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猛藥
窗外看了一眼,沒什么問題后,老吳就離開了,前兩天基本沒什么指導(dǎo)的,無非是背臺詞,背走位。
其實這一步本來應(yīng)該讓幾個人自行完成的,可寧辰是誰,他見過太多因為私事兒耽擱所有人進度的例子了,所以,有限的時間內(nèi),把所有人集中起來,在自己的監(jiān)督下,高壓下,不會被其他的雜事打擾。
其他人背著臺詞,他也沒閑著,驢得水敲門磚的效果很明顯,那就要考慮之后的事了,一個在校學(xué)生,哪怕有人看重,也拉不來太多投資,所以,小成本電影就必須考慮了。
至于驢得水,版權(quán)在他手上,可現(xiàn)在拍不出來電影。
原時空,投資1500萬,票房1.7億,他很眼熱,可現(xiàn)在沒這個條件,只能擱淺。
所以,小成本電影成了他的首選,他相信,只要這次話劇演出成功,他絕對能拉來一筆投資。
《夜店》2008年上映,成本200萬,票房2000萬。
《失戀三十三天》2011年上映,成本300萬,票房3.5億。
《心迷宮》,成本170萬,2015年上映,票房1100萬。
說實話,他不太想現(xiàn)在就把失戀三十三天拍出來,這個時代,熒幕的數(shù)量決定了電影的票房上限。
2005年,全國大熒幕一共才不到3000塊,票房上限太低了,這把失戀三十三天這個點搬出來簡直是暴遣天物。
說白了,你就是把戰(zhàn)狼二,紅海行動,哪吒搬過來,這個時代票房5-8億頂天了。
一共就那么多熒幕。
而且新人導(dǎo)演的身份決定了哪怕他拍出了一部好電影,宣發(fā),排片,都不會特別高。
所以,《夜店》成了他的首選。
2008年投資200萬,收益2000萬,去掉發(fā)行,稅收,也還有6倍收益,已經(jīng)足夠了,作為新人導(dǎo)演,這幾乎等于搶錢了。
而且,現(xiàn)在是05年,夜店劇本還沒出來呢,也不怕侵權(quán),不涉及版權(quán)問題。
腦子里想著東西,正在寫劇本的他電話卻是突然響了,備注“衣衣”。
講真的,這個電話他是真不想接,這是前身遺留問題中他最糾結(jié)的一個。
黃圣衣,比他大一屆的學(xué)姐,也是三人中唯一發(fā)生過關(guān)系的,所以,過來十天了,他都沒敢打一個電話聯(lián)系。
不知道怎么面對,女朋友?可總有種別扭的感覺,那種自己綠了自己,還有種接盤的感覺。
罪惡啊。
可如果說按照記憶里再續(xù)前緣,又過不去心里這一個坎。
可要說放棄,記憶里的瘋狂,柔軟,激情,又讓他有些不舍。
電話鈴聲第二次響起,他走出教室,按下了接聽鍵。
“啊辰,怎么不接電話?!睖厝岬穆曇糇屗行┟宰?,又翻開了記憶中的某些難忘。
“衣衣,最近在排話劇,沒注意看手機。這兩天拍戲累嗎?”
黃圣衣正在拍電影,名字叫《猛龍》,不過他沒什么記憶,很顯然,撲了。
“你都不給我打電話,都不想我?!?p> 顯然,黃圣衣并不是生氣,只是想他哄哄,畢竟,片場忙起來她也沒時間接電話。
“我錯了,衣衣,最近太忙了,改劇本改上頭了,別生氣嘛?!?p> “哼,我知道啦,所以也沒給你打電話,你朋友說你寫劇本都入魔了,一周連澡都不洗?!?p> 汗,果然女人什么時代都一樣,誰說這個年代純真了,如果不是從其他人那知道自己在寫劇本,恐怕早就電話轟炸了吧。
不過,還是謝謝兄弟的美言。
后世,別說十天了,你十個小時不和你對象聯(lián)系試試。
也就是在這個通訊不發(fā)達的時代,這么久不聯(lián)系才會只是有些抱怨。
“衣衣,你什么時候殺青,好想你?!?p> “還得一個月才能,乖乖等我回來………”
“………”聊了一會兒,兩人掛斷電話,聽得出來黃圣衣也非常疲憊,并沒有電話里說的那么輕松。
一通電話反而讓他看開了,什么接不接盤的,自己的肉體犯下的罪,就讓自己繼續(xù)承受吧,就當贖罪了。
想通了以后,心情好多了。
集中起來背臺詞的效率還是不錯的,三天時間,臺詞大家就背的七七八八了。
這其中倒是出了些小問題,他定的早上八點準時來,可話劇院借來的小姑娘離得比較遠,為了趕時間,早上要起很早,精神難免有些不好。
了解情況之后他直接拜托了老吳,讓小姑娘在老吳學(xué)校宿舍睡,免得整天折騰人。
背臺詞的同時,他還讓每個人寫人物小傳,自己對這個角色的理解,心理分析,表情,等等。
不得不說,很管用,學(xué)校從一開始的團結(jié),友愛,到后來的勾心斗角,互不信任,這其中因為利益產(chǎn)生的變化是讓人唏噓的。
從一開始為了水源想到了一個“驢得水”老師,到學(xué)校接到特派員要下來檢查的通知,再到銅匠假扮驢得水,用蒙語講課的滑稽,到外國人來視察,再到張一曼等人的關(guān)系變化,整個話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不過,到底表演和話劇區(qū)別還是挺大,排練了兩天,出錯最少的反而是“校長女兒”這個演員,也就是從話劇團借來的那個小演員。
到了第三天,舞臺上的再一次出錯讓寧辰估摸著要加點料了。
所以,他發(fā)火了,非常大的火,把小姑娘直接說哭了。
演張一曼的女演員叫“李木子”,他同屆的表演系學(xué)生。
“李木子,張一曼這一刻在勾引,勾引不懂嗎?表演課沒學(xué)過?解放天性沒學(xué)過?
“睡服”兩個字就那么好笑?沒睡過覺?能不能演?”
一串連珠炮似的問題讓李木子直接懵了,前兩天寧辰的放松讓幾人剛開始的緊張情緒也得以放松,這突如其來的爆發(fā)直接嚇著她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哭能讓你演的更好?
小英比你小七歲,你出的錯是她的四倍,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臉掉眼淚?!?p> 看著越發(fā)上頭的寧辰,還是學(xué)生的眾人寒蟬若禁,倒是小英反而若有所思。
她從小混在話劇院,見慣了這樣的場景,話劇院里,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
“李木子,是不是覺得委屈?”走到正在啜泣的李木子旁邊,聲音有些冷。
看著小姑娘一種委屈,驚嚇的目光,他有些心軟,可他知道,這股氣不能泄,所以。
“你委屈什么?有什么資格委屈,這樣的機會,別人搶都搶不到,你在干嘛?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浪費大家的青春?”
繼續(xù)加大猛藥,同時心里也是有些擔(dān)心的,萬一崩潰了,那可就玩兒大了。
“我真有些后悔,選了你?!?p> 說完摔下了本子,出了教室。
看了一眼窗外偷看的老吳,眨了眨眼睛。
夜色下的雞尾酒
沒有票票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