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艷笑了笑:“喬兒,你不是一直都想去藝考嗎?這段時間我看你們學(xué)校很多藝考生都去市里學(xué)專業(yè)課了,你是怎么想的?”
易喬愣了愣,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媽,你怎么突然說這個?”
即便易喬很想去藝考,但她知道自己家庭條件并不好,所以高中起她便沒在母親面前提過藝考的事兒了。
凌文艷笑了笑:“你從小就嚷嚷著要去演話劇,要去藝考的,媽還能不知道嗎?”
易喬雙眼微潤:“媽,我,我其實不是非去不可的,我。。?!?p> “行了,媽知道你在想什么,錢的事兒你不用擔(dān)心,從你小時候演節(jié)目被老師表揚開始,媽就想著你想藝考也許并不是隨便說說,這些年我一直在幫你攢錢,應(yīng)該差不多也夠了?!?p> 母親在成為母親之后,總是擅長把對孩子的愛用另一種方式包裹起來。我們只看得出她們嗓門大,脾氣爆,過度干涉,還有無休止的責(zé)備,卻忽略了她們的愛與關(guān)懷。她們在一件件小事上干涉我們的決定,是想教會我們成長,而她們放手讓我們?nèi)プ穼ぷ约旱膲粝耄窍胱屛覀冋嬲L大。
易喬眼中的媽媽,嗓門大,脾氣爆,時而還有點討人嫌,而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她忽視了母親的溫柔與成熟,更低估了母親對她的愛。
“謝謝你,媽?!?p> 清晨的微風(fēng)輕輕拍打在臉上,易喬和蘇佳瀾同往常一樣走在兩排柳樹下的小路上。
“小瀾,我想跟你說個事兒?!?p> 蘇佳瀾嚼著蔥花餅,含糊不清道:“你說唄。”
易喬看了一眼蘇佳瀾:“我要去藝考了?!?p> “哦?!碧K佳瀾睡眼惺忪,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嚼了兩口蔥花餅,蘇佳瀾睜了睜眼:“你說什么?!”
易喬咬了咬唇:“我說,我要去藝考?!?p> 蘇佳瀾瞬間清醒了過來,言語中透露著歡喜:“太好了!不過,怎么這么突然?”
易喬“嗯”了一聲:“我媽昨晚跟我說的?!?p> 蘇佳瀾點了點頭:“那你是不是得去學(xué)專業(yè)課了,我看這段時間好多人都走了?!?p> 易喬點了點頭。
欣喜,失落。蘇佳瀾心中有好幾種味道。不過最多的一種,一定是歡喜。
“不過應(yīng)該還得幾天,我媽說我盈盈姐這幾天在跟市里的學(xué)校聯(lián)系?!币讍涕_口道。
兩人沿著小道繼續(xù)向前走著,不遠(yuǎn)處的草坪上,露珠附在一棵棵小草上,晶瑩剔透。
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伴著老師的講課聲,易喬望著窗外出神。關(guān)于她要走這件事,除了蘇佳瀾和林雙她誰也沒告訴。萬千思緒,她轉(zhuǎn)身看著認(rèn)真記筆記的顧珩,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特別的情緒。顧珩抬起頭,撞上易喬炙熱的眸子,她盯得他有些不自在起來。
顧珩有些不自然道:“你干嗎。。。一直盯著我?!?p> 易喬搖了搖頭:“沒,沒事兒?!?p> 她轉(zhuǎn)過身去,臉上泛起紅暈。
易喬心里并不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