看一看啊瞧一瞧!門符門貼各類符咒!”

  見沒有生意,又懨懨坐在地上,望著人來人往卻不曾停駐的大街發(fā)愁。這風吹得臉刺刺地疼,攤主禁不住暗罵這鬼天氣。

  五年前三界開戰(zhàn),前兩年可謂是戰(zhàn)亂連連,百姓吃不飽穿不暖,被迫上戰(zhàn)場的多得去了。如今可謂留得一時,享一時福,活過一日算一日。

  還好,這是在蒼穹境內……

  “誒,這個怎么賣啊?”?

  攤主忽地蹭起來,腦子里悲觀的想法瞬間滅去,但看見來人的那刻一整顆熱的心又被冰水澆灌。

  他吆喝喊道:“乞丐來我這問什么?去去去,別攔我的生意!”

  來人一身輕簡行頭,暗沉破爛的衣服上零零碎碎有幾個補洞,腰間一個又破又癟的布袋,走著都聽不見響兒。再看亂糟糟的頭發(fā)下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癡癡望著攤主,白皙的面頰不知在何處蹭了灰,銳利的劍眉,高挺的鼻梁,輕抿的唇。

  可惜是個乞丐!

  他人看著老實,手里緊拽著腰間布袋,仿佛腰纏萬貫,怯怯說道:“乞丐怎么了……乞丐還不得吃喝拉撒睡……”

  “小兔崽子,好手好腳干嘛不去做苦力!在這礙手礙腳!”攤主劈頭蓋臉便是罵了他一通,把他趕走了。

  攤主罵罵咧咧趕走他時,未曾注意到攤上少了兩張符咒,待到反應過來,口中的“小兔崽子”早已跑沒影了。

  無人的巷道內回蕩著雨水的滴落,打著紙傘的小孩一蹦一跳從家門里出來,被大人領著去趕集。

  可能是他乞丐的裝束太明顯,警戒孩子未免要提到他,“看見沒,以后沒出息就是乞丐沿街乞討。”

  他往聲音處喵了眼,聳聳肩快步離去。

  這蒼穹派也沒想象得好啊。

  夕陽西下,他又進到一個酒樓,幸好這的老板小二人好心善,沒趕他走,贈他一壺茶跑到角落喝茶去了。

  ?盛景樓是蒼穹派內最大的酒樓,來往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夜半仍涌來源源不斷的人潮,喝高的人臉紅得如那高掛的大紅燈籠,話說不清楚走得七拐八彎的,還嚷嚷再來一壇。

  簡直浪費了好酒。

  他剛好能瞧見酒樓發(fā)生的一切,看著了無生趣,靠在檀木板昏昏欲睡。

  也不知是何人的嗓音像在他耳邊炸開,驚得他忽地清醒,“這又不能怪我,立冬的餃子初春能吃到嗎?”

  他瞇起條縫瞧,聲音不大,只是坐在他前面那張桌子,離得近。

  一男一女,男子藍綢帶束發(fā),身著銀灰雪衣袍,劍眉星眸,淺淺抿著烈酒。女子梳著兩個小辮,襯得她本就小巧的臉有些可憐,碎花點綴在小辮上,同樣一身銀灰雪衣袍,淺褐色的瞳很亮,輕咬唇瓣,盯著樓下喝酒的人群。

  方才那句是男的在說,接著他們的對話使他不得不使勁憋笑。

  “我沒怪你,若不是立冬那日某人有事,也不用大費周章下山來吃殘羹冷飯。”

  “這話不妥了啊,師父讓我去搬她的書軸,我總不能不去反倒下山陪你吃餃子吧?”

  “誰要吃餃子?前陣子誰生病了吵著鬧著要吃餃子?師姐師兄都勸,吵得師父陪了你一宿,一刻未睡。她讓我?guī)銇沓燥溩拥?,你以為我多閑才來陪你。”

  “我……”

  提到“師父”,男子似乎不知如何回應,連續(xù)結巴了幾個“我”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后許是著了急,要給自己鼓氣般放大了音量:“當時想吃,現(xiàn)在不想了?!?p>  女子似乎知道他鬧脾氣,莞爾一笑:“好好,隨你的便。師父下月誕辰宴的東西準備的如何?”

  男子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笑道:“交給我還不放心?我保證這會是蒼穹派最盛大的一次宴會?!?p>  女子忽地嘆道:“也不知偷偷送到萬斂派的邀函收到沒有。

  男子看著情緒不太穩(wěn)定,方才沾沾自喜,轉眼又眼含慍怒:“提起這個我就來氣,說好的只邀請萬斂派少掌門,怎么還多遞給了那個人?”

  那個人?萬斂派?

  坐在他們身后的人無意識伸長耳朵,不僅三界不和,這五派內部還有矛盾內訌。

  他勾唇一笑,眼底淌過暗光。

  這一趟的收獲也不是沒有。

  女子示意他噤聲,自己也悄聲,惹得他不得不凝神偷聽:“掌門吩咐,誰敢不聽?何況他對兒時的師父便上心,自家的山珍海味時常寄到蒼穹派,這總不會是假的?!?p>  男子冷笑:“誰知是不是他的陰謀詭計,如果不是他,師父和掌門至于——”

  話說到一半,還未偷聽夠,便被女子的一個大饅頭堵了去,只剩嗚嗚咽咽的不滿聲。

  “吃不死你,吃飽了喝足了回峰了。”

  ?今日一別,他日再逢又得是何年何月?

  他決心不能放過,摸摸自己布袋里的破爛玩意兒,擱了茶盞迎到那桌。

  男子還在嚼干到掉渣的饅頭,酒盞里盡數(shù)品盡,急切著尋一杯水把這難咽的饅頭送到肚里。

  于是眼前便呈了一杯清幽的茶。?

  他哪管那么多,喝了解決掉自己的梗塞感才想起感謝。男子彎上那琥珀眼,順著那雙指如蔥白的手瞧,壓根沒想眼前人窮酸的打扮,起身拱手謝道:“多謝贈茶。”

  “不必謝不必謝,在下葉衍字傾羽,兄臺如何稱呼?”葉衍也作回禮,可這與他邋遢的外表實是不符,坐在對面的女子不禁湊上來望他的模樣。

  男子笑時如陽暖熙,有兩個小小的比葉衍更淺的酒窩:“在下童徒子無字,沒聽說過很正常,日后定能在修真界聽聞在下名諱?!?p>  葉衍淺淺一笑,女子冷冷冒了句:“做春秋大夢呢。”

  童徒子臉色一變,斂了笑容,誓要與她理論:“胡說!師父說過我天資尚可,日后必成大器?!?p>  又是師父……

  女子不與他做口舌之爭,嘀咕幾句又緊緊抱著懷里鼓囊囊的包袱。

  葉衍問道:“二位可屬同一師門?”

  童徒子撇嘴道:“她叫昭婷兒,我?guī)熃?,除了師父,就她喜歡說教我。小兄弟,咱們萍水相逢,定是有緣,說吧,最近是不是有難事?”

  葉衍挑眉看向他,薄唇輕抿,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難色。

  這點小技巧童徒子當然看在眼里,果真如葉衍所料,他義氣爆棚地說道:“小兄弟盡管說,只要我能幫上忙的定義不容辭?!?p>  葉衍搖頭,嘆道:“童兄啊,不是我不說,而是不知要從何說起?!?p>  童徒子似乎才注意到他寒酸的穿著,咬牙訂了包間,又點了一桌子大菜招呼葉衍。

  剛結識便能做到這地步,葉衍心里著實有些過意不去,為了報答,把他準備的說辭加以修飾一番,混合著眼眶時不時微紅。

  童徒子聽后怒拍桌子,葉衍配合著放下手里的鮮香的雞腿兒,緊抿著唇不敢多言。

  “欺人太甚!上邊的五派忙著商討對抗魔界,下邊仗勢壓人的貪賊無數(shù)!葉兄,你告訴那家人在哪,我現(xiàn)在去滅了他們!”童徒子火冒三丈,悶灌一口水試圖壓下這股怒火。

  昭婷兒臉上也滿是同情,被主人家趕出來,流浪了大半年才走到這蒼穹派,轉眼又被人騙了那點可憐的錢財,沒熟人沒關系,如今四海為家。

  燭火搖曳,外面的吵鬧也逐漸歸于平靜,葉衍吸吸鼻子,強顏歡笑道:“童兄這份心意我心領了,我現(xiàn)在只想回到主人身邊,告訴他我不該偷吃蒸籠的饅頭。”

  昭婷兒蹙眉,有些同情他:“你沒錯,你所謂的主人找些蹩腳借口為難你,不給飯吃,你偷吃的不過是冷硬的饅頭,是我我早跑了?!?

  葉衍苦笑道:“二位真是人仁心善的大好人,我粗人一個,沒讀過書,大字不識幾個,說的話也粗鄙不已。你們不嫌棄我,還給我吃的,我都無以回報了?!?

  他摸著自己癟癟的布袋,從里面抽出兩張被捏得皺巴巴的符咒,遞給童徒子,言:“我只有這個,是主人給我驅邪的,你們不嫌棄就給你們了。”

  童徒子接過一看,這符咒畫得四不像,不驅邪不招財不避難不走運,就是身邊一張廢紙,可有可無。

  但葉衍一臉虔誠,像在說要是他們不收下,就是瞧不起他,嫌棄他,惡心他。

  童徒子大氣利索,笑道:“別這樣說,你有難處盡管說,今夜你且住在這,明日我下山再會?!?p>  說罷,他回頭去問昭婷兒幾時了,昭婷兒不咸不淡傳來一句,“不知,但到了師父不會放過我們的時候?!?p>  送走了慌亂著急的二人,葉衍愣在屋里半晌,看見樓下小二收拾的背影,噗嗤笑出聲,彎腰靠著木門笑到泛著眼淚。

  看來蒼穹派的弟子也不怎么樣,這三兩句的花貓子都能深信不疑,還蹭得好一頓大餐。

  他回到包間,探了探盤中佳肴的溫度。

  還熱著呢。

  二人離去后拼命趕,生怕到了宵禁,在山門處待一夜,明日一早被守門弟子逮個正著。

  趕路途中昭婷兒還不忘教訓他:“你說你,結交好友本是好事,可延誤回峰,你說師父能讓你再見好友的面嗎?”

  童徒子煩躁正盛,一步跨了四個階梯,道:“別說了,趕緊走吧大小姐?!?p>  “你——”昭婷兒一步僅能跨兩階青玉石板,不過轉眼童徒子便距她十幾階梯了。

  最終還是童徒子慢下來等她。

  望見那道碧玉的山門時并未有禁制,時辰卻是很晚了,守門弟子不見蹤影,他拉著昭婷兒便飛奔回到峰上。

  通向凌雪峰的路只有一條,越過懸崖峭壁還得過座橋。山谷往下看深不見底,尤其在這漆黑夜里,簡直像一頭可怖的猛獸。童徒子初次上凌雪峰時,腿軟到走不動路,便是因這千丈深的崖過,可過的縫隙僅一人的身形。

  這時害怕得要死也得硬著頭皮過。

  白玉橋在白日里是師父時常駐足的地方,有時他下早課回來便能碰見師父在此處賞花賞景,只要是能看的,師父她老人家能站一日賞一日。

  難免童徒子過橋時心里發(fā)怵,生怕橋上站著他此刻最不想見到的師父。

  橋頭隱隱約約能瞥見對面凌雪峰,對比其它峰上的熱鬧,凌雪峰只有一間房打著亮。

  好巧不巧,正是師父老人家的房間。

  害怕比過此時心頭的不滿,這峰上誰挑出來不比她年輕,年輕人還沒想著熬夜,她一個快要二十一的人熬得比誰都晚,老是翻看自己那些存得字跡看不清的書軸卷宗,每日又是抄又是謄。?

  她不愛惜身體,他個做徒弟的還心疼。

  童徒子順著雕刻成桃花苞的護欄走,心里正窩火,對面碰上一人瞬間掐滅了奄奄一息的火苗。

  “師父……”

  橋上人一身淡藍墨白袍立在橋上,撐著把油紙傘,擋著飄絮般的雨絲,額前留有幾根碎發(fā),簡樸的穿著簡單配有一根碧白的步搖。紙傘下一雙桃花眼本該溫和潤膩,可截然相反,墨色的眸子摸不清情緒,輕盈如蟬翼的眼睫緩緩扇動,朱唇未啟,卻已令童徒子羞愧難當。

  這絕對是他活了十六年首次碰見的事,冷若冰霜的師父大人居然等他們回家,在橋上守到深夜。

  昭婷兒在瞧見師父那一瞬間也是驚得說不出話,同童徒子怔在原地。

  童徒子雖然比師父高了快要一個頭,也只敢稍稍抬起眼皮,又猛然落下,用腳撮合腳下的泥,干澀笑了兩聲:“師父,你怎么還親自來接,斗篷都不披一件,憋著讓我說幾句呢,冷不冷???”

  初竹靜靜聽他忐忑說完,轉身下橋,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根本不在意童徒子抱著沉重的包袱追上來說東說西、認錯道歉。

  “師父,不敢犯了,大人有大量,哪能和徒弟賭氣?。俊?p>  “你也別怪昭師姐,我硬要拉著她的。師父,你說句話,說句話就不生氣了。”

  “師父,你看這包袱,全是我們給你準備的誕辰禮,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把它們——”

  這時初竹別過頭看他耍什么花樣,誰知童徒子嘿嘿笑著,繼續(xù)沒說完的話:“我就把它們跪著送到師父面前?!?p>  初竹該想到,嘻笑打鬧慣了的童徒子哪能說出讓她驚的話。在這站了半日,腿上麻癢難耐,加快步子回房。

  童徒子傻乎乎跟在后面,昭婷兒也隨著他跟在身后,兩個長到腰間的辮子一搖一晃。

  快到臥房時初竹突然停下,童徒子險些撞著她,笑嘻嘻望著她:“師父怎么了?”

  只見初竹轉動墨色的瞳細細打量他一番,那眼神似要把他看穿,站在不遠處的昭婷兒不敢多言半句。

  “師父……?”

  桃花眼里流露了一絲疑惑,很快又完美隱藏了,手指一勾,藏在童徒子衣襟腰間的兩張又皺又丑的符紙倏地飛出,落在她手心。

  昭婷兒上前問道:“師父,你怎么知道的?”

  可初竹未答話,只是拿在手里端詳,摩挲著早已干涸的筆跡。

  “下山見了何人?”初竹開口,打破這冷寂。

  童徒子如實交代,手腳共用比劃,順帶添油加醋拐彎抹角地解釋了他們回來得多“艱辛”。

  ????昭婷兒實在無話可說,是挺艱辛,坐酒樓里聽人訴了一肚子苦水。她接收到口若懸河的童徒子不時來危險的目光,勉強妥協(xié)不揭穿他。

  后面童徒子講得再多,初竹依然看著那兩張丑出天際的符紙,不斷熟悉這上面的字跡。可字跡沒問題,奇怪的是這上面的追蹤術。

  一個乞丐能會追蹤術么?

  蒼穹派的追蹤術以朱砂畫就,小施靈力隱藏術法。

  巧的是,這追蹤術不同于蒼穹派,竟是以雞血點了兩通,使得四不像的符咒豁然重生,追蹤了她的徒弟。

  未等初竹多加思索,她猛地一抬頭,竟是疾步到了白玉橋上,步搖也大幅度搖晃。童徒子一追上去,初竹便又跳下白玉橋。

  童徒子只得扔下包袱,囑咐昭婷兒看好,孤身往山門處跑。

  初竹當然不會傻到跳橋尋短見,她不喜自身靈器被看去,而白玉橋百丈下乃是山門,想必是御劍前往山門。

  一柱香前才從千階梯上來,又不得已下去,幸好下去比爬上來容易多了,不到半柱香便趕到了山門。

  初竹比他早到不知多久,背對著他,仍舊打著紙傘立在山門外,凝望遠方。

  待到童徒子靠近才發(fā)覺,她哪是在凝望遠方,而是在與此刻應在酒樓里呼呼大睡的葉衍對視!

  初竹瞳色閃爍,上下掃視這個要夜半闖派的“賊人”,葉衍也毫不怯懦,橫生的勇氣鼓勵著他與其對視,一種說不清的情緒藏在眼底,哪怕穿著打扮敗下了陣,氣勢上可不能輸。

  初竹眼神一凝,手一背,隔空把想要逃走的童徒子拉了回來,站在二人中間,頓時冷汗直冒,勉勉強強給葉衍打了個招呼。

  “童徒子,好好說說你的這位‘好友’是怎么不請自來半夜光臨我派?!背踔裎⑽C怒,畢竟夜闖蒼穹派的確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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