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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爺?shù)男∽孀谑莻€馬甲精

番外篇,京城的小少爺們(一)

  京城,傅家。

  書房。

  “小少爺,您的作業(yè)寫完了嗎?家主讓賬房那邊新送來的賬本已經(jīng)到了。”

  管家恭恭敬敬的侯在一旁,輕輕將一沓賬本放在了書桌上。

  傅司宸默默放下了手中《高中寒假快樂》的習題本,整個人一點都不快樂:“家里不是我媽在管賬嗎?為什么把賬本全部扔給我???”

  “夫人最近身體不好……”

  “我媽前天才和奶奶一起去玩了高空跳傘,身體怎么就不好了?”傅司宸的語氣格外不滿。

  “這……”

  別人家的孩子放假寫完了作業(yè)就可以放肆的玩。

  他放假寫完了作業(yè)之后,還有一大堆家族的事務在等著他去處理。

  “我爸呢?”

  “家主說京城的冬天太冷,已經(jīng)帶著夫人和魚兒小姐去三亞度假了。”

  “???”

  傅司宸一愣,整個人都懵了:“為什么我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出去度假沒人叫我?”

  管家表情有些尷尬:“這個……長老們說過年期間家族事務繁重,需要有人在家里守著?!?p>  “所以呢?”

  “所以老太太已經(jīng)連夜飆車走了,對了……這里還有幾張需要報銷的罰單,家主和夫人也是一大早就帶著魚兒小姐登機離開,您當時還在睡覺。”

  傅司宸深吸了一口氣,稚嫩的臉上滿是愁容。

  明明是高中生的年紀,卻承受了太多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苦難,原因自然是因為家里有一群不靠譜的長輩。

  “賬本一共有多少,這一沓處理完就沒吧?”

  傅司宸認命一般的開口問道。

  管家這才悻悻然的解釋:“小少爺,這里是十分之一,剩下的賬本還在送來書房的路上?!?p>  “???”

  傅司宸一臉懵逼的看著管家,非常認真的問道:“家里長老們知道我才高中嗎?他們確定放心讓我來處理家族的賬本?”

  “這……”

  管家看著小少爺,又看了一眼厚厚的一沓賬本,終于有些不忍心的說出了真相:“長老們一開始是不放心的,不過家主把您全國奧數(shù)競賽一等獎的證書給他們看過之后,就……”

  傅司宸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老管家認真的問道:“我是傅家親生的嗎?”

  “小少爺,這個絕對是?!?p>  管家信誓旦旦的保證,接著又補充道:“家主其實也是想多鍛煉鍛煉您,為了以后您接受家族做準備嘛。”

  “唉?!?p>  傅司宸嘆了口氣,默默拿出了手機給傅知瑜打了個電話過去。

  “哥~”

  甜甜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伴隨著的似乎還有海浪的聲音。

  傅司宸:“三亞好玩嗎?”

  傅知瑜:“好玩,這邊一點都不冷,海風吹著也特別舒服,海鮮比京城的味道更鮮美……”

  傅知瑜抱著電話巴啦啦的說了一打通,簡直將三亞各種好吃的好玩的都給自家大哥介紹了一遍。

  傅司宸聽的那叫一個苦澀:“那你知道我在哪兒嗎?”

  傅知瑜:“知道,在家?!?p>  傅司宸:“所以早上你也不叫我一下,以前給你買的零食都白買了是不是?”

  傅知瑜:“哎呀,我也想叫你來著,可長老們說咱家必須要留一個人在京城?!?p>  傅司宸:“所以我就被留下了?”

  傅知瑜:“爸說你還有兩年就滿十八歲了,作為我們傅家最年輕的男人,你必須扛起振興家族的重任?!?p>  傅知瑜義正言辭的說完,接著又補充了一句:“這叫犧牲小我,成全大家,哥,你是個英雄。”

  傅司宸:“……”

  傅知瑜:“對了,哥,沙灘這邊好多穿比基尼的姐姐,身材特別好,要不要我開視頻給你看看呀?”

  傅司宸:“不用了,玩的時候注意安全?!?p>  電話掛斷。

  傅司宸生無可戀的拿出桌上的一本賬本,默默的打開了第一頁,自顧自的翻閱起來。

  長老們時不時會來書房看上一眼,看到認真翻閱賬本的小少爺,一張張老臉都笑出了褶子。

  傅家一大家子“牛鬼蛇神”中,終于有了一位靠譜的出現(xiàn)了。

  “小少爺年紀輕輕就能熟練的處理家族事務了,真是蒼天有眼啊?!?p>  “有小少爺在,我們傅家在百年之內總歸不會有沒落下去的可能了,天佑我傅家?!?p>  “……”

  長老們滿臉欣慰的來了又走。

  不知過了多久。

  書房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一個寸頭少年徑自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書桌前伏案的傅司宸。

  “韓子石?”

  “司宸,你寒假作業(yè)寫完了沒,趕緊借我抄抄?!表n子石開門見山的說道。

  傅司宸對此也是見怪不怪,隨手把《寒假快樂》的習題冊扔了過去。

  韓子石接過習題冊,湊到了書桌前,一眼就看見了上面厚厚的賬本,和賬本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這么多賬本,你得看到什么時候???”

  “傍晚吧。”

  “其實我有一個快速看完的辦法?!?p>  “嗯?”

  “燒了?!?p>  韓子石眉飛色舞的建議道:“我去幫你找個打火機,咱們一把火把賬本燒了就出去玩?!?p>  “你怎么不一把火把你自己的寒假作業(yè)燒了?”

  “我試過,結果學校還有多余的習題冊,開學了還得重新補……”

  “……”

  “實在不行,我回家把二哈牽過來?!?p>  韓子石神秘兮兮的開口道:“二哈拆家可猛了,你把賬本扔給他,幾分鐘就全撕了,回頭咱們就把鍋甩它身上?!?p>  “呵呵?!?p>  傅司宸一臉無語的呵呵了一聲:“你們家那只哈士奇還沒被陸姨給燉了?”

  “沒有沒有?!?p>  韓子石嘿嘿一笑:“那可是我們家的寶貝,你也知道我們家人少,全靠它讓家里熱鬧一點?!?p>  說著。

  韓子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四處張望了一下:“對了,小魚兒呢?”

  “三亞。”

  “這么遠?度假嗎?”

  “嗯?!?p>  “不對啊,度假的話不應該是全家一起嗎?你為什么沒去?”韓子石有些好奇的問道。

  傅司宸瞥了他一眼:“你閉嘴行嗎?”

  “懂了,你又被留在家里當‘人質’了?!?p>  “……”

  韓子石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賤兮兮的笑了笑道:“其實我有辦法讓咱倆一起去三亞。”

  “你的辦法靠譜過?”

  傅司宸鄙夷了一眼。

  他和韓子石兩人都還是未成年人,拿著身份證也沒辦法單獨辦理飛往三亞的機票。

  可如果讓其他人幫忙訂票的話,家族長老們定然是不會同意的。

  “這次絕對靠譜?!?p>  傅司宸點了點頭,和韓子石兩人一同并肩離開了書房。

  管家侯在門口,看到出來的兩位小少爺,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口詢問道:“小少爺,你們這是要出去?”

  這位韓家的小少爺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頑劣,將他老爹當年“哈士奇”的名頭繼承的死死的。

  自家少爺可是家族的未來。

  家里的長老其實都不太愿意看到小少爺和韓家的“小哈士奇”走的太近,生怕被對方給傳染了。

  “中午去陸姨家吃飯?!?p>  傅司宸語氣平淡的回了一句,并沒有再說什么。

  雖然在傅家的家庭地位中:夏瞳>傅知瑜>傅淵>>傅司宸,可放眼整個家族,他這位嫡系小少爺?shù)牡匚贿€是非常高的。

  “那我去安排專車?!?p>  “不用?!?p>  傅司宸拒絕。

  韓子石則是立刻開口接話道:“他坐我的車一起去就行了,不用這么麻煩?!?p>  說完。

  兩人離開了傅家宅院。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吭诟导艺旱拈T口,韓子石和傅司宸兩名少年同時上了車。

  司機一身黑色制服,赫然是一位執(zhí)行局的警務人員。

  “雷叔,送我們去一趟執(zhí)行局唄?!?p>  韓子石開口道。

  被喚作雷叔的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兩位小少爺,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去執(zhí)行局干嘛?”

  韓子石打了個哈哈,沒有再多說什么。

  黑色的保時捷駛離了傅家宅院。

  高架路上。

  傅司宸壓著聲音,小聲的問道:“你確定你有辦法?這種事被發(fā)現(xiàn)可不是鬧著玩的。”

  執(zhí)行局的任務專機必須要“A級”的權限才能調動,越級調動本就是大忌,何況他們兩個現(xiàn)在還只能算是半個執(zhí)行局的人,連普通的C級權限都不具備。

  “放心,妥妥的?!?p>  “確定不會被抓?”

  “呃……”

  韓子石也有些不確定,畢竟那里可是執(zhí)行局,誰也不敢說自己有萬全的把握。

  傅司宸明顯看出了對方的心虛,繼續(xù)問道:“找好抗雷的人了嗎?”

  “沒有?!?p>  “陸博呢?”

  “他和我舅在京城拍廣告呢,我給他叫過來?”韓子石似乎明白了傅司宸的意思。

  “叫上他一起去三亞,有雷一起抗,真要被發(fā)現(xiàn)了,咱們就一起往陸公館躲?!?p>  “司宸,不愧是你?!?p>  黑色的保時捷緩緩??吭诹藞?zhí)行局的總部門口。

  傅司宸和韓子石下車,四處張望了一下,一眼就看見了先一步抵達這里的陸博。

  這是陸家的小少爺,算起來要叫韓子石一聲表哥。

  三人也算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了。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傅司宸在傅家的家庭地位很低,整天被傅淵當成敷衍長老會的“炮灰”。

  韓子石雖然在家得寵,可韓家的家風嚴格,真要闖了禍家里面也不會慣著。

  如此一來,陸公館就成了三人闖禍之后唯一的“避難所”。

  “表弟!”

  韓子石沖著陸博招了招手,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走,哥帶你去三亞玩兒?!?p>  “???”

  陸博都懵了。

  他一開始以為表哥叫自己只是要一起聚一聚吃個飯什么的,結果張口就是去三亞?

  “表哥,你認真的?”

  “當然?!?p>  “我和我爸的廣告拍完了倒是也沒什么事,不過咱們幾點的飛機啊,要不要收拾什么行李?”陸博開口問道,他是那種做什么事都要做好萬全準備的人。

  “這些都不重要,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备邓惧烽_口道。

  陸博的心中頓時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從小就聽老爸說過:傅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司宸,你……”

  “哎呀,還是不是兄弟了,走走走?!表n子石一把摟住了表弟的肩膀,三人一同朝著執(zhí)行局總部走去。

  “止步!”

  門口的警衛(wèi)按照慣例的攔住了兩人,不過在核實三人的身份之后還是選擇了放行。

  一個是韓首長的兒子,一個是高層傅爺?shù)膬鹤印?p>  這些執(zhí)行局外圍的身份核查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三人徑自走進了總部大樓。

  “就是這個任務?!?p>  韓子石看到任務屏幕上滾動的任務消息,看著傅司宸開口道:“戰(zhàn)斗小組會乘坐一個小時后的任務專機飛往三亞鳳凰機場,咱們如果能混上去的話就可以跟著去三亞?!?p>  “嗯。”

  傅司宸微微點頭同意。

  陸博卻是整個人都呆滯了起來。

  什么意思?

  混進執(zhí)行局的任務專機去三亞?

  瘋了?

  “表哥,司宸,你倆認真的?執(zhí)行局的任務專機誒,你們以為想混就能混進去?。俊?p>  陸博當時就準備撤了,這事要是被發(fā)現(xiàn)大家絕對討不了好。

  “這個任務是靈貓小隊的?!?p>  韓子石目光看向傅司宸。

  傅司宸立刻明白了什么。

  執(zhí)行局的戰(zhàn)斗小隊有很多,不過他熟悉的大概就只有戰(zhàn)狼小隊和靈貓小隊了。

  前者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jīng)算是老爹的親兵了。

  后者靈貓小隊的隊長余歡好像是老媽的大學同學,兩人關系還挺不錯的。

  “余歡阿姨?”

  “我們只要搞到靈貓小隊隨便一個人的身份證件,就可以想辦法混上飛機。”

  “好?!?p>  三人快步跑進了執(zhí)行局總部的大樓。

  總部四層。

  靈貓小隊的成員們正在休息室里等待著最后的指令,全員整裝待發(fā),裝備武器均已備齊。

  余歡身為隊長。

  如今已經(jīng)是執(zhí)行局中最負盛名的頂尖“神射手”,更是成為了靈貓小隊的現(xiàn)任隊長,放眼整個執(zhí)行局唯一的一位戰(zhàn)斗小隊女隊長。

  “余隊,全部準備就緒了,任務專機也已經(jīng)在機場預熱,等時間一到就可以直接出發(fā)?!?p>  “好?!?p>  余歡微微點頭,臉頰上早已經(jīng)褪去了當年的青澀,取而代之的是經(jīng)歷了一次次任務之后的堅毅果敢。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一名靈貓小隊的戰(zhàn)士立刻起身去開門,大家都猜到應該是通知他們行動的工作人員來了。

  房門打開。

  那名戰(zhàn)士下意識愣了一下,看著房門外的三個少年,隱約間認出了韓子石的身份:“韓少爺?你們……”

  “余歡阿姨?!?p>  傅司宸看著坐在休息室沙發(fā)上的余歡,主動走上前開口問好:“韓叔叔在開會忙不過來,讓我們來跟你們說一聲可以開始行動了。”

  眾人一愣。

  “司宸,你們怎么在執(zhí)行局啊?”

  余歡并沒有懷疑對方的話,她也清楚傅司宸的身份,只是好奇這仨小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執(zhí)行局總部。

  傅家小少爺天生“勞碌命”的事已經(jīng)在京城人盡皆知了,不少人都稱贊其是京城的第一神童,小小年紀便可以執(zhí)掌家族事務,未來傅家必然會在他的手上更上一層樓。

  可這么一個“大忙人”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余歡阿姨,我們是來跟著你們去三亞的?!备邓惧纺槻患t心不跳的撒謊道。

  說完。

  傅司宸看了一眼韓子石。

  傅司宸走進了一些,一臉誠懇的看著余歡:“余歡阿姨,韓叔叔說讓我們跟著去歷練歷練,我爸媽正好也在三亞,所以不用擔心我們的安全?!?p>  余歡保持著沉默。

  她早上倒是看到了夏瞳的朋友圈,一家人去了三亞旅游,她先前還說任務結束大家可以聚一聚。

  “你們等著,我向韓首長求證一下?!?p>  “呃……”

  韓子石一臉懵逼,剛想開口阻攔。

  傅司宸卻是拉了一下他,看著余歡開口道:“余歡阿姨,你先去確認……我們去趟洗手間?!?p>  說完。

  傅司宸立刻帶著韓子石和陸博兩人離開休息室。

  休息室里。

  靈貓小隊的眾人被這仨小孩風風火火的一通操作給整懵了。

  余歡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再度確認了一下任務書,確定了剛才那仨孩子是在說謊。

  “行了,小孩子胡鬧,收拾一下動身去機場?!?p>  “是!”

  眾人的裝備早已經(jīng)整理好,立刻齊齊起立,列隊整齊準備離開休息室。

  與此同時。

  傅司宸三人一路快跑離開了執(zhí)行局的總部大樓。

  三人鉆進那輛黑色保時捷。

  傅司宸立刻沖著司機開口道:“去機場,快!”

  司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韓子石。

  韓子石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看到傅司宸著急的模樣也是趕緊開口道:“雷叔,快去機場,我們有急事?!?p>  雷叔愣了一下,沒再多問什么。

  黑色的保時捷迅速駛離了執(zhí)行局的總部,混入高架路上密集的車流中,朝著京都機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陸博全程一臉懵逼,表情呆滯的看著兩人。

  韓子石則是猜到了什么,看著傅司宸小聲的問道:“司宸,什么情況?”

  傅司宸沒有說話,伸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工作證。

  這是靈貓小隊隊長余歡的工作證,他剛才在休息室里“順手牽羊”得手的。

  “我去,你什么時候下的手?”

  韓子石一臉懵逼。

  雖然他和陸博兩人也承擔了一些“吸引注意力”的任務,可傅司宸全程都在和余歡聊天。

  什么時候拿到的工作證?

  陸博也是一臉傻楞著,他和對方從小就認識,也沒聽說過對方還掌握了這門技能啊。

  傅司宸表情淡然:“我二舅教的?!?p>  二舅,鄭豺。

  這個如今M國“凱撒”組織的二把手,在遇到夏瞳之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街頭混混,靠著“順手牽羊”的小手段活著。

  傅司宸六歲的時候。

  鄭彪和鄭豺便一同來過一次京城,名義上也就以傅司宸的“大舅”和“二舅”自居。

  鄭彪倒是送了一堆值錢東西。

  鄭豺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也不敢教給自己的大外甥,索性就偷偷傳授了一些以前的“看家本領”。

  “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不好說,所以動作要快?!?p>  “雷叔,加速加速,十萬火急?!表n子石聞言,又看著司機雷叔開口催了一下。

  保時捷的車速……更快了。

  京都機場。

  黑色保時捷抵達機場航站樓的時候,靈貓小隊的車隊還在高架路上行駛著。

  韓子石一馬當先的帶路,乘坐執(zhí)行局任務專機的流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一路下電梯。

  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執(zhí)行局任務專機的??奎c,專機和其他民航有顯著的差異,機身上的執(zhí)行局標志格外顯眼。

  三人立刻開始登記。

  專機上的機組人員也不出意外的攔住了他們。

  “我們是執(zhí)行局的人,這次跟隨靈貓小隊一同執(zhí)行任務?!备邓惧氛Z氣嚴肅的開口道。

  機組人員一愣:“這……”

  他們的確接到通知靈貓小隊的成員要乘坐航班前往三亞執(zhí)行任務,可沒想到還會有三個小孩啊。

  “你們有什么證明嗎?”

  其中一名機組人員看著三人問道。

  傅司宸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莫名給人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靈貓小隊的隊長讓我們先登記,她和其他隊員隨后就到?!?p>  說完。

  傅司宸從口袋里拿出了余歡的工作證件,直接遞給了機組人員查驗:“這是靈貓小隊隊長的工作證件,還有什么問題嗎?”

  機組人員接過證件查看了一眼,確認無誤。

  “好的?!?p>  機組人員讓開。

  三人立刻快步登上了飛機客艙。

  韓子石和陸博剛準備找個位置坐下,卻被傅司宸拽住,直接將兩人拉進了飛機的廁所內。

  “不想被趕下飛機就別出聲,任何人敲門都不開?!?p>  傅司宸嚴肅的開口道。

  韓子石和陸博也是明白了過來,趕緊點頭。

  三名少年就這么縮在飛機的廁所里,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

  片刻后。

  余歡帶著靈貓小隊的隊員們登機。

  飛機直接起飛。

  執(zhí)行局的任務專機在任何一座機場都有著絕對的優(yōu)先權。

  靈貓小隊登機的那一刻,其他的民航便開始進行調整,主動為執(zhí)行局的任務專機讓出一條最佳的起飛航道。

  飛機平穩(wěn)起飛。

  一路直上云霄。

  直到飛機駛入平流層才逐漸平穩(wěn)下來,一名機組人員看著靈貓小隊的隊長詢問道:“余隊,那三個小孩要不要喝點什么?”

  執(zhí)行局的任務專機上是沒有空姐端茶倒水服務的。

  不過這一次機組人員考慮到有三個孩子也在飛機上,所以還是開口多問了一句。

  余歡聞言,瞳孔一縮,頓時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什么意思?”

  “嗯?”

  機組人員也是一愣,開口解釋道:“剛才有三名小孩拿著您的工作證件登機了,說是和靈貓小隊一同出任務的,您不知道嗎?”

  余歡這才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工作證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在了。

  戰(zhàn)斗小隊的隊長其實很多時候“刷臉”就足以辨別身份了,所以對于身份證件并沒有太過重視。

  更何況,她是真沒想到這個仨熊孩子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把自己的工作證件給偷了。

  余歡立刻起身,目光掃過后方的座位。

  座位上全是靈貓小隊的隊員,空位上也是空無一人,全然沒有那仨孩子的蹤跡。

  “人呢?”

  “這……”

  機組人員也是一愣,他們是任務專機,并沒有單獨的空姐負責清點人數(shù)。

  余歡反應迅速,起身朝著飛機尾部的衛(wèi)生間快步走去。

  那是整架飛機上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

  衛(wèi)生間的門從里面緊鎖著。

  余歡剛才就確認過了車上的人數(shù),靈貓小隊的隊員們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這衛(wèi)生間里鎖門的人是誰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咚咚咚!

  廁所門被重重的敲響。

  廁所內。

  傅司宸和韓子石對視了一眼,果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端倪。

  至于陸博。

  他從飛機起飛開始就已經(jīng)趴在廁所的馬桶上一頓猛吐了,現(xiàn)在整個人更是昏昏沉沉的不行。

  他跟著自己的影帝老爹也坐了許多次飛機,可這種全程坐在廁所里的體驗還真是第一次。

  “傅司宸,你給我出來!”

  余歡重重的踹了一腳廁所門。

  傅司宸見瞞不住了,也是慢慢將廁所門打開,雙手捧著一張工作證件,臉上帶著少年明媚的假笑:“余歡阿姨,你的工作證?!?p>  說著。

  傅司宸將工作證遞還了過去。

  余歡伸手扯走自己的工作證,眼神中帶著怒意:“傅司宸,長本事了啊,還敢偷我的東西?!?p>  韓子石則是攙著哇哇亂吐的表弟,一言不發(fā)。

  “余歡阿姨,我們就是想去三亞看看……我現(xiàn)在整天被關在家里看賬本,感覺都快抑郁了。”

  說完。

  傅司宸看了一眼飛機窗外的千米高空,可憐巴巴的說道:“我知道錯了,要不您把我扔回去吧?!?p>  扔回去?

  余歡看著飛機窗外的千米高空和白云,一臉無奈的擺了擺手:“自己找座位?!?p>  飛機正在平流層高速飛行著。

  兵貴神速。

  這種時候是不可能再折返回去將三個小孩送回京城機場再重新出發(fā)了,只能帶著他們一同前往。

  傅司宸三人在飛機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機組人員端了一杯熱水遞給陸博,重新坐下后,陸博嘔吐的癥狀總算是好了一些。

  “謝謝。”

  陸博接過遞來的溫水,整個人只覺得有中莫名的幻滅感。

  他們居然真的混上了執(zhí)行局的任務專機,再有幾個小時便會抵達三亞鳳凰機場。

  余歡坐在座位上,她已經(jīng)準備好一下飛機就直接給夏瞳打電話,然后把這三個小孩送過去。

  他們靈貓小隊本次執(zhí)行的可是A級任務。

  雖然比不上S級任務的兇險,可危險系數(shù)依舊是非常高的,尤其對付的是境外的在逃人員。

  這種亡命之徒手中多半都有槍支,她是斷然不敢?guī)е齻€孩子冒險的。

  “司宸,咱們下了飛機之后去哪兒???”

  “亞特蘭蒂斯酒店,我爸媽和妹妹在哪兒,你們也一起過去吧,就當是來三亞度假了?!?p>  傅司宸看著窗外的白云,語氣平靜的開口道。

  韓子石微微點頭。

  陸博卻是心有顧慮的問道:“你確定咱們混上執(zhí)行局任務專機的事,不會有什么嚴重后果嗎?”

  “放心吧?!?p>  傅司宸的聲音估計加大了幾分,開口道:“余歡阿姨人可好了,肯定不會告發(fā)我們的。”

  余歡:“……”

  時間一點點過去。

  飛機的高度開始緩緩下降,透過飛機的窗戶已經(jīng)可以清晰的俯瞰整座三亞城市的風光。

  現(xiàn)在是冬日,但三亞卻始終溫暖。

  傅司宸看著窗外的越來越清晰的風景,心中還是想象著一會兒妹妹和老爸老媽見到自己應該是什么表情。

  又或者家里的長老們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到三亞了,又該是什么表情。

  少年嘛。

  骨子里總歸是有著一絲叛逆的。

  “飛機要落地了?!?p>  傅司宸開口道。

  一旁已經(jīng)迷迷糊糊開始睡覺的韓子石醒了過來,順手還一巴掌拍在陸博的后腦上,把表弟也一同叫醒了:“起床起床?!?p>  周圍的靈貓小隊隊員們已經(jīng)開始整理裝備了,動作迅速,赫然是直接準備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

  韓子石有些懵,他雖然是韓佑的兒子,可這種戰(zhàn)斗小隊執(zhí)行任務的畫面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得不稱贊一句:紀律嚴明。

  余歡起身看了一眼三人,語氣嚴肅的開口道:“下飛機之后,我會安排人送你們去亞特蘭蒂斯酒店,你們別到處亂跑?!?p>  “謝謝余歡阿姨?!?p>  半小時后。

  飛機平穩(wěn)落地。

  機場已經(jīng)安排了車輛出來接人,靈貓小隊在余歡的帶領下迅速上車,準備朝著三亞海灣的方向趕去。

  靈貓小隊的任務是抓捕從偷渡船上回國的在逃犯罪分子。

  他們必須趕在偷渡船靠岸之前抵達海灣,提前布置防線進行抓捕,這種亡命之徒放入城市絕對會是一場大災難。

  傅司宸三人也緊隨其后,快步走著。

  突然。

  機場內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余歡在機場警報響起的那一刻,也同時收到了最新消息:偷渡船提前偽裝成漁船靠岸,在逃罪犯一群人已經(jīng)進入了鳳凰機場,目標人數(shù)在十人以上,手中有殺傷型熱武器,對方在海灣已經(jīng)完成接頭,疑似準備通過挾持航班的方式離開國內。

  機場的警報持續(xù)不斷。

  工作人員第一時間開始疏散人群,安保人員也已經(jīng)嚴陣以待。

  余歡面色鐵青。

  他們的計劃是將犯罪分子堵截在海灣的位置抓獲,避免造成大范圍的恐慌。

  可對方明顯有所防備。

  提前偽裝成漁船抵達了海灣并完成了接頭,然后選擇人流量最大的鳳凰機場行動。

  這種情況下,靈貓小隊的隊員們顧忌機場內百姓們的安全,必然會有諸多束手束腳的地方。

  “什么情況?”

  陸博被這突如其來的警報聲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機場出現(xiàn)這種急促的警報聲。

  傅司宸和韓子石倒還算淡定。

  余歡的目光看向三人,語氣凝重的開口道:“趙睿,你帶他們去機場的休息室隱蔽,其他人跟我行動!”

  “是?!?p>  余歡作為靈貓小隊如今的隊長,在遇到這種突發(fā)情況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做出了自己的決斷。

  那些是被執(zhí)行局評為“A級”的危險犯罪分子,手中有殺傷型的熱武器,單憑機場的安保人員是不可能將他們制服的。

  一旦讓這些人挾持飛機離開了境內,再想抓到他們恐怕就非常困難了。

  “是!”

  趙睿的目光看向了三人,立刻開口道:“跟我來?!?p>  他身為執(zhí)行局戰(zhàn)斗小隊中的一員,有對付犯罪分子的職責,也有保護其他公民的義務。

  何況這三個孩子的身份不一般,真要受了什么傷,恐怕整個執(zhí)行局都會被捅破個天。

  傅司宸微微點頭。

  三人都沒有任何猶豫的跟上了趙睿的腳步,這種時候他們清楚自己是幫不上什么忙的。

  最好的應對方案就是聽從指揮,不要給戰(zhàn)斗人員添麻煩。

  VIP的休息室內。

  趙睿將手中的武器整理上膛,關閉了全部的門窗,帶著三個孩子在一張寬大的真皮沙發(fā)背后躲起來。

  休息室很空曠。

  周圍的刺耳的警報聲還在持續(xù)不斷的響徹著,警報聲中,隱約夾雜著遠處傳來的一些槍聲。

  十人以上的兇徒在機場劫持人質。

  這已經(jīng)超出了常規(guī)“A級”任務的難度范圍,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需要調動一位執(zhí)行局專員親赴現(xiàn)場的。

  不過如今事出緊急,也只能讓靈貓小隊的眾人先穩(wěn)定住局面。

  “咱們不會有什么事吧?”

  陸博聲音顫抖著問道。

  三名少年中,他是唯一一個沒有接受過執(zhí)行局訓練的,這種時候的心理素質也遠遠比不上傅司宸和韓子石兩人,聲音已經(jīng)開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了。

  “放心,余隊已經(jīng)帶人過去了,應該很快就能結束?!壁w睿開口安慰道。

  傅司宸卻是微微皺眉:“敢在機場公然動手,對方肯定是有所準備的,機場還有這么多人質,余歡阿姨他們恐怕不好應付。”

  趙睿沒有接話,因為他知道傅司宸說的是事實。

  執(zhí)行局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人質的生命大于一切。

  一旦這群匪徒將機場的乘客們當成是人質挾持起來,靈貓小隊的戰(zhàn)斗力即便是更勝于對方,也照樣是無從下手。

  “趙睿叔,你身上的子彈和槍械夠嗎?”

  傅司宸突然開口問道。

  趙睿一愣,以為是傅司宸擔心自身的安危,開口安慰道:“子彈和槍械都是完備的,我們只需要在這里待著就行,其他的事隊長他們會處理的,不用擔心?!?p>  傅司宸卻是微微搖頭,看了一眼VIP休息室墻上的那張“安全逃生”地圖,語氣凝重的開口道:“那群匪徒一定是想要挾持人質登機,然后離開境內。”

  “我們所在的這條VIP通道是前往登機口最近的位置,他們一定會選擇這條路過來?!?p>  傅司宸的語氣非??隙ā?p>  趙睿心中一驚,他之前只是想守著這三個孩子的安全,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如今再仔細觀察一下機場的地圖,傅司宸的這番分析不無道理。

  匪徒想要挾持人質劫機離開境內,走VIP通道是最快的路,而他們所在的VIP休息室便在這條VIP的登機通道上。

  機場大廳。

  航班已經(jīng)停運,乘客們在機場工作人員的安排下迅速展開撤離,現(xiàn)場一片恐慌的狀態(tài)。

  一群帶著黑色頭套的悍匪手持武器,挾持了一隊機組人員,其中包括了兩名航班機長。

  他們是有目的在進行人質挾持,這些人質都是可以幫助他們登機起飛離開的人。

  “趙睿叔,如果不在VIP通道內攔截住匪徒的話,等他們上了飛機一切都是徒勞了?!?p>  傅司宸看著趙睿開口道。

  趙睿沒有說話,他作為一名資深的戰(zhàn)斗人員,自然也是非常清楚這一點了。

  一旦匪徒劫機起飛,不僅機組人員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再想抓住那伙匪徒也是難上加難。

  “他們著急離開境內,在有人質的情況下是不會耽誤時間搜查休息室的,我們三人躲在這里非常安全,你去配合余歡阿姨行動吧。”

  “不行……”

  “趙睿叔,這是現(xiàn)在最合理的方案?!?p>  傅司宸表情平淡的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屬于這個年紀該有的沉穩(wěn)。

  他一向如此,總能在最緊張的關頭做出最冷靜的判斷,沉穩(wěn)的像是一位閱盡滄桑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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