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還好嗎?”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陳強轉身,看著系著圍裙的孫靜,點了點頭。
“要不是因為我……”孫靜也知道,陳強為的只是讓她安心。
“都過去了?!标悘姶驍嗨脑?。
其實看見這張照片,陳強就已經(jīng)明白了孫靜這幾個月來,內心有多么的煎熬。
大家都太年輕了,經(jīng)歷不起這樣的磋磨。
“嗯,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叫孫舒雅,以后你叫我舒雅就好……飯好了?!睂O靜,不,孫舒雅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多了幾分的笑容。
“好,別說,我開了一上午的車,這會兒是真的餓了?!标悘婞c點頭,跟著孫靜……舒雅來到餐廳。
一進餐廳,陳強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涼城出來的,無論男女,大多都是做飯的高手,更別說孫…舒雅這樣打小就開始學做飯的了。
即便是簡單的食材,也可以做得色香味俱全。
不過今天孫舒雅顯然是做了準備的。
一條紅燒鯉魚,一個臘肉炒菜苔,一個干鍋臘豬腿,還有幾個鹵菜。
餐桌上還有一瓶香檳,最近特別流行喝這個。
“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么,但是肉是肯定不會錯的?!睂O舒雅邊去掉圍裙邊說。
“這么豐盛!我們倆吃得了嗎?不錯,這些我平時都喜歡吃!”陳強是真的餓了,看見有肉,那是絕對走不動道的。
聽到陳強說喜歡,孫舒雅自然也是高興,趕忙落座,先給陳強盛了一碗米飯。
“吃吧,又沒外人,不用客氣。嘗嘗我的手藝?!睂O舒雅見陳強不好意思先動筷子,趕緊給他碗里夾了一大塊豬腿肉。
“唔……好吃,不錯不錯,來,你也吃啊,別光看我吃,再不吃我吃光了!”一口肉入口,香氣四溢,陳強食指大動,一邊吃,一邊開起了玩笑。
“能吃多少吃多少,都是給你做的?!睂O舒雅笑得更開心了,忙將旁邊的酒打開,倒了兩杯,遞給陳強一杯。
陳強本想拒絕,想著一會兒還要開車的,不過看著孫舒雅難得高興,就老實的把杯子接了過來。
“來,我先敬你,我能有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全都是因為你的幫助,謝謝。”孫舒雅說得懇切,陳強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這些多余的話,就不要說了,一切都要向前看才是。”陳強舉起杯子,碰了過去。
“對,向前看,給過去畫個句號!”說著孫舒雅一口干了杯中酒。
然后又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陳強,陳強心中苦笑,也干了。
“多吃菜。來嘗嘗這個魚,這是今天一早,我在超市里買回來的,新鮮的很?!?p> “你也吃,別光顧著給我夾菜,忙了一上午了。”
“我不餓,做飯的時候,聞著油煙味,都已經(jīng)半飽了。”
“嗯,不錯,跟飯店有的一拼了!”陳強嘗了嘗紅燒鯉魚,味道的確很贊,至少陳強應該做不到這樣的程度。
“我爸……嗯,他以前做過廚子,所以我做飯,都是從他那兒學的?!眲傉f完,孫舒雅的表情還是有些不自然,有些時候,想要跟過去告別,但是總又讓你不經(jīng)意的提起。
“……對了,現(xiàn)在這邊還習慣嗎?”陳強轉開了話題。
“挺好的,現(xiàn)在這個條件,放在這硒城,也不差了吧?”
“有什么需要,你隨時跟我說,我讓虎哥安排?!?p> “真的沒有什么了,我現(xiàn)在的學??杀纫郧暗囊蠖嗔?,學校環(huán)境很好、老師對我也都很好;周末的時候我就去超市兼職,現(xiàn)在掙的錢,其實都夠我自己花的了,你不用再讓虎哥給我?guī)уX來了,我也沒什么別的開銷,留這么些錢,用不著不說,還得擔心賊惦記?!?p> “硒城不必涼城,很多地方都要用錢,別舍不得花,嘿嘿,這些賬我可都給你記著呢,等以后學業(yè)有成了,來東凰給我打工還債就行?!标悘婇_起了玩笑。
“嗯,你放心,我會好好學的!”孫舒雅竟然看著陳強,真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別搞得跟要上戰(zhàn)場似的,輕松點,別給自己壓力,我又沒讓你非得學成個碩士博士什么的?!标悘娍粗鴮O素雅那鄭重其事的樣子,有些頭大,這姑娘好是好,就是有時候一根筋。
“噗呲……那我以后去你那兒打工,總不能丟你的人吧,說什么也是你這個大老板挑的人,到時候干啥啥不會,那不是丟人丟大了。”孫舒雅看著陳強那糾結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哪能,以你孫……舒雅的能力,以后干個副總絕對沒問題!”
“你能把孫去掉嗎?”
“???哦……好的,那個……舒雅?!标悘娺€是感覺有些別扭。
倒不是說這個稱呼有多么的別扭,而是喊了好多年的孫靜了,突然要換個名字喊同一個人,還有點不習慣。
“嗯,以后我也不叫你陳強……我聽好多人都叫你強哥,以后我也可以這么喊嗎?”孫舒雅有些臉紅,但又充滿期待的看著陳強。
“你別聽他們瞎喊,本來挺好的,強哥強哥的叫著,那電視里,強哥最后不都暴斃街頭了嘛!”說起這個陳強就一陣搖頭。
“那我喊你什么?”孫舒雅可憐兮兮的問。
“呃……直接喊名字啊……”陳強看著不為所動的孫舒雅,腦袋有點暈,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喝了酒的事情,弱弱的說:“要不……你愿意喊什么就喊什么吧……”
“那我以后也叫你強哥,強哥,來,喝酒,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孫舒雅這臉同所有女孩子一樣,翻得比書都快。
兩人都刻意的不再扯以前的話題,陳強講起了笑話,逗得孫舒雅格格亂笑。
孫舒雅也講起了在這邊生活這段時間的酸甜苦辣。
氣氛很好,很快,一瓶酒就空了。
香檳的度數(shù)并不高,與啤酒相似,但是喝多了卻更容易上頭,等到第二瓶就下去,陳強說話的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也許是還在長身體,陳強感覺自己的酒量根本沒有辦法跟前世去比,稍微喝點酒,就頭暈目眩,所以在生意場上,他也從來不喝酒。
反觀孫舒雅,這酒量真心不錯,小臉紅撲撲的,但是舉手投足沒有半點打漂,說話也邏輯清晰,只跟畫了個濃妝似的。
兩個人從中午一直吃到下午三四點鐘,光是空酒瓶子就有四個,還有個半瓶在桌子上擺著。
這可是將近一升的大瓶香檳,陳強去廁所放了兩次水后,再也堅持不住了,只想找個地方睡覺。
看見沙發(fā),想也不想的就要倒下去。
“別睡這兒,一會兒該感冒了。來,我扶著,去床上。”孫舒雅趕緊架著眼都有些睜不開的陳強,往臥室走去。
喝醉的人,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半個體重都承在了孫舒雅身上。
等孫舒雅氣喘吁吁的把陳強放倒在床上,陳強已經(jīng)是一動不動了。
不等孫舒雅去掉陳強的拖鞋,就已經(jīng)傳了輕微的鼾聲。
“這酒量……”孫舒雅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睡得香的陳強,壯起膽子,脫掉了陳強的褲子襪子,只留下里面的秋褲,然后拉過被子給他蓋好,轉身出去收拾殘局了。

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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