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多年前,元界產(chǎn)生了第一名修士,自此,規(guī)定為元歷元年。
經(jīng)過兩萬年王朝爭霸,一個名為武的王朝出現(xiàn),徹底奠定修士在元界的地位——那就是高高在上,不可逾越的天!
而后三萬年間,幾經(jīng)滄桑變幻,有王朝更替,有仙門隕落,唯一不變的,還是修士至高無上的地位。
誰人不想修仙?
這玩意兒不比考狀元香?
考取功名,你要面對數(shù)不盡的考生,其中還有考了兩輪三輪乃至數(shù)輪的高齡選手。
就算考上,日后亦是凡人之軀,人間活上個百余歲。若是有錢,向仙人討要點延壽之物,興許撐到二百歲。
基本就是極限了。
凡人戰(zhàn)力天花板,號稱大宗師,也就能活三百歲。
而修仙,是應天之士,是要與天地同壽的。
金丹之境,戰(zhàn)力等同于凡人大宗師,可壽命之數(shù),高達五百載!
誰不想修仙,誰不想成為仙人,俯瞰蕓蕓眾生?
來到云津城,周宸發(fā)現(xiàn)修士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以接觸,茶館中,坊間雜本,都記載了許多修士的相關(guān)事跡。
御劍飛仙,是每個男孩子心中的夢,他也不例外。
“不過,有了金手指的我,還在乎什么修不修仙呢,說不定日后求著我修我都不修?!?p> 周宸勉強寬慰自己。
“宗主,你在那嘀嘀咕咕干什么呢?”王冉舉起酒杯,“來,干!”
酒桌之上,王冉起身。
江鶴樓,云津城內(nèi)有名的大酒樓。
菜肴可口,種類豐富,精釀的夕陽醉,別說,口感還真不錯,比前世大部分啤酒口感都要好。
此時后廚不斷上菜,眾人里三層外三層坐了一圈又一圈,有的位置不夠,甚至還敞開廂房,把菜端上桌圍坐著吃。
江鶴樓熱鬧,也少有此般熱鬧。
“不想了,來干!”周宸端起酒杯。
啪!倆人一個碰杯。
“你剩那么些,養(yǎng)魚呢?”
“什么養(yǎng)魚?”王冉愣了愣。
“你看碗底剩那些酒,是不是打算在里邊養(yǎng)金魚兒?”
“我……”
王冉也是好面,被說的面色一紅,仰脖子把酒喝干凈,“來,繼續(xù)喝!”
“喝!”
幾輪下來,氣氛逐漸熱烈。
“周宗主,你還沒跟我說,你后來和納蘭然然怎么樣了,她到底和你在一起了沒有?”王冉兩頰微紅,眼神中帶著渴望。
“你這么好奇干什么,咱玩?zhèn)€游戲,你贏了我就告訴你?!?p> “什么游戲?”
“咱倆誰跟誰是爹?!?p> “哈?”
……
叩、叩、叩
敲桌子聲十分富有節(jié)奏,一眾人投來好奇目光。
“咱倆誰是誰的爹啊?!敝苠穯柕?。
“我是你的爹啊。”王冉回答,酡紅的臉頰映襯著有些迷蒙的雙眼,反問道,“咱倆誰管誰叫爹???”
“你管我叫爹啊。”周宸繼續(xù),“咱倆誰是誰的兒啊?”
“我是你的……”王冉聲音一頓,惱怒喝酒,“又輸了,可惡!”
“你不行啊?!?p> “來,繼續(xù)!”
……
“我是你爹!”
“你是我兒!”
“趙兄,好大兒!”周宸左肩摟著趙烈陽,右臂攬著劉玉強,“玉強,我你爹!”
“爹!”劉玉強醉眼朦朧,露出癡癡笑容,“爹我屁股疼?!?p> “那不得行,快去樓上休息會屁股,一會還要切了當下酒菜呢!”
看著大堂內(nèi)東倒西歪的人群,趙烈陽與姜青對視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在周宸還有其他學員不斷灌酒的過程中,每個人不知道喝了幾大壇,饒是以修士身軀也有些微熏。
興起正濃,倒也沒必要強行用靈力化開,那樣反而失了興致。
“周宗主,實乃趣人?!北灰豢谝粋€好大二叫著,脾氣火爆的趙烈陽難得沒發(fā)怒,反而這種從未嘗試過的感覺讓他內(nèi)心頗為奇妙。
“姜兄,今日難得進行,咱們不如回房,繼續(xù)小酌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苯嘣野勺?,將酒壺中最后一滴精釀滴入嘴中,憨厚少年此時露出燦爛笑容,“掌柜的,麻煩喊幾個兄弟,幫忙把大家抬進廂房中?!?p> 將近二百人,女學員在吃的差不多后大多離開,廂房依然不夠分,反正一幫糙老爺們,擠擠也不是不行。
再多找?guī)状蹭伾w卷,往地板上一鋪,完全夠睡。
伴隨著咣當一聲,房門合上。
大概看在他宗主的身份,特意為他留了一間房,房內(nèi)只有劉玉強一人。
躺在床上,二人胸膛起伏,鼾聲如雷。
不知過了多久。
周宸倏地睜開雙眼,眼中哪里有半分迷醉之色。
“沈記藥鋪家傳的醒酒藥屬實有效,不枉我付出一個收徒名額,就是不知道沈家姑娘好不好看。”
周宸起身,活動筋骨,只感覺神清氣爽。
參加酒局前,他前往云津城內(nèi)最大藥鋪,沈記藥鋪,許諾掌柜,自己需要一枚功效強勁的解酒藥,便同意收納對方女兒為劍宗學員。
一枚解酒藥就能換來拜入仙門的機會?
沈老板大喜,連忙翻出壓箱底的解毒丹,解酒丸……反正吃不死,一起吃!
效果的確喜人,丹藥入口,方才暈沉沉的大腦在幾秒后恢復清醒。
下地伸伸胳膊伸伸腿,狀態(tài)不錯。
他來到劉玉強身邊,喂下丹藥。
片刻,小胖幽幽轉(zhuǎn)醒。
“周……宸?”
“噓,不要出聲?!?p> “你要干啥?”劉玉強有些驚恐。
“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東西?”周宸瞪眼,“趕緊的,是時候跑路了。我掐著點呢,咱趕在宵禁前找到地方住下,躲到封城結(jié)束直接出去。等人發(fā)現(xiàn)咱們宗門不對勁時,咱早就離開云津城了?!?p> “噢噢??!”劉玉強興奮點頭,忽而又想了想,“那咱們行李怎么辦?”
“銀子全在這里了,其他東西帶不走就帶不走,等咱們安頓下來,有的是法子掙錢,隨便收倆富豪兒子,那學費都夠咱倆揮霍了?!?p> “換個地方開宗門?”
“我傻啊,好不容易跑了還冒充仙門?”周宸翻了個白眼,“開一家普通武館肯定沒問題了,趕緊的從床上下來,翻后墻跑。”
一頓躡手躡腳,沒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周宸心頭火熱。
“來,翻墻跟,翻過去,咱們就自由了!”
他語氣中帶著壓抑的興奮。
“我先過去,沒問題我再接你。”
墻邊有梯子,但以他目前身體素質(zhì),飛檐走壁都不在話下,何須依靠梯子。
輕輕一縱,翻墻而過。
啪嗒,雙腳站在地上,面前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抬起頭,肩部流血,面上蒙著黑布,露出來的雙眼透出幾分震驚。
“兄弟你誰?”
周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