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破落的小屋,一張不大不小的床,周圍羅列著各種各樣廢棄品,整齊擺放在房間中。
陳奕軒還在思考著人生,房門被推開了,陳杰身上還有不少的傷痕,不過已經(jīng)在他進屋前,整理好了衣服,只是頭發(fā)有些凌亂,在進門的瞬間臉上便露出溫柔的神情。
陳杰道:“兒砸,你看看爹給你帶回來什么了?”陳杰懷著喜悅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小心的拿在手上。
陳奕軒不悅,憑空多出來一個爹,任誰都不歡喜,口中始終無法開口叫出對陳杰的稱呼,只好不言不語,呆立在原地看著他。
瓶中的藥劑只殘留了一丁點,卻被陳杰小心的拿在手上,示若珍寶。
見自己兒子有些呆滯,陳杰將瓶子放在一邊用手摸了摸陳奕軒的額頭關(guān)懷道:“是不是燒還沒退?”
楚行云嗅到血腥味,抓起陳杰的衣服,露出了不少淤青。
陳奕軒見這人滿身傷痕,頭發(fā)也有些凌亂,心中忽的生出一陣關(guān)懷之感,便緩緩的叫出聲:“爸.....爸!”
陳杰一愣,臉上狂喜,淚流滿面的說道:“我兒子終于叫我爸爸了!”雙手將他舉起道:“我兒子叫我爸爸了!”
陳奕軒滿頭黑線,想自己一個活了兩百歲的人,居然叫這一個20多歲的人爸爸,簡直丟盡了煉氣士的臉,不由得老臉一紅。
叫爹之事,有一次,便有無數(shù)次,陳奕軒也漸漸適應(yīng)了過來。
陳杰將陳奕軒放下,緩緩道:“兒砸,你爸我給你帶了好東西回來!生命一號藥劑!雖然只有一點殘渣,爸今日就給你露上一手,將藥力提取出來服下,你身體就不會這么孱弱了!”
從收回來的垃圾中翻出不少的試管,仔細水倒入藥瓶中,將水倒出,而后又加了奇怪的液體,直到在藥瓶中析出一顆顆結(jié)晶,將表面的水倒出,只留下顆粒般的結(jié)晶。
將陳奕軒放在床上,從床下翻出一盒子,盒子中放著一白色試管,小心的將試管中的白色液體倒入藥瓶中道:“營養(yǎng)液能最大限度的保存藥力!也有利于藥力的吸收!”
將這白色的試管拿在手上道:“兒砸,盤坐下來冥想,張開嘴,??!”
陳奕軒若看白癡一般看向陳杰,不過他從這白色液體中感覺到了靈力,配合的張開了嘴。
白色液體粘稠,還帶些腥味,這讓陳奕軒感覺不是特別良好,想到了某種帶同樣氣味的液體,反胃之感不由而生。
“生命一號,補充大腦營養(yǎng),兒砸,感覺如何?”陳杰問道。
“呸呸呸!難喝死了!”陳奕軒奶聲奶氣道,瞬間身體中便有一股熱流,向上涌來,陳奕軒瞬間感覺腦袋快要爆掉了。
“不好,這藥力有些強!”陳杰驚看著滿身通紅的陳奕軒,手忙腳亂,連忙去書本中翻找解決的辦法。
陳奕軒欲要平息身體中的氣流,按照以前的吐納法,終于感受到了這方天地中游離的靈氣。
空中的無數(shù)靈氣十分濃郁,這里簡直是煉氣士的天堂,若是前世能夠有如此多的靈氣,自己所追尋的煉氣之道肯定不止于煉氣二層。
陳奕軒沉浸在天地游離的靈氣中遨游,可這身體卻不是前世的無漏體,納入身體中的靈氣都逸散在肉體中。
“莫非我這具身體乃是萬年不遇的全漏體,練不出一絲氣感?陳奕軒正在呼天搶地之時,發(fā)現(xiàn)有一處地方?jīng)]有泄露出所煉之氣,定睛一看,是自己的丹田中還保留住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氣!可在自己停下的瞬間,也消失不見!”
陳奕軒暗自上天耍自己:“一飲一啄,皆是定數(shù),上天給了自己一副無漏體,卻讓自己生在末法時代,如今給了自己一副全漏體,卻身在天地靈氣豐裕時代!”
陳杰也在書中看到了藥力過強解決方法,快速的將陳奕軒抱道洗手間,用冷水淋了他一身。
“果然,有用!”
陳奕軒感覺身體之外,一股涼意傳來,睜開眼,便看到陳杰用冷水沖刷他的身體,自己依然成了落湯雞。
水流從陳奕軒的腦袋上留下,陳奕軒翻了個白眼。
陳奕軒自己雖然沒煉出氣,卻讓他生出了氣感,身體肌肉中也吸收了不少的靈力,也算的上有些許所獲。
“兒砸,感覺如何了?有沒有感覺自己變聰明!”陳杰道。
“爸,你在干什么?”
“兒砸,你果然變聰明了!不會胡言亂語了!”陳杰興奮道。
“........”陳奕軒腦冒黑線,自己原先身體的爸爸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見陳奕軒不語,陳杰一怔然后笑著說道:“生命一號藥劑果然不錯,居然讓我兒砸開竅了!”
“咚咚咚!開門,姓陳的,將你手上的藥瓶交出來!否者別怪我破門而入了!”門外傳來一粗壯的聲音,聽起來來人不少。
陳杰摸了摸陳奕軒的腦袋道:“兒砸,別擔(dān)心,你先躲起來!”說著便將陳奕軒藏到床下。
“哐當(dāng)”一聲,一群人破門而入,拿著短棍,領(lǐng)頭的人穿著破爛的皮夾克帶一眼罩道:“陳杰,你出手搶了我兄弟的藥劑!將藥劑交出來,否者今日我兩之間必定有人要出血!”
陳杰臉上露出陰霾道:“獨眼鷹,東區(qū)的規(guī)矩你我都心里明白,誰搶到便是誰的,怎的,如今你要在住宅區(qū)挑事?”
獨眼鷹道:“規(guī)矩我都懂,可你強搶了我小弟的東西,做大哥的不幫小弟討回公道,讓我如何在這里混?怎么服眾?”
陳杰脫下衣服道:“屋子太小,施展不開,我們到屋外打!你們?nèi)羰勤A了我,藥劑我便奉還給你們。”
陳奕軒見眾人離開了房間,從床底鉆了出來,躲在門后偷偷觀看。
眾人將陳杰圍住,陳杰道:“誰先來?”
獨眼鷹道:“陳杰,誰不知道你在東區(qū)的名頭,單挑王,你當(dāng)我們傻??!當(dāng)然是你挑我們一群人,上!”
眾人也深知陳杰的厲害,都不敢第一個上去。
這時,陳杰身軀一動,如餓虎撲羊般沖了過去,先發(fā)制人,奪了一人手上的鋼棍,一棒敲在他身上。
陳杰道:“姿勢到是不錯,倒下抱頭的模樣也四平八穩(wěn),只是這叫聲嘛到是有些怎么理想了!”
眾人見陳杰先出手了,紛紛涌了上去,不斷揮舞的鋼棍向著陳杰襲擊而去,陳杰閃躲之間,不停的反擊。
可雙拳難敵四手,陳杰也偶爾挨上一兩棍,卻是強撐著身體,不斷反擊,直到將這些人放到,頭上身上都出現(xiàn)了大量的淤青,頭上也流出了血液,宛如一尊煞神。
“如何,獨眼鷹,你也想要來試試嗎?”陳杰拄著鋼棍對著獨眼鷹挑釁道。
“算你狠!”獨眼鷹對著躺在地上的小弟道:“丟人現(xiàn)眼!還不快起來!”
見獨眼鷹走遠,陳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他如今已經(jīng)到了極限,手連鋼棍都握不住了。
陳奕軒推開門走了出來,查看陳杰的傷勢,陳杰溺愛的揉了揉陳奕軒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