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雙鳳眸只倒映著她時。
想著那天,在車內(nèi)。
她鼓起勇氣,大膽的說出那句:
“那我們,在一起吧?!?p> 心里是多么忐忑不安,擔(dān)心被拒絕,擔(dān)心兩人再無交集。
可還好,他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了么。
池三水那雙眼帶著幾分渙散。
好像……沒有。
那天,他只說了一句“晚安”回應(yīng)她。
又好像,有。
他對她的接近沒有拒絕,沒有抵觸。
是因為什么呢?
他宛若謫仙清冷不可觸碰,就好像天上的清風(fēng)明月。
美好的讓人覺得沒人能配得上他。
而自己呢。
自己有諸多不好。
只是因為父親,她和他才會讓原本的永不相交的平行線相交。
所以,他和自己接近,對她好,是因為愧疚嗎。
因為他要活下來,自己就要……犧牲。
懷疑的種子掉在心底就會不用任何養(yǎng)料頑強(qiáng)的抽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
她好似,好似在他的眼里看不到,看不到對自己的愛意。
都說,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她只看到了他對待自己與旁人不同的溫柔,傻傻的以為那就是愛。
可現(xiàn)在想來,或許那份顯露分溫柔背后,是徹骨的冰涼淡漠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那又怎樣。
她努力的讓唇角上揚(yáng),面部肌肉都有些僵硬了。
人生已經(jīng)如此艱難,有些事情,裝傻才是……最好的方法不是么。
至少,她挺愿意為他付出生命的。
無論是否出于父親的那個承諾。
—
夜晚的繁星閃爍著,今晚的月色格外的美。
天上沒有什么厚重的烏云遮擋,星星和月亮爭輝。
可偏生有一處例外。
古堡的上空仿佛聚集了全世界天空的烏云一樣。
厚重,濃郁,見不到光日。
只有那血色玫瑰開的搖曳生姿,彼此爭艷。
一陣陰風(fēng)吹過,帶著幾許蕭條。
古堡似乎愈發(fā)冷清了,冷清的不帶一絲生氣。
那個窗仍舊沒有上鎖,三水攀巖上來,用手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順著那個窗進(jìn)入了古堡。
她輕嗅了一下,空氣中那股香甜誘人的氣味極其的淡薄。
他……不在這里。
三水蹙了蹙眉,若非幾天后她需要……否則她絕對不會貿(mào)然的搶了這個身體的掌控權(quán)跑來找他。
他到底去了哪。
只可惜她的鼻子壓根不能像是警犬那樣聞出他的何去何從。
順著氣味的濃淡,她推開了主臥的門。
房間內(nèi)他的氣味是整個古堡之中最濃的。
可那又如何。
里面空蕩蕩的,除了她這個闖入者外沒了旁人。
最后,三水下了樓,走出了古堡。
“……池小姐?”
三水合上門,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許清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門口。
他此時蹙著眉看著自己。
“今天,才第三天……”
三水聽面前的人輕聲呢喃了一句。
對于獲取池三水記憶,她簡直輕而易舉。
此時她面色淡漠,“他在哪?”
“是了,你是來找二爺?shù)??!?p> 許清閑唇角泛著一絲苦笑,“古堡這里,不適合他如今現(xiàn)狀……”
“你跟我來吧,我?guī)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