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御鶯坊媚姐和廣發(fā)號胡豪,陸羿又掏出了自己大部分的家底,再加上從魏閻那里連哄帶騙,好不容易湊了二十五萬兩。
當看到這么多錢時,飛廉的眼睛都直了。
“怎么,沒見過這么多錢吧?!标戶嘈χ陲w廉眼前晃了晃,“說實話,我也沒見過這么多,手都直哆嗦呢?!?p> 飛廉拍著胸口,笑道:“六哥你說笑了,你現(xiàn)在可是站得好好的,而我要是沒椅子,可就直接坐地上了。”
陸羿把錢都推到飛廉面前。
飛廉打了個寒噤,“六哥,你這是干什么?”
“這段時間一直是你負責大風堂的資金調(diào)配,所以這些錢還是由你來管?!标戶嘀苯亓水?shù)匕才诺馈?p> “六哥,這這這么多錢,我可真的管不來?。 憋w廉連連擺手道。
陸羿按住他的胳膊,笑道:“誰都會有第一次,不要說我不行,要說我試試?!?p> 飛廉苦著臉道:“只是錢太多,壓力山大,我怕我抗不下來?!?p> “這只是前期的啟動資金,后續(xù)的錢恐怕只會更多?!标戶嘤昧Φ嘏呐娘w廉的肩膀,“我看好你,加油吧?!?p> 飛廉見陸羿的態(tài)度很堅決,無奈點點頭,“六哥,我努力?!?p> “關(guān)于這些錢六哥有什么規(guī)劃?”飛廉一邊琢磨一邊問道,“都去用來建設那兩個商圈?”
“不?!标戶鄵u搖手指,“留出一部分錢作為大風堂的經(jīng)費,包括戰(zhàn)斗物資的儲備以及年輕堂眾的訓練都要留夠錢,剩下的大部分用來去建設商圈。你算算這兩部分大概都有多少?!?p> 聽了陸羿的話,飛廉仔細算了算,半晌之后抬起頭,“我大致算了一下,大風堂的經(jīng)費得留夠五萬兩,這里面我多算了三成以備萬一?!?p> 陸羿直接伸出食指和拇指,“八萬兩!”
“我們大風堂所有的東西,刀、斧子、皮甲都要用最好的最耐用的,那些年輕堂眾的吃穿住也要保障好,訓練要狠,但是伙食絕不能差了?!?p> 陸羿安排道。
飛廉用力點頭,“六哥你就放心吧?!?p>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急促拍門。
“堂主,不好了。”
陸羿拉開門,見門外站著個手下,滿臉是汗,氣喘吁吁。
“怎么回事,別著急慢慢說?!?p> “堂主,醉月樓的人鬧事,把弟兄們攔在外面死活不肯搬走?!?p> 那個報信的手下緩了口氣,焦急道:“天副堂主已經(jīng)帶人去了,我趕緊來給您報個信。”
陸羿頓時皺起眉,“醉月樓?那個姓王的被我廢了還敢鬧事?”
“去看看!”
-------------------------------------
醉月樓外,局勢正如弓弦一樣繃得緊緊的。
一撥人攥著菜刀、扁擔、農(nóng)具、板凳等等家伙事,另一撥則清一色是明光锃亮的斧子,雙方之間,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分隔出一道寬寬的空隙。
一種名叫“敵意”的東西。
“小王老板,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你家大王老板已經(jīng)被我們陸堂主廢了一條腿,你可想清楚了,不要步你哥哥的后塵?!?p> 喊話的是大風堂的一個小頭目韓沖。
前天他可是親眼看到陸羿手起斧落,直接劈掉了醉月樓王老板的一條腿,更是當著那些財大氣粗的老板們的面撂下了狠話。
而那些平日里趾高氣揚的老板們?nèi)既缈s頭烏龜一樣,沒有誰敢吱一聲,乖乖地就把協(xié)議簽了。
至于醉月樓的協(xié)議,王老板后來表現(xiàn)得也很配合。
還是韓沖拽著昏迷的王老板的手,在他流的血里沾了沾,利索地把手印給按了。
韓沖對著二樓王老板的弟弟晃了晃協(xié)議,“小王老板,這是你哥哥昨天簽好的協(xié)議,醉月樓已經(jīng)置換到了南邊,現(xiàn)在的這塊地被我們大風堂征用了?!?p> “征你嗎個比呀!”小王老板罵道,“我不同意!”
“你哥話都沒說直接把手印按了,不信去問問何老板、李老板,他們都能作證?!?p> “放屁,我哥都被卸了一條腿了!”
小王老板指著韓沖大罵:“你特么好歹也在大風堂混了好幾年,忘了我哥是誰了嗎?信不信你們再在這里鬧事,讓你們?nèi)汲圆涣硕抵?!?p> 大王老板是誰?
韓沖自然明白小王老板這句話想要表達的真正意思,他是張風的妹夫唄。
雖說張風調(diào)到了西斧幫總堂擔任長老,有名無實,但是他畢竟高位在上,再加上在波瀾街霸據(jù)了近十年,很多老板和地頭蛇都賣他的面子,若是事情鬧大了,可真有點兒不好辦。
韓沖咬著牙,一時難以下定決斷。
就在這時,只聽遠處響起了一聲冷笑:“哪里來的狗,在這里亂吠?!?p> “大風堂都已經(jīng)改名換姓了,還拿張風說事,真是可憐可笑!”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黑色身影由遠及近縱馬奔來。
伴隨著話音而來的,還有數(shù)點寒芒!
最前頭醉月樓的伙計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手掌劇痛,竟被三寸長的飛刀貫穿而過!
幾個人頓時扔掉家伙,攥著手慘嚎起來。
“飛副堂主?!”
韓沖見到這等手段,自然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正是陸羿剛剛?cè)蚊母碧弥黠w廉。
飛廉身形一轉(zhuǎn),從奔馬上躍下,半空中又飛起一腳,直接踹飛了一個持扁擔的醉月樓伙計,而后凜然落在眾人面前。
“怎么回事?!”
飛廉瞪著韓沖。
“是醉月樓的小王老板,他不承認這份協(xié)議,死活不肯搬走?!表n沖急忙解釋道。
他之前還對飛廉擔任副堂主頗有微詞,認為飛廉不過是仗著和陸羿是發(fā)小,會捧拍吹舔,這才能上位。
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是自己想得那樣。
這小子的實力很強啊。
更可怕的是,這飛廉和陸羿一樣,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把那些仗著資歷久擺譜的老家伙放在眼里。
你給他講資歷,他給你講實力,你給他亮關(guān)系,他給你亮拳頭。
就這一點兒最讓人怵了。
韓沖的腰不由自主地彎了彎,頭也微微低下來。
突出一個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