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確定不是“藥到命除”
“我?”白瀅聽得瞠目結(jié)舌,“有口無憑,師兄倒是拿出證據(jù)來嘛,再說了,連辰因我受傷,我擔(dān)心連辰有什么不對?”
“嘖嘖,怎么說都是你有理?!睙o言上前抱起連辰就往鍋里扔去。
“嘩”地一聲,熱水外濺,崩了白瀅一身。
正想埋怨一通,就見鍋中的水正肉眼可見地變黑,連辰的身子也被燙的通紅,他眉心輕輕皺了皺,被白瀅見個正著。
“連辰動了!連辰動了!”
無言笑笑,又加大了鐵鍋下的火勢,用他的話說,火越大,排毒越快!
火勢又是“唰”地燃起,白瀅猝不及防被嚇的連連后退數(shù)步。
“白瀅姑娘還是快快歇息吧,待你一覺醒來,連辰就能醒了?!?p> 就算無言不說,白瀅也是這么想的。
被濺了一身的水,又險些被大火燒到身子,既然連辰已無大礙,她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小狐貍!”
紅柔忽地一喊,嚇的白瀅渾身一哆嗦。
白瀅怨憤轉(zhuǎn)過頭,見著紅柔的臉心里又是一震。
不,不,面前之人沖著她嬉皮笑臉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假扮的。
是以,她便長長嘆了口氣:“你嚇到我了……”
“嚇到了好,嚇到了好!這還證明白瀅姑娘還是有意識的!”紅柔一番驚喜,捧著一碗粥遞給白瀅,“我精心熬制的大補藥粥,白瀅姑娘可一定要喝光哦!”
那粥的顏色看著不太對,怎么是黑色的?比黑米粥還黑。
白瀅擰著眉頭湊前看了看,接過聞到一股腥臭怪味,連連推開紅柔,捂著鼻子一副作嘔樣:“這哪是大補的藥粥,喝一口就魂歸西天了!”
“嘿,白瀅姑娘這就不懂了,我可是聽聞白瀅姑娘失血過多,此刻當(dāng)然要用動物的脾臟來熬制藥粥最為大補?!?p> 白瀅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動物的脾臟?”白瀅弱弱問道。
“嗯嗯!因我來不及出妖魔界,所以只能原地取材。這碗粥里放了獅子獸的肝、豹獸的膽、還有熊妖的心……”
“嘔!”
猝不及防,白瀅捂著嘴干嘔一聲。
“快拿走,我受不了這個味道……”白瀅避之不及連連揮袖,“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無言師兄說了,我外敷草藥幾天就好了,用不著大補,若需大補我自己生草藥熬粥就是。”
“嘖,用草藥的效果才叫慢嘞,喝了我這碗大補的藥粥,保證藥到病除!而且你我本數(shù)妖精,吃些內(nèi)臟也無傷大雅?!?p> 白瀅惶恐,確定不是“藥到命除”?!
“不,不,不,這么好藥粥給我這種小傷之人喝太浪費了,你看連辰殿下傷的比較重,醒后必須大補,都留給他喝吧。”
“連辰殿下那份我早就留好了,我可是熬了整整一鍋呢?!闭f著,又湊上前要給白瀅服下。
最終還是無言開口打斷道:“紅柔,別再逼白瀅姑娘了,白瀅姑娘不會喝的?!?p> 紅柔端著道:“無言仙神這就是您不懂了,我們狐貍可是吃肉的,白瀅姑娘這是在和我客氣呢!”
“她若真是只狐貍精,恐怕還不等你端上來她就搶著喝了。而且你這碗粥的口味實在太重,怕是白瀅姑娘喝下后心如火燒,沒幾天就送命了?!?p> 紅柔委屈道:“這碗粥我已嘗過了,無毒無害的……而且什么叫倘若白瀅姑娘真是只狐貍精?”
無言嘆了嘆,暫時揮去了白瀅身上的幻術(shù),讓她露出一副清麗難言的姣好面容和光鮮亮麗的錦袍。
緊那一瞬,看的紅柔心都快化了。
“喏,花界的二公主怎能喝你手里的東西,還不快快拿出去。”
白瀅低頭看了看,自己已是恢復(fù)了本身的模樣。
沒想到無言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估計也是連辰告訴他的吧。
而紅柔錯愕地看著白瀅,圍著她轉(zhuǎn)了幾個圈圈,見她毛茸茸的尾巴確實不見了,這才結(jié)巴似的開口:“你……你……哦,不,白瀅仙神?”
白瀅故作矜持姿態(tài)輕了輕嗓:“聽話,乖。”
“你當(dāng)真不是一只小狐貍嗎?”紅柔還是不敢相信,上下無數(shù)來回打量著白瀅,“這……這……”
“應(yīng)是連辰怕白瀅姑娘被別人勾了去,才特意把白瀅姑娘變成只狐貍吧?”無言道。
白瀅應(yīng)聲點點頭,旋即又變回了狐貍身,那條毛茸茸的尾巴瞬間又變了回來。
“難以置信,我心里的小狐貍竟然變成了一朵花?那我這碗精心熬制的大補藥粥,白瀅姑娘……哦,不,白瀅仙神豈不是不能喝了?”
“你若換成尋常的家禽肉類,說不定白瀅姑娘會給你些面子?!?p> “天吶,我還以為我能和連辰殿下身邊的小狐貍雙修一番,沒想到美夢立刻就碎了……”紅柔委屈地仰天長嘆道。
“咳!!!”無言口中的薄荷葉差點嗆死他。
“唔,雙修,我記得那日,那人變作紅柔的模樣,和我說了一樣的話呢?!卑诪]笑道。
“當(dāng)真?看來那妖人和我的眼光不分上下,都有一雙看美女的慧眼,白瀅仙神可讓他占了便宜?”紅柔憂道。
“胡說八道!”無言瞪了紅柔一眼,“仙神豈是你能肆意調(diào)侃的?沒規(guī)沒矩的!”
紅柔吃癟,這才乖乖閉上嘴不再問了,端著那碗“大補藥粥”溜溜退出廂房內(nèi)。
連辰從入鍋到現(xiàn)在,已不知過了幾個時辰,白瀅只知是從天亮到了黑夜。
期間無言也換了好幾次的水,她也生了好幾次的草藥。直至水不再變得烏黑,無言這才松口氣擦了擦額間的汗。
白瀅湊上前,見連辰閉著眉目,似是睡的安穩(wěn)。
但他睡的太久了,也該醒了。于是用手去戳了戳連辰的鼻尖、臉頰,卻始終不見他醒來。
“無言師兄,連辰怎么還沒醒呢?”白瀅問道。
無言“嗨呀”一聲,似笑非笑道:“再過三個時辰,我會給連辰針刺一回,這瘟毒可麻煩著呢,雖然毒已解,但他現(xiàn)在虛弱的很,恐怕要再等一夜后他才能醒來。”
說著,又飽含深意地拍了拍白瀅的肩膀道:“連辰的毒已解,你大可不必這么擔(dān)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