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安撫二人道:“這商人逐利,雖是國難當頭,但本性難移,也是能夠理解的。可這足足漲了二十倍的糧價,斗米千斤可就不道德了。我看如此罷,我們便去那糧商那里走一趟?!?p> 溫昭擲地有聲,大家也紛紛點頭,只是那張燴西卻搖著頭:“沒用,我去過了,那商人簡直是油鹽不進。我上次進去,還放狗咬我,那家丁靈力深厚,便是連我也打不過他?!?p> 這家丁也是修靈者?
溫昭思索了下,然后握拳道:“敢問張城主靈力幾何?”
張城主滿含歉意:“鄙人是靈元級靈師,那人靈力在我之上,我猜想是靈宗級別的?!?p> 聶小三冷笑出聲:“一個小小家丁,絕不可能是靈宗級別的,更不可能屈居于此,他定然是上輩子救過那賈糧商?!?p> 溫昭笑笑:“救過倒是不至于,不過,此人定然身份不簡單,我們?nèi)ミ^便知曉了。張城主,您放心帶路吧,我們南風知意境的弟子定然也是不怕事的?!?p> 溫昭朝江西子使了個眼色,江西子會意,立馬奔東苑而去,這是讓他叫儲尋宵和懷七去呢。
溫昭一行人走到院子門口時,只見江西子和懷七已經(jīng)到了院子門口。
儲尋宵沒有來,倒是讓溫昭有些好奇,這懷七也是夠自信的了。
懷七在那廂笑得燦爛,他一打折扇,揚聲道:“走啊,去會會!”
溫昭看到懷七那樣子,也笑了起來,幾個人跟上去。
那糧行離城主府有一段距離,城主只是指了路,并沒有跟上去,畢竟上次去那糧行還被狗咬了來著。
溫昭等人走了一段路后,來到了糧行,街上偶爾有百姓急匆匆而去,懷里揣著一袋米,那米不多,可卻價值昂貴。
只是有人買了米之后,卻有人在一旁盯著,等人買了米之后再撲上去,將那米搶走。
溫昭等人自然是沒見過這等事兒的,便都駐足,看那人如何。
沒成想那饑民竟然撲上去,將搶米的人撕打在地,二人在那糧行門前大打出手,卻不見人出來制止。
直到那米被另外一個乞丐搶了去。
鷸蚌相爭,漁翁在旁。
溫昭嘆息,大難之中,人性如此。
這糧行溢價已經(jīng)是發(fā)國難財了,可誰也不曾想到,曾經(jīng)治安一等一的鹿城,竟然也有了如此模樣,竟然當街搶米,還為此大打出手。
那么......恐怕不只如此吧。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會不會有餓急了的人,為此而相互殘殺。
思及此,溫昭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里一陣寒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還真是......任務艱巨啊。
溫昭嘆了一口氣,她上前,帶著幾人走近糧行,并沒有管那幾個人。
因為她知道,她管得了這幾人,卻管不了那千千萬萬的人。就算如今她管了,該吃上糧的人也吃不上糧。
她徑直進了糧行,身后幾人也是如此,懷七此時也低調(diào)地站在了最后面。
走進糧行后,溫昭發(fā)現(xiàn)這糧行內(nèi)部和鹿城是完全不一樣的,就像是與那外面隔絕了一樣,她還察覺到,這里是有結(jié)界的。
強大的靈陣師的靈陣結(jié)界。
就連里面的伙計也是修靈師。
不強,但是足以保護自己不受疫病傳染。
溫昭等人走進去之后,那伙計也察覺到這幾人的不同。
為首的人俊秀模樣,一身白袍,紅色抹額扎在頭上,與這鹿城森嚴模樣大相徑庭。
剩下的幾人也是衣著打扮整齊,一副燦爛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