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風云,我任意闖萬眾仰望,
叱咤風云,我絕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寫自我的法律,
這兇悍閃爍眼光的野狼。
……
天生我喜歡,
用實力爭勝,橫行全憑本領(lǐng),
我可變,萬世巨星,
戰(zhàn)無不勝,我任性,
以天性,亡命拼命,
讓亂世震驚!
……
陸羿哼著歌,走在前往大風堂的路上,后面跟著十數(shù)個西斧幫眾,一路上雄赳赳氣昂昂。
可是到了波瀾街,陸羿原本的意氣風發(fā)一下子萎了下來。
和西斧幫總堂所在的興盛里的熱鬧繁華不一樣,波瀾街破破爛爛,道路兩旁大多是木板房,很多已經(jīng)朽爛了,看上去破敗不堪。
老人和孩童們啃著發(fā)餿的剩飯,扒著木板的縫隙往外瞅著,陸羿對上他們的眼神,發(fā)覺里面已是深深的麻木。
穿過污穢的街道,陸羿站到了大風堂的門口。
這里是破爛街中少有的像樣些磚房。
陸羿進了大風堂的院子,面前是一座缺了個角的玄關(guān),之后便是一個約莫兩個籃球場大小的院子,旁邊還有一個側(cè)院,擺了不少的器械。
院子不小,但是欠缺打理,落葉堆到角落里,發(fā)出腐敗難聞的氣味。
陸羿皺眉走進了正廳,這里擺著的桌子椅子全都裂了寬寬的縫。
陸羿從東屋轉(zhuǎn)到西屋,又從西屋轉(zhuǎn)了回來,坐在正廳的藤椅上,嘆了口氣。
門口風卷起兩片落葉,突出一個悲涼。
就差再配上一段二胡了。
這大風堂,也太特么破爛了吧,難為張風在這里窩了八年。
更難為想把他從這里調(diào)走,他居然還想窩下去。
看出了陸羿的嫌棄,管家阿福湊上前去說道:“少爺暫且忍耐一段時日,老爺說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把你調(diào)回總堂?!?p> 陸羿點頭,“福伯,辛苦你還跟著我過來。”
阿福笑道:“少爺說得哪里話,在老爺安排你來大風堂之后,我連夜派人過來打掃,只是張風那家伙實在是太邋遢,垃圾太多,一晚上都沒有收拾利索?!?p> “我已經(jīng)又安排了工人過來收拾,今天應(yīng)該能把整個大風堂的房子都修葺完?!?p> 說著,阿福拱拱手,“少爺,總堂雜事繁多,我實在沒法多待,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派人來總堂找我,我一定安排妥當?!?p> “辛苦福伯了。”陸羿點頭。
阿福走后,陸羿靠在椅子上,思索下一步的打算。
“【真元】和【霸體】再度共同參詳《橫煉功》,發(fā)覺這門功法過于剛硬,欠缺柔勁。有道是過剛則折,在練到深處后,這門功法雖然能開碑碎石,但是會對自身造成極大損耗。兩人叫來【長生】,對這門功法一起進行了初步修正,加入了柔勁,氣血運行變得順暢,身體異常抵抗提升?!?p> “【靖武】繼續(xù)修煉《開山拳》,深有感悟,開山拳臻至大成。”
“【鋒寒】在觀察領(lǐng)會的三式《大還劍》基礎(chǔ)上,和【真元】、【霸體】、【感知】一起,結(jié)合基礎(chǔ)斧法的劈、掃、挑等技法,又推演了六式。”
“你已學會《大還劍·改》?!句h寒】一夜苦修,大還劍劍法爐火純青?!?p> “擂臺賽后,【輕靈】太過疲勞,睡了一天?!?p> “【輕靈】踢了被子,流鼻涕打噴嚏,被【真元】勸說自我隔離,在此期間你的速度略有下降?!?p> 陸羿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發(fā)生了飛快地改善,橫煉功迅速提升了他的身體素質(zhì),雖然【輕靈】感冒身體不適,但是因為有了橫煉功的助益,對身體的負面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看著眼前的信息流,陸羿嘖嘖嘴。
天賦這么努力,我稍微偷下懶應(yīng)該也沒問題吧。
當然,天賦都這么努力了,我也不好懶太過。
陸羿招招手,一個手下快步湊過來。
“去,把所有人召集起來,側(cè)院集合?!标戶嘞旅畹馈?p> 手下得令下去,然后……
陸羿等著將近半個多時辰,居然沒有人來回話。
“怎么回事?不會是等著吃完飯才來集合吧?”陸羿皺眉抬頭看了看太陽。
“少幫主多擔待,波瀾街的人都是這種作風,懶散慣了?!绷硪粋€手下解釋道。
“這怎么行,我作為堂主都已經(jīng)下了令,居然還這么稀里馬虎地對待,將來真要是老窩被端泉水被偷,怕是也沒有幾個回家來救?!标戶嗌鷼獾剡~出大廳。
來到側(cè)院,居然只有兩個人。
“少主?!?p> 為首的一個頭上頂著鹿角的青年見到陸羿,高興的跑過來。
“德魯……,不是,飛廉?!”
陸羿看到那個青年,腦子里立馬蹦出一個名字。
記憶中,飛廉和他是發(fā)小,也是半妖,但是在陸羿長大后,特別是被魏閻收為義子,成了西斧幫少幫主之后,和一眾紈绔子弟越走越近,卻和飛廉這個少年玩伴卻漸行漸遠。
沒想到在這里又碰了面。
“你怎么會在這里?”
陸羿好奇過去,打量著這個和自己個頭差不多,但卻明顯瘦削許多的兒時伙伴。
“少主您忘了,我家原本就在波瀾街。”飛廉的臉上露出了笑。
“別少主少主的,太生份啦。”陸羿笑著擺擺手,“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六哥好了?!?p> “這怎么行,那時候我……”
飛廉還要說,陸羿假意嗔怒地瞪著他,飛廉只好聳聳肩,笑道:“好吧六哥?!?p> “這才像樣嘛,咱們兄弟誰跟誰??!”陸羿笑著拍了拍飛廉的肩膀。
“這是?”
陸羿指了指跟在飛廉身后的少年。
“這是秦天?!?p> 飛廉解釋道:“他是個半妖孤兒,我在城外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后來我把他背回家中,喂了三天米水,好歹是緩過來了……”
“少主,我看到你在擂臺上的表現(xiàn)了,三拳兩腳就把那個石楠打飛,簡直太厲害啦,我要是能像你那么厲害就好了……”
后面的秦天瞪著一雙大眼看著陸羿,興奮說著,一根金黃色的猴尾巴在屁股后面搖來晃去。
陸羿笑著打量著興奮的秦天,這少年眼睛大又亮,頗為靈動,雖然瘦瘦黃黃營養(yǎng)不良,但是跳來蹦去,很是活潑好動。
“你也想學武?”陸羿好奇問到。
秦天用力地點點頭,“那是當然啦。少主,你能教我學武么?”
“當然可以。還有你以后和飛廉一樣,叫我六哥就行?!标戶嗯牧伺那靥斓募绨颍〖一锿纫卉?,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
咕嚕嚕,一陣怪響從飛廉的五臟廟傳出來。
“少…六哥,我們聽到集合令沒吃東西就過來了?!憋w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陸羿笑著招招手,“來,那個誰,給他們準備吃的。對了,門口那個小攤就不錯,去買兩斤餅三斤肉,快!”
手下急忙去了。
陸羿和飛廉邊吃邊聊邊等,足足又等了半個多時辰,其他人才稀稀拉拉趕過來。
陸羿挑眼打量大風堂的眾嘍啰,只見一個個懶懶散散,完全感覺不到一絲朝氣,不由得狠狠皺了皺眉。
“人到齊了。”
飛廉湊上前說道,“大部分人被調(diào)到其他堂口,現(xiàn)在大風堂加上我和秦天就只有十三人?!?p> 陸羿不置可否點點頭。
出乎眾人意料,陸羿作為新上任的大風堂堂主,并沒有長篇大論地慷慨陳詞,只是隨便講了兩句,又給每人發(fā)了二兩銀子作為見面禮。
就這樣,第一場見面會不咸不淡地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