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叔有些煩躁,他語氣極重的撂下這句話就轉(zhuǎn)身離去。
許清閑仰頭,眼角流下一行清淚。
二爺啊二爺。
他一瞥,望著床上躺著的他。
“你想過她,那我呢?”
他凄涼的開口,唇角的苦笑愈發(fā)擴(kuò)大,“那我呢?”
“你的阿閑,不要了么?!?p> “呵,哈哈——”
許清閑頹喪的癱坐在地上,背貼著那冰冷堅硬的墻,仰起頭來看著那潔白無暇的天花板,一時之間淚眼婆娑,迷糊的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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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思詩今天特地看了一眼黃歷,看著上面的“宜”處空蕩蕩的,反倒是“忌”那里有著四個加大加粗的紅字。
“諸事不宜?!?p> 她念了出來,渾身抖了抖。
難怪她一大清早就忍不住的冒著雞皮疙瘩,原來是有這么一茬。
“怎么了?”
聶元周在看報,見聶思詩望著手機(jī)嘀咕,出聲問道。
聶思詩神色淡了些,搖了搖頭,一副十分困倦疲累的模樣,“沒事,可能是最近在公司加班累了?!?p> 許是因為這些日子聶思詩的改變和乖巧,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胡作非為惹是生妃硬要為了當(dāng)初她媽媽的事情對他叛逆,違抗。
聶元周對聶思詩的那點(diǎn)兒僅存不多的父女之情也被她今日的乖巧給死灰復(fù)燃了些,緩和了面色,學(xué)著慈父模樣的說了句:
“近期你表現(xiàn)很不錯,公司一舉拿下了好幾個合作項目?!?p> “這些天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思思啊,你也累了,不如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晚些我讓陳姨做些好吃的?!?p> “好?!?p> 聶思詩早就習(xí)慣把最真實的自己,還有那最真實的心情給封存藏在心底,不在聶元周面前顯山顯水顯露半分。
他倒是天真的以為自己‘乖巧懂事’不再追究了。
又怎么會曉得,最大悲哀莫過于……心死罷了。
因為在意才會有心情波動,才會有喜怒哀樂愛恨嗔癡,可若不在意了呢?
那么與她不過是過往云煙,空氣罷了。
“嗯?!?p> 聶元周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報紙折好放回桌面上,站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的儀容。
樓上的聶曼麗提著一個小行李箱下來,“爸爸,我準(zhǔn)備好了?!?p> 她臉上還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的衣服也是當(dāng)季新款,就更別提那手腕上折射著光芒的細(xì)碎鉆石手鏈還有耳朵上帶著的耳飾了。
呵呵。
聶思詩心底一陣?yán)湫Γ嫔蠀s狀做沒看見似的走到了沙發(fā)上坐著,垂頭看著自己的手機(jī)。
“啊,姐姐……”
以往這個時候聶思詩早早的就起身去了公司,因為自己,她自從變了性子以后就開始盡量的減少與她的見面接觸。
是以昨天聶思詩裝作沒看到她一樣關(guān)門聶曼麗也沒有覺得有多突兀。
此時聶曼麗故作一臉無措的模樣站在原地。
既然聶曼麗下來了,聶元周也準(zhǔn)備走了,他站起身來對她招了招手。
“走吧?!?p> “好。”
聶曼麗拖著行李箱走了過來挽著聶元周的胳膊。
走到玄關(guān)處,聶元周又停下了步伐,扭頭對著沙發(fā)那邊的聶思詩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