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一個合格的腦殘粉
白甜啊了聲,抬起頭疑惑地望著她,茫聲道:
“什么視頻呀?寧姐?!?p> 白甜雖然面上在笑,但寧姌眼疾地成功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張惶。
她輕扯唇角,勾起一抹輕微弧度的笑,語氣寡淡:
“沒什么。”
聽到她如此說,白甜提到嗓子眼的緊張,又暗暗放下。
早上起來胃口不是很好,寧姌隨便吃一些墊肚子,站起來身晃了一下,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昨晚頭發(fā)沒干就睡,想來是寒氣竄進去了。
寧姌沒怎么在意,趁著時間還早,她打算再看看劇本,門鈴卻響了。
她腳步一轉,忘了看貓眼,抬手就開門。
門緩緩打開,寧姌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便聽到——
“沈淵寧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女人,去死吧??!”
她還沒反應過來,迎面被潑了一道不明液體,條件反射的閉眼。在一睜眼時,視線模糊帶著紅。
寧姌愣住,鼻尖縈繞著一股濃烈刺鼻的油漆味。
她抬手抹了一把眼前的液體,垂眸看去,神情一瞬冷了下來。
是紅色油漆!
她表情嚴肅地去看對面的女生,一雙眸子蓄著怒意,心里的怒火騰騰往上沖。
那穿著牛仔褲的女生指著寧姌鼻尖威脅:
“沈淵寧!我警告你離我們家凡崽遠一點!!”
白甜聽到這邊的動靜,緊著步子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她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
寧姌本干凈整潔的白色衛(wèi)衣,此刻被染上了大片的紅色液體。
白甜光是站在距離兩米遠的地方看著,都能感受到寧姌發(fā)怒的氣場。
她駐足在原地,一時不知該是過去好,還是不過去好。
門口那個女生,一口一個凡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是夏凡的腦殘粉。
站在門口的女生,手里拎著空桶,見寧姌一直瞪著她,瞪得她渾身毛骨悚然。
女生略略拔高了分貝,吼道:
“你瞪什么瞪,明明是你不要臉在先,我家凡崽都說了不喜歡你,是你非要倒貼的!”
女生說著抬起手,就要將手里的空桶砸過來。
是她非要倒貼?
寧姌身子一側,抬手拽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就是一掰;
接著抓上她另一只手,大力轉動她的胳膊,能清脆地聽見骨裂聲。
“哐當”一聲響,空桶脫離女生的手心,掉落在地發(fā)出響動。
寧姌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踹了她一膝蓋一腳,女生膝蓋砸在地板上咚地一聲。
她的神情恢復平靜,抬腳踩在女生的小腿上。
女生臉上的頭皺在一起,面色蒼白表情寫滿了苦不可言,慘叫連連不斷。
她雙手被寧姌控制住了動彈不得,膝蓋疼得她牙關發(fā)顫。
女生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寧姌,額角掛著汗珠:
“沈淵寧你身為公眾人物居然敢打我,呵,你死定了!
我們后援會是不會放過你的,想和我們凡崽在一起,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
寧姌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踹她一腳倒地,屈膝蹲了下來,看了那女生停頓幾秒。
驀地,她輕笑出聲,語氣極為清淡:“就這?”
“一個合格的腦殘粉,應該是把黑的對象底細摸清了再下手。你單槍匹馬就敢來,勇氣可嘉。”
寧姌緩緩站起身,低眸又瞅了她一眼,拋了句:
“太菜了,回去多練練?!?p> 女生忍著四肢疼痛坐起來,本蒼白的臉色被氣得通紅,扯著嗓子怒吼:
“沈淵寧!我跟你沒完,你給我等著??!”
寧姌正準備關門的動作頓了頓,微揚唇角,沒多言什么,重新將門合上。
寧姌往回走,打算上樓去重新洗個澡換一身衣服,這油漆味實在太難聞。
白甜從旁邊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條毛巾,懷里還揣著一包紙巾,遞給她:
“寧姐,擦擦吧?!?p> “不用?!睂帄樀瓛吡搜郏瑧B(tài)度冷漠疏離抬步上樓。
獨留白甜一人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咬咬下唇,心里一頓復雜說不出話。
……
對門,池遇本打算換身衣服去趟公司。
陳湘卻告訴他此時出去不是時候。
池遇有些不明白,自己從貓眼看了出去,將剛才這一幕全收入眼底,原來的好心情破壞個稀碎。
他轉了轉大拇指的板戒,墨黑的瞳仁深不見底,眸光冰冷,周身泛著森寒的怒意。
“先前讓你查的資料,如何了?”
他聲音壓低了幾分,沉沉的音色中摻了抹意味不明的情緒。
陳淮標準地點了一下頭,“池爺,都準備好了。”
“……”
×××
恒優(yōu)娛樂。
一輛黃色的的士穩(wěn)穩(wěn)停在大門口,車內,一只修長纖細的腿穩(wěn)穩(wěn)地踩在地上,先見腿后見人。
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的寧姌,穿了件米白色黑圓點上衣,一條黑色西裝褲,加了個墨鏡。
寧姌望了一眼恒優(yōu)娛樂四個大字,又低頭看著手機,顯示著剛剛的付款頁面。
從格林酒店到恒優(yōu)娛樂三公里不到,車費竟然要了她五十!
早知道的士這么貴,她寧可坐公交。
寧姌抿了抿唇,抬步往里走。一路到金錦辦公室,徑直推門而入。恰好,夏凡也在。
辦公室裝潢的很華麗,沙發(fā)和椅子都是真皮材質的。
墻上掛著不少錦旗,那邊木制的柜子,里面擺著的都是獎杯,足以體現(xiàn)金錦在業(yè)內的影響力。
也對,一個混跡娛樂圈七余年,被稱作經(jīng)紀人圈內的“一姐”的人,倒也不是白叫的。
金錦正端著她高檔茶杯,悠然自得地翹著二郎腿品茶。
她臉上的表情依舊云淡風輕,像是早料到她會來。
夏凡面前也放著一杯茶,雙手伸著懶腰,看見她進來,洋灑灑的來了句:
“寧寧姐進門前怎么都不知道敲下門呀?”
說著他又仰一仰下巴,故作想到了什么,繼續(xù)說:
“我差點忘了呢,寧寧姐是鄉(xiāng)下來的,這點禮數(shù)不懂呢,也很正常?!?p> 一言一行里充滿了挑釁和嘲諷。
寧姌聽得很不順耳,眉頭略微擰了擰。
嘖,聒噪。
她淡淡地投過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問夏凡:
“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