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
滴~
血珠滴落在潔白的桌面上,瞬間便將桌子染紅。
南宮捂著心臟,一臉傷心的說道:“雖然我不是這孩子的父親,但你生下來吧!我養(yǎng)!”
吃瓜群眾已經(jīng)無語可說……
準備挺充分……弓冰握著匕首的手都在顫抖。
這小屁孩出來逛街沒事,還帶什么血袋?
察覺到那些吃瓜群眾把原本對她的憐憫目光放在南宮身上,弓冰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明明以前這小屁孩嘴挺笨的,現(xiàn)在怎么變得伶牙俐齒?
南宮歪歪腦袋,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朝弓冰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
沒想到吧!
小爺更勝一籌??!
“你贏了!”
無聲說出這三個字,弓冰站起身,直直的朝外面走去。
“走吧,換場子?!?p> 昭悄悄的把錄音筆和攝像頭收了回去,很是優(yōu)雅的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南宮嘿嘿一笑,拿起師傅留下的手機掃了碼,也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他的錢可上交了,可沒有錢付款。
某個妻管嚴想到自己那空空的賬號,頓時流下苦澀的淚水。
“陪師傅去看電影,好不好?”
昭挽住南宮的胳膊,雙眼發(fā)光的看著電影院。
順口問了一句,也不管南宮答不答應,就拉著他走了進去。
南宮一頭黑線的任由昭拉著他,一只手插進口袋,摩挲著他的手指,心里思考要不要把手機里的追蹤器給拆了。
先不提大早上的看電影這件事有多離譜。
要是被媳婦知道他大早上的在電影院,那老壇陳醋可就要倒了。
甭管陪他看的是不是師傅,白芊兒絕對會暴走。
畢竟他們確定關(guān)系這么多天,好像還從來沒有來過電影院。
“小南宮,你手怎么在顫抖啊?”
弓冰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出聲說道,把自己的手機在南宮面前晃了晃。
看著弓冰手機上頁面顯示白芊兒的電話號碼,南宮瞳孔一縮。
“你想干嘛?”
弓冰撇撇嘴,目光看向正在買票的昭,“你不是知道我要干嘛嗎?怎么還問我?”
“哎呀呀,也不知道小芊兒知道你陪別的女人看電影會是什么表情?”
“信不信我和你魚死網(wǎng)破。”
南宮咬著牙,雙拳緊握,牙縫中蹦出一個個字來,“你可別忘了,你也有不少丑照在我手上。”
從小就和弓冰斗智斗勇的南宮,怎么會不知道手里要都握著些把柄。
果然,聽到這句話,弓冰臉色一僵,訕訕的把手機放了回去。
這小子和他師傅一樣,鬼精鬼精的,心都是黑的。
想到自己那都快可以做成一本相冊的丑照,弓冰心中就升起一團無名火。
雖說以前她也有不少南宮的丑照,但奈何自家閨密是敵方的臥底。
在這兩面夾攻、內(nèi)外包圍的情況下,她也只能勉強和這兩個抗衡。
這還是自家閨密照顧她的面子,沒有出全力的情況下。
“怎么了?”
走過來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昭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上的三張電影票。
“沒、什、么……”
南宮幾乎是咬著牙將這三個字說出來,接過一張電影票,扭頭就往檢票口走去。
“你又欺負他了?!”
昭淡淡的看著弓冰,言語中多少充滿些無奈。
明明小時候南宮挺粘她的,結(jié)果卻偏偏被這個女人給整的成了死對頭。
是長大了不可愛,只能整著玩是吧?
弓冰連忙搖頭:“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很是熟練的推脫責任,弓冰也拿過一張電影票往檢票口走去。
“造孽喲……”
昭心累的搖搖頭,為了家庭和睦,她付出多少。
…………
伴隨著一只外表血腥恐怖的女鬼出現(xiàn)在熒幕上,一聲聲尖叫在播放廳響起。
幾個零散的情侶總有那么一個人做出驚恐表情,拱進對象的懷里。
而另一個則是就差滿臉寫著不怕的兩個字,雙眼放出兩道精光,抱著自己對象。
南宮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心里直呼臥槽。
看來下次要是和白芊兒來電影院絕對不能看恐怖電影。
以白芊兒的霸道性子,是不可能在這么多人面前做出恐懼的表情。
但男女朋友看恐怖電影,有幾個心思純潔的?
估計那時候他就要勉為其難的當一回奧斯卡影帝,不然女流氓可不會放過他。
在心底把恐怖電影話從名單劃去,南宮開始在心里盤算看什么電影最合適。
在一旁的弓冰則是夸張的做出驚恐的表情,雙手死死的在黑暗中握住某個人的胳膊。
嘴角浮現(xiàn)些許壞笑,一邊叫出足以令某個人耳聾的尖叫聲,一邊雙手開始用力。
默默的用耳塞將耳朵塞好,南宮捏起一個爆米花,扔進嘴里。
電影很是時候的放出一手送葬曲子。
“捏夠了嗎?”
某個無故遭殃的女人黑著臉看著弓冰,冰冷的殺氣將她籠罩。
正在得意的弓冰被這句突然出現(xiàn)的話嚇愣,呆呆的把腦袋轉(zhuǎn)過去。
接過南宮遞過來的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弓冰笑得比哭還難看。
完犢子了,捏錯人了?。?p> 坐在三人中間,原本想要捏左邊南宮,結(jié)果捏成右邊昭的弓冰只覺得天打雷劈。
她當時怎么就腦抽,把方向搞混了呢?
“我可不相信作為靈異局里的你會害怕這恐怖電影拍出來的鬼?!?p> 一句句淡漠的話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利刃直插弓冰的心口。
弓冰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南宮,姐姐可頂不住你師傅呀!
南宮聳聳肩膀,可不是弟弟不幫你,弟弟也不敢?。?p> 南宮默默的低下頭,拿著手機開始搜索上好的墓地和棺材。
只不過那一顆顆被他扔進嘴里的爆米花顯示他的心情很好。
“我能帶他一起走嗎?”
面對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南宮,弓冰指著他提出了一個要求,“你舍得你的好姐妹在黃泉路上孤苦伶仃一個人嗎?”
“我舍得。”
昭眼簾低垂,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是什么讓你覺得可以向一個徒弟控提出這種要求?
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看著眼前如同大魔王的昭,弓冰乖乖的把雙手放在后腦勺蹲了下來。
“我已經(jīng)投降了,按照規(guī)矩,你不能虐待俘虜!”
“我也是官方的人,怎么會虐待俘虜呢?絕對會好吃好喝的招呼你。”
昭摩挲著手指,似乎像是想到什么,連話語都變得溫柔起來。
該你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