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貝伊則克之戰(zhàn)(一)
處理完斥候,稍作休整之后,項佑和瑞餒德討論了一番,決定把斯卡拉什和角斗場商人都放棄掉,只帶上武器和補給,徑直前往營地附近,根據(jù)斥候的話,這里似乎會變成戰(zhàn)場,艾卡西亞的軍隊就在那里附近。
不過如果二人稍微對戰(zhàn)場有一些認識的話一定會錯開戰(zhàn)場前進...
密林的環(huán)境讓項佑有些暈頭轉向,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穿梭在密林中,估計他只要五分鐘就會迷失在這里,周圍的環(huán)境對他來說幾乎一模一樣。而瑞餒德總是能正確的辨認東南西北,甚至不需要太過猶豫,這讓項佑感到有些神奇,而每當項佑發(fā)出疑問,瑞餒德都能說出其中的道理和具體是怎么應用的。
二人朝著從斥候那得到的位置前進,很快,他們看到了一座小山丘,二人決定到那里借助地勢觀察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路途不是太遠,很快,二人來到了山丘地下。
隨著海拔上升,茫茫樹海映入眼簾,群山就在艾卡西亞的方向矗立,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異變突生!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咚!咚!咚!
然而突然,一陣高昂的號角聲響起,樹林中的飛鳥都被驚起,金色的旗幟在密林中升起,在太陽的照射下金光閃閃的旗幟上,赫然畫著的是--太陽圓盤!
透過樹林的縫隙能夠勉強看到恕瑞瑪?shù)牟筷?,其中打頭的是雙目無神的奴隸兵部隊,這些奴隸兵只有長矛和盾,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在他們后面是身穿皮甲的步兵,側翼是沙漠騎兵,后排是弓箭手部隊和帶著盲眼奴隸的法師部隊。而讓項佑心悸的是在更后方,叢林中似乎有什么體型巨大的生物在行進...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嗡嗡嗡嗚嗚----
另一陣更加激昂的號角從叢林中響起,不同圖案的旗幟從樹林中升起,狂風卷起樹葉,旗幟在風中肆意舞動,最前方的那面旗幟上赫然畫的是卷軸包裹的利劍!
艾卡西亞的戰(zhàn)陣相比于恕瑞瑪?shù)牟筷牳诱R,最前方是手持藤條盾牌和被稱作尼姆查彎刀的戰(zhàn)士,戰(zhàn)爭整齊劃一,步伐一致,側方同樣是騎兵,數(shù)量要比恕瑞瑪少得多,他們騎著的生物被稱作“利爪”,是一種形似獅鷲但要小一些的野獸,在戰(zhàn)爭后方是弓箭手和法師部隊,看起來艾卡西亞的法師似乎要多一些!
而項佑和瑞餒德此時所處的山丘,正好處于交戰(zhàn)雙方中間!
嗖!嗖嗖嗖------
箭雨劃過,遮天蔽日--在這個距離,雙方的箭雨也許只是試探,但對于正好處于中間的二人可謂是滅頂之災!
“艸!瑞餒德,跑啊!”項佑拉起臉色蒼白的瑞餒德,一邊朝著一顆大樹跑去一邊狂吼到:“舉起盾牌!”
嘩---------
啪撻啪撻啪撻....
箭雨像是暴雨一般落下,項佑死死將盾牌頂在頭頂,幸好他們雖然處在雙方中線上,但他們此時的位置實際上屬于側方。項佑一邊祈禱著盾牌不要被擊穿,一邊搜索著附近有沒有可以躲避箭雨的地方--箭雨肯定不止一波!
“??!”
身后的瑞餒德傳來慘叫,項佑心中一緊。
第一波箭雨停下,項佑趕緊回頭,原來瑞餒德的盾牌有些劣質,在箭雨中被刺穿盾牌也刺入了他的手掌。
“該死,那里有截枯木,躲進去!”
項佑指著枯木,瑞餒德也不是傻子,忍著疼痛跟上了項佑,就在二人躲進去的瞬間,第二波箭雨到了。
號角,戰(zhàn)鼓,箭雨落在枯木上的聲音和手掌上鉆心的疼痛讓瑞餒德臉色蒼白,甚至想吐。
項佑卻沒有絲毫停頓,一把折斷了箭矢卸下了瑞餒德手上的被射得破爛的盾牌,然后從包里扯出一截破布把傷口包上,接著又把自己備用的盾牌綁到了瑞餒德手上。
做完這一切,外面已經又過了幾陣箭雨,士兵的喊殺聲越來越近了,但那沉重的腳步聲--在這片區(qū)域交戰(zhàn)的是騎兵部隊!
砰!
“??!媽媽!”一個恕瑞瑪士兵連人帶馬被砍翻在地,發(fā)出凄慘的慘叫,項佑看到這個男人的下半身已經血肉模糊,似乎是被野獸撕咬過...
項佑心中一寒,扯著瑞餒德的衣領對他說到:“我們已經在戰(zhàn)場中心了!記著你殺死的那兩個艾卡西亞人,堅定你的信念,握緊你的武器,跟在我后面,不要死了!”
接著也不管瑞餒德有沒有聽進去,項佑探頭觀察了一番外面后果斷跳了出來。
外面已經完全變了樣,幾分鐘前還靜謐美好的森林已經被鮮血挑染,人和野獸的尸體和殘骸散落在周圍。
“啊啊啊啊,該死的艾卡西亞!”一個恕瑞瑪士兵從地上爬起,紅著眼手持長劍朝著項佑沖來!
然而項佑沒有因為對方的氣勢停滯,甚至由于對方已經喪失了理智,他手中的長矛毫無懸念的迎面刺入了對方的心臟,但對方沒有瞬間暴斃,而是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樣揮著手,而項佑也沒有停下,他咬著牙死死注視著對方的眼睛,雙腳用力,長矛刺穿了士兵的身體,狠狠的推動著,直到將其釘在了樹干上。
砰!
項佑后方傳來武器盾牌碰撞的聲音,沒有休息,項佑果斷奪過士兵手中的武器,只在回頭的一瞬間項佑就鎖定了正在攻擊瑞餒德的士兵的脖頸,一劍砍了上去。
士兵的頸椎把這把不算鋒利的劍刃卡住了,項佑再次從地上撿起一柄長矛--
“跟緊我!”
項佑大吼著朝著前方殺去----他要殺出戰(zhàn)場,但要怎么殺出去?前方和后方都是士兵,恕瑞瑪那邊就不用說了;而艾卡西亞那邊,此時他們身上穿的是恕瑞瑪?shù)慕嵌肥糠b,被誤擊得可能性不小,只能朝著戰(zhàn)場邊緣殺去,然后..還要找到人少的路線...
項佑一邊思考著一邊戰(zhàn)斗,然而到處都是敵人,根本沒有空隙讓他好好的思考,甚至于他的腦子都出現(xiàn)了瞬間的宕機,而瑞餒德早就放棄思考了,只記得掩護項佑,跟在他后面。
血腥的廝殺中,項佑只感覺周圍的士兵越來越多,他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是他走錯了方向?還是戰(zhàn)場向他這里轉移了?還是本來就有這么多士兵?他不知道,他也不再能想到可能性來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了,只有不停的在士兵中間躲避,進攻...
砰!
不知拼殺了多久,也許是30分鐘,也許是1個小時也許是更長或更短的時間,樹林中突然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一把夸張大小的巨斧砍倒了一大片樹木,然后持續(xù)揮舞著加入了戰(zhàn)場,像是收割麥子一般砍倒了交戰(zhàn)的士兵---
而那個揮舞著巨斧的士兵--不,應該說是怪物,有著4米多高的身軀,身上穿戴著用魔法鑄成的玉石青銅鎧甲,而他頭部,他的頭部戴著一面黃金面具,但那面具也遮擋不住,他那豺狼般的嘴,那是動物的頭顱才會有的嘴...項佑猛地醒悟過來--
飛升者!飛升者加入了戰(zhàn)場!