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
霉到頂?shù)哪欠N!
剛剛明明檢查過四周了,這幾位喝多的大哥到底從哪兒鉆出來的?
這種極端巧合的事怎么第一次潛伏行動就碰到了?
到底是自己手黑,還是卡卡西太非了?
一定是這小倒霉蛋兒!
沒錯了!
心中哀嘆一聲,飛流沒有任何猶豫,回到卡卡西身邊,一把將其推開,同時,猛地拉開移門。
幾乎同時。
破空巨響爆發(fā),三支鋒利的弩箭朝門外射出。
寫輪眼快速捕捉到弩箭設計的軌跡,飛流側身一閃,竄進屋內。
宛若行云流水般,逼近了那個正倉惶推開暗門的身影。
然后,肋差抽出,抬起,斬落!
一氣呵成。
細長的血線崩開,綻放,就像炸裂的煙花。
那高大的身體轟然倒地,卡在暗門口的地方,身體雖然不時地抽搐一下,可卻已經失去所有生機。
“怎么會……這么快?”
“什么時候……”
卡卡西呆滯地看著收刀入鞘、在房間掃視的飛流,只感覺三觀再次受到了沖擊。
不久前,他還和飛流實戰(zhàn)交過手。
對方當時的速度是如何,卡卡西可比誰都清楚,兩人最多就是持平的程度。
可現(xiàn)在,竟然比經過特訓之后的他還要快!
而且,剛剛那種施展瞬身術的身法,簡直前所未見。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驚疑之間,不遠處忽然勁風呼嘯。
銀發(fā)少年面色一變,幾乎想都沒想,身子便直接伏低,然后竄進門去,用力將大開的移門合攏。
幾乎同時,箭雨激射。
數(shù)支亂箭紛亂的射進房間,在窗欞和門上刺出猙獰的缺口,深入地板和墻面,然后,在狂亂的呼喊和吆喝中,數(shù)量越來越多。
最開始還只是普通的羽箭,可到最后竟然變成了燃燒的火箭。
瞬間就將整個木質的房間點燃,卷起滾滾濃煙。
卡卡西面色微變,正想著到底該如何應對突圍,飛流卻用力敲了敲地面,然后,指向暗門的位置,快速比了交流手勢,意思是:
不能正面突破,走這邊,我們繞過去。
少年點點頭,隨手抓起一旁的木桌擋在身側,在飛射的箭雨中,快速向飛流所在的位置移動。
然后,兩人合力拖動著那頭目的尸體,取下其身上代表身份的標志物后,合攏暗門,向著暗道深處走進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
一個向上的木板被推開,緊接著,一間裝滿了物資的房間顯露出來。
很顯然,這是山賊的寨主為自己留下的后路,不會有太多的人知道,如果知道的話,那一定是親信……
“老大!”
似乎是聽到了房間內傳來的聲音,隨著憨厚沉重的聲音傳來,房間的大門被一只大手拉開了,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貓著腰在門外顯露出來。
就像是小巨人一般,將近三米的身高,身型壯碩得就像是一頭巨大的野牛一般。
看到房間內的飛流和卡卡西。
他立即意識到了什么,身體向后退一步,但旋即揮出的則是一柄巨大又粗糙的狼牙棒。
轟!
伴隨著呼嘯而至的巨響,整個房間竟然在一擊之下就向內轟然坍塌,化作無數(shù)殘破的木片碎雨。
緊接著,就像是不知任何疲憊一樣,狼牙棒再度高高舉起,然后,再砸。
一擊緊接著一擊。
一擊比一擊更狂暴。
破碎的房間在狂怒的捶打下不斷迸發(fā)哀鳴,徹底摧垮成滿目的廢墟,驚動濃煙四起。
可就在這廢墟中,卻沒有任何鮮血流出。
壯漢皺了皺眉,向前一步,想要確認兩人是否死亡。
可也就在這時,壯漢的腳下的地面上忽然刺出一把散發(fā)著白色光芒的短刀,直接刺透男人的腳掌,將其定在原地。
而與此同時,一柄連著細長的鋼絲的手里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回旋圓弧,然后,猛地鎖緊。
詭異而至的飛流自壯漢背后出現(xiàn),手腕扭轉間向后一拽,瞬間便套出環(huán)扣,然后鎖死。
在痛苦與窒息的雙重壓力下,男人將狼牙棒丟到一旁,跪倒在地,漲紅著臉,用手指努力摳著鋼絲,妄圖將其解開,可那鋼絲扣雖然細小,卻異常結實。
越是掙扎,就越是鎖緊。
到最后,男人只能瘋狂而痛苦地敲打著地面,然后,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下手真狠啊你?!?p> 從利用土遁讓其變得松軟的土壤中爬了出來,卡卡西看著面色猙獰的壯漢,眼神有些難看:“為什么不一擊用刀解決他,要用這么痛苦的方法?!?p> “因為我不想在他垂死掙扎的時候,有機會攻擊到我,他這種恐怖的怪力,打在我身上,我可承受不住?!?p> 飛流瞥了卡卡西一眼:“能用最省力最安全的方式解決,就絕對不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說著話,他蹲下身來,當著卡卡西的面,用肋差在男人的喉嚨和心口又各補了一刀,同時借此機會,暗中發(fā)動影之獻祭。
這么強的體質,而且動手間又有查克拉運行的痕跡,如果這樣的家伙修行成為正式的忍者必定前途無可限量,足以在忍界闖出自己的名號。
只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有時候走錯了路,便是一輩子,現(xiàn)在的“無名氏”,只能成為令影之獻祭為之愉悅的祭品。
感受著體內澎湃而出的暗影之力,飛流站起身來,繼續(xù)說道:“其次,便是補刀,一定要確認目標完全死亡?!?p> “……”
卡卡西沉默,然后點頭,看向他:“父親當時也是這么教你的嗎?”
“老師么?!?p> 飛流動作頓了一下,正背對著卡卡西的他回憶著記憶中的某些場景,然后轉回身來,瞇起眼睛,露出歉意的笑容:“老師當時,可是溫柔許多呢,抱歉,對你用這么直白的方式?!?p> “可這樣的事情哪里值得道歉呢?”
銀發(fā)少年垂下頭來:“畢竟,你一直都是在做對我來說正確事情啊。只是,只是……”
他握緊了拳頭,低垂的眼眸忽然變得模糊起來,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涌動,就好像意識到某些未曾注意過的事情,而感到追悔莫及。
他忍不住想要哭泣,卻只能強撐著讓淚水在眼里打轉。
就好像陷入某種回憶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浮現(xiàn),過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閃回。
卡卡西抬起手,猛地按住了自己的臉,讓淚水在指縫間滴落,然后,落在地上。
自無盡的自責和愧疚中,發(fā)出哽咽的哀鳴:
“我發(fā)現(xiàn),我從來沒有認真了解過父親……更沒有認真思考過,父親到底是如何想的,他又為什么自殺,那件事發(fā)生之后,甚至連我在責怪他……”
“我明明從沒真正了解過父親,我明明……”
“沒關系?!?p> 熟悉的手掌,揉著熟悉的頭發(fā)。
卡卡西聽到了那個能讓他平靜下來的聲音。
他抬起頭,便看到那個身影正用最熟悉的笑容凝視著自己,對他說:“因為我也不知道啊……”
“畢竟,老師就是這樣一個人啊,從來不讓人擔心,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承擔?!?p> 飛流輕聲回憶著,“哪怕是必須經歷的殺戮教學,他也一直在用我最能接受的方式。因為他知道,他需要保護我們,這是他的責任。”
“沒必要自怨自艾,卡卡西?!?p> 飛流散去了眼瞳中的影子偽裝,露出猩紅的三勾玉眼瞳,凝視著卡卡西,鄭重其事地告訴他:
“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可現(xiàn)在和未來卻還在我們手中。我們只需要用自己的方式,去了解老師,守護老師就好了,因為這也是我們的責任。”
平靜的話語,妖異的眼瞳,像是印在了銀發(fā)少年的心里,為他劈散了所有一直以來壓抑在心底的迷惘和痛苦。
他顫抖著瞳孔,然后,鄭重點頭。
可飛流卻按住了他的肩膀,用最柔和的語氣,說著最冰冷的話:
“那么,接下來,你準備好迎接最令人痛苦的殺戮試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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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9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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