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還不死心,抓著暗一的胳膊,想要往前走,可是暗一攔的緊,根本沒有給她機會。
“爺,你們來就來吧,別耽誤了奴家做生意,這年頭生意也不好做啊?!蹦抢习迥锍吨らT喊到。
魏枳直接沒有理會他,讓人在屋子里搜了起來。
雖然為了找人,可是魏枳的人都很有分寸,沒有砸壞了東西之類的,那群在這里喝酒的人也都摸不到頭腦,只好坐在那里,也不敢動彈。
宋十十站在那里,看著眾人挨著角落搜尋。
自己的視線落在了老板娘臉上。
那老板娘消停了一會,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容貌又或者打扮,身上的味道都讓宋十十感到厭惡。
索性直接上了樓,去面對著琴樓的那間房去查看。
“哎,站住,誰讓你上去的?”
宋十十可是離城地名人,都都知道她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將軍府嫡女,那老板娘語氣很是不好,似乎不想讓她上去。
宋十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只停頓了一下,就繼續(xù)往上面走去。
魏枳也并沒有看著她,而是皺著眉,等待侍衛(wèi)的搜索結(jié)果。
宋十十既然說牟清兒可能在這里,那必然有她的道理,她不會平白無故地耽誤了找牟清兒的時間。
畢竟牟清兒失蹤了以后,她有多著急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宋十十上樓,挨著房間往窗外看去,這個點樓上已經(jīng)沒人了,天黑了以后,在茶館的基本都是沒錢的百姓,大多都坐在一口喝茶八卦。
宋十十一個門一個門挨著踹開,手里提著一盞蠟燭。
只是在她的身后,似乎有黑影穿過。
宋十十往窗外看去,這個方向的窗子看不到琴樓,所以應(yīng)該是對面的那一片屋子。
宋十十出了門,去了對面的房間,推開門,先把蠟燭點上,屋子照亮的瞬間,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利劍朝著她的脖子砍了過來。
宋十十心里一緊,突然,身后那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露出了魏枳面無表情地臉,宋十十松了一口氣,拿著手里的燈去窗邊看。
“下次小心一點,本王不可能每次都在。”魏枳聲音清冷。
宋十十點了點頭,知道他說的有道理,沒有過多跟他爭辯。
“樓下找到?jīng)]?”
宋十十問道,然后頓了一下,嘆了口氣,若是找到了,魏枳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冷著臉,只能是沒找到。
果不其然,魏枳搖了搖頭說道:“沒找到,你為什么覺得清兒可能在這里?”
魏枳目光直直地看向她,臉上的神色變了變,沒有剛才那般淡定了。
直接大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宋十十從地上撿起來了一個耳飾,珍珠的耳飾。
之所以魏枳臉色大變是因為這耳飾是他送的,那珠子是洛國獻過來的,會散發(fā)一種紫色的光暈。
魏枳走過去,把耳飾從宋十十手里拿了過來,仔細看過以后,臉色更加難看。
這珠子就是牟清兒的,他清楚地記得珠子是有些瑕疵地,這個絕對是他送的無疑。
宋十十也見過牟清兒戴過這個耳飾,兩人相視一眼,宋十十有些愧疚地說道:
“這件事都怪我,我約了姚大哥見面,被清兒知道了。我想了想,清兒可能在的地方只有可能是在我和姚大哥在的房間的正對面,也就是這個茶館?!?p> 魏枳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責(zé)怪的意思,而是說道:“還有什么線索沒,一樓他們已經(jīng)找遍了,如今正在二樓搜查?!?p> 宋十十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若有所思。
隨后,直接把黑衣人的衣服脫下來套在了自己身上,魏枳皺著眉疑惑地看著她。
宋十十說道:“王爺,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魏枳攔住她說道:“不行,太危險了?!?p> 剛剛他看的分明,這個黑衣人就是想要直接殺死宋十十,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宋十十恐怕直接就沒了。
這個茶館看起來沒有那么簡單。
宋十十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王爺,此事因我而起,若是清兒有什么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過意不去?!?p> 宋十十說完,就直接出了房間,挨著房間悄悄地往里面走。
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黑衣人的腰牌散發(fā)著紫色的光芒,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突然肩膀上就一重。
“怎么樣?哥幾個可得把這個茶館守好了,不然別說撈油水,我們的小命都得玩完?!?p> 宋十十心里一緊,往身后看去,那人腰間也露出一枚散發(fā)著紫色光芒的腰牌。
顯然,這個是剛才那個黑衣人的同伙。
宋十十努力穩(wěn)定情緒,沒敢說話。
一說話就直接穿幫了。
那黑衣人卻突然把手從她肩膀上移了下來,宋十十手心冒出了些許冷汗,另一只手握住了腰間的那把劍,蓄勢待發(fā)。
突然,那黑衣人冷哼一聲:“我還以為是誰?竟然不回復(fù)老子的話,原來是你個啞巴,真不知道這茶館收留你個殘廢做什么?!?p> 黑衣人是壓低了聲音說的,宋十十松了一口氣,好巧不巧,這黑衣人里竟然還有一個啞巴,真的是老天都在幫她。
宋十十往后退了一步,裝出害怕的模樣,似乎有些畏懼面前地黑衣人。
黑衣人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顯然,這個啞巴在這群黑衣人里的地位很低,同樣都是黑衣人,這個人卻一直對她冷嘲熱諷。
“快點跟上,咱們要去把新來的那個小辣椒的嘴給她堵上。老板娘可是很滿意這個妞,要是搞砸了,咱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那黑衣人冷聲說道。
宋十十抓住了關(guān)鍵詞,沒有多想連忙跟了上去。
她總覺得,這個人嘴里的那個小辣椒說的是牟清兒。
牟清兒從來都是性子張揚的人,被這樣稱呼也不足為奇。
跟在那黑衣人身后,宋十十的手多次摸到了毒藥,都在猶豫要不要用。
若是不用,一會到了有光的地方,難免不會被拆穿,可若是現(xiàn)在用了,就可能找不到牟清兒的下落了。
猶豫了很久,宋十十還是收回了手,現(xiàn)在還不能用。
如今找到牟清兒才是最重要的。
此時,牟清兒已經(jīng)有些奄奄一息,一天滴水未進,她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而且,屋子里根本不會進來陽光,她也分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只覺得過去了好久好久,時間都難熬了起來。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宋十十跟著那黑衣人一路上到了一個地方,那黑衣人很謹慎地蹲下,敲了敲地上,當(dāng)傳來空洞的聲音的時候,手開始摸索了起來。
不多時,“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門,周圍一片漆黑,宋十十只能依稀看到那里似乎有個通道,莫非下面還有一層?
宋十十不由得暗罵這群人好算計,若不是她換了這身衣裳,怕是這輩子都不知道地下還有一層。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下去!”
那黑衣人催促道,顯然打算讓她先下去。
宋十十嘴角露出冷笑,裝作聽話地朝著那邊走去。
在接近黑衣人的時候,拿出了弩箭,直接對著黑衣人的脖子射了過去。
另一只手飛快地捂住他的嘴巴,干凈利落,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那黑衣人到死都不明白,那啞巴怎么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殺他。
宋十十把那黑衣人的腰牌收起來,免得還有黑衣人路過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然后把他從洞口移開,塞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
自己朝著那地下通道走去。
摸了摸,果然,有一個梯子,直通下面。
宋十十小心翼翼地摸著梯子爬了下去。
下面同樣的一片漆黑。
下去的時候,周圍看不到任何東西,宋十十皺著眉頭,摸了摸周圍,終于摸到了一堵墻壁。
心里也踏實了些。
卻不敢貿(mào)然發(fā)出聲音,她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況,總覺得心里愈發(fā)不踏實。
這里這么黑,如果她沒猜錯,這里一定已經(jīng)建了很久了。
突然,耳邊傳來動靜,她下意識地彎下腰,只覺得耳邊閃過一陣風(fēng)。
果然有人!
宋十十心里暗罵,她么的她才剛下來,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對方顯然一直待在下面,能看到的必然比她多。
這樣一來,就直接落入下風(fēng)了。
好在她早有準(zhǔn)備,拿出自己提前準(zhǔn)備好的毒藥,看準(zhǔn)時機,朝著四周撒了過去。
然后快速地避開了那凌厲的劍風(fēng)。
迅速吞下了解藥。
周圍的腳步突然亂了起來,不止一個人。
宋十十不確定那些人有沒有防備,不多時。周圍傳來倒地的聲音,這才松了一口氣。
拿起自己腰牌,借著那微弱地?zé)晒?,照了照周圍?p> 看來,下來是要說暗號的,不然這些人也不會直接對他發(fā)動攻擊了。
宋十十突然有些后悔這么早就把上面那個黑衣人給弄死了,如果沒弄死,倒是可以混過去,也能直接找到牟清兒在哪。
這下子,只能他自己過去找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始終沒有任何光,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當(dāng)摸到一個凹進去的地方時,宋十十停了下來。
這里明顯縮進去了一塊,應(yīng)該是門在的地方,宋十十試探地敲了敲門,里面半晌沒聲音。
就在宋十十想繼續(xù)往前走的時候,里面?zhèn)鱽砹艘坏牢⑷醯穆曇簦骸胺盼页鋈??!?p> 宋十十當(dāng)即頓住了腳步,推了推門,紋絲不動。
但是她確定,那個聲音就是牟清兒的聲音。
見退不開門,直接就后退了幾步,準(zhǔn)備把門撞開。
牟清兒原本聽到敲門聲,還以為又是送飯的,可是當(dāng)她聽到咣咣撞門的聲音后,終于有了點精神。
“十十,是你嗎?”
牟清兒從地上站起來,朝著門口過去。
不多時,門外傳來了回應(yīng):“是我,你別急,我這就救你出來?!?p> 宋十十咬了咬牙,繼續(xù)撞門,還不忘說了一句:“你讓開些,別傷到你?!?p> 牟清兒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聽話地站到一遍,又怕這只是個夢,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
大概是有些神志不清,掐的用力了一些,直接驚呼出聲:
“?。 ?p> 宋十十心里一緊。
莫非里面還有別人在?
心里惦記著她的安危,撞門撞得更用力了。
門應(yīng)聲而倒,宋十十也跟著門摔倒在地,還不忘牟清兒的安危:“清兒,你在哪,你還好嗎?”
不難聽出她語氣里的擔(dān)心,耳邊傳來牟清兒的輕聲啜泣,隨即,一只柔弱無骨的手摸到了她的胳膊上,輕輕把她扶了起來。
宋十十摸了摸她的手,這才松了一口氣。
牟清兒直接抱著她哭了起來。
宋十十輕輕抱住她,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她。
另一邊,魏枳坐回了一樓,不遠處是被黃禾攔著的老板娘,于是累了,直接在不遠處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我說爺,奴家也不知道爺要找什么,只是奴家的男人死的早,給奴家一百個膽子,奴家也不敢藏爺要找的人啊。”
那老板娘說著說著,裝出一副冤枉的模樣,裝模作樣地擦著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魏枳的臉色卻突然變了!
他從進門就沒說過要找人,這個女人怎么會知道他要找的是人?
殺氣頓時從周身泄露,不過眨眼間就到了那老板娘的身前,干凈利落地從黃禾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劍,對著老板娘的脖子。
語氣冰冷,眼神仿佛要殺死人一般,
“本王從來沒說過來找人,說,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魏枳的話并不是威脅她,他的手微微用力,那女人的脖子上就滲出了一絲鮮血。
似乎沒想到魏枳會突然動手,那老板娘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爺,奴家不過是猜的,奴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人!”
那女人嚇得連忙開口,心里卻不由得后悔,那個女人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難不成她真的是正清郡主。
可是正清郡主不是在北離之地,怎么會到這里來。
可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她也沒有后路可退。
若是承認了,只怕自己會死的更難看。
而且,她確定那里足夠隱蔽,這些人若是沒有她的人帶著,絕對不會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