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收到沈禾的消息很快趕來,聽到沈云開講述前幾天驚險的一幕后,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圍著江季寒轉(zhuǎn)了兩圈,語重心長道:“看來你的血就是消滅喪尸病毒的關鍵了”。
王金抽了幾瓶江季寒的血,仔細研究。
吳曉曉此刻正趴在沈禾的床頭,嘴里嘀咕著,“沈禾姐,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啊?我都想死你了”。
沈云開拍了拍他的小腦門,也蹲在一旁望著沈禾道:“是?。∈裁磿r候醒過來,我也可想你了”。
吳曉曉用小巴掌將沈云開的頭推過去,罵道:“你不要臉,沈禾姐是江季寒哥哥的,你不能想她”。
沈云開嘆了口氣,“你個小屁孩,你說的我能不知道嗎?我把她當姐姐不行??!弟弟想姐姐怎么了?”
“那你叫她沈禾姐”。
沈云開叫不出來了,瞪了吳曉曉一眼,扭頭來到王金面前。
“檢查的怎么樣?”
王金道:“江季寒的體內(nèi)早就被人注入了喪尸抗體,經(jīng)過多年的融合,已經(jīng)融入了他的血液內(nèi),若是早些發(fā)現(xiàn)抗體,這場危急早就解除了,我們都瞎折騰太久了,原來真正的寶就在我們身旁”。
江季寒沉默起來。
多年前他的體內(nèi)就已經(jīng)被注入喪尸抗體?
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卻又被他壓制下去。
一個人的可能性最大,可又怎么可能是他呢?他的哥哥不是最恨他嗎?
基地里的軍醫(yī)不少,王金與他們合作,利用江季寒的血制作疫苗。
第二天沈禾醒了。她醒來的時候頭有些暈,她用手按住腦門,有些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喪尸,怎么還會有意識呢?接著她身后就倚過來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醒了,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
她駭然轉(zhuǎn)身,望見熟悉的臉龐,她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她轉(zhuǎn)過身子,將臉埋在他胸前,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
她聲音沙啞的問,“我怎么了?不會是出現(xiàn)幻覺吧”。
江季寒與她的手十指相扣,將她的手抬起,讓她看自己已經(jīng)恢復正常的胳膊,“你沒事了”。
沈禾抬起頭,“這是怎么回事?”
江季寒細細與她說了經(jīng)過,她駭?shù)谋牬笱?,一時有些消化不了江季寒口中的意思,這個難搞的病毒,解法竟然在江季寒。
王金走過來了,看著這對膩膩歪歪的小情侶道:“正好醒了,去基地外給我抓幾個喪尸過來,實驗一下我研制的新藥品”。
二人一起去了基地外,洛城的街道上沒有什么人,有幾個人也是行走匆匆,再也不復當年的繁華,有幾個喪尸正在作惡,沈禾要上前一步將他們逮住,江季寒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后,“不能總是站在你身后,從現(xiàn)在開始,臟話累活危險的活都我來干”。
沈禾笑了,摟住他脖頸狠狠親了他一口,“好嘞,那我每次先給你一個獎勵”。
江季寒垂眸望著她笑,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想多要幾個獎勵”。
沈禾將他朝前推了推,“你黏糊不黏糊,趕緊去干活,回去晚了,老頭要罵你”。
二人逮了幾個喪尸回去。
王金第一批的實驗失敗了,江季寒帶回來的喪尸是活的,可注射完王金的疫苗后,竟然死了。
他有些挫敗,沈禾在他背上拍了拍,鼓勵道:“老頭加油??!吵架你沒輸過誰,在醫(yī)術你最熟悉的領域,還能有你干不成的事”。
王金點點頭,“那是”,隨即又去研制疫苗去了。
他要將那些沒用的疫苗扔掉時,江季寒從中抽調(diào)一支,放入沈禾脖頸間掛著的空間中,“這或許是對付易峰的關鍵”。
只是面對強大的敵人他們都沉默了,他們連易峰在哪都不知道。
沈禾將江季寒扯到屋外,踢了踢腳下的石子,眼神有些閃躲,“我們用結(jié)婚這個法子把易峰引出來怎么樣?”
江季寒聽到沈禾說結(jié)婚,一時有些呆愣,隨即高興的將沈禾抱了起來,“我早就想跟你結(jié)婚了,可是我不想我們的婚禮充滿血腥”。
“我也不想的,那不是沒辦法嘛,要是引不出易峰,我們?nèi)蘸蟮纳羁删偷醚攘恕薄?p> 江季寒點頭,“都聽你的”。
沈禾要與江季寒結(jié)婚了的消息一時傳遍了整個洛城,當然這也是沈禾故意放出消息的緣故。
此時易峰正在洛城邊緣的一間隱秘的屋子里療傷,這些日子他吸收了不少喪尸的晶核,力量比從前強大百倍,傷也完全好了,他出門尋找食物時,突然聽到有人說起沈禾與江季寒的婚事,他步子一頓,停留在原地,首先想到的是江季寒竟然醒了,果然任何磨難都無法打倒他。
后來想的是這個世界上他最在意也最恨的兩個人要結(jié)婚了,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可能沒有他的到場,雖然他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他們要引他出現(xiàn)的計謀。
但那又如何?
他們不過是群螻蟻,他現(xiàn)在可以輕易的將他們捏死。
這次他對他們絕不留情。
這么大的場面他必須去看看。
當沈禾穿著潔白的婚紗出現(xiàn)在江季寒面前時,他眼睛猛的亮了起來,他的新娘很美,但在婚禮進行中,他的新娘顯然不在狀態(tài),渾身緊繃,仿佛下一秒就要扔掉婚紗去打仗,江季寒有些委屈,今天明明是他們那么那么重要的日子。
二人就要進入新房時變故發(fā)生,一陣冷風吹過,空氣中有腐爛潮濕的氣溫,是易峰來了。
江季寒一把抓住沈禾的手。
大笑聲在二人面前傳來。
“哈哈哈哈,今天我要讓你們婚禮變葬禮,從前舍不得殺了你們,真是我的錯”。
一個影子慢慢現(xiàn)身,坐在二人面前的椅子上,一派張揚癲狂的姿勢。
沈禾雙手翻動,操縱易峰身后的金屬朝他脖頸間攻擊而去。
易峰輕易的躲開她的攻擊,“太弱了”。
易峰雙手飛出兩條碧綠的樹藤,將二人分別捆在二邊。
“你們結(jié)婚竟然不告訴我,我很生氣很生氣,要誰先死,告訴我?我滿足你”。
藤蔓慢慢的纏在他們的脖子上,沈禾手結(jié)成刀將它砍斷,易峰手臂吃痛,將江季寒也松開了。
江季寒趁著機會,閃到易峰面前,易峰極快的向后躲去,沈禾又釋放金屬異能,易峰輕易的化解。
突然一個土球朝著易峰飛了過來,易峰伸出鐵臂阻擋,土球頓時化為齏粉,但易峰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土球中有一支針管正直直的朝他射來。
他覺得身子一麻,竟無法動彈,江季寒趁此機會,翻出袖中藏著的刀,一刀將易峰封了喉。
易峰的雙眼漸漸閉上,望著他的尸體,江季寒與沈禾對視一笑,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
基地的保衛(wèi)者極快都將婚禮現(xiàn)場清理干凈。
夜晚時分,一對小夫妻躺在一個被窩里,彼此都有些緊張,江季寒慢慢褪掉沈禾的衣裳,當二人赤裸相對時,二人都羞紅了臉。
江季寒翻身覆在沈禾身上,先是溫柔的輕吻。
兩個人的身子在黑暗中微微顫抖。
終于他們?nèi)跒橐惑w,變成彼此最親近的人。
王金在一個月后成功研制出疫苗,沈禾將疫苗分發(fā)給保衛(wèi)者們,讓他們?nèi)ふ覇适瑸樗麄冏⒁曇呙纭?p> 這場喪尸困局歷經(jīng)十年終于得解。
有一天吳曉曉突然發(fā)現(xiàn)洛城的北方出現(xiàn)很多又大又漂亮的城市。
江季寒知道這是哪,那是他生存的家鄉(xiāng)——水藍星帝國。
沈禾也知道這是哪,她在夢里見過。
封印解除了,他們從那個煉獄中出來了。
沈禾靠在他肩頭,問他,“那兒是不是你的家?你是不是有個未婚妻叫星彩?你對她可不好了”。
“那是我曾經(jīng)的家,但現(xiàn)在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我對星彩不好是因為星彩不是你,我這輩子只對你好”。
“昏迷這陣子嘴怎么變這么甜”。
“因為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生命無常,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身邊的人帶來幸福與快樂”。
突然幾個人朝這邊走來,他們穿著華麗的衣裙,徑直走到江季寒面前跪下。
這些人江季寒也認識,是帝國的老臣,他將他們扶起,問,“怎么了?”
“懇請陛下跟我們回宮,繼承皇位”。
咯噔一聲,江季寒到心跳徑直,他問,“我皇兄呢?”
老臣痛心的道:“陛下自殺了,陛下這些年患了嚴重的心里疾病,他不肯治療,唯想以死解脫,他死前留下遺言,讓我們幾個來接殿下回宮繼承王位”。
江季寒流下兩行眼淚,有些人你永遠無法去恨,那是骨肉至親,有些人你沒法去怨,只愿他生活健康美好。
江季寒望向沈禾,沈禾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聽從你內(nèi)心的想法,你去哪我都跟著”。
江季寒回了宮,因為他無法拋下他的子民。
“等我穩(wěn)定好帝國的秩序,就選個合適的繼承人,到時我們就去游山玩水”。
沈禾道:“我想帶你去我的家鄉(xiāng)看看”,雖然它政治不清明,官場黑暗,百姓生活困苦,但它始終是沈禾的心之所向。
江季寒道:“好,無論去哪,只要我們倆在一起就好”。
——(全文完)
李千瀾
感謝看完的小可愛,謝謝你們的陪伴,你們的支持是對我的莫大的鼓勵。我一直有個小說夢想,為了這個夢想我也愿意去奮斗,因此并不覺得寫作枯燥乏味,可也有卡文沒靈感的時候,這個時候我也會懷疑自己,但同時我又會獲得更大的能量。 能找到一件自己想堅持的東西很不容易,希望小可愛們都能找到自己的理想與愛好,并愿意為之去努力,不怕艱苦,不怕失敗,愿我們都成為更好的自己,在成長的路上不斷去學習,不斷去豐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