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3 難搞的師娘
林躍騎著羽蛇回到了青木宗的小院,他三訪如玉軒,唯獨今日是精神飽滿的回來的。
他剛落地,就見到穆上初推門而出。她盯著林躍,臉色似乎不是很妙,似乎一副很想扁人的樣子。
林躍見狀趕緊乖巧的上前拜見,在沒弄清楚師娘為什么不爽之前,還是裝慫比較好。
穆上初冷冷的說道:“跟我進屋?!?p> 隨后也不看林躍一眼,就回到了房內(nèi)。
隔壁屋子的門也偷偷打開一條縫,然后又吱呀一聲關上,柳飄飄似乎也在偷看。
見到林躍回來,她似乎也放下心來,暗道師兄被穆師伯叫去,這下肯定慘了。
林躍進屋,只見穆上初已經(jīng)在那圓凳坐下,側(cè)面朝著林躍,不發(fā)一言。
他嬉笑著,給穆上初倒上一杯茶,然后也想找張椅子坐下。
可被美女師娘俏眼一瞪,林躍立刻認清了形勢,乖乖的站在了她面前。
穆上初冷聲問道:“林躍,昨晚你為何徹夜未歸?是否是和那些浪蕩弟子一樣,去天秀宗女修島上廝混了?”
林躍這才知道,昨晚天秀宗的女修們昨夜在主峰獻完舞后,不少圍觀的男修士都意猶未盡。
不知道是誰提議,一眾天秀宗女修的愛慕者,紛紛提著靈酒,去了天秀宗休憩的島上,一直鬧騰到半夜。
還是太一門的一位長老覺得有些過分,才趕緊讓執(zhí)法團把各派弟子們趕回各自的處所。
林躍一聽,哎呀,昨天晚上玩游戲太專心,居然錯過了這么熱鬧的趴體。
果然是玩游戲,注孤身!
穆上初瞟了他一眼道:“既然不回答,想必你昨日是和他們在一起了?”
林躍看到師娘要發(fā)飆,趕緊收回心神解釋自己沒去。
穆上初將信將疑,她的確也沒在林躍身上聞到酒味。
不過這個林躍一向花花腸子多,說不定是在哪里洗漱干凈了才回來。
她用靈識一掃,想看出林躍破綻。
可穆上初剛一查探,就不由大呼:“你怎么突然進入了御氣三階了?”
林躍這才解釋昨天夜里,自己都在如玉軒中參悟。
不過他沒有說出四層如玉幻境的事情,當然也沒有提到自己那個旖旎的夢。
穆上初見他說的合情合理,而且境界這東西是做不了假的,不由就信了林躍的解釋。
她不禁感嘆:“按照你的修煉速度,已經(jīng)不比你師父當年差了,要知道,你師父當年可是號稱‘青木宗五十年來進境第一’啊!”
林躍暗道:“原來師娘你其實不僅僅是看顏值,也是看實力的??!”
他嘴里接到:“我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許是師娘的靈丹太神妙?”
穆上初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玉手挽了挽鬢角的秀發(fā),示意林躍坐下。
然后她說道:“我的丹藥我自己知道,效果自然不錯,可也不至于讓你如此之快破境??磥硖徽婀偟拇_不凡?!?p> 林躍突然想起了當時如玉的狀態(tài),心中突然涌起一些擔心。
他問道:“穆師伯,我一直不太明白,器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穆上初說道:“器靈都是秉承天地靈氣所生,和修士不同,器靈的身體都是靈氣所化,并無修士的靈脈氣海。進階的方式也和修士所不同,需要看原本的靈器的特性?!?p> 林躍正待要繼續(xù)發(fā)問,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他趕緊替穆上初去應門。
開門一看,居然又是東來舜,他手中居然還捧著一株奇異的靈花。
東來舜見到林躍也是一怔,隨后他的目光就越過了林躍,落在端坐屋中的穆上初身上。
看到穆上初窈窕的身姿,他不禁心頭一熱,暗道:“這素冠荷鼎可是我好不容易尋來的靈花,不怕這穆仙子不上鉤。”
果然,穆上初一見到那株靈花,捂嘴驚呼,居然站起身來。
東來舜面露得色,也不待穆上初邀請,就步入屋內(nèi)。
林躍側(cè)身相讓,然后想就此離開,可穆上初在最初的驚訝之后,已經(jīng)回過神來,用眼神示意他留下。
他只好杵在門口,為師娘當門神。
東來舜把靈花放在桌上,他從宗門內(nèi)的大煉丹師的口中得知,穆上初為了重現(xiàn)一份珍稀的上古丹方,一直在尋找這素冠荷鼎。
沒想到他今日居然在父親屋內(nèi)看到了這么一株。
在他軟磨硬泡下,外加答應如玉雅集后閉關三月,這才將靈花弄到手中。
只見東來舜矜持道:“我從宗門處得知,穆師妹一直在尋找這靈花,恰好家父偶獲一株,特帶來給師妹看看。”
他心中心思急轉(zhuǎn),之前三番兩次獻殷勤,似乎都效果不佳,這次決定不再遮遮掩掩了。
傳聞此女嗜丹如命,如果是真,她必定會愿意為此花付出不菲的代價。
穆上初聞言略略點頭,她此時的心神都放在了這素冠荷鼎之上。
只見此花型姿優(yōu)美,集數(shù)種靈花之長。
東來舜帶來的這株,葉生四瓣,更是罕見。
穆上初抬頭望向東來舜,微微一笑,香唇輕啟道:“果然是極品的素冠荷鼎,不知東師兄可否和尊父商量,相讓與我。”
東來舜心中暗喜道:“魚兒上鉤了。”
他臉上卻露出為難,說道:“這恐怕不好辦。。?!?p> “我愿用一千靈石,或者一枚天還丹相換。不過如果東兄要靈石的話,需待我回宗門后籌借。我本身并無這么多靈石?!?p> 東來舜臉色一正道:“穆師妹如此說就見外了。”
他說完面露難色道:“不瞞師妹,家父本不樂意我借此花。我只能告訴他,我是為了給心儀女子一賞?!?p> 穆上初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紅暈,她有些羞怒的看了東來舜一眼,又瞟了一眼在門口豎著耳朵,在聽他們對話的林躍。
林躍感受到了她眼神中的殺氣,心中哭道:“師娘,剛才是你暗示我留下,如今又想殺人滅口?哪有這樣的?!?p> 東來舜裝作沒有看見穆上初的神情,厚著臉皮說道:“不瞞穆師妹,在下已經(jīng)仰慕師妹許久。如果師妹愿與我共品美酒,夜游一番。我擔保,一定說服家父,將此靈花贈與師妹!”
林躍聽的目瞪口呆,心道:“還能這樣操作,這是要我?guī)熌锶ヅ憔???p> 穆上初怒極反笑,她眼神一挑,說道:“其實也并非不可,只是我不希望外人覺得我穆上初是個隨便的女子?!?p> 她隨后淡淡的說道:“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p> 東來舜心中大喜,連忙道:“沒有問題,師妹有話請說?!?p> 穆上初指了指門口站著的林躍道:“這是我青木宗靈丹殿幾十年來最有資質(zhì)的弟子,如果你指派的弟子能在雅集試上打敗他,我就答應你。”
“至于怎么安排他們對戰(zhàn),我想以東師兄在太一門的地位,這點小事肯定不成問題?!?p> 東來舜聞言看了一眼林躍,一個普通三階的弟子,煉丹天賦再高,戰(zhàn)斗又能厲害到哪里去?自己門下剛好有一名三階巔峰的弟子,再加上自己的太一門的戰(zhàn)斗法術威力不凡,那還不是輕松搞定。
他生怕穆上初反悔,忙道:“沒有問題,就按穆師妹所言?!?p> “可萬一東師兄的弟子輸了呢?”
“那這素冠荷鼎,我做主,就贈送給穆師妹?!?p> “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p> 東來舜見賭約以立,當即大方的把素冠荷鼎留在穆上初房內(nèi),等到雅集試后再行定論。
等到東來舜走后,林躍苦著臉對穆上初說:“穆師伯,要不要玩這么大啊?就不怕我輸了?”
穆上初露出少女神態(tài),頑皮一笑道:“你升階這么快,我看好你哦!反正如果你輸了,我就要去陪酒,到時候你就和你師父好好解釋吧。”
林躍無奈的想:“要是因為我打輸了,導致師娘受辱。等師父回來,會不會用冰錐把我串起來,游街示眾?”
真是一位難搞的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