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利落地結(jié)果了一條人命,夏伊澤的表情并未又太大變化。
相比第一次,他的成長可以說迅速,已經(jīng)能做到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了。
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算是一種天賦吧。
“人果然是適應(yīng)性最強的動物吶……”夏伊澤感嘆了一句,隨后便開始在尸體上摸索。
殺完人自然是要搜刮戰(zhàn)利品,況且夏伊澤還需要一樣十分重要的東西。
“找到了!”
夏伊澤驚喜地從大漢腰間掏出一塊石質(zhì)勛章。
有了它,就證明有資格居住在上等城市。
夏伊澤原本就是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畢竟淪落到在這種地方搶劫的人很有可能并不是上等居民。
不過他運氣不錯,還真給他找到了,不過大漢偷的也好搶的也罷,總歸是讓他撿了個便宜。
“有了這玩意,就能大搖大擺地參觀這了?!?p> 夏伊澤掂了掂手中的勛章,很是滿意。
同樣是石質(zhì)勛章,不過這上等城市的勛章可與下等城市的不同,不僅制作更為精美,最重要的是它代表的是上等城市的永久居住權(quán)。
而下等城市的勛章,都是經(jīng)過特殊工藝加工而成,每天都會有大批勛章產(chǎn)生,且期限一到就會自動化為飛灰。
夏伊澤將尸體拖入角落的垃圾堆,隨意處理了一下便離開了——反正自己在這也待不了多久,沒必要毀尸滅跡。
走出黑暗的角落,接近繁華的中心街道,這座城市的真實面貌終于一點點鋪展開來。
街上燈火通明,煤燈、燈籠、夜明珠隨處可見,街邊或樸素如石屋,或輝煌如水晶樓,夾雜而成,形成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線。
“嘖嘖嘖,隕落的恕瑞瑪,看起來也沒有傳聞中那般不堪嘛?!毕囊翝蓳u頭感嘆,“上等城市與下等城市真是天壤之別啊…”
雖然意外,倒也在情理之中,資本嘛,能理解。
街上人很多,且穿著大多不差,雖都是獸皮衣但制作的卻是十分精美,上面還鑲嵌著不少水晶鉆石。
隨便出入了幾棟建筑,夏伊澤就失去了興趣,無法就是些吃喝玩樂的地方,他可沒少見過。
那是花花公子該待的地方,而不是他這樣的有志青年。
下層的民不聊生,上層的醉生夢死,帶給夏伊澤的只有滿滿的諷刺。
他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如果這就是如今的恕瑞瑪?shù)脑?,那就算神皇真的回歸,怕也拯救不了這腐朽的木頭。
觀一葉而知秋,這絕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古來那么多王朝,興興衰衰總有交替,好像…也輪不到我來管嘛?!毕囊翝勺猿暗匦α诵Γ辉倭魬?,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趕去。
太陽圓盤在上等城市的中心處,而皇室就應(yīng)該在它附近,但是其具體方位及大小夏伊澤并不清楚,他只能希望不會遇到什么意外。
一路暢通無阻,可很快夏伊澤就發(fā)現(xiàn)自己越走越偏離了人潮,四周逐漸安靜起來。
“要到頭了?”夏伊澤疑惑,莫非這城市比他想的還要小了許多。
反正越來越荒涼,他干脆隱入黑暗,接著黑紗披風(fēng)在月光下快速前行。
周圍再次變成大片的廢墟,但是可以看到在左前方有著一處極為亮麗璀璨的地方,宮殿林立,想必那就是皇城。
夏伊澤自然是選擇遠(yuǎn)離那里,越遠(yuǎn)越好,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在廢墟上走了一段路后,一道欄桿圍成的警戒線出現(xiàn)在眼前,欄桿一望無際,應(yīng)該是覆蓋了整個上等城市,欄桿后面還不時矗立著一塊一米高的石碑,刻有“禁止-神皇”的字樣。
這樣簡陋的防護(hù)措施顯然更多的是一種警告,至于有沒有人敢逾越夏伊澤就不得而知了。
很輕松的跨過欄桿,夏伊澤繼續(xù)往前飛奔。
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動物的痕跡也找不到,偌大的環(huán)境中,只有夏伊澤的呼吸聲、奔跑聲、以及風(fēng)聲,寂靜地有些可怕。
值得一提的是,這里的環(huán)境相比外面的大片沙漠倒是要好上不上,雖說有些荒涼,但時不時還能看見樹木叢林,雜草更是隨處可見。
或許與巨神族的恩賜有關(guān),夏伊澤猜測。
在穿過一片雜草叢生的灌木叢后,一堵比之前的分界墻還要高的城墻出現(xiàn)在他眼中。
“之前沒看到有城墻啊,是因為太黑了么…”夏伊澤嘟囔。
他習(xí)慣性地上前摸了摸,卻是有些驚訝。
“鐵做的?”
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座恕瑞瑪城市里看見鐵做成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看見“鐵”。
夏伊澤仔細(xì)辨認(rèn)了下,確定是那種最普通的鐵,皮爾特沃夫到處都有這玩意,他家的鐵門都不屑于用這。
驀地,夏伊澤的耳朵動了動。
風(fēng)聲!
盡管很微弱,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一連串的子彈射向夏伊澤,緊隨其后的是一道矯健的身影。
幸好夏伊澤提前有了預(yù)警,快速翻滾一圈避開了射擊,且毫不猶豫的給予了對方強有力的回應(yīng)——來自摘星的洗禮。
對方長長的鉤鎖勾在城墻上,身子飛快地蕩來,由于高速移動,夏伊澤的攻擊連衣角都沒擦到。
來人在空中翻滾一周,穩(wěn)穩(wěn)落地的同時將槍口對準(zhǔn)夏伊澤。
可看清了對方長相后,夏伊澤卻是一愣。
阿克尚?
黃偏黑的皮膚,從根部扎起的長發(fā),卷在一起的鉤鎖,以及背后標(biāo)志性的武器,他確定這就是阿克尚無疑。
阿克尚手中拿著另一把長相類似的槍,就這么冷冰冰地看著夏伊澤。
“這下可不好辦了,若是被阿克尚認(rèn)定我為壞人,還真有些棘手。”
夏伊澤大腦飛快轉(zhuǎn)動,提取一切有關(guān)阿克尚的記憶——不管是否會與眼前的阿克尚重合。
阿克尚面無表情,不說話也不開槍,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夏伊澤卻不想再坐以待斃,下一瞬,他果斷地發(fā)動了摘星的能力。
消失,再出現(xiàn),
阿克尚瞳孔放大數(shù)倍,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僅僅一眨眼的工夫,他連動作都沒來得及變,可那個少年卻從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更離譜的是,他能感覺到對方將手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見識過摘星的威力,他毫不懷疑只要夏伊澤想,他的腦袋瞬間就會開花。
局勢就這樣扭轉(zhuǎn),可夏伊澤并不敢掉以輕心。
他面對的可是影哨啊,恕瑞瑪?shù)恼x使者,所有惡人最恐懼的存在。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